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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是鲍家小女儿看火温粥,等时间到了,则由韩家女儿将蜂蜜桃花粥分到各自的青瓷小瓮里,然后由伺候的人按照凌纤纤的吩咐,将食物送到了各自的贵人那里。
这宜园因为地点特殊的缘故,平时也少有人会来,这些有体面的婆子管事,说起来平时过的比一般的夫人小姐还舒坦空闲,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次机会,本来应该是极力表现的,偏偏却闹出这么一桩事情来,众人表现不成,反而一看要连累全家,只恨的咬牙切齿,比白蒹葭还急着将那害群之马找出来,立些功劳。
当下纷纷开动脑筋,绞尽脑汁的想着早上从分粥开始到各位丫头将东西送到各位贵人桌上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们本来都是极有心思之人,只是早上都忙的团团转,虽然急着要立功,但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有那里不对来。
韩瑞家的更是着急,既然在鲍家女儿看的大锅里没有
白蒹葭也不着急,等了片刻,她却忽然笑了笑,“这青花瓷瓮是谁管着的?”
韩瑞家的道;“这一应粥食器皿,都是由我管的。”她牙齿哆嗦的厉害,跟挤牙膏一样好不容易才说了出来。
白蒹葭伸手将那瓷瓮的盖子取了出来,手指在上面轻轻一划,笑道;“倒是有点意思。”
她既然这样做了,立春也是反映极快之人,立即将那盖子尽数取了下来。
也有七个之多,摆在桌子上,倒是极齐整,立春立即一个一个的检查了下去。
白蒹葭神色浅淡,却暗自留意众人神情,不一会就听立春说道;“夫人料的果然不错,那毒箭花的花粉,就是涂在这盖子的内层。”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变色有,松了口气的也有,鲍家小女儿更是瘫坐在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那毒箭花的花粉用水调好后涂在青花瓷瓮盖子的内盖里晾干,等将蜂蜜桃花粥装在其中,掩上盖子,那热气氤氲在了青花瓷瓮里,然后就将涂在内盖上的毒箭花花粉化开,落在粥里,一路行走,更是不知不觉的就在粥里化开。
鲍四家的立即瞪着韩瑞家的道;“我就知道是你!”
韩瑞家的吓得浑身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道;“老奴是冤枉的,老奴是冤枉的啊!夫人,夫人你听我说,这青花瓷瓮是刚买来不久”
一时又乱成一团。
白蒹葭听他们吵的厉害,倒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一勾,她神色淡定,却被鲍家小女儿看到,急忙喊了一声娘亲,让人安静了下来。
“既然证据都全了,那还是把人送大理寺去吧。”她淡淡的道;“连着东西一起,然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写成帖子,七王妃和九公主哪里各送一份。”
鲍四家的尖叫一声,叫道;“夫人,夫人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我们!”
其他人虽然没有跟鲍四家的一样立即反对,但是脸上都露出了不服气的表情。
白蒹葭嘴角清冷一勾,她一开始就说要将人打发出去,这些人当她随便说说而已?
“若是这次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便是抄九族都不够,作为奴仆,竟然让人在厨房动手”白蒹葭意味深长的说完一半,顿时便住了口,看着本来还吵吵闹闹的人顿时闭嘴,即便是脸上不服气的人都立即埋下了头去,只恨不得自己立即消失。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被送到大理寺,自己是清清白白的,也不会过多长时间就会放出来吧。
而且听水玉的口气,新皇即将登基,一般随之而来的就是大赦天下,未尝不是有一线生机。
不过想要过上以前的好日子,却是万万不能了。
想到这个,众人的目光几乎就要将韩瑞家的千刀万剐了!
不过韩瑞家的也是一脸茫然,虽然她主管器皿,但是因为那些器皿很少使用的缘故,一般就是点数入库,那青花瓷瓮还是特意从仓库里取出来的,虽然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是大小花纹都有很细致的区别,平时都是封存着的……那里知道这内盖里,会被人涂了毒箭花的花粉。
她仔细想了半天,瞪着女儿的眼睛几乎滴出血来,韩家女儿还哭着扑出来叫道;“娘,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抱紧女儿,却觉得恍惚急了,就听白蒹葭忽然漫不经心的问了句;“那西周商人叫什么名字,住在那里。”
她呆呆愣愣的,倒是很快将那西周商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心里倒是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只隐约感觉到那里不对。
“走了。”白蒹葭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立春立即扶着她起身,立冬提上已经半残的那个刺客青年,脚步轻盈的跟了上去。
刺客这种东西太过危险,大理寺也人多口杂的,虽然白蒹葭能够料到几分这青年背后的势力,但是若是将这青年送到大理寺里有万一的机会让他被人救走或者灭口,还不如自己带回凌家,慢慢审问。
反正有立春和立冬在,总不会担心他逃走了什么的。
而且立春立冬的手段也是相当不错的。
第717章 如月死了()
白蒹葭上了马车,便靠在一处闭目养神,立冬带着那青年也不知道去了那里,但是白蒹葭却丝毫不怀疑他的去路。
立春坐在一旁,她神色虽然镇定,心里也有一丝惊魂不定,这京城里真的乱得很,幸好今天自己发现的早,否则若是白蒹葭将那毒箭花的花粉吃了下去,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白蒹葭让人跟闻人素微带了话去,对于白蒹葭的处置,闻人素微也没什么意见,只是送了自己的帖子来,让白蒹葭安心处置就是了。
所以送去大理寺的还带上了闻人素微,白蒹葭,雪胜衣的署名帖子。
就算那大理寺再怎么水深,里面的人再怎么蠢蠢欲动,也不得不多花上几分心思。
白蒹葭想起剩下几年记忆里的事情,也是有些头疼,发了一会呆,就听立春低声道;“到了。”
方才回过神来,已经回了凌府。
那马车从角门进了府邸,虽然有些乱,但是却显出几分跟平时不同的热闹来。
她挑了挑眉,立即有一个娘子看见她被立春扶着从马车下来,笑道;“夫人,小少爷回来了。”
说道小少爷,白蒹葭倒是有一丝恍惚,定了定神,才嘴角微勾,笑道;“慎儿回来了?”
凌慎之跟苏正则一起去了靖州,说起来也差不多就是这两日应该到了。
娘子点了点头,道;“小少爷正在跟老夫人说话,夫人可要去”
白蒹葭摇了摇头,想起凌老夫人,虽然凌老夫人糊涂了些,但是不管怎么说,慎儿毕竟是凌绝尘的嫡子,身份放在那里,前世的时候凌老夫人虽然因为费明珠的煽动对凌慎之有些不太满意,但是这辈子跟前世大不相同,而且这阵子下来,凌老夫人虽然仍然有些跋扈任性,但是对她却好了不少,而且对于凌慎之这个从小离开身边的亲孙子,也是惦念的很。
更何况……这一世凌慎之也是极为妥帖稳重的,虽然年纪不大,却主意极正,心思稳重,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当下便道;“慎儿也是头一回见老夫人,想来老夫人也有许多话要讲,我也不去打扰了,等慎儿有空,再来见我便是。”
那娘子点了点头,几个婆子抬上一乘软轿,看着白蒹葭坐了,一路回了院子。
却听里面正吵闹的厉害,还有几个颇为熟悉的声音。
凌绝尘声音冷的厉害,“所有人都撵出去。”
声音冷硬,倒是一贯的脾气,不过白蒹葭却皱了皱眉,倒是隐约有些奇怪了。
凌绝尘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很少发这样大的火,不由皱了皱眉,偏头看了一眼立春。
几个婆子立即加快脚步,进了院子。
却见地上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少女,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肚兜,一头青丝散乱的遮掩着一半身子,这样大冷的天就晾在院子里,雪白的胳膊细长的腿,在初春的寒意下显出一种惨白来。
一众丫头奴仆跪了一地,好在白蒹葭这院子里人还不算很多,只是全部跪在这里,
白蒹葭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中间的青年已经一个月多没见了,眉目间仍然寒如霜雪,眼眸里除了隐藏的极好的倦意外,一丝怒火在让人不由自主的感觉比这初春的寒意更让人心惊。
凌绝尘的心情很不好。
他看见白蒹葭从小轿里下来的事情,表情更是难看了几分。
丫头们倒是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这夫人平时虽然冷淡了一些,也不怎么拘束管理她们,但是面对着这样的将军,还是夫人的希望大一点。
心中却不由更恼怒了几分。
虽然心里有几分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念头,但是眼看那丫头的下场,却是心惊胆颤的厉害,别说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想到丫头的下场,却只盼着离这俊美无俦的青年越远越好。
白蒹葭颦了颦眉,虽然遮掩了大半面目,那丫头她倒是有些印象。
眉眼间跟她有几分相似,身为丫头,却心比天高的丫头如月,
那丫头彼此青裙曳地,身形修长,也如晓露鲜花一样清雅脱俗,但是此时却是花残叶折。
立春抓过如月的手腕,略一诊断,这少女已经心脉尽断,香消玉殒了。
感觉凌绝尘一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打了个寒颤,就听白蒹葭笑道;“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她语音清柔,但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凌绝尘。
一身素白的单衣站在这外头,只是腰间松垮垮的系着一条腰带,却显出几分平时少见的风流不羁来,也不嫌冷,比起在昆云城的时候略瘦了些,不过眉目间的戾气,却更重了两分。
她缓缓走到凌绝尘身边,伸手握住青年的手,道;“这样的天气,怎么穿的这样单薄。”
以凌绝尘的修为,别说穿着单衣了,就是在用冰凉的井水冲上几次也丝毫无碍。
不过白蒹葭既然这么说了,凌绝尘挑了挑眉,道;“将这东西丢了。”
他声音冰冷,才转身跟着白蒹葭进了屋子。
立春看着一众奴仆似乎才从那种威压下放松了一些,白蒹葭进门前,淡淡的道;“都跪着干什么,都不做事了?”
她声音柔和,听在别人耳朵里,更是好像那一阵春风。
却是跪得久了,膝盖又冷又麻,歪在地上,一个小丫头道;“如月平时看起来也是个聪明的,怎么今天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白白带累我们的!”
她脸上有些不忿之色。
如诗敦厚的脸上也有些不安,她平时跟如月也是极有体面,这段日子以来白蒹葭虽然回来了但是也不太管事,让她刚放松了不少,只是心中却未免有些担忧如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立春皱眉看了一眼如诗,沉声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素有威严,众人不敢再说,如诗倒是低声道;“今早将军回来便在房内休息,厨房里准备了一些吃食,如月便给将军送吃的进去,结果不想过了一会,将军发起怒来,将人打死直接拖着摔了出来。”
第718章 孕事前三月,禁……()
如诗脸上神色有些窘迫,但是到底是凌纤纤让人送过来的,也是颇有些心思的,此时倒是平静下来,顿时便将事情慢慢的说了出来。
只是她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如月当时给凌绝尘送了东西进房去,过了一会便衣衫不整的被凌绝尘直接摔了出来。
不过看如月那样子,又想起她平时的心思行事,倒是心中都有几分明白的。
这丫头心比天高,平时凌绝尘一年也没几天落在屋里,如今得了机会,难免就拼上一回。
看她那样子,却多半是自荐枕席了,一般男子,大多也就笑纳了,睡个丫头对于贵族男子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喜欢就收了,不喜欢到了年纪也就那么打发出去。
更何况她们都是凌纤纤送来的,总是有几分面子。
如月也见得多了,心想拼着自己面子不要,自己容貌美丽,又哭诉一片衷肠,自荐枕席,凌绝尘就算再怎么心如钢铁,也要怜惜几分,成就好事,既然成了事情,就有的谋算,不至于就白白的被配了出去。
结果却不想就这么折了,被凌绝尘一巴掌拍断了心脉就扔了出来,连门板都砸倒了两扇,现在还没顾得上修,那两扇门还歪在一旁。
如诗看着如月的尸身,心中也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却不由暗自庆幸自己见了白蒹葭后就收了心思。
白蒹葭倒是没想到凌绝尘回来就闹了这么一场,进屋一看,却见桌子上摆着一个食盒,旁边却散着些裙子小衣,花色艳丽,地上还散着一些碎玉,断成几截的镯子,是如月身上被凌绝尘扫出去的时候打断的。
看着这屋子乱成这样,凌绝尘挥袖道;“去隔壁。”
却是嫌这里脏了。
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是白蒹葭也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不由心中倒是摇了摇头,那如月倒是有些心思手段,本来她还等着看如月什么不安分来着,结果却不想如月这丫头,一不安分就直接对凌绝尘出手了,更没想到凌绝尘的性子一如既往。
便也跟着凌绝尘到了隔壁屋子,笑道;“好端端的,怎么生这样大的气,莫不是不想看到我不成?”
凌绝尘本来就一口气堵在胸口,听白蒹葭这么一说,恨恨的扫了一眼白蒹葭,见她眉目如画,眼里却是一片水盈盈的笑意。
才觉得心里的怒火淡了些,淡淡的道;“这些丫头都打发出去吧。”
白蒹葭知道他是从来不管这后院的事情的,见他这样说,便知道真是恼了,也不再逗她,倒是转眸笑道;“今日说起来多亏了立春和立冬呢。”
便也不再提如月的事情,将一早的事情说了。
凌绝尘听到有刺客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凌纤纤和白蒹葭上,不由心中一紧,急忙将白蒹葭拉在怀里,上上下下的摸了一阵,只觉得怀中的女子肌肤细腻如玉,气息温软如花,清清淡淡的香味飘到鼻子里,竟然比最浓烈的春药还让人著迷,让人一阵意乱情迷。
本来凌绝尘开始只是想检查人到底有没有事,结果摸着摸着,却是呼吸渐渐不由自主的粗重了起来。
白蒹葭开始被他蓦然拉进怀里,还有些意外吃惊,不过感觉到凌绝尘是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心中温暖一片,也就跟个乖巧的娃娃一般任由凌绝尘施为,后来却感觉到贴着自己的身子开始发热,呼吸吐在自己耳朵颈脖之处,也是让人心跳乱了几拍。
凌绝尘手掌的摸过的地方,好像带着火一样点了一簇一簇的小火苗,一路往下,却蓦然僵住,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探索似的摩挲了两下。
感觉到稳重厚实的手掌呆愣的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由吃吃一笑,轻声道;“有孕前三月,禁房事。”
就看见那本来从来冰冷高傲的男人好像摸到一块火炭一样,飞快的将手掌从她的衣服里抽了出去,倒是惹得白蒹葭又忍不住笑了两声,想着这时候嘲笑自己相公实在不太好太幸灾乐祸了些,急忙咬住唇忍住了笑意,凌绝尘也没在意她这点小小的心思,就看见凌绝尘又将本来开始时候被他扔到一旁披风捞了过来,将白蒹葭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的抱在怀里。
白蒹葭看着他一张绝丽却僵硬的容颜,心中倒是笑的不行,她自己呼吸也有些凌乱,花了一会功夫,才平静下来,想到刚才凌绝尘的举动,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