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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觉得心中不太对劲,心中不由反省了片刻。
苏岩鹤沉默了许久,看着眼前的少年,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道;“我是你舅父。”
母之兄、弟。妻之父为外舅。
苏正则看着眼前一脸沧桑的苏岩鹤,觉得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有些不妥当,不过他本来自以为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和苏晚雪相依为命,但是却并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天下蹦下了个舅父来,一双眼睛瞪的又圆又大,吃惊的看着苏岩鹤。
苏岩鹤虽然计谋百出,但是被苏正则这样看着,也竟然觉得有些无计可施无法可说的感觉,正僵持间,就听白蒹葭道;“坐下说吧。”
总算是打破了静寂。
既然有白蒹葭开口了打破了刚才的僵硬气氛,苏岩鹤和苏正则顿时都放松了很多。
各自拣了一个位置坐了。
苏岩鹤看了看屏风,又看了看苏正则,苏正则这孩子,眉眼跟苏颜荷极为相似,只是眉宇间爽朗明亮的气息,却是他在苏颜荷身上并没有看到过的。
当下道;“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
苏正则道;“过得挺好的,姐姐对我很好。”
“姐姐?”苏岩鹤看着苏正则,慢慢的说道。
苏正则便将苏晚雪的事情跟苏岩鹤说了,苏岩鹤望了一眼屏风,知道其中必然有白蒹葭的手脚在里面,但是他却没想到还能重见姐姐的儿子,心中激动,也知道不宜在这种情况下多问。
倒是白蒹葭笑道;“听你们这话说的,今日就让鱼儿随你去你院子里住上一夜吧,让你们可以说上三天三夜。”
苏岩鹤虽然是个久经沙场的,也不由拱手道;“劳烦夫人费心了。”
白蒹葭摇了摇头,听丫头说着苏岩鹤带着苏正则走了过去,才喝了口茶,捡了个小点心送进嘴里,立春在点心里加了一点梅子,微酸泛甜,又有着一丝回味无穷。
第二日白蒹葭请了祝夫人和祝宜书来,依旧是昔柳堂里,依旧是那一个屏风。
祝夫人隔着屏风看了一次苏岩鹤,倒是满意的,又听说苏岩鹤是在凌绝尘帐下有前途的,更是满意。
本来祝宜书的婚事,就让祝夫人担心。
祝宜书的名声,这昆云城里的人都清楚怎么样的,上门求亲的虽然也有几个,但是祝家夫妻都是看不上的,可以眼看祝宜书年纪渐大,虽然祝宜书自己不急,祝夫人心里却慌张的很。
祝宜书爽朗活泼,又行事强硬,祝夫人也担心一般人压不住她,今天一看苏岩鹤,虽然气质温文,眉目间尽是书卷气,但是说话间却很有自己的主意,看起来也是个君子的样子。
又听说苏岩鹤没父没母的,女儿那脾气嫁过去也不会受气,心下已经很是满意了。抬眼看了一眼祝宜书,白蒹葭笑了笑,跟苏岩鹤说了两句话,苏岩鹤倒是很隐晦的表示了一下想将苏晚雪认为妹妹,想让白蒹葭探探苏晚雪的意思。
昨天晚上苏正则已经将这些年的事情告诉了苏岩鹤。
苏正则心里也是存了试探的心思,想看看这个舅父到底对自己有几分心思。
毕竟说起来,苏晚雪的哥哥也是亲哥哥,当年卖了妹妹读书,如今还要卖妹妹来攀附简旭换取自己的前程,让苏正则心有余悸。
苏岩鹤本来就是个擅长揣摩别人心思的人,这么多年来早隐约知道苏颜荷多半是不好了,他当年是苏颜荷一手拉扯教导,名为姐弟,情同母子,倒是也能理解苏正则与苏晚雪的感情。
苏正则既然是苏颜荷留下的孩子,便跟他自己的儿子没什么两样。
虽然伤感苏颜荷之死,但是眼看苏晚雪将苏正则教养的如此之好,又听白蒹葭说了苏晚雪的忠肝义胆,苏岩鹤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又想着苏晚雪年纪也不小了被苏正则耽误了,心中倒是有了点心思。
白蒹葭沉吟片刻,才道;“既然如此,我便为你走一次吧。”
却是同意了。
不过苏晚雪毕竟是个女子,苏岩鹤虽然起了将她认为妹妹的心思,但是也要探探苏晚雪的心思,只是却不好直接相见,所以才请到了白蒹葭这边来。
见白蒹葭同意,心中顿时大喜,本来因为思虑过度而显得憔悴的脸上,也显出几分明亮来。
白蒹葭倒是笑了笑,看了祝夫人一眼,见她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却知道这事情已经是成了八成。
祝宜书一双眼睛眨啊眨的,她虽然爽朗,但是人也不笨,仔细说起来还是很聪明的,眼看母亲和白蒹葭眼神交流,她想起隔着屏风看过的苏岩鹤。
青年长身玉立,他身上那种气息,跟祝宜书平时见过的那些公子哥都不大一样。
不过那些公子哥儿她都看不上,听着母亲和白蒹葭说话,心中顿时明白过来,羞涩无比,也不复平时的爽朗明媚,只是低头摆弄着衣带。
既然两方都还算满意,祝夫人唯一担心的就是女儿要远嫁,虽然说的将事情基本定了下来,但是眉宇间还是多了几分清愁。
还是白蒹葭看她愁苦,便道;“等相公为苏谋士请了功,到时在左右寻个位置也就是了,再说了,等祝千总请辞,便是住在他们府上也很方便的。”
却又轻轻一笑,看着连耳根都红了的祝宜书,心中却蓦然一丝恍惚。
十几年前,月光满院,她坐在紫藤架下,千种心思,万种情绪。
唔,今天一更,理理后面。
第653章()
既然苏岩鹤请托,白蒹葭倒是很愿意的。
毕竟苏晚雪这丫头这么多年也算是辛苦了,而且看苏晚雪这十年也初心不改的样子,如果真等到苏正则娶妻生子之后,她觉得苏晚雪这丫头真的很有可能就按照当年的话语,跟着苏颜荷去了。
而且即便是不去,眼看苏晚雪孑然一生,白蒹葭也是有些舍不得。
而且一个孤身女孩子带着苏正则,也是很不容易的。
何况是一个娇柔美丽的女孩子。
这次是简旭,说不准下次就是张旭,李旭
只是如今她身子不太方便,让立春请了苏晚雪来,苏晚雪穿着一身淡青色的一群,头上只带着一支碧玉簪子,清清淡淡的,却如雨后芙蓉,很是秀丽。
进来跟白蒹葭见礼之后,白蒹葭见她脸色有些憔悴,不由笑道;“怎么了?”
苏晚雪浅浅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最近总是做梦,睡不大好。”
白蒹葭道;“立春手上倒是有不少安神的方子,我让她来为你看看。”
苏晚雪急忙摇了摇头,道;“并没有什么大碍,小姐不要为我担心。”
白蒹葭按了按她的手腕,她声音却柔,却很少有人能改变她的心意。
立春走了进来,听了白蒹葭的说法,当下微微一笑,道;“麻烦苏小姐将手腕给我。”
苏晚雪看了一眼白蒹葭,见她眉目柔和的看着自己,净是一片关怀之色,本来想要拒绝的话语又吞了回去,撩起袖子,露出一只白生生的手腕来。
苏晚雪眉目微凝,看着立春平静的伸出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凝神片刻,才对白蒹葭笑道;“只是年幼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又没有好好调养,估计这几个月来又一路奔波,引得旧病复发了。”
白蒹葭知道苏晚雪年幼的时候在家里是做牛做马的,本来身子就不好,后来到了平直城,虽然自己给了她不少银钱读书置业,但是以苏晚雪的个性,白蒹葭倒是不觉得她会将钱花在自己身上。
而且认真读书这种事情,也是一件很耗费心血的。
白蒹葭想起这么多年来,苏晚雪的事情,倒是不由心里唏嘘一片,偏偏还听苏晚雪在那边小声道;“我没什么事情的,小姐你不要为我担心。”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蒹葭瞪了一眼,当下呐呐的不敢再说话了,只是低头摆弄着衣带。
白蒹葭盯了一眼苏晚雪,见她一张小脸儿雪白,瘦的实在厉害,不由摇了摇头道;“看你这样子,实在让人担心。”
便对立春道;“我记得家里有几盒人参和燕窝,你开好方子”
苏晚雪急忙道;“小姐,我不用的。”
白蒹葭看了一眼立春,立春便点了点头大,道;“嗯。”
家里送来的补品实在不少,立春想了想,开了两个长平方子,白蒹葭盯了一眼苏晚雪,慢慢的道;“我不管,反正你若是不将自己养起来,以后就当不认识我了。”
一听白蒹葭这么说,苏晚雪登时慌了,小脸上多了几分慌乱之色,急忙可怜兮兮的道;“小姐我我吃药你你别生气”
白蒹葭眼看这强硬手段才对苏晚雪有用,扫了一眼立春,才婉转的将苏岩鹤想要把苏晚雪认为妹妹的妹妹的事情说了。
刚说道苏正则的舅父苏岩鹤出现了,苏晚雪小脸一白,更是没有一丝血色,脸上多了一丝笑意,说道苏岩鹤的打算,苏晚雪急忙将手一顿摇;“奴婢这样的身份,怎么能”
白蒹葭拍了拍她的手,见她清瘦的厉害,不由心中怜惜,软声道;“你也是胡说,你这样的忠仆,便是上了朝廷,也要被表彰的,谁会轻视你。”
苏晚雪可怜兮兮的盯着白蒹葭,道;“鱼儿有了他舅父照料,我也是很放心的,只是他舅父会好好对待鱼儿么”
见苏晚雪神色不安,白蒹葭便将苏岩鹤的事情说了,看着苏晚雪放心之余,脸上又多了几分寂寥之色。
当下便道;“苏谋士行事为人也是极好的。”便将当初苏颜荷一手拉扯大了苏岩鹤的事情说了。
听说苏家姐弟的事情,苏晚雪脸上不由放松了几分,脸上多了几分神色。
白蒹葭又跟她劝说了一番,苏晚雪虽然秉性柔和,但是在苏岩鹤这件事情上却死活不愿意松口。
白蒹葭眼看她一双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只是一个小脑袋还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由伸手拿了帕子为她拭去眼泪,低声道;“颜荷如果还在,也不会想看见你这样的。”
苏晚雪眼睛红肿,低声道;“奴婢,奴婢不配的,如今鱼儿既然有了归宿,奴婢也能放心的去找小姐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白蒹葭低声道;“那有什么配不配的,你若是真的去了,到了九泉之下,岂不是颜荷还要怪我没照顾好你。”她看苏晚雪低头泪流不止,轻轻的拍了拍她手背,柔声道;“你这样的话,岂不是置鱼儿的名声于不顾。”
苏晚雪本来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养大了苏正则后就殉了苏颜荷的心思从小就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了。
她其实本质上是个死心眼的孩子,既然从小打定了这主意,那么便没有生过其他的念头。
就像她年幼的时候,一心一意做牛做马。
后来跟了苏颜荷,也是一心一意的。
再后来听从白蒹葭的话,照顾苏正则,也是一心一意的。
做人做事,只要一心一意,就算是再笨拙的人,也会做的不错。
更何况苏晚雪本来就算是一个极聪明的小姑娘。
白蒹葭看着她眼睛红肿,不由笑了笑,道;“你若是死了,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知道,岂不是正好拿你来逼迫鱼儿和岩鹤,岩鹤倒也罢了,只是鱼儿若是要走科举这条道路,名声却是极为重要的。”
其实若是苏晚雪真的殉了苏颜荷,只要会有人处理的干净,这样贞洁刚烈的婢女,反而为苏家添几分好名声。
第654章 还是不顺_(:зゝ∠)_()
不过虽然这样的事情,但是白蒹葭自然不会说出来,反而有意引导苏晚雪朝着另外一面想去。
只怕是一说出来,苏晚雪真是一心寻死拦都拦不住。
白蒹葭当下轻轻一笑,道;“苏谋士常年四处征战,虽然在京城里也有一座府邸,一年也仅仅在那里住上几日。”
苏晚雪凝目看着白蒹葭,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白蒹葭轻声道;“那京城繁华无比,各种酒色财气层出不穷,若是年少气盛,身边又没大人管束,学坏容易学好难啊。”
苏晚雪眼中带泪,惊道;“鱼儿不是这种人。”
白蒹葭拍了拍她的手,想起苏正则的脸,眼中掠过一丝凝重,又清浅笑道;“鱼儿虽然爽朗活泼,但是那京城里的人”她看了一眼苏晚雪,见苏晚雪虽然眼中带泪,但是却专注的盯着自己,便知道她也听进去了。
当下眼睛微转,浅浅笑道;“那京城里的人,却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苏晚雪咬了咬唇,想要说什么,就听白蒹葭接道;“而且苏谋士是我相公身边的人,打他主意的也不少再说了,苏谋士也是要结亲的人了,等他娶了妻子,也没那么多心思放在鱼儿身上。”
她神情柔和,一字一句也说的极为温柔,很是耐心的跟苏晚雪讲道理。
苏晚雪低头听着白蒹葭替她分析利弊,眼圈儿却又红了,倒是将白蒹葭吓了一跳,道;“怎么了?莫不是我那里说错话了?”
苏晚雪眼中含泪的摇了摇头,道;“奴婢只是只是想起当初当初小姐也是这么劝我的”
白蒹葭见她睫毛带泪,实在是楚楚可怜,听她说起旧事,倒是不由心中一软。
她当时对苏晚雪那样耐心也是无依无靠,想要留个退步,虽然花费了些心思,但是实际上真心却没有几分,却眼看苏晚雪还记得,也不由心中一软,低声道;“左右说起来,也不过舍不得你这么一个年华正茂的小姑娘就这么去了。”
她这个身体虽然只比苏晚雪大上三四岁,但是心理年龄却多了十几年,只是将苏晚雪看作后辈。
无论如何,看着这么一个死心眼的忠心小姑娘就那么死了,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白蒹葭沉吟片刻,又劝了苏晚雪几句,见她脸色苍白,眼中带泪,不过好说歹说的,总算将苏晚雪劝解了下来,不过对于苏岩鹤要将她认作妹妹的事情,还是不肯点头,只愿意以奴仆的身份去京城里照顾苏正则。
白蒹葭见她执拗坚持,一张小脸上双目已经哭得红肿,倒是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手背,就算她平时计谋百出,面对着这样执拗的苏晚雪,也有一点无奈。
这丫头别的方面都很好,就这死心眼这点,让人说不出来什么。
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端看是在什么事情上。
眼看苏晚雪心意已经,白蒹葭抿了抿唇,慢声道;“你若是过得好,对于颜荷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苏晚雪朱唇轻启,正要说话,就听白蒹葭道;“更何况,颜荷那样的性子,只怕早就投胎转世去了,你一个小丫头,想要跟上她,也不容易。”
她看见苏晚雪的表情微微一怔,脸上又浮现了几丝犹豫之色,当下便按着苏晚雪的手,慢慢的将这诸多事情分析给苏晚雪听。
苏晚雪虽然是个死心眼的还是,但是白蒹葭本就最擅长揣摩人心,苏晚雪这个孩子又极为依恋她,白蒹葭说了一阵,见她神情稍有松动,便轻轻一笑,看了一眼时辰,道;“说起来今天倒是拉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不如就在这里用些东西吧。”
等用过晚饭,立春又送了两碗汤药上来,一碗是白蒹葭的安胎药,一碗却是给苏晚雪熬的。
苏晚雪看着立春手脚轻巧的给自己倒了一碗药,只觉得手里那碗稳稳的汤药几乎一直暖到心里去了,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会为她操心身体,熬药用汤。
白蒹葭点到为止,并不多说,等喝完汤药,才对苏晚雪笑道;“说起来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