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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筱心中也暗自恼怒,她和翠筱是知道主子对怜儿的重视的,虽然目前只是侧妃,但是以闻人轻柔的。性。子,能将这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立为侧妃,已经可以见闻人轻柔对这女子的另眼相看了。
按理说,闻人轻柔那样的人物加上身份,本来应该是女子前赴后继的对象,但是身为闻人轻柔比较亲近的翠筱红蕖,却从来没有半点心思。
只因为这人的。性。子,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翠筱心中不由暗自发怒,就看着怜儿虽然双目微微迷离了片刻,却忽然听到了费明珠不服气的道;“这丫头难道以为攀上了什么贤王就了不得了么,她总归是我凌家的丫头!”怜儿的双目却蓦然清明了起来,心中不由大叫一声不妙,却只觉得一阵心浮气乱,她施展迷魂之术时最恼怒的就是被人打断,这不仅仅是迷魂术失效,而且反噬自身带来伤害,却是蓦然红唇一张,吐出一口血来!
她声音尖利,说的又快又急,杨麽麽心中暗自叫了一声糟糕,又看着翠筱吐血,就看着红蕖的脸上却淡淡的露出一丝笑容。
红蕖怒极反笑,倒是看得费明珠胆战心惊,不由往凌纤纤背后缩了缩,却仍然大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贤王的丫头就了不起么,我们纤纤可是未来七皇子的正妃,皇子你们知道么!可比什么王爷金贵多了!”
她说起来倒是觉得蓦然生了一股勇气,登时便觉得眼前这人没什么可怕了。
倒是将杨麽麽二人吓得浑身发抖,心中顿时生气一股怒气来,暗恨为什么今日要将这个丫头带出来。
费明珠自从投奔了凌家,便跟在凌母身边,凌母又带着她也在那深闺里养着做些丫头的事情,她处处伏低做小,也难怪别人把她当成大丫头,正日里忙着卖弄她那些聪明,也就没了眼界。
只以为那皇子是天子的儿子,自然是最大的,更何况她私下了也有不少算盘,也觉得一个王爷,再大能大过皇子去?
却不知道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只要有心于那帝位的就是要去交好的,皇子的婚姻从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从来就是将联姻二字发挥到了极致的地步。
听费明珠这么说,凌纤纤又感觉她在猛戳自己,她跟素问不和已久,如今眼看那女子看着自己,那眉目五官,的确是素问没错,当下便傲然开口道;“这丫头的确是我凌家的逃奴素问。”
她这句话委实没错,但是这话一说出来,却令在场的人脸色登时都是一变。
杨麽麽二人见惯风浪,眼看红蕖翠筱脸色一沉,顿时心中便暗叫一声不好,这贤王。性。子从小古怪,护短的紧,不管那怜儿到底是什么来路,是不是那凌家的逃奴素问,在这种情况下都是不能说出来的!
毕竟她的肚子里,还揣着贤王府的世子郡主呢,若是让那世子郡主知道自己的出身,怎么肯安分。
更何况杨麽麽二人不信以贤王的手段查不出这怜儿的来路,而且看翠筱的迷魂术,她一个丫头若不是有了主子的吩咐,怎么敢做出哪些事情来,费明珠这么说,是要凌家七皇子跟贤王对上啊!
这对于她们这些做奴仆的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杨麽麽当下冷笑一声,道;“费姑娘这是胡说什么呢,贤王侧妃是何等尊贵的人物,怎么能跟那逃奴相提并论,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跟着学了一个月规矩,也没学成什么样,反而学的只会胡乱蛊惑小姐了是吧?”
听杨麽麽这么说,红蕖倒是心中微微松了口气,那费明珠和凌纤纤虽然两个糊涂的,但是看样子这个老麽麽却是心里清楚的,偏偏费明珠还在那里楚楚可怜的道;“这丫头明明跟那逃奴长得一模一样,你们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杨麽麽心中暗自冷笑,那贤王何等权势,七皇子虽然得蒙圣宠,但是毕竟年纪还小,又刚回来,势单力薄,哪里比得上贤王,这贤王就这么一个侧妃,又有身孕,别人若是得了这机会,稍微有些眼界的都会跟这侧妃攀些交情,那里会像这费明珠一样,活生生的便将大好的机会败坏了,她听着这费明珠在这里说话,简直恨不得有一张手巾将费明珠那张嘴巴堵起来,心中却暗自发誓,等回了凌家,一定要好好教训这费明珠,不过一个寄人檐下的穷姑娘,还真把自己当作正正经经的小姐了不成?
她心中虽然翻江倒海,将费明珠诅咒了不知道多少次,面上却仍然带着谦卑得体的笑意,却不知道她这笑容更让费明珠又嫉又恨,那素问明明只是跟着那贱人嫁过来的丫头,但是却比费明珠行事还要淡定从容几分,别说在白蒹葭面前,有时候在素问面前,费明珠也是自惭形愧,如今这素问竟然一跃成为了贤王侧妃,那杨麽麽平时对她都没有好脸色,总是一副傲慢严肃的样子,但是此时却在这个丫头面前,却处处妥帖小心,那奉承话更是一串一串的往外冒。
心里的妒忌好像墨汁一样往外冒,让费明珠心中暗恨,便管不住自己的嘴,“这贱丫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蒙蔽了贤王”
“啪!”
不满意啊不满意,容我在斟酌斟酌……!
第505章 轻柔()
杨麽麽却是一巴掌打在了费明珠脸上,费明珠微微一呆,眼中的泪珠却好像珠子一样往下掉,她泪落如雨,却抓住凌纤纤的袖子哭诉道;“她打我,一个麽麽居然打我!我我”
眼看她哭的哀婉可怜,凌纤纤的心登时软成一片,在她心里,费明珠也不过是为了她出头,就听她哭哭啼啼的,登时脸色一沉,不由看了一眼杨麽麽,斥道;“杨麽麽,你一个老麽麽就是这样犯上的么?”
杨麽麽从来没有将费明珠真正看作小姐过,虽然暗自恼恨凌纤纤的愚蠢,但是偏偏她却是七皇子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偏偏还听那怜儿弱弱的道;“你过来跟我说说话。”她脸上带着一丝飘渺之色,道;“我伤了脑子,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你们说我是逃奴,我可有爹娘姐妹?”
费明珠捂着脸哭的哀切,杨麽麽叹了口气,正想寻个理由打发过去,就听凌纤纤傲然道;“你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不过一个寻常丫头罢了。”
她虽然痛恨白蒹葭抢了费明珠的位置,但是想到白蒹葭年纪轻轻就那么死了,眼前这个怜儿虽然跟素问生的一模一样,虽然平时也没少为了白蒹葭跟自己为难,但是她毕竟是个寻常的小姑娘,如今眼看那怜儿一脸楚楚可怜惊慌失措,心中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倒是口气软了一些。
怜儿眨了眨鸦羽一样的睫毛,正要说话,就听一个声音懒洋洋的道;“谁敢说本王的怜儿是丫头?”
却见花树下走过来一个紫衣青年。
那青年的眼眸宛如深沉的黑宝石,没有一丝一毫的亮光,他头带金冠,腰带上镶嵌着一排指头大小的明珠,身上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衫,衣角袖口却用金丝银线绣了繁复的花纹,仔细看去,摆动间便是一副蝴蝶扑花图,正是顾氏绣画。
这顾氏绣画价值千金,能够拿来做成衣服穿的没几个人,而这扑蝶穿花的衣衫,对于男子来说,却明显华丽过了头。
但是在这男子身上,却被他一身贵气压了下去,而那一身贵气里,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魅狂傲,反而将那一身衣衫都压了下去。
眼看那紫衣青年,红蕖翠筱身子双双一抖,垂目道;“主子!”
闻人轻柔笑了笑,他似乎是个很爱笑的人,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此时他笑得更加灿烂,反而让躲在凌纤纤背后的费明珠脸上微红,这青年如此俊美,笑的更是让人心中有如小鹿乱撞一般,比起冰雪不动的凌绝尘,这青年容貌上虽然要逊色几分,但是他身上的贵气混杂着一丝邪气,还有那灿烂邪魅的笑容,却让女人更忍不住心跳加速。
闻人轻柔笑的越发灿烂,反而让红蕖翠筱微微一抖,心中更是捏紧了一把冷汗,不由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听怜儿话,非要来这里借地。
杨麽麽和刘麽麽顿时齐声道;“奴婢杨刘氏见过贤王爷!”
她们二人也算见过不少世面,虽然也有一瞬间被这少年笑容所迷,但是想起这人的重重传言,却瞬间从那迷惑中醒悟过来,眼看在场的小姑娘都呆呆的看着那少年邪魅俊脸,心中不由暗暗焦急。
想起费明珠刚才说的话,不由更是擦了一把冷汗。
就听怜儿低声道;“轻柔,她们说她们认得我。”
闻人轻柔漫不经心的扫了亭子里的众人一眼,却忽然微笑道;“怜儿,当初我帮你找亲人,不知道多少骗子装作你的亲人来行骗的,你天。性。单纯,可不要被人骗了去。”
他声音浑厚低沉,却自带着一股让人相信的力量,眼光若有若无的一扫,凌纤纤不由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这人虽然笑起来十分好看,但是这一双眼睛却是冷冰冰的,好像刀子一样,似乎直接落在自己身上,若是自己再敢多说一句,就随时会被付出自己所无法承担的代价。
凌纤纤心中一震,慢慢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绣鞋,藕色绣鞋上镶嵌着一颗明珠,绣花十分精致。
她好歹这些日子以来也跟那些贵女小姐们有些交情,倒是比费明珠多了些见识,这贤王的厉害之处,她也是知道的,如今见了真人,却想起那些闺女们对贤王的评语,心中不由暗自发寒,也有几分责怪费明珠,不该好端端的去招惹这个丫头。
不过她思量未定,就听费明珠叫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是骗子不成?”听着费明珠话语里的尖酸刻薄,凌纤纤皱了皱眉,觉得有一丝不悦浮现了起来。
闻人轻柔一晒,伸手将怜儿的脚抱在怀里,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足踝,不由挑了挑眉,却笑道;“素问姑娘以身殉主,这恩义之事有眼睛有耳朵的都是知道的,偏偏有些人还要拿义仆说事,也是见识了。”
眼看怜儿睁着一双水蒙蒙的眼光看着自己,心中却暗自打定主意,等回去免不得又要喂几天忘忧汤了。
不过若不是皇兄刚经历了丧子之痛身体败坏了下去下旨召见他,他又不放心将刚怀孕的怜儿留在封地,照旧将怜儿藏在府里倒是比这安全的多。
啧,孩子就是麻烦,不过这怜儿无依无靠,又没了记忆,便没有过去,连名字都是他给的,除了依附他活下去,这个可人儿再没有其他的出路。
至于他家小姐闻人轻柔眼光微沉,幸好她家小姐死了。
不过这两个女人
他眼睛一扫,凌家的两个女人,那凌绝尘倒是个顶尖的人物,为什么这两个人却没有他一半的好处。
自己那侄子到底中了什么邪,居然看上这个品貌都不出众的丫头。
“你这脚又抽筋了,就该好好的养在府里,若不是我回府听说你出来了,我看你们几个女孩子怎么办,白白的让人欺负了去。”他脸上蕴笑,十分温柔可亲,红蕖翠筱却不由自主的悄悄后退了一步。
第506章 私语()
怜儿伸手拉了拉他袖子,道;“我闷得慌,听说这百里花庄里有些好玩,便出来看看了,前几****也曾告诉你。”
说道这事,她也有些气虚理亏,看着闻人轻柔说不出话来。
闻人轻柔笑道;“我不是怪你,你既然要出门,便让人准备轿子就是,你这可是两个人的身子,这腿容易抽筋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还是回府让大夫给你看一看。”
虽是责怪,却是轻怜蜜意,说不出来的温柔可亲,伸手将人抱起,怜儿脸上一红,捶了他一记道;“放我下来。”
他却哈哈一笑,飘然去了,红蕖翠筱急忙跟了上去。
凌纤纤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这闻人轻柔位高权重,却是这般轻怜密爱,若是未来自己的夫婿能有他的一半,也就心满意足了。
却听背后费明珠阴阳怪气的道;“这丫头真不愧是白蒹葭最信任的丫头,这勾引男人的手段却学了十足十。”
她说的实在不像话,凌纤纤颦了颦眉,那本来已经走得不见男人却偏头冲她微微一笑,眉角眼梢却尽是掩盖不住的邪魅狂肆。
凌纤纤只觉得心中一紧,那人却扭过头去,低头跟怀里的人说了句什么,她想着那人冷若冰霜的眸子,明明春光明媚繁花如锦,却忽然觉得宛如身处寒冬腊月一般,一股寒凉之气掩盖不住的从心头冒了出来。
杨麽麽皱了皱眉,瞪了一眼费明珠,道;“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人?”
如今眼看贤王已经走了,杨麽麽总算是可以将憋屈已久的怒气发泄出来了。
凌纤纤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杨麽麽,见她脸色端凝,有一股极为明显的怒气,心中不由暗自诧异。
这杨麽麽二人自打来教导她之后,最开始教导她的就是喜怒不行色,她到底学的不成样子,如今眼看二人如此,倒是心中诧异。
费明珠哼了一声,她的脸上还隐隐作痛,怨恨的盯了一眼杨麽麽,道;“他一个王爷,还能越过纤纤这个皇妃去?”
杨麽麽眼看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算心里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心中不由暗自下了决心,这丫头当时也就看在可以拿捏凌纤纤的面子上多教导两句,如今这样子她和刘麽麽交换了一个眼色,点了点头,刘麽麽笑了笑,道;“如今这看得也差不多了,东西也定下了,不如先回去吧。”
凌纤纤皱了皱眉,眼看杨麽麽二人转怒为笑,心中却生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想到那男人临走时候的一眼,心中不由砰砰跳了两下,只觉得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浮现了起来,又听费明珠咕哝了两句,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们虽然是宫里出来的麽麽,倒是到底也是伺候纤纤的,这走不走也该纤纤拿主意,那里轮得到你们说话?再说了”
听费明珠这么说,凌纤纤心中不由生起一丝逆反之意,她再怎么说,也是未来的皇子妃,那些贵女小姐也是来蓄意结交的,只是这两个麽麽,总是仗着自己从宫里出来,又有凌母撑腰,将自己压得死死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这么回去,她到底是有些不甘心的。
毕竟凌纤纤也清楚的知道,一旦真的嫁了过去,那可真是白墙红瓦里过上一辈子,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作为少女来这百里花庄里游玩了。
将心里对闻人轻柔眼神的恐惧压了下去,凌纤纤轻轻一笑,道;“杨麽麽,那个怜儿侧妃的确是跟我家丫头长得极为相似她走的时候你们不在,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是真用什么办法蒙蔽了贤王呢,说起来我也嫁过去了也是一家人,总是不能看着他被人骗了不是?”
杨麽麽无奈的看了凌纤纤一眼,这丫头怎么不明白呢,那怜儿不管是不是素问,既然闻人轻柔说了她不是,说了素问已经殉主,那这怜儿,就是怜儿不是素问。贤王的话,那里是能够让人随意忤逆的,更何况凌纤纤一个年轻稚嫩的小丫头。
凌纤纤这话听起来虽然有几分道理,偏偏却忘了最重要的一样,自己被给了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过好的是,这话说起来总算是有几分模样了。
就看着刘麽麽朝着她打了个眼色,当下便点了点头,道;“丫头留下玉荷伺候,你们就先跟刘麽麽一起回去吧,明珠姑娘的身子素来不好,我就先陪着凌小姐走走吧。”
一个姑娘,一个小姐,却是分的清清楚楚。
刘麽麽使了个眼色,顿时两个小丫头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