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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那个…呵呵,我…我也不知道啊,大姑!”
“哼!”大姑冷哼一声,转身咚咚咚就往屋里去,云舒讪讪的『摸』『摸』鼻子,也快跑几步跟了上去。
她们很快来到后院门口,只见娘亲正扶着双眼哭得像桃子一般的小姑轻声安慰,老爹正拉着杨海文说着什么。
大姑啪啪在隔门上拍了两下,大吼道:“哭什么哭?哭有什么用?咱娘从小怎么教你的?别人给你一巴掌,你要还她十巴掌;别人给你一刀。你要给她千刀万刀,咱们水家的女子,有几个像你这么没出息的?公婆还没怎么着,反被几个姑子先欺负上了!”
院内几人闻声先是一楞。接着个个屏息低头,不敢出声儿,小姑也捂住嘴忍住眼泪,她的身子却因抽泣而微微颤抖。
大姑气鼓鼓的站在隔门前一一扫视几人,静默片刻后跨进去,走到小姑身前,掏出手帕,拨开她捂脸的手,轻轻给她擦拭,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叨着:“你这傻丫头,受了欺负怎么不叫人传个信儿?要早让我知道那几个贱人成天找你麻烦,我今天非揍得她们走不动路不可!”
小姑闻言小嘴一咧,扑到大姑身上哇哇大哭起来,那模样比被抢了玩具的孩子还委屈。大姑嘴上‘死丫头、不争气’的骂着,手却轻轻抚『摸』着小姑的脑袋,跟慈母爱抚孩子一般!也难怪,大姑的大儿子顾家麒本就比小姑还大两个月了!
小姑哭了好一阵才渐渐停下来,她再抬头时已是双眼『迷』离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大姑环视一圈,招来李氏,二人一起扶着小姑回了卧室。院子里就剩老爹、杨海文和云舒,对了,还有从厨房门口鬼鬼祟祟冒出个小脑袋的二『毛』三『毛』。
方才没注意,现在仔细看才发现,老爹的衣衫怎么『乱』糟糟的?像跟谁拉扯过一般!袖子也破了,撕成几条挂在胳膊上!啊,那手臂上还有血痕!''家长里短种田忙321
“爹!你怎么了?”云舒冲过去,心疼的拉起他的胳膊。咝!看那又长又细、乌青带血的长长血痕,不只胳膊上有,手背上也是!一看就知是被指甲划破的!
想到这里,云舒回头去看杨海文,见他衣衫整齐、头发顺溜,没一点儿受损的迹象!她立刻明白过来,老爹身上的伤肯定是那杨家三姐妹干的!
她气呼呼的瞪着杨海文,然后大声的‘哼’了一声。杨海文闻声看来,正好与云舒怨念的眼神对个正着,他愣了一下,云舒又哼一声偏开头去看老爹的伤。
杨海文犹豫半晌,嗫嚅道:“二…二哥,您…您的伤……”
老爹挥挥手道:“小伤,不碍事,不过海文啊!刚才看清楚了吧?我没『乱』说吧?方才要不是我挡着,阿琼差点儿被你三姐推井里去!这事儿你可得给个说法,正好我大姐也在,你自己想想怎么跟她说吧!”
杨海文白着脸,哆嗦着嘴唇却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老爹叹口气,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任凭云舒摆弄他的袖子胳膊。
云舒打了清水,认真给老爹擦拭,幸好那血痕虽看着吓人,却没怎么破皮,多是皮下淤青,用冷水敷一敷,再抹点儿『药』过几天就能全好。
娘亲和大姑进了小姑房间,半天没出来。仔细听能听到里面低低的说话声,偶尔还有轻轻的抽泣声。处理好伤口的老爹静静的坐在院中,杨海文也失魂落魄的坐到一旁。眼睛紧盯着小姑的房门,脸上却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化无常,也不知他是在担心小姑。还是担心怎么跟大姑交代?或者担心她几个姐姐……?
近半个时辰后,小姑的房门被轻轻打开。首先出来的是板着脸的大姑,娘亲微低着头跨出门槛,然后轻轻关上房门。
杨海文哗啦一声站起来,几步冲过去:“大姐,阿琼怎样了?”
“哼!”大姑袖子一甩,冷冷道:“跟我来!”然后径直往前面铺子去。杨海文询问的看向后面的李氏,李氏轻叹一声。摇摇头做个噤声的手势,也跟着大姑去了前面铺子!杨海文往小姑房间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往前面铺子挪步。
云舒踮起脚尖往小姑房里张望一番,里面静悄悄的,小姑应该睡着了吧?她想了想,对二『毛』招招手,二『毛』立刻咚咚跑过来。云舒对他耳语几句又眨眨眼,然后拉着老爹一起往前面铺子去。
待大姑关了铺子门,各自坐好,大姑嘭一声一拳砸在桌子上。两眼凶巴巴的瞪着杨海文,却特地压低声音斥道:
“杨海文,我好好的妹妹嫁给你,才过门几天。就把她欺负成这样?你成心的是不是?要是不想过了,我马上回去告诉娘,咱们一起去找你家两个老东西,把话说清楚了,写个和离书,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爱咋地咋地!”
杨海文哆嗦一下,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大姐,不是的,阿琼…大姐她们,这事儿我真的不知道啊!”
‘嘭’又是一声,那木桌咔咔响了两声总算挺住了:“你还好意思说,阿琼天天被人欺负,挺着大肚子给人家洗衣服赚钱你都不知道?你这相公怎么当的?”
“我…我…”杨海文白着脸、嗫嚅半天答不出话来。
“说啊,怎么不说了?杨海文,你那几个姐姐成天打着帮你爹娘要赡养费的名义找小妹要钱,你到底知不知道?”
“要…要钱?”杨海文一脸无措,惊慌的望着大姑。
‘嘭’又是一下,紧接着哗啦一声,那小木桌总算解体了,木片七零八落的散落下来,大姑顺脚一踢,一块木板直朝杨海文而去,结结实实砸到他脑门上停顿一下掉下来!
“大姐,海文!”爹娘都站了起来,老爹上前查看杨海文伤势,幸好没破相,不过一分钟不到,他额头上就冒出来好大一个包。
“海文,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大夫?”老爹道。''家长里短种田忙321
“不用,谢谢二哥,我没事!”杨海文晃晃脑袋,推开老爹,抬头正对大姑道:“大姐,是我对不起阿琼,您有气尽管往我身上发吧,我受得住!”
“哼!谁往你身上撒气了,杨海文,少给我东拉西扯的,今天你给我准话儿,你那几个姐姐到底怎么办?是你去找你爹娘还是我去或者我娘去?
我先说清楚啊,我给你三天时间,她们从我小妹这里拿的东西,不管吃的喝的用的,一件不能少,怎么拿的怎么给我送回来。否则,哼!你就等着和离书吧!”
大姑站起来,大袖一甩就往后院去,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住,转身道:“杨海文,这铺子是我给找的,租约是我给签的,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你爹娘不来你就别想进这个门!哼!”
大姑进了后院,嘭一声关上门,剩下几人在杂『乱』的铺子里面面相觑。云舒看杨海文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想起昨天小姑那可怜样儿,一跺脚也跑进了后院。
她一进门,见大姑正坐在井边的树下低头发呆,完全没了先前那威风八面的气势。云舒轻轻走过去站到她身边,大姑抬头看看云舒,伸手将她拉到面前,『摸』『摸』她的脸,又帮她整整衣衫,长叹一声道:“云舒啊,咱们水家的女子有条训诫知道吗?”
训诫?云舒摇摇头。大姑拍拍她肩膀道:“咱们水家的女子,不管嫁到什么人家,都不能给娘家丢人!所以啊,以后你要是嫁人了,千万别学你小姑,凡事都要硬气些,别人给你一刀你要还她十刀,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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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二章 周家过往()
****感谢“草樱”童鞋的打赏,每次看到草樱童鞋的留言都很感动,祝大家端午快乐!这个月身体还有点儿『毛』病,只能单更,下个月争取多更些,请多多支持哦!****
十刀!云舒抽抽嘴角,这个…我坚决不让对方有砍自己的机会行不行?不过‘凡事都要硬气些’这句话她是赞同的,如果自己处在小姑的位置上,不管自己多爱对方,都绝不可能忍气吞气任人欺凌。
其后,杨海文果然被大姑赶了出去,一丝一毫都没能带走;大姑主动留下来照顾小姑,让老爹去她家报个信儿;李氏也陪小姑到傍晚,才带着一群孩子慢慢往自家铺子方向去。行到王记布庄附近,突听有人喊道:“志诚嫂子留步!”
李氏停下来回头看去,见王记方向一伙计打扮的年轻人跑来,李氏狐疑的将来人一阵打量。那人到了近前,笑呵呵的行礼道:“志诚嫂子好,您不认识我了?我是常德啊!以前志诚哥在咱们铺子干活时,都是我给他分的活儿,小云舒过生时,我还送过礼了!”
李氏恍然大悟:“哦,常德兄弟啊!不好意思啊,几年不见都认不出来了!”''家长里短种田忙322
“呵呵,没事儿没事儿,几年前我还是个『毛』头小子了!如今长胖了不少,别惊了嫂子才是!嫂子这是要回去啊?”
“恩,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呵呵,也是!嫂子啊,我们家少爷想请您和小云舒,哦,还有两位小哥儿一起去后院坐坐,不知方便否?”
“你们家少爷?”
“是啊,我们家少爷跟嫂子、志诚哥和小云舒都是熟人了!昨天就见过小云舒了!”
李氏闻言责备的瞪着云舒等她解释,云舒呵呵干笑两声:“娘,常德叔叔说的少爷就是小六子和小顺子啊!他们是孪生兄弟了,还记得么?”
“小六子、小…他们啊!他们不是伙计吗?怎么成了少爷?”
“呵呵。这个…这个,说来话长!嫂子。您看……?”
李氏看看天天『色』,太阳已经落山,时辰不早了,老爹中午就去给大姑家传信儿,现在应该回家了。铺子里就剩大锤二锤和舅舅。舅舅伤势未愈,大家出来一天,也不知家里怎样了?
云舒看李氏犹豫的样子,稍稍一想就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她想了想道:“娘,小顺子哥哥昨天说要送我一份绝版的诗稿,叫我今天去取。那可是安夫子寻了好些年的宝贝了,错过了就没了,要不您先回去照看舅舅,我去取了东西就回!”
李氏看看云舒,皱眉道;“云舒啊。你大姑中午还说……”
“娘,我取了东西就回去,要不了多久,我去了啊,一会儿就回!”云舒边走边跟李氏说话。说完就一溜烟儿的往王记布庄大门口跑去。
“云舒,哎。等等啊,云舒……”
“嫂子,嫂子,您放心,我们都是老熟人了,待会儿我亲自送小云舒回去,您放心啊!”常德笑嘻嘻的说着好话将李氏拦了回去,哪有半分请她进去坐的意思?
云舒直接跑进布庄,过了穿堂,到了后院,然后在一长串回廊院落间穿来穿去,没一会儿就到了‘六六顺’那个院子。她停下来喘口气,拍拍胸口平复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然后整整头发衣衫,待准备妥当了才满怀希望的抬步走向院门口!
不要误会,她跑这么快并不是着急见某某,而是昨天小顺子说他会想办法搜集周家的罪证,一旦有了眉目,就会叫人通知她,没想到才过一天就派人来了!
自家几十年的敌人总算有了对付之法,如果顺利,以后全家都能安安心心的过日子了,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喜事?一想到以后的日子,云舒就一阵激动。
她进了院子,里面静悄悄的,院门正对的石桌上一壶茶、两个茶杯、三盘点心。她四下张望一番,见右边那一排排的盆栽面前,一道白『色』身影长身而立,他手执水壶脚步轻移,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均匀成线的流水以及柔和『迷』人的侧影,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优雅!云舒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愣愣的望着那侧影发呆。
半晌后,那人放下水壶,洗了手,来到石桌前坐下,拿起茶壶斟上两杯茶,然后转头看向云舒,笑眯眯的对她招招手:“云舒,过来!”''家长里短种田忙322
云舒的双腿像不听使唤般不自觉的向那人走去,到了石桌前,那人微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傻丫头,口水都流下来了!”
云舒脸上微疼才反应过来,待她弄清状况,不禁心下发窘,两耳发烫。她眼角扫一圈,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抓了份糕点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模样像多久没吃过饭似的!
“喝口水,别噎着了!”一杯清茶被推到她手边,云舒确实被噎得快喘不过气了,她端起茶杯猛灌几口,把杯子喝得底儿朝天,被子刚放下,便有涓涓的茶水再次注入。
待她喝得差不多了,她擦擦嘴,调整下心情,抬头正对对方:“小顺子,周家的事查到了吗?”
小顺子手上微顿,慢慢给自己斟上一杯道:“没有查到就不能找你来了?”
没查到?云舒原本兴奋的心情一下子冷了下来,连带着先前那些羞涩穷迫也带了去!她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道:“不会啊,什么时候叫我我都来!”
小顺子嘴角微翘,一手轻轻在茶杯上摩挲:“二十年前,周家老祖宗周三贿赂矿场管事,想办法逃了出来,他回到云雾城晃『荡』了几个月后,便在西区寻了一处偏僻地势开设赌馆,当时是个只有一个门面的小铺子,且位处深巷,不为人知。
赌坊开设之初生意平平,进去光顾之人极少,又常有地痞流氓『骚』扰滋事,使得那赌坊一度关门,周三本人当即也离开了云雾城。
不过一年后,周三又衣着光鲜的回来,同时还带回万两白银及书信两封。他先带着书信去了衙门,其后便大张旗鼓的在云雾城内圈地盖楼开赌坊。那赌坊里的花样儿多而新鲜,开张前半月均免费开放,引得城里大户小家、公子农户趋之若鹜,短短几年,周家便借此赌坊敛财无数,逐渐壮大,直到成为云雾城四大家族之一!”
云舒听着小顺子轻描淡写的描述,惊讶的坐直身子张大了嘴,原来周家也是经过一番波折才起来的!不,现在要关心的不是这个,周三离开云雾城后去了哪儿?那一年里他到底搭上了谁?谁会给他万两白银?那两封书信又是什么内容?……
一连串的疑问从云舒脑袋里咕噜咕噜往外冒,她紧张的捏紧拳头,正欲开口,小顺子轻飘飘道:“云舒,李家祖上的田产被何人夺去?”
李家祖上?云舒眨眨眼,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她哗啦一声站起来:“小顺子,周三的后台是不是当年害我外公家丢了田地的胡县令?那老家伙还没死吗?”
小顺子好笑的摇摇头,挥手示意她坐下,帮她斟上一杯茶后才慢慢道:“死了!”
云舒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补充道:“不过他儿子还没死,且位居高位!”
位居高位?!云舒刚刚飞起的心像被苍蝇拍子拍了似的一下子掉到地上,不过她还要垂死挣扎一下:“有…有多高?”
“三品侍郎!”
“三…三品!”县城里最大的县太爷才七品,咱还从没见过,那三品得高出多少个品级啊!
云舒被这前后的落差轰得反应不过来,难怪周家如此嚣张,换了那么多界知府县令,周家不仅屡屡过关,还越来越壮大,手也越伸越长!这种祸害一天不除,不仅自家不得安宁,云雾县便有更多家庭即将家破人亡!
云舒越想越不安,越想越着急,难怪姜掌柜那里这么久都没动静,兴许不是他不帮忙,而是他根本帮不了,上次能让周家安静几年已是不易了!看来姜掌柜那里多半没有指望了,那还有谁能帮自己了?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