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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谷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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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花朵的周围弥漫的杀气,在血玲珑轻轻皱眉的一瞬间,迅速凝集出一滴鲜血。炽热鲜活的血液栖息在一片妖艳的花瓣上,在寒风的吹送下,朝着古莲飞奔而去。

    承载着鲜血的花瓣在风雪里兜兜转转,最后终于抵达终点。在蝶恋花的花瓣和保护古莲的那轮月亮接触的一刹那,完成使命的花瓣和鲜血迅速分离。在肃杀的寒气里缓慢地旋转、枯萎,最后掉落在雪地上凋零出一片伤感的痕迹。

    干枯的、泛黄的、悲怆的。

    失去承受力的一滴小小的血液,轻飘飘地滴落在一轮圆圆的月亮上。接触、然后融入,直到最后的难解难分、四分五裂。时间缓慢而冗长,漫不经心地覆盖在皮肤上,有着沉甸甸的重量。

    寂静的月亮在无声中一会儿急剧地缩小,一会儿又急剧地膨胀。终于,随着一声令人心安的碎裂声,月亮以粉身碎骨的姿态铺陈在松软的雪地上。月亮崩裂的碎片从古谷虚空的身体里穿刺而过,古谷在与月亮的碎片接触的同时体会着破碎的感觉。

    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从古谷深邃的眼睛里涌出来,古谷迟疑着用手接住它。长时间地观望着渐渐冷却的液体,一脸无辜的表情。自从古谷经历人生的第一次骤变之后,她碧绿色的眼睛里就再也没有流出过这么奇怪的液体了。

    凉凉的、滑腻的、因久远而显得有些陈旧的透明液体。

    透明的眼泪最终消失在古谷晶莹的手心里,一种很陌生很奇怪的感觉,在古谷透明般的手掌上蔓延。头顶上低沉的天空,翻云覆雨般地快速变换着。很快水深火热、忽冷忽热的空气掌控了素白世界里的每一寸领域。

    每个人的生命里,总难免有突如其来的变数。想要在这样叵测的世界里继续生活下去,必须学会接受它并且积极地应对它。

    古莲依然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地,身体有着显而易见的僵硬。突然而至地惊扰让她很不自然地从梦境里抽离出来,当然还有很多的不情愿。

    在造梦的时候是有一定的危险性存在的,而危险的指数会根据造梦人造梦的内容的不同而不同。所以对此刻的古莲来说,在造梦的时候没有月光体的保护,尤其是月光体的凭空消失是在造梦进行到一大半的时候,那种临时从梦境中被迫抽离出来的感觉,绝对比从甜美的睡梦中被人硬生生地吵醒,要糟糕一千万倍还要多。

    无边的愤怒在古莲极速汹涌着的血液里迂回前进着,古莲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有一条冰河在流动。愤怒的血液蒸腾着逼人的寒意,最后拥挤簇拥着凝聚在古莲的五指上。

    尖锐而愤怒的寒意刺破五指的血肉,从指间凝结成五根细小的冰针。细小的冰针互相吸引着,很快融为一体,生发出一根在寒冷的空气里不断变大变长的冰刀。

    当血玲珑以为古莲就要出手的时候,古莲突然收拢起刚刚由五指幻化出来的冰刀。她猛然的转身,用力地对着血玲珑所在的位置挥出一掌。周围漫天飞舞的雪花,瞬间被古莲深厚的内力逼退,胡乱堆积在偏僻的角落里,成为一堆无人过问的脏雪。

    一时间,成千上万根细小但是无比锋利的冰针从古莲的手掌心里飞溅出来,在凄清的空气里拉扯出复杂的纹路。细小的冰针在即将降落的时候,彼此拥挤着凝聚成一把把更加寒气逼人的匕首。它们嗅闻鲜血的血腥味道,追踪着血液的足迹。最后落在鲜血流经的道路上,成为血液前进道路上一道顽固的阻碍。

    已经成功经受生命里第二次骤变的血玲珑,拥有了能够使“蝶恋花殇”术孕育出“蝶血”的生命力。为了抗衡见血封喉的“蝶血”,古莲一开始使用的招数是威力一般地“破冰无痕”,最终使用的是月亮族最冷酷的招数之一“穿针引线冰无痕”。

    当“穿针引线冰无痕”中的冰针,遇上“蝶恋花殇”术里的“蝶血”的时候,如果没有月光体护身,置身其中的人会异常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水深火热”,痛不欲生。

    炽热的鲜血在散发着寒意的冰针里,快速地表现出凝结的迹象。寒冷的冰针在鲜血的温度里,逐渐有要消融的痕迹。

    天还是灰蒙蒙的有些压抑,血玲珑回到古谷的浅草窟中,由一株绿色的植物勉强充当的右腿,在进入浅草窟的一刻瞬间从血玲珑布满伤痕的身体里分离,很快地隐没在一片轻轻摇晃着“浅尝辄止”里,失去踪迹。

    血玲珑身体的右下部位,又变的空荡荡的了。风雪在身边汹涌,裹挟着尖锐的寒冷。血玲珑固执地一腿迎风而立,脸上是一贯的冷若冰霜的神情。

第19章 第十五滴眼泪() 
远古年第一百五十万年一百八十天又三个时辰,古谷很安静地坐在浅草窟里的雪地上,脸上带着久病初愈的神情。生机勃勃的浅尝辄止把古谷团团围住,雪花在神秘的微风里飞旋出绝美的舞姿。寂寥的光线从莫名的角落投射下来,温柔地洒落在古谷年青而白皙的脸上,勾起一种沉静脱俗的美。

    浅草窟外面的世界像中了毒一般,透着紧张的平静。一觉醒来还有点恍惚的古谷模糊地记起,自己的父皇似乎在不久前突然暴毙了。父皇的月皇后妃离奇失踪,就连古谷一项温和严谨的母后也开始变得神志不清,举止怪异。

    一时之间,古谷镇成为了流言蜚语快速滋长的沃土,关于受人尊敬的月皇的死因的推测,总是不断出现。而且越传越诡异离奇,甚至有的滑稽可笑。然而隐藏在悲剧背后的真相,从来没有人敢真正的去提及。危险和压抑着的恐惧,像灰蒙蒙的断云一样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之上,成为挥之不去的阴霾。

    一个月前,古谷心脏上的伤口有了很大的好转。久居浅草窟之中的古谷,突然特别想走出浅草窟去呼吸一下外面世界的空气。尽管外面的世界,并不再是记忆中的那片晴朗的世界了。天色阴沉难解,空气甚至比浅草窟里的要糟糕很多。但是就像被什么驱使着一样,她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因为沉睡的时日太久,古谷对时间的感知能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所以此刻的她并不是很清楚眼下具体是什么时辰。事实上,是白天、黑夜、还是凌晨,对生活在古谷镇的子民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区别。概念而已。

    别有洞天宫殿是从浅草窟到达外面世界的必经之路,为了悄无声息地进入浅草窟外面的世界,古谷决定绕开别有洞天宫殿。所以这次她选择的路线不是惯常的陆路,而是一条很隐秘的“浅尝辄止之路”

    “浅尝辄止之路”的路线,除了古谷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所以“浅尝辄止之路”像众多小小的秘密一样,成为古谷生命里一小段不为人知的记忆。正如没有人知道,古谷被禁足的那段离奇的经历一样。

    就像往常做过的那样,古谷在接触到一株平凡的“浅尝辄止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拉伸变形,最后变成一缕炊烟消失在浅尝辄止里。在十分之一秒内,古谷出现在古穴右手边的月妖树上。

    硕大的古良果长满月妖树的枝头,呈现出勃勃的生机。一条绿色的小游鱼在距古谷不远处的一根月妖树的枝丫上,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漫天漫地的大雪席卷着、呼啸着,在月妖树的周边轰轰烈烈的降落。

    古谷有些茫然地站在月妖树的树杈上,不敢轻易下到地面上去。眼下应该是午夜时分吧?整个古谷镇空旷的有些寂寥,除了古谷,没有其他人在外面活动。皑皑的白雪降落了一地,层层叠叠地堆积着,无法窥测其中的厚薄和虚实。

    安安静静伫立在冰雪地中的月妖树,在缓慢而冗长的岁月里,在日夜永远不分明的一天天里,以永恒不变的姿势,散发着永恒不变的萤火般的光芒。

    月妖树吐露地近乎纯粹的清辉,悄无声息地投映到古谷碧绿色的瞳仁里,像是一片干净的清凉的湖。漫无尽头的雪越下越大,像是一种不顾一切的倾覆。凛冽地寒冷一阵阵袭来带来的疼痛,比记忆中的任何一次都要刻骨铭心。

    长在树上的小游鱼,一定在岁月的无穷变数里,目睹了一次又一次的满天风雪。还好,小游鱼拥有着短暂的记忆,否则它一定会在千年不变的风雪里,无聊寂寞又孤单地死去。

    终于,在长时间的看雪中,古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她轻盈地从月妖树上一跃而下,动作迅捷地就像是大雨将至前,头顶一瞬间黑下来的那片天空。

    落在地面上的古谷,并没有脚踏实地的踏实感。厚厚的积雪深深地漫到古谷的膝盖处。古谷抬了抬脚,深陷的双足像是被沉甸甸的枷锁禁锢住一般,没有丝毫的动静。古谷背对着月妖树而站,她像雪花一样苍白的脸躲在阴影的黑暗中,看不出表情。

    古谷伸出如月光般晶莹的双手,然后平摊在清冷的空气中。正在沸沸扬扬从天而降的雪花,在下落的途中突然停留在古谷双手的正上方。

    飞舞着、回旋着、飘零着。一场又一场,无法预估的悲凉。没有掌纹、一片空白、如月光般散发出清辉的手掌心,寂寂地直面着大雪纷飞的天空,像是一张凝视着绝望的脸。

    没有五官的、没有表情的、面目模糊的……

    越来越多的雪花停留在古谷掌心的上方,它们在空旷而寂寥的半空中极速地拥挤着、翻涌着、滚动着,在极短的时间里凝聚出一团庞大而厚实的雪球。

    在古谷的操纵下,坚硬如石的大雪球一次又一次地朝向地面狠狠地砸下去,古谷的脚边不断有堆积如小山丘的雪堆出现、消失。大雪球不断坠地时发出的沉闷的声响,鬼魅一样在一片苍茫的古谷镇,四下出没。

    古谷重新获得自由的双足,无遮无拦的裸露在空气里。一片苍白而寂寥的光芒照射下来,古谷脚下坑坑洼洼地面,被映照的像是一面恍惚的小湖,湖底冻结着清亮的冰凌。

    不知何时,古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月妖树下。古谷转回头的一刹那,心脏因为惊吓而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古风的出现”,古谷因自己的大意而沮丧,刚才的那一幕绝不是古谷愿意让古风看到的。

    “为什么不用空穴来风术,那样不是更一步到位吗?”古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古谷。“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古谷的口气淡漠地,像一整个迷惘的冬天。

    古风一动不动地站在月妖树下,没有在开口。他十七岁桀骜不驯的面容和挺拔的身躯,在隆冬的风雪里一点点模糊疏远。古谷表情冷漠的从古风的身边走过,没有再看他一眼。蝴蝶门感应到古谷的到来,自动开启然后很快又自动闭合了。

    如果注定无法靠近,远离是唯一的结局。

    古谷本打算回去的时候也像来时一样静悄悄的,不惊扰任何人。她尽量小心翼翼地在幽深地洞穴中行走,心中怀着莫名的感伤。

    在经过别有洞天宫殿的时候,别有洞天宫殿的冰石门竟然牢牢地关闭着。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在古谷的记忆中,别有洞天宫殿的石门一项都是敞开着的——除了很久之前的那个充满暴力的暗杀之夜。

    古谷情不自禁地驻足,目光凝重地打量着眼前的这扇透明发亮的石门,像是第一次看到一样。石门的形状是一个大大的手掌,五指朝上笔直地指向“五指心”三个红通通的大字。

    古谷模糊地记得,“五指心”三个字体本来是绿色的,象征着绵延不绝的生命力。然而眼下,三个字里却像有团正在熊熊燃烧着的烈火一样,鲜红如血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三个字体里流出来,眼泪一般流经五指,迂回蜿蜒着在手掌心里汇合。

    “五指心”里无数条红色字体流过的痕迹,像在晴朗日光下闭起眼睛时,视网膜上布满的千丝万缕的红血丝。一整个世界的血红色,还有慵懒的让人想就此沉沉睡去的暖意。

    古穴之外,古风像个局外人一样,迎着风雪独立。大团大团的雪花落满他如月光般的一头白发、如霜般的眉毛、如冰雕一样棱角分明的脸、还有他坚韧挺拔的身体。对于身边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情,古风一直保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

    “小雪人、小雪人,你看你自己像不像一个小雪人?”然后是一阵捉弄完别人之后,银铃般甜美的笑声。如果风之子此刻在这里,又恰好看到如此这般的自己,一定会是这样的情景。

    “好久没有人唤自己小雪人了,不知道远在独孤岛的风之子最近过得怎么样?”,古风不无感伤地想,他真得太想见风之子一面了。

    古谷始终没有打开“五指心”那扇冰石门。然而正当她百无聊赖地打算要离开的时候,别有洞天宫殿的石门竟然自己打开了。无数年轻的寡妇和年轻的造梦人从别有洞天宫殿里鱼贯而出,他们经过古谷身边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种含义不明的表情。

    很快,偌大的冰石宫殿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了。“祭天仪式都已经结束了,你还来干什么?”古莲鄙夷地看着古谷,一脸嘲弄的表情。

    “祭天”仪式?在古谷的印象中,只有死人的时候才会举行“祭天”仪式。那么现在为什么要举行“祭天”仪式?是又有什么人死了吗?古谷的思绪顿时混乱起来。她不安地低垂着头,茫然若失的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冰石地面上。

    “没错,是有人死了。而且这次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们的父皇。”古莲真是卑鄙,她居然利用“探听术”刺探古谷的心理活动。“你应该感到庆幸,至少你那神志不清的母后还好端端地活着。如果我母后发生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包括你。”古莲说话时脸上呈现出的不可一世、邪恶入骨的表情,像晴朗世界里突然弥漫的暴风雪一样,时时侵入古谷的睡梦中。

    “毕竟,该死的人是你的母后,不是吗?”古莲在与古谷擦肩而过的时候,又从牙缝里挤出这句恶毒的话。

    依然沉浸在巨大震撼中的古谷,像一座冰雕一样无法动弹。一场突然而至的滂沱大雨,下在心里面。粗重的雨点毫不留情地敲打着心脏的表面。身体的某处陷下去一小块、再一小块,从此坑坑洼洼,再也无法恢复平整。

    “月皇暴毙,并不表示从此以后你就是古谷镇的主宰者。请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罢了。”站在远处一直在旁观的忍阿让,终于忍无可忍。他以肉眼几乎无法察别的速度,瞬间移动到古莲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忍阿让说话的时候慢慢地抬起头来,一脸笑意地招架着古莲迎面而来的凶狠无比的目光。忍族的小皇子忍阿让的月光体变形出的一条小游鱼,乖乖地趴附在阿让的眉毛里。细小的鱼眼睛一眨一眨地,像是受到了惊吓。虽然此刻的忍阿让一脸微笑的样子,但是小游鱼能感觉到自己的主人内心深处早已郁积了一股怒气。

    一直跟随在古莲身后的血凌空,随即走到古莲的前面。他眼神怪异地瞪视着忍阿让,咧开的嘴角却挂着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怎么,你想步你父皇的后尘吗?……有时候你真应该跟你的好哥哥好好学习一下,别太自不量力了。”血凌空手里随意把玩着一片血红色的花瓣,诡异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稚嫩的血红色花瓣在血凌空拇指和食指间不断地揉搓中,迅速走向枯萎,变成一粒皱巴巴的种子。然而当血凌空松开两指的时候,皱而坚硬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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