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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之见,本王当下最急需处理之事为哪件呢?”吴王王瓯问耿雷。
“王爷第一要事,自然是救西洛王出天牢了。有了西洛王的相助,王爷方能从容应对,皇上才不敢轻启事端。否则,西洛王一倒,各王俱是心惮,相抗削藩策的力量便有土崩瓦解的可能。”耿雷一针见血地指出症结所在。
“唔,很对!我想明白了,皇上拘禁西洛王于天牢,便是打着分化七王之算盘。”吴王王瓯肯定地说。
“从这一点上来推演,那一系列导致西洛王被拘天牢的事件,便是皇上刻意安排出来的。性情和温的皇上,向来对内以无为作为施政的要旨,何以竟有如此的大的转变呢?”耿雷提引着吴王王瓯。
“你的意思,皇上弃无为而治之术主动生事,皆因有了太子梅慕琦相助的缘故?”吴王王瓯疑惑地问。
“王爷,小的的确有这样的念头。”耿雷肯定地回答。
“如此说来,话题又绕到梅慕琦等人是不是要改变历史发展方向,做损人又害已之事上来了。”
吴王王瓯一想到损人又害已,便觉得这是不大可能事情,便又动摇皇上是受梅慕琦等人蛊惑而主动生事的结论。
“是呀,王爷!一方面,王爷与小的均认为梅慕琦等人不会做损人害已的事情;另一方面,亦认为皇上受梅慕琦等人的蛊惑,才会一改往日行事风格而主动生事的。如此两个指向完全相反的结论,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有合理的解释呢?”耿雷边想着边说。
突然,耿雷心中大惧:“这必然是梅慕琦等人口中所说的未来历史事实与真正的未来历史事实完全相反的情况下,这一切便俱能说得通了!”
想到此,耿雷不由瞅了一眼吴王王瓯,生怕他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一般。
原来,自己忠心耿耿跟随了十几年的吴王,到头来是注定要失败的一个人!
耿雷心里沮丧极了,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任何的表露。
耿雷不由在心里暗问自己,如此忠心耿耿地辅佐吴王,值得么?
见吴王王瓯也在想如何才能解释得通这两个结论的问题,耿雷内心怕怕然地敬陪着。
在还未做出最终的抉择之前,耿雷决定暂时不再提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以免影响决定之后的行动。
耿雷一边陪着吴王王瓯,一边反思着自己十几年来的付出是否值得。
其实,在吴王王瓯的心里,也已不情愿地得出,不难辩史书上所记载自己与王郁争天下的结果,自己必定是失败的一方。
但吴王王瓯是个敢作敢为的人,相信世间事并无定数,一切皆在人为。
吴王王瓯深知,自己必定是失败一方的结论,绝然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否则,归附自己的一切力量,也将作惊鸟散!
那时,纵然自己再有抱负,再多努力,亦将如东流之水,一去不得复返,满门抄斩将是铁定的。
想到这可怕的后果,吴王王瓯眼光斜睨了耿雷一眼,见其神色有些黯然,心知聪明的耿雷已然推想到后果,心里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自己一条道走到底。
吴王王瓯深知,耿雷犹如自己对抗朝廷这条长堤上的一个蚁穴,稳定耿雷的情绪,是稳定众王爷的前提,是护好这条长堤的先决条件。
绝不能让耿雷的情绪起任何的波动,否则必将波及扩散至众王爷。
吴王王瓯决定以怀柔之策,先行稳住耿雷:“本王觉得,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定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就像梅慕琦和殷语公主等人来到我朝封王为储那般。本王相信在他们的史书上,断然不会有如此一笔。然现在这些却是实实在在的事实。耿雷,这说明了什么呢?”
耿雷闻言,心知王爷这番话,意在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想到十几年来,王爷对自己礼敬有加,关怀备至,心中悄然升起一念感恩的情愫。
便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耿雷朝吴王王瓯躬身道:“小的跟随王爷十几年,虽无大过,却无寸功,然王爷待小的却这般无异,小的无可复求。王爷说得对,未来事,事在人为。小的决然跟随王爷,倾尽心力相助王爷于一二。”
吴王王瓯听耿雷如此表态,心中感动,喟叹一声,道:“耿雷啊,事的确在人为。但本王想,你家中老小亦要先作安排,方能令你无后顾之忧地辅佐本王。本王决定,你去领取百两黄金,悄然将你家小安排至可靠之处,再回来辅佐本王。”
耿雷见王爷如此真情对待自己,连自己家小的安全也考虑到了,一时竟然激动到语噎。
吴王王瓯见耿雷已被自己的真情稳住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对耿雷道:“本王要你在三天内办妥此事,否则时长了,必然引启他人生疑窦。”
耿雷应声诺,即刻前往帐房领取百金,快马驰往吴地广陵,安排家小去了。
这天晌午,梅慕琦送走吴王王瓯,即刻与慕亚源、南浦伟茂贺姆九雄及郝远一起,根据刚才对吴王王瓯所讲的话语,再行缜密的编纂,终于编出一个八面玲珑的说词来。
郝远将这份以统一口径的说词誊写出来,人手一份。
柏俊虎望着手上的稿子道:“这稿件上的说词,我们都务必尽早稔熟,及早烧毁此稿,以免生枝节。”
此时的刘瑾,已怀孕将近五个月了。
腆着大肚子,刘瑾一手举着稿子看着,一手轻抚着肚皮道:“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两个问题。”
第一,针对七王的所有动作,无论是皇上的,还是太子的,还有我们的,都是在太子从西洛回来之后发生的。如此虽可用巧合来说项,却不能不会引起吴王等人的警觉。第二,我们编的这个说词,是建立在令吴王王瓯相信,太子所说的均是未来历史事实这个基点上。可是,你们或许不会想到,但吴王等人绝对会问及,太子所说的史书上记载的史实,可否有我们等人的记载?比如,太子重登太子宝座,还有我嫁给太子等事。”
大家都没想到这一层,听年纪轻轻的刘瑾说出来,额头上不由惊出一层细汗来。
太子梅慕琦满意地望着太子妃刘瑾,点了点头,转头望向郝远道:“太子妃所说的这两个问题,老师父务必以最快的速度编圆。”
郝远微微点着头道:“太子妃的话,的确很在理。相信以吴王王瓯的聪明,绝对会想到这两个问题。好,我们现在就来将这两个问题揉进刚才的说词中去,再重新誊写一份。”
夜幕刚垂下,吴王王瓯便坐车进宫拜会太子梅慕琦来了。
当班的侍卫队长窦泰,正领着侍卫罗天和何强在大门口值守着,见吴王来了,窦泰笑容可鞠地边迎了上去,边吩咐罗天:“快通报太子,吴王来府。”
见窦泰站在自己跟大门之间,并无让路的意思,吴王王瓯心知荆杰已然按各王府的侍卫规定,实行了通报制度,便微笑着负手站在窦泰面前,亲切地说此关怀的话。
梅慕琦正在陪着太子妃、戈兰公主、索卿姐妹三人一起用餐,罗天报说吴王王瓯来了。
伺候太子妃用餐的宫琬,听说吴王又来拜访,诧异地道:“太子妃,戈兰公主三位侧妃,吴王此来必有要事,我们回避一下吧。”
太子妃刘瑾一向对吴王不待见,听了冷冷地道:“让他一边去!”
宫琬为难地望向梅慕琦,梅慕琦微笑着道:“太子妃,现在还不是让他一边去的时候。”
刘瑾唯梅慕琦是从,听了轻“哦”一声,站起身来,朝宫琬道:“那我们都进内室去吧。”
第817章 莫瑶兄妹要抢亲()
宫琬跟随太子妃刘瑾等人边走向内室,想想一向刁蛮无厘头的太子妃,竟然对太子梅慕琦如此言听计从,深觉有趣,回头朝太子梅慕琦调皮地笑了笑。
梅慕琦也觉好笑,边起身边摇了摇头。
到大门口亲迎着吴王往客厅上让,在客厅分宾主坐定,侍卫分持茶盘和点心盒上来,谦恭地摆到吴王和梅慕琦面前。
梅慕琦面带微笑着对吴王一伸手,道:“时已过用晚餐,吴王请先用些茶点,待我吩咐下去,替吴王备些酒菜。”
吴王王瓯连忙阻止:“谢太子的盛情,本王已用过晚餐。本王心中有个很感兴趣的问题,特再来请教太子。”
吴王王瓯本意就是想突然造访,突然相询,好令梅慕琦没有准备时间,方能从梅慕琦的对答中瞅出端倪,了解到实情来。
梅慕琦不知吴王要问什么问题,便微笑着道:“吴王学富五车,智冠天下,还会有什么不明了的问题呢?”
梅慕琦边在心里惴忖着吴王王瓯会问什么样的问题,边谦逊地着吴王。
吴王本就想着突然提问,以逼出未来的真相,以确定梅慕琦等人到底是帮自己,还是要设计害自己。
不再客套,吴王王瓯微笑着道:“太子,本王对一个问题十分感兴趣。在太子那时的史书上,是否曾有太子的相关记载?”
梅慕琦心惊于聪明的吴王,果真如刘瑾所料,终于提出这样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好在这问题刚刚做过准备,不然可真要被吴王王瓯问出破绽来了。
梅慕琦随口答道:“怎么会没有呢?没到大洛朝以前,我们真的以为这大洛朝的太子梅慕琦,只是偶然跟我同名同姓而已。到了大洛朝后,我心里这才明白,这太子就是我自己了。吴王,若你是我,对这样一种际遇,吴王会作何感想呢?”
梅慕琦一语回答了吴王王瓯的刁钻问题,还巧妙地将话题带到吴王身上去。
吴王王瓯见梅慕琦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不由惊异地暗想:“原来,他们史书上有写他们的事情呀!”
旋即,吴王王瓯一笑带过,道:“本王知浅识陋,安敢与太子此般文功武略俱为上品的高士相较呀!太子如此说来,倒真让本王大开眼界了。”
梅慕琦附和着道:“谁说不是呢?没来大洛朝的时候,学堂上读到大洛朝历史的时候,我们还开玩笑说,要是我生活在大洛朝时代,那就是名人了!谁也没想到,原来史书上读到的人物,恰恰就是我自己呢!哎,吴王,你想想,要是吴王到了我们那个时代,会是谁呢?”
梅慕琦这是合理联想,是故意将话题绕远的方法。
吴王王瓯一听倒也来了兴趣,好奇地道:“你们那个时代,有跟本王同姓名的出名人物吗?”
梅慕琦故意斜着眼珠想了好一会,才摇摇头道:“没想起有跟吴王同姓名的人物来。想来,吴王不可能到我们那个时代去的,因此也就没有吴王同姓名的人物。”
吴王王瓯有点失望地道:“原来如此!算了,本王没缘如太子般去到别的朝代,就只能做大洛朝的王爷啦!哦,太子新婚,本王本不该提起西洛王的事情来相烦的。可本王每每念及西洛王身在天牢,心里便不是滋味。请太子有空闲之时,心里兼顾些西洛王的事情。”
梅慕琦听吴王说起西洛王的事情,心里暗道:“西洛王进了天牢,岂能再放虎归山?要放西洛王,也得等到分化了七王之后!”
可梅慕琦嘴巴上却不曾有过停顿地道:“是啊!西洛王的事情,可真是烦人得很呐!都是那几个该死的歹徒,蓄意陷害、诬陷于西洛王,令西洛王有嘴说不清,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这可如何才好呢?”
“太子,本王前些时候所讲的办法如何呀?”吴王王瓯试探着问。
吴王王瓯指的是,以西洛王行馆的进宫行刺的庄承、宣晨和吴航之家人为要挟,令他们三人改口,好放出西洛王之事。
梅慕琦心里当然记得吴王说过的此事,听了认真地想了想,似乎恍然大悟般点着头道:“嗯,此计不妨一试!好,待大婚期过后,本王便安排此事。不过,去跟他们三人说此事的人选,可得吴王自行安排,本王佯装不知晓便是了。”
“那此事便如此敲定!到时本王跟西洛王行馆的总管何真交待一下,让他自行去安排。”吴王见梅慕琦同意了,很是开心地说。
见事情告一段落了,吴王满脸是笑地站起身来告辞道:“太子,本王这就去西洛王行馆,让西洛王的总管何真及早安排好,等候太子的通知。”
“如此也好,本太子争取尽早安排西洛王的事宜,到时另行通知吴王。”梅慕琦跟着站起来说。
送走了吴王王瓯,梅慕琦回到客厅独自坐在靠椅上,静静地思考着如何运作西洛王的事情。
商源公主铩羽而归,终日闷闷不乐的。
女仆莫倩知道公主心烦于梅慕琦结婚了,她的如意算盘终于落空。
但凡女人一旦将爱意转化成仇恨,便是令男人非常恐怖的事情。
不知道为何,梅慕琦杀了那么多的商源武士,莫瑶心里对他就是恨不起来。
于是,商源公主莫瑶无意中便将对梅慕琦的怨隙,算到了太子妃刘瑾的头上去。
这几日便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找大洛太子妃刘瑾算这笔夺情郎之仇。
莫魁太子见妹妹自大洛归来,便寡言少语,就想安慰妹妹一下。
二月十一日晌午,莫魁瞅着莫瑶又一俱独自遛马出去,便骑上自己的追风云驹,远远地随莫瑶骑出大寨。
知道妹妹钟意于梅慕琦,也知道妹妹十分执拗,此事恐难有所转圜,莫魁边远随着妹妹莫瑶而去,边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遂了妹妹的心愿。
自从知道梅慕琦是从未来到这时候来的,武功好又帅气不说,就那份运筹帷幄的风度,莫魁瞅着心里也喜欢,也有意将梅慕琦延至帐下,为自己所用,助自己一统天下,成就一番大业。
莫魁决意帮妹妹莫瑶抢到梅慕琦,让他归心商源。
原来,此时的商源人盛行抢亲风俗,能抢到心仪的男人或者女人,不仅不会被族人瞅不起,反而会被认为是有本事的人。
此风俗缘于商源乃一游牧民族,需要的是剽悍的体魄与勇往直前的性格。
为了能抢到自己心仪的人为终身伴侣,为了不被自己不喜欢的人抢去成亲,商源男女自幼均需勤习武艺,磨砺性情。
此风俗乃商源人强悍民族之需要而渐渐形成的。
因此,在莫魁和莫瑶兄妹的心里,均存了强抢梅慕琦成亲的想法。
兄妹俩一拍即合,谋划着如何才能抢到梅慕琦,如何让梅慕琦归心于商源。
一直商量到日头西坠,莫魁和莫瑶终于设计好一个巧抓梅慕琦的计谋,两人共同策马回大帐,找中行说公公求教去。
平阳城按六十四区呈方块布列,纵横各九条大街,将六十四区区隔开来。
由东及西,依次是东城、东平、东安、皇城东街、南北、皇城西街、西安、西平和西城九条大街,靠东三列街区依次是东平区、东安平区和东安区,靠西则是西平区、西安平区、西安区,自北往南分八小区。
从南往北,则是南城、南平、南安、皇城南街、东西、皇城北街、北安、北平与北城等九条大街。
大洛皇宫占了城中心的四个街区。皇宫南面的六个街区由里及外、由西往东为南汉一区、南汉二区、南安西区、南安东区、南平西区和南平东区;北面如法炮制,依次为北汉一区、北汉二区、北安西区、北安东区、北平西区和北平东区。
二月十二日一早,按中行说公公的指点,莫瑶辞别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