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难分难解,可是等到王开精疲力尽的时候,那就是他倒霉的时候了。”袁方本来就是习武之人,所以对于这场比拼的分析很有说服力。
这女子竟然如此厉害!?陆良不得不对这女子刮目相看。
再看两人,王开虽然依然虎虎生威,但是已经满头是汗了,那铜香炉毕竟十分沉重,就这么舞动着,自然费力,而那女子却越发灵巧起来,剑气如霜。
得想个办法,不然王开就被这女子跟切了。
陆良从怀里面把他的那个小手弩给拽了出来,看来这个时候也只能靠这玩意搞定这女人了。
“大哥,你可真够坏的。这女子如果被这个射中了,那可就爽歪歪了。”郑光坏笑了起来。
陆良手弩上发射的银针涂的东西他们可都很清楚,不是我爱一条柴就是什么清洁溜溜丸之类的东西,这么标志的一个女人被射中了,那可就便宜陆良了。
“我这是无奈之举,无奈之举。”陆良咽了一下口水,坏笑着举起了手弩对准了那白衣女子。
妹妹,对不起了,哥哥这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陆良瞄准那女子,刚要扣动机关,就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有人将他的手弩给摁了下去。
“不戒!”陆良怒气冲冲地转过脸来,看到的却是不戒的大脑袋。
“良哥,人家只不过小憩了一会,你们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要是晚了一会,你们岂不是要把这宝光寺给拆了!?”不戒扭捏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依然再打斗的两个人,笑了起来。
“铁牛,小月,住手!”不戒大喊了一声,两个人闻声而止。
“少爷,这女人好生厉害!”王开将那铜香炉扔在地上,砸碎了三四块青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直喘粗气。
“不戒,你认识这位姑娘?”陆良听得不戒喊出这女子的名字,心中一荡。
是熟人就好,那就不用霸王硬上弓了。
那女子收了剑,来到不戒跟前,狠狠白了陆良一眼,然后对不戒道:“爹,你如何不让我杀了这些恶人!?”
!
!!
陆良眼直了!脑袋顿时嗡嗡直响!
“这位姑娘,你刚才叫不戒什么!?”陆良指了指不戒,哆嗦了起来。
“爹。怎么了!?”那女子瞪了陆良一眼,抱住不戒水桶一般粗气的胳膊撒起娇来:“爹!你可得给小月作主!这恶贼偷看女儿洗澡,女儿要挖掉他的眼睛,割了他舌头!”
我靠,这女人也太狠了吧!
“小月,你且不要这么生气。”不戒安慰了那女子一下,来到陆良跟前,低声道:“你真的偷看我女儿洗澡了!?”
“不戒,这真的是你女儿?”陆良反问道。
“不是我女儿又是何人。”不戒哈哈大笑。
“扯淡!你不戒这样,人家那样,能是你的女儿!?”陆良比划了一下,脑袋晃得如同波浪鼓一般。
就你长得一副伤天害理的样子,能够生出如此标志的女儿来!?鬼才相信!
“真是我女儿。叫小月。我和她母亲成亲之后不沾家,她母亲剩下她不久就生病没了,我把她送到了蓬莱的一位师太那里学习武艺,到她十四岁的时候才接回来,一直都住在这里。”不戒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满脸慈祥。
“小月。这名字好听。恰如其分。”陆良看着月光之下一身白衣宛若天使的小月,心花怒放。
“小月,来来来,见过陆公子。”不戒对小月挥了挥手。
“哼!恶贼!”小月怒哼了一声,也不搭理陆良,转身走回了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让一帮男人吃了一个闭门羹。
“这女子,哥哥喜欢!”看着那扇房门,陆良眯起了眼睛。
“不戒,我且问你,小月没有姓氏吗?”
“有。姓唐。我出家前的姓。”
“那你出家之前的名字叫什么?”
“这个不好意思说。”
“叫什么呀?”
“真的不好说。不好听。”
“叫什么?狗子?小强?”
“说了你们不要笑。叫,叫唐如花。”
“如……如花!?”
“哈哈哈!如花!如花!”
“都说不要笑人家啦!”
……
院子里面一帮人唧唧歪歪,吵得宝光寺树上的那些乌鸦呱呱地飞了开去。
这一晚,陆良等人就在这宝光寺里面歇息。宝光寺房间众多,没有几个僧人,找几个房间来还是不成问题的。晚上几个人通铺而眠,谈得不免都是关于尸虺的事情。
不过陆良却满脑子都是那白衣飘飘的唐小月,连晚上做梦都是唐小月。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早上陆良蒙头大睡的时候,杨石头一溜烟地窜了进来,吵得陆良十分的烦躁。
“怎么了月跑了!?”陆良爬将起来,睡眼蓬松。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杨石头气喘吁吁,指了指外面。
“何事?”陆良见杨石头脸色铁青,连忙坐起。
“少爷,死人了!死人了!”杨石头大声道。
“死……死人了!?”陆良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穿上了衣服,扯着石头问:“死了何人?!”
“大哥,县衙现在乱成一锅粥了!”郑光、袁方等人这个时候也挤了进来。
“大哥,昨天揭下告示的三名道士五1⑹k小说 wWw。1⑹κxs。cоМ 文字版首发名高僧,今天早晨被人发现倒毙于香水溪岸边,死相极惨。大云乡王庄的三户人家二十余口人,皆死于家中,死相和那贾长头极为相像!”袁方胆战心惊地答道。
“尸虺!?”陆良目瞪口呆。
昨日官府那悬赏告示贴出来之后,就听说有不少云游高人揭榜,怎么一夜之间就死了这么多人。
“这些人,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尸虺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不戒摇了摇头,长叹了有口气。
“县衙现在干吗呢?”陆良问道。
“乱了!郑叔和袁叔召集捕快要通力合捉那尸虺,听说长洲那边也有动作了,甚至惊动了卫所了。”张灵答道。
“连卫所都惊动了!?”陆良大吃一惊。
苏州驻扎着苏州卫五个千户所,平时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这些人根本就不会出头,现在连卫所的人都惊动了,看样子事情闹大了。
“走!”陆良穿戴完毕,早饭也不吃了,一溜烟跑了出去。
“大哥,去哪里?”郑光问道。
“哪里县衙!”陆良一溜烟跑了出去。
县衙和宝光寺距离不远,一顿饭的功夫,一帮人就来到了吴县的县衙。距离县衙几个街口,就远远看见一条街都被挤满了,人声鼎沸。
看来苏州人对这事情都知道了,人们挤在县衙门口,希望能够从官府这边得到什么确切的消息。
陆良一行人一路奔过去,窜进了县衙,经过通报,来到了县衙的大堂之上。
大堂上,人倒是不少,黑压压一片。
有些人,陆良还是认得的。吴县知县郑轼,端坐在正中,眉头紧锁长吁短叹,典史袁善面若死灰,身体颤抖,显然还没能从恐惧中恢复过来。其它的人,如沈周、吴贤等人,皆是文人,对尸虺这东西不甚了了,倒是争论得很激烈。
不过人群之中,陆良也看到了两张感觉到意外的面孔。
吴贤身后,碧儿静默伫立,青衣小袖,犹如出水芙蓉,纯粹可爱。
而挨着她的人,陆良就更认识了。正是那天被自己调戏得嚎啕大哭的赵灵。不过和那天相比,今日的赵灵一身打扮十分的惹眼,原来的一套红杉换成了绿装,轻纱朦胧之下,水蜜桃一样的身体曲线让人眼馋,小丫头脸上满是调皮的笑,正和碧儿聊得正欢。
这两个女人,这么靠在一起,简直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享受!
一个淡定,一个火辣,一个如同天山盛开之雪莲,一个仿佛高天燃烧之流霞,相互映衬,各有各的美丽。
奶奶的,这两个人怎么会认识着两个女人,陆良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一第五十六章 吴中大棒槌
吴县县衙的大堂,现在已经成为了菜市场,只不过盛放的不是一根根的萝卜,而是一个个在苏州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有道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样米养百样人,人多了,自然也就千姿百态了。
这大堂之上,基本上可以分为三种人,一种是郑轼、袁善代表的官府中人,他们手握大权,但是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苏州府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情,现在搞得人心惶惶的,若不麻利平息了,那就有郑轼好果子吃了。
另外一种人,就是沈周、吴贤这样的苏州文人了。这帮家伙,手头虽然没有什么权力,但是论影响力,在苏州那绝对是老大,任何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话,那完全就能够控制舆论,毕竟,苏州是读书人的苏州,对于这些文人,那是顶礼膜拜的。
剩下的一种人,那就是武人了。
这也是陆良第一次见到部队里面的长官。偌大的一个大堂之上,郑轼、袁善愁眉不展内心忐忑,沈周、吴贤等读书人一个个引经据典讨论那尸虺到底是什么玩意,完全就是一个学术讨论会,一个个摇头晃脑出口即是排比句,旁边的年轻人看着这些偶像,目光灼热得能够烤熟红薯。
而在这两撮人的对面,坐着的一帮人,在根本不怎么说话。一身大红滚边的战袍,提剑握刀,肃杀之气浓重,不怒而威。
这帮人当中,居中坐着的一个,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六岁左右,古铜面色,身材虽然不高但是十分的结实,陆良虽然不太认识这些武人的级别,但是从他那一身与众不同的装束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是这帮人的头头。
陆良的出现,让喧杂的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一帮人,使得这大堂之上又多了一个品种:浪荡子军团。
不少人看到他们一行人,全都捂嘴而笑。
也不怪人家笑,陆良等人,一个个都是歪戴帽子斜戴巾的,典型的泼皮打扮,而后面跟着的王开和不戒,更是一个铁塔,一个和尚,怎么看怎么怪。
大堂之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认识陆良,这一段时间,陆良也算得上是苏州的风云人物了,他一出现,郑轼和袁善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许多。
“君则,来来来,我等待你多时。方才派仆人去桃花坞请你,说你一夜未归,不想你竟自己来了,好。好。”袁善拉住陆良,将陆良在贾长头家中的所作所为详细讲述了出来,这番话出来之后,让那些引经据典争论尸虺的读书人目瞪口呆。作为读书人,这把家伙自古以来脑袋里面就有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那就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读书人不知道的。而这一次,这尸虺还真的难住了一帮人。
不管是吴贤还是沈周,那文化知识都是杠杠的,满腹经纶,单单对着尸虺却知之甚少。而一帮学究门不知道的事情,一个青皮浪荡子却如此熟悉,那自然就差异了。
";人有妄佞而有妖生,尸虺出,吴地德衰,皆尔等所赐也。";就在袁善大礼赞赏陆良的时候,读书人当中有一人指着陆良等人冷笑了起来。
这个人,也就三十出头,个子高挑,瘦削无比,人立在那里,就如同风中的竹竿一样。一身青白长衫,稀稀疏疏的山羊胡,说话的时候眼睛完全是长在脑袋上,一派目中无人的样子。
这句话谁都明白什么意思,直接上纲上线,把尸虺这种东西归到陆良这帮浪荡子的身上了。恩德之说,读书人很相信,他这么一说,大堂之上很多人都点头称是,连坐在他旁边的唐伯虎也微微点头。这小子在陆良身上吃过瘪,而且是当着碧儿的面子,心里面对陆良还是有些芥蒂的。
看得出来,这家伙在苏州城的读书人当中,影响力还是不小的。
不然有沈周这样的大人物在的场合,稍微名气小一点的人那是绝对不敢放浪的。
";杨公此说甚至是,不过吴地德衰,恐怕也不止这些青皮浪荡子的缘故吧。";就在陆良怒气上涌的时候,站在那帮武人身后的一个人呵呵笑了一声。
这个人,年纪也在三十左右,中等身材,结实有力,但却生得面皮白净,完全是武人和书生的混合体。
这个人的一句话,不禁让读书人开始翻白眼,就连郑轼等人也都额头冒青筋了。
人家的意思也很明白:你说苏州这个地方德衰了所以才闹尸虺,而且根本的原因是因为陆良这样的浪荡子,我却认为你们在座的人都是黄泥落裤裆--屎尿说不清。
这家伙够狠,一棍子打死一帮人,也不怕成为公敌,看样子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二弟,这两个家伙何许人?";陆良扯了扯身边的郑光。
郑光在他老子面前向来都是很老实的,低声对陆良道:";那个竹竿,姓杨,叫杨循吉,是苏州城出了名的狂士。";
狂士?狂士是什么玩意?吃的?这个称谓让陆良笑了起来。
郑光也不简单,三下五除二就把杨循吉的来历给说得一清二楚。不听便罢,这么一听,陆良发现这苏州城绝对藏龙卧虎,即便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你也绝对不能小看了他。
杨循吉这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据说当初他老妈生他的时候,晚上做了个梦,梦见有人告诉他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乃是螃蟹精转世,二十八岁必高中。结果还真的挺准,二十八岁,杨哥哥就中了进士,被光荣得授于了礼部主事一职,在北京也算得上是是享受正处级待遇的干部了。
但是一进礼部,这家伙就被穿小鞋了。穿小鞋的原因很多,最关键的,就是这家伙太狂,不知道拐弯抹角。
礼部是什么地方,那是最讲究礼仪的地方,可偏偏杨哥哥是个狂人,虽然一肚子经纶,但是不走寻常路,也许是因为身子骨弱的原因,或者北京的水土比苏州硬,在北京杨哥哥经常生病,生病了就要请假,请假多了领导自然不开心。而且杨哥哥有个毛病那就是喜欢读书,不单单是喜欢读书,读书的时候这家伙还喜欢手舞足蹈搞得抽风一样又是摔桌子又是打板凳的,那礼部的领导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好几个有心脏病,谁经得起他这么捣鼓。再说了,大家都是读书人O怕WHO呀!?
于是乎,杨哥哥进礼部不久就引起公愤了,有好事的人就开始撺掇礼部领导:";领导,老杨背后说你收礼要黑钱呢。";";领导,杨循吉说你昨天**不给钱";";领导,杨循吉刚才对人说你拉屎不擦**。";……领导本来就对杨哥哥有意见,这么以撺掇,就越发看杨哥哥不顺眼了。正好杨循吉老是生病,领导就找来这家伙谈心。
自然说的都是一些让杨哥哥十分不爽的话,自尊心受到严重摧残的杨哥哥就开始叛逆了,吊儿郎当混日子,老是请病假,不管有饼没病,领导就不满意了:奶奶的,京城几千个当官的,从来也没有你这样的规矩,比你资格老的比你级别高的都是准时上下班,你小子倒好,给鼻子要脸,你不是请病假吗,好,我让你一直病下去。
就这样,领导一道让杨循吉退了休。
退了休的杨哥哥得得地跑回了苏州,就成了苏州城有名的愤青,看谁都不顺眼,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不过这家伙肚子里面真的有本事,所以尽管很多人不喜欢他,但是对他还是有些钦佩加惧怕的。
时间长了,苏州人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吴中大棒槌。
大棒槌者,又硬又直,还耐打。
刚回苏州城不久的杨循吉,写了一手表达自己弃官归来想法的诗,这首诗很受读书人喜欢:归来重整旧生涯,潇洒柴桑居士家。草庵儿不用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