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蒹葭嘴角含着狡黠的笑容,从柜子里将压箱底的一条裙子拿出来了。
这是一套极为华丽的齐胸襦裙,采用了三月桃花颜色的淡粉色上襦,下裙却是从腰带的白色到红色的渐变色,裙摆处绣着朵朵桃花,随着穿着女子的脚步,这裙摆翻飞,就宛如无数桃花在脚边舞蹈一般,腰带上绣着蝙蝠吉祥的图案。
白蒹葭看着那裙子,心下不由暗道曹三明这条裙子还是买对了,只是可惜太小了一些,不过先凑合穿上两日就是了。
凌绝尘走了过来,好奇的扯着那粉色腰带在哪里玩耍,白蒹葭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
当年五丈原之战的时候,司马懿死守不出,诸葛亮为了激怒司马懿,便将一套妇人衣服送给司马懿,嘲讽司马懿胆小如鼠,不敢出战。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穿女装这种事情,如果凌绝尘是装傻,她不信不会露出破绽,更何况凌绝尘一代天之骄子,兵法奇才,比一般男人更加心高气傲,让他穿女装,真的不如让他一头撞死来得快。
如果真是傻了,留一个女子在身边,总比留一个男人在身边方便些。
眼看凌绝尘要将身上脱得精光,白蒹葭阻止他将最后的小衣脱了下来。亲手拿了粉色上襦,她知道凌绝尘哪里穿的来女人的衣服,便拍了拍他让他蹲下,先为凌绝尘穿上上襦,绑好结之后才让凌绝尘站了起来。
中间白蒹葭留神去看凌绝尘神色,见他双眸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尽是依恋好奇之色,并没有一丝愤怒愤慨之色,如果是装傻演戏,这演技就算是白蒹葭也不由佩服了,这种对于男人来说是绝对的耻辱,就算他能压抑住,也不可能一点好奇都不产生的。
白蒹葭心中嘀咕,难道真被自己那三斧头砸傻了?
顺手拍了拍凌绝尘,道;“起来。”
又拿了裙子,凌绝尘还拿着腰带在那里玩耍,白蒹葭盯了他一眼,他便乖乖放开腰带,任由白蒹葭为他穿上裙子,白蒹葭让他转圈就转圈,乖乖巧巧的。
白蒹葭心中倒是想起一件旧事来。
她那时候,很想要一个女儿,结果死活生不下来,好在有算命的说凌慎之身子弱,八岁之前要做女儿养才好养大,总算是满足了她将凌慎之梳妆打扮的念头,结果凌慎之小小年纪,别的虽然都老成,唯独女装这件事,从小就不肯听话,每次给他穿女装都也要闹得天翻地覆。
最后没有法子,唯有做一些不辨男女的衣衫,才哄着凌慎之装上。
念及凌慎之,白蒹葭的心情忽然不好了起来,恨恨的将腰带系好。
只见凌绝尘捉住自己裙子,好奇的数着上面桃花,心下才相信这人是真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身量娇小,这裙子穿在凌绝尘身上,于是也小了许多,露出半截手臂,那襦裙虽然是长裙,也露出了凌绝尘大半小腿,白蒹葭略一估算,这裙子只怕要另外做过,另外凌绝尘毕竟是男子,寻常鞋子穿不上,鞋子也要另外做过。
她一边想着,一边为凌绝尘梳了一个简单的双丫髻,别上两朵小巧珠花,人面桃花相映红,除了身材高大外,当真是倾国倾城,女子难比了。看了半天,总觉得有些微妙的不和谐,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白蒹葭心理估算了一番,这一夜被困在山上,她脸上脂粉未褪,只觉得不舒服极了,自己打了盆水,拿了帕子沾水卸妆。
她脂粉一卸,便露出如雪肌肤,无暇容颜,她与凌绝尘都是极出色的相貌,只是她清丽无匹,眉目间是天然一股清秀,凌绝尘却是风致天然,他冷然之时,如冰似雪,如明月映落雪,但是此时一脸娇憨,却是眉宇间一段风情,妖魅天成。
一身女装穿在他身上,他本就长的极好看,这一身粉红纱裙,不但不显得女气,反而色如春晓之花,眸如三月之水,如窗格间落影的一支桃花,只是身材高大,未免有些许不足。
一个如落霞映雪,空谷幽兰,气质脱俗,一个却如月色照雪,芳菲桃花,俊美绝伦。
第97章()
白蒹葭洗干净了脸,才觉得舒服了不少,不由叹了口气,这脂粉到底不好,不能老用,虽然能掩饰容貌,但是实在不好受,看来以后还是尽量少出门才是,以后还是去买个帷帽,只是帷帽还是太显眼了一些。
她想到脂粉,顿时想起自己放在柜子里的红玫瑰,她本来是准备拿来做香料的,但是那红玫瑰颜色浓艳,香气馥郁,也许做脂粉也是极好的材料。
她才打开柜子,经过一夜,那红玫瑰却仍然娇艳饱满,倒是不由奇怪的恩了一声,不过想拿庄园神奇,也不以为意,将玫瑰花抱了出来。
眼看凌绝尘凑了过来,白蒹葭顺手将一朵玫瑰花塞进凌绝尘手里,就看着他凑过去闻了闻,但是很快脸就皱成一团,将红玫瑰塞了回来。
白蒹葭不由失笑,心下一时有些犹豫,这些红玫瑰,到底是做脂粉呢,还是做香料呢。
她看着红玫瑰的香气颜色,是脂粉和做香料都是极好的。
白蒹葭先将十朵玫瑰的花瓣都一一剥离了下来,凌绝尘看着好奇,白蒹葭便顺手丢了一朵跟他,他就跟着白蒹葭的动手,将玫瑰花瓣一瓣一瓣的剥了下来,也学着白蒹葭,小心翼翼的将玫瑰花瓣堆成小小的一堆。
等将所有花瓣的都剥了下来,十朵玫瑰花瓣也是不小的一堆,等剥完了,忽然听到凌绝尘打了个呵欠。
他一路追杀,这几日也没怎么休息,又受了伤,如果不是他身体强健,换了旁人在他的状态下吃了那三斧头现在都应该还昏睡着,此时放松下来,觉得这屋中温暖无比,鼻尖又闻到白蒹葭身上的香气,又看白蒹葭仙子一样的面容,心中只觉得满足的很,顿时困意就涌了上来。
白蒹葭被他呵欠打扰,也觉得有些困了,自从昨夜在山洞里遇到凌绝尘后,她到现在心神从来都没有放松过,虽然有那神秘庄园里的湖水调养身体,这阵子下来身子清健了不少,但是此时也会觉得有些疲累了。
就看凌绝尘揉了揉眼睛,喉结咕噜两下,道;“困了。”
白蒹葭蓦然明白自己刚才觉得哪里奇怪了,凌绝尘纵然是美貌倾城,但是他毕竟是个男子,一来是喉结,二来就是这声音。
她眼眸微闪,左右略一寻觅,寻了一块面纱出来,为他系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明亮如星子的眼睛,眼看凌绝尘两道明亮依恋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微微一笑,道;“日后你不要说话好不好?”
看凌绝尘脸上露出懵懂的神色,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白蒹葭想到这人傻了,也不知道傻到了什么程度,仔细回想了这一天,除了喜欢粘着自己以外,倒是乖乖巧巧的,平时也是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除了开始的时候说过几句外,话还是很少。
看来虽然变成了傻子,这不喜欢说话是天生的,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应该不会产生太大的问题。
如果自己看牢他的话,应该不会产生太大的问题。
白蒹葭表情不由柔和了一些,看着凌绝尘,如果当初自己能生下个女儿的话
不,不应该想这些了,她神情瞬间又冷硬了一些,伸手拿了一块草席出来扔在地上,对凌绝尘道;“你睡那里。”
她打了个呵欠,脱下鞋子坐在床沿开始泡脚,她一双小脚白嫩小巧,映在水里更是如羊脂玉一般,凌绝尘心中一动,也学着白蒹葭脱了鞋,顺了一个小板凳在旁边坐下,刚才将一双大脚放进去,就看着白蒹葭伸出一只小脚,将他的脚踹了出去,皱着眉头道;“等我洗好。”
凌绝尘委屈的不行,缩着一双脚蹲在椅子上,那副容貌配上那神情简直是我见犹怜,白蒹葭只觉得看了心烦的不行,懒得看他,她一路从后山下来,虽然有张诚善在前面开路,杏娘又一路顾着她,但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除了一路上的泥土,泡在水里才看见脚上起了一个小小的水泡。
凌绝尘看着那一个小小的水泡,只觉得心都被揪紧了,丽容皱成一团,死死地盯着那个小水泡,如果目光如刀的话,那水泡只怕已经不知道被凌迟了多少次了。
白蒹葭倒是觉得还好,毕竟有那湖水,十分清凉,只是凌绝尘那目光看的她毛骨悚然,只恨腿太短,不能一脚踹到凌绝尘脸上,一时也没有继续洗脚的心思,但是看着凌绝尘那样子,她就不想如他所愿将这一盆洗脚水让给他。
她强自镇定,低头想着那玫瑰到底是做香料和做胭脂,一时出神,没有注意到凌绝尘顺手将桌子上的玫瑰花瓣抓了一把,就那么扔进了她的脚盆里。
等回过神来,只见桌子上的玫瑰花瓣已经消失了一小堆,倒是那脚盆里玫瑰花瓣,红艳的
那花瓣泡澡净面洗脚这种事情,白蒹葭不是没干过,作为一个书香门第的嫡女,白蒹葭从小讲究的就是风雅二字。
别说用在自己身上了,春有桃兰,夏折荷莲,金秋桂菊,冬梅水仙,甚至每次熏衣服的所用的香料和她所用的香囊,当然所用的胭脂,都是有讲究专门的。
只是后来嫁了凌绝尘,毕竟是武将,又嫁了人讲究的端庄贤淑,才将这风雅的事情慢慢都放了下来,虽然不像在白家那样有专门的掌香侍女,衣饰也大多从简,为了调养身体,大部分都换了药材,但是这用花瓣泡澡净面,还是偶尔会做上一两次。
但是这些玫瑰是白蒹葭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跟那在家里的时候是截然不捅的!
眼看着红色花瓣在脚盆里,白足红花映水,倒是极好的一道风景,不过此时白蒹葭可生不起半点欣赏风景的心思。
这可是她要拿来赚钱的东西,就这么被凌绝尘糟蹋了!
白蒹葭忍无可忍,额头青筋暴露,恨恨的瞪了凌绝尘一眼,只见他脸上还带着天真无邪的笑意,只觉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然一脚就带着水踹了出去。
快狠准的一脚踹在凌绝尘身上。
凌绝尘被他踹了个正着,椅子摔在地上,发出碰得好大一声。
#再强调一次!这是一篇很甜很甜的种田文!姐姐妹妹种田发家养孩子!就是酱紫!哈哈哈哈!#
第98章 翠翠()
朱小姐新赏了一盘点心,张翠翠小心翼翼的拿帕子包了起来,恰好被张巧巧看见,心里不以为然的想,果然是小家子气的很。
虽然同样是做丫鬟的,但是张巧巧因为针线活做得好,便给朱小姐看中做了身边的二等丫鬟,自认比张翠翠和张柔月都要高上一等。
这糕点朱小姐也赏了她不少,也没有张翠翠这样欢喜高兴的样子。
张翠翠可不管张巧巧怎么跟朱家的丫头们一起取笑她,拿了手帕高高兴兴就离开了朱家,第二日是她休假的日子,一个叫萍儿的丫头道;“也不知道小姐怎么就看上了她。”
萍儿是个三等丫头,恰好有个叫宝琴的大丫头出来听见,便挑了挑眉,双手抱胸,淡淡的道;“小姐怎么看上她还要禀告你们么?”
宝琴容貌端丽,神情严酷,萍儿和张巧巧见她出来,便不约而同的闭了嘴,朱小姐声音细细的从房里传来,宝琴瞪了两个丫头两眼,心想着小地方的丫头果然不能用,若是在家里,早拖出去打了卖出去了,也是小姐如今
她心中一酸,面上却更冷冽了几分,淡淡的道;“再让我听到你们说三道四的,就不是这么简单了!”那张翠翠虽然胆小了点,但是做事却是极认真的。
萍儿和张巧巧不敢吱声,张巧巧却有些不服气,她又没说话,这宝琴骂萍儿就骂吧,顺带将她捎带上算是怎么回事,就算她是小姐最倚重的大丫头,也没这么欺负人的。
不过想起母亲嘱托,张巧巧还是将不忿压了下去,看着宝琴进了房,萍儿吐了吐舌头,道;“狗仗人势,等哪天我做到姨娘,看我怎么收拾她。”张巧巧看了萍儿一眼,萍儿瞥了张巧巧一眼,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
张巧巧看了一眼萍儿,萍儿容貌娇媚,身段袅娜,一身淡紫衣衫,如一支风中芍药一样,嫋嫋娜娜走了出去,张巧巧想了想,转身去了针线房。
却不曾在意窗户被轻巧的推开一条缝隙,露出下面一张苍白如玉的脸和一双深黑冰冷的眼眸。
张翠翠出了朱家,便匆匆走向白蒹葭的那间土坯房,路上瞧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小脸一白,赶紧低着脸躲到一旁,就看着那花朵儿一样的少女凑了过来,笑嘻嘻的道;“好姐姐,你怎么放假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只是那笑容里,说不出有多少恶意。
江云初眼眸微闪,看着眼前的娇柔少女,他本是来寻挚友朱颜,路上遇到人便打听一下,结果不想着小姑娘人长的秀美,更是热情——简直热情的比他见过的所有少女都可怕,听说他是来找朱家的,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往他身上一转,就伸出手来拉着他带他去朱家。
就算这些农家女子,不像那些大家闺秀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么讲究清白,这样的热情也是把江云初吓到了,只是因为他被吓到了,然后失去了第一逃走的时机,就被张玉凤缠了上来。
他在平直城里,也是俊秀潇洒的人才,只是那些姑娘小姐,对他再有打算打算,也不过一些眉眼官司,唯恐落了痕迹让人嘲笑,哪里像这丫头一样,简直跟一根藤萝毒蛇一样,恨不得将他活活缠死。
如果不是顾忌着母亲从小教导的君子风度,他早就将这姑娘甩开了。
眼看那小姑奶奶终于放开他缠上另外一个姑娘,江云初总算松了口气,张翠翠被张玉凤抓住,只觉得好像一条毒蛇缠上自己的手臂一样,让她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她自从那日在白蒹葭哪里哭了一场后去了朱家,朱小姐对她也颇为倚重,才将她从来没有过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渐渐建立了起来,但是此时一见张玉凤,张翠翠却觉得自己本来自以为是的坚强就好像阳光下的冰雪一样,冻得她浑身发抖,竟然呆在那里,一时说不出来话。
张玉凤嫉妒的看着张翠翠,她本来一直看不起这个胆子小又长得丑的张翠翠,结果眼看她身上的杏红衣衫虽然是旧的,但是料子却比她好得多,更没什么补丁,头上小小的一支素簪,虽然没有十分娇柔,肤色微黑,却也是清雅秀丽。
她心下嫉妒,这衣裳是朱小姐赏给张翠翠的,虽然朱小姐穿了两次就赏了宝琴,后来宝琴穿了两次也觉得旧了,恰好看见她顺手就给了她,这朱家丫头也嫌旧了的衣衫,比起张玉凤见过的,衣料绣工都是极好的,张玉凤看着便琢磨要将这套衣衫弄过来。
张翠翠正手足无措,就听江云初在一旁道;“这位姑娘”
张玉凤眼睛一转,笑吟吟的对江云初道;“你不是问朱家的地方么,这丫头就是在朱家当丫头呢,她熟的很。”
江云初看了张翠翠一件,见她脸上虽然有些僵硬,但是双眉纤纤,双眸明澈,倒是有几分秀美,眼看张玉凤咄咄逼人,不由有些可怜她,就听张翠翠道;“你要带这位公子去朱家就自个儿去,我还有事情呢。”
心下不由对张翠翠生了一些好感,见过张玉凤那种吓死人的热情,很难不对张翠翠这样谨慎懂礼仪的少女兴起几分好感的。
张玉凤眼眸一转,就觉得江云初对张翠翠与自己不同,不由心中大怒,这男人是瞎了眼么,这小老鼠哪里有一点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