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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鬼?什么黄毛鬼?”陆良听得一愣一愣的。
石头见陆良很是感兴趣,便细细说来。
“少爷,那是前年的事情了,四月的时候,在崇明岛上来了一艘船,船上的人,都是黄毛绿眼,穿着黑衣服,嘴里叽里呱啦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后来知府大人把他们请到了苏州城,好生,款待了一番。听说是海外来的,是海外的和尚,做的也是和了凡差不多的事,不过他们信奉的不是什么佛祖而是一个不穿衣服的被弄死在木棍上的人。苏州人都把这几个人叫黄毛鬼。知府后来把了凡请了过去,让他作陪,了凡这秃驴和那几个黄毛鬼倒很是处得来,黄毛鬼对了凡印象很好,最后还送了他几条狗,就是把你撵的屁滚尿流的狗。”
杨石头的话,陆良算是听明白了。
他嘴里所说的黄毛鬼,应该是外国来的传教士,而他们送给了凡的那些狗,应该是狼犬之类的。那样的狗,别说是几只,就是一只也足够把人吓跑了。
“那后来那些传教……不,黄毛鬼呢?”陆良赶紧问道。
娘的,如果这批传教士还在,找他们要个什么武器设计图之类的神器,弄不好也能捞个王爷呀什么的当当!
陆良心花怒放,打起了如意算盘。
但是石头紧接着的一句话,让他回到明朝做王爷的美梦彻底破灭。
“死了!”
“死……死……死了?!”
陆良七窍生烟嘴歪眼斜,这句话,可是有史以来他听到的最摧残他脆弱心灵的话。
“真的死了!?不是四五个人吗,都死了?!”陆良不信,一把扯住了石头。
石头被陆良这么一诈唬,吓了一跳,忙道:“少爷,我难道还能骗你不成!?那几个黄毛鬼到了苏州府之后,知府大人安置了他们,原本想向朝廷上报,可过了一段时间,那几个黄毛鬼就相继生了病来,全身起满毒疮,不到十日就全死了。”
“然后呢?”陆良紧张道。
“然后知府大人就一把火把他们烧了。”
“烧……烧……烧了?!”杨石头的话再次让陆良几乎晕倒。
这狗日的知府也太牛了吧,一把火就把国际友人给烧了!?
“那些黄毛鬼的东西呢?!”陆良心底还留下最后的一点希望,人是死了,但是他们带的东西若是留下来,倒也行呀。
可杨石头上嘴皮一碰小嘴皮,说出来的话让陆良彻底绝望:“也烧了。”
“也……也……烧了?!”
“是呀,知府大人说了,那几个黄毛鬼怕是染上了奇怪的病,为了以防万一,不但把他们烧了,连他们的船都烧了。”
“那他们就没有留下来一点东西?!”陆良恨不得那知府也给烧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初处理这件事情的,是袁典史,这种事情是机密,除了他之外,怕是没有其他人知道。”杨石头对这件事情倒是清楚得很。
“二哥,那黄毛鬼倒也不是没有留下东西。”就在陆良心灰意冷的时候,身边的陆灼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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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十三章 恶汉王开
陆良听了这喊声,不由得一愣,道:“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刚交了银钱给那姓王的嘛,难道是受骗了?”
陆灼连连摇头道:“二哥,我都打听好了,那个姓王的的确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陆良对这大门一挥手,道:“石头,把门打开,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前来捣乱!”
杨石头捋起了袖子,气呼呼地把大门打开,这门一开,三个人同时吸了一口凉气。
陆良傻愣愣地看着那人,不由得叫了一声:“乖乖,这不会是打鬼的钟馗吧!?”
门前站着的这人,身高七尺,豹眼虬髯,虎背熊腰,双手大如斗,铁板钢牙,声如红肿,身上穿着一件全是窟窿的短衫,也看不出衣服的颜色,脚上一双草鞋,也是磨得破烂不堪,往门前这么一站,完全把门都给堵死了。
刚才还斗志昂扬的杨石头,两腿一软差点没瘫倒在大门口。
陆良稳定心神,走到跟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到我的院子门前大声喧哗?!”
那黑汉豹眼圆睁,吼道:“我乃本庄人,名唤王开!”
这家伙,声音震得陆良两耳发麻,离他最近的石头被喷得一脸都是吐沫星子。
“二哥,这王开我倒是听庄里的人说过,是个头脑简单之人,有的是一身的蛮力,父母双亡,给人种地、扛包为生,莫说在这桃花坞,在这香水溪以西,都是无人敢招惹之人,你不会什么时候惹了他吧?”陆灼小声对陆良道。
陆良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我都窝在双龙寺,今天是第一次出门,哪里会惹得了他!再说,他要是认识我,早就打招呼了,还用得着报自己的性命嘛。”
陆灼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倒也是了,不过二哥,我看这个人来意不善,还是小心为妙。”
陆良嘿嘿一笑,走到那王开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份,不由得暗自赞叹了一番。
都说苏州之地,出的都是文人雅士,少有虎狼之人,可眼下这位,简直就是古之恶来在世、钟馗现身呀。
“我说王开,这院子我已经买下了,地契文书都在我这里,你站在我门口如此撒野却要咋的!?”陆良壮起了胆子,大声指责道。
那王开见陆良不但不惧怕,反而对他大声训斥,不由得一愣,加上陆良说得有理有据,这家伙不免愣了一愣,嘟囔起嘴来。
陆良见状,才信陆灼方才之言,果然不假。这王开,虽然是一身的力气,壮实如熊,可却是直性子头脑简单之人,当下那惧怕之心,便去了五分。
“你既然买下这院子,我且问你,日后你这院子里会有昆山腔不?!”王开挠了挠头,厉声问道。
声音虽然还是那么洪亮,不过先前的气势,荡然无存。
陆良被他问得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这我买我的院子,本来就和你没关系,怎么又扯上了昆山腔了呢。
“王开,什么昆山腔?若是有昆山腔你要怎的?!若是无昆山腔,你又要怎的?!”陆良双手叉腰,看着王开,笑了道。
王开看了一眼陆良,道:“我就住在你这院子旁边,那姓王的在时,每晚院子里都有人唱昆山腔,咿咿呀呀,吵得我睡不着觉,好生烦人!你既然买了这院子,若是再唱,我便不饶你,一番大拳打你出去,若是不唱,那便好说,省得爷爷动手!”
“你这黑汉!我家少爷花的银子买的院子,关你屁事!莫说每晚昆山腔,就是日日唱年年唱,你又管得着吗!?”石头跟了陆良惯了,平时都是自己飞扬跋扈,今天倒被别人如此对待,哪里受得了气,大声嚷了起来。
“你这毛孩,找死!”王开大怒,拎起铁拳就要往石头身上招呼。
这一拳,若是打在石头身上,石头不是手断就是腿折。
陆良赶紧上前拦住,对那王开道:“王开,我且问你,之前那姓王的在这里居住,每晚唱昆山腔,你为何不用老拳打他出去!?”
王开晃了晃脑袋道:“那姓王的虽然在这一点上很烦人,但是怎么着也姓王,我们是本家,而且平时对庄里的人不错,换成是你,那就不同了。”
陆良呵呵一笑,想不到这黑王开,竟然心地不错。
陆良看着他这份身板,是越看越喜欢,这么个天生的打手,若是自己收服了过来,以后在苏州城岂不是要横着走!?再说,这家伙头脑简单,又父母双亡,养起来也容易。
打算已毕,陆良嘿嘿笑道:“王开,你若让我不唱昆山腔,也行,不过咱们俩得比划一场,若是你赢了我,我便不唱,可若是你输了,那从今以后就得做我的仆人给我看门护院,如何?”
那王开本就是个木头,见陆良要和他比试,高兴得手舞足蹈,一伸手就把身上的破短衫给把拉的下来,露出了一身的横肉,道:“好!这香水溪周围早就被我打了个遍了,从来就没有人能接我一拳!你说,咱们比什么!?”
“比力气!”陆良笑道。
“比力气,好!”王开大步走到院子当中,暴叫一声,把一块起码有300斤重的太湖石跟抱了起来,举过头顶之后,扔出去了几米开外,竟然面不改色。
“该你了!”王开得意地指了指那太湖石。
陆良摆了摆手,道:“那块石头太轻了,咱们搬个大的。”
“大的!?”王开有点晕当了。
“二哥,你别逞能,那快石头至少有千斤之重,你根本搬不起来,如何搬大的!?”一旁的陆灼看见陆良如此,急得差点没叫出来。
陆良也不理陆灼,带着王开走到一个巨大的约有两千斤的太湖石旁边,指着那石头道:“王开,咱们能来搬这块石头,你看怎么样?”
王开抬头看了看这石头,有点发怵,不过见陆良一幅轻视他的模样,涨红了脸道:“好,你闪开,看我搬石!”
紧紧了腰带,脱掉了草鞋,那王开赤膊上阵走到那太湖石跟前,哈腰抱紧石身,浑身的力气都聚在了那巨石之上,面上的青筋条条绽出,面色憋得如公鸡下蛋一般,大吼一声:“起!”
两千斤的大石,虽然没有挪动,但是被他搬得晃了两晃。
“娘的,这力气也忒大了吧!”陆良暗暗吐了舌头。
王开第一次没搬动巨石,后面又不服气地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陆良道:“我挪不动,该你了,你要是能挪动,我便服你,从此以后便给你看家护院!”
陆良呵呵一笑,对石头招了招手:“石头,去,给我找根结实的长棍来!”
石头不知道陆良要干嘛,也不敢怠慢,跑到厢房找了一根长棍来交给了陆良。
陆良挽起了衣袖,把那长棍插在那巨石之下,又在棍下掂了个石头充当支点,布置完毕之后,乐滋滋地走到了长棍的另外一端。
那王开哪里知道陆良这是干啥,看得眼睛都直了,想问吧,又要面子,当下坐在地上,一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边瞪着陆良。
“王开,看好了,今天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陆良对着王开嘿嘿一笑,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压下了那长棍,只听得那太湖石底发出一声闷响,竟然缓缓离地,然后向后轰然倒塌。
王开呼哧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揉自己的眼睛,又跑道那太湖石跟前查看了一番,惊得合不拢嘴。
“黑大汉,怎么样,服气不?”陆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了起来。
“不服!不服!你这是取巧!”王开虽然头脑简单,却不是轻易服软之人。
“好!那咱们继续比!”陆良把这家伙带到了树下,道:“咱们比打蚂蚁,你不是有力气吗,打死这蚂蚁给我看。”
王开看着地上的那些蚂蚁,哈哈大笑:“这有何难!”
说吧,提起铜钵一样大的拳头对着地上的蚂蚁砰砰砰就打了下去。那地面铺得可都是青石板,几拳下去,石板被打碎了七八块,王开的手都鲜血淋淋,再看那蚂蚁,依然爬得好好的。
陆良摇了摇头,伸出一根中指到王开的眼前晃了晃,然后慢慢地放在蚂蚁的上方,然后轻轻一捻,蚂蚁死翘翘一片。
!
!!
!!!
王开就眼直了。
“不算,不算,这个我也会!”王开跳了起来。
“你也会那你怎么想不到!”石头白了王开一眼。
“还比吗?”陆良笑道。
“比!当然比!”
“好,这一次咱们比谁能用嘴巴咬到耳朵。”陆良坏笑了起来。
“我先来!”王开生怕陆良抢先,跳出来龇牙咧嘴地要用嘴巴咬自己的耳朵,几乎把嘴都撅歪了,也没有够到耳朵半分,先是在地上咬,然后觉得可能是不高,站在假山上咬,最后焦躁了,干脆伸出手来撕扯自己的耳朵,结果把耳朵撕得跟蒲扇一样,也没能咬到。
最后,这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了起来:“不可能!嘴巴根本就不可能咬到耳朵!”
看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话一点都不错。王开虽然有些傻,但是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也知道了这个道理。
“王开,若是我能办成,你服不服?”陆良笑道。
“服!王开服!王八羔子不服!”王开被陆良这么折腾下来,也快崩溃了。
“看着。”陆良走到石头跟前,扯起石头的耳朵,轻松放到自己的嘴里咬了一口。
!
!!
!!!
王开差点没晕过去!
“不是咬自己的耳朵吗!?”
“咬自己的耳朵!我说嘴巴咬耳朵,什么时候说咬自己的耳朵了?!”陆良呵呵大笑,周围的人都笑。
“你这浑人,我家少爷这是对你手下留情,若是他像玩你,你这家伙早就被玩死了!还不磕头!”石头拍了拍王开。
“东家在上,王开给你磕头了!王开服了!王开服了!”王开大步走到陆良跟前,跪倒在地小鸡啄米地磕起头来,地面被他磕得咣咣直响。
“哈哈哈哈,起来吧,你这恶汉,也算是知道了我的手段!”陆良看着脚下王开的那个大脑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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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十二章 坞上栖身
不多一会,来到那高地之上,三个人顺着土坡往上走,看到周边的风景,陆良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四周皆是平野,唯独这一带高于其他地方,正好可以俯瞰四方。不远处就是新开水和香水溪,后有一山,很是秀丽,名桃山,乃是天平山的一个分支,山势逶迤低缓,犹如初装之新人,婉约可爱。这个高坡,靠山傍水,土路两旁都是一些说不出名的野外植物,九月份,正是结实之际,那树上红的红紫的紫,异常好看。清风徐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不由得体轻身舒。
“灼弟,这地方名叫桃花坞,怎么不见桃花?”陆良走了好长一段路,除了看见了几株柳树,根本没有见到想像中的成片的桃林,由得奇怪起来。
陆灼走的满头是汗,倒也高兴得很,转脸对陆良道:“二哥,这地方虽然叫桃花坞,但是却没有一株桃花。”
“这是为甚?”陆良走得累了,见旁边有一块青石板倒在草丛之中,便兀自坐了过去,指了指旁边的空处,示意陆灼坐下。
陆灼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坐下来笑道:“二哥,这地方叫桃花坞,还有一个传说呢。”
“那就说说。”陆良看着这个灵动的弟弟,很是疼爱。
陆灼有模有样地说道:“这故事我也是听这庄里的村民说的,说是晋朝永嘉年间的时候,这里没有人家,只住着一个叫赵文昭的人,这个赵文昭,是个读书人,自幼父母双亡,跟着一个叔叔过日子,叔叔虽然对他不错,但是婶婶很是刁蛮,原先看在赵文昭父亲留给他的那几十亩地的份上还给他一口吃的,但是后来就把他赶了出来。赵文昭便一个人在这高地上搭个茅屋一个人过日子。这高坡后面,有一个座庙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平时没人祭拜,那赵文昭无聊之时便去乘凉,顺便打扫,庙宇中,有一颗大桃树,粗大异常,文昭经常给那桃树松土浇水,爱护备至。有一日夜里,这赵文昭独坐院中,想起自己的苦,心里难受,便秋夜对月,临溪唱乌栖之词,很是凄惨。然后有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女婢来,姿态端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