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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肆安眼睛死死地注视着福来,继续他的解密。
“也就是趁着你们分开,你才突然之间返回,接小豆子同你离开。
五儿,你记不记得咱们今天上午提审何二白夫妇的时候,他们说过什么?”
李五见苏肆安问她,忽然一愣。
“也,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小豆子丢失的,那天上午他门没有出门。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初刻了,福来能给他们证……。福来!”
“对,就是福来。”
苏肆安继续道。
“何二白说,他们午时初刻出的门,迎面便撞上的福来。
午时初刻,当时所有人已经出门去寻小豆子了。
福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还会在客栈出现。你为什么在出去寻人之后还要返回来。”
“我,我。”
福来忽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苏肆安忽的一拍桌子。
“因为你回来接人,接小豆子。为的就是要亲手杀死他。”
苏肆安怒发冲冠,李五从认识他那日起,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愤怒。
“其实,当时我们都一个固定的思维僵持住了。
我们一直以为小豆子丢了,他一定是丢在了外面。自己走丢,或是被人掳走。我们脑子里都被这个固定的思维所局限。我们认为小豆子一定在外面的某个地方,可其实小豆子就在我们的身边,在我们眼前,在泉水客栈里!”
“什么?”
众人听了苏肆安的论断,无不瞠目结舌。
第140章 真相()
红姐连忙否认。
“不会的,小豆子丢失的时候,我最先把整个客栈找了一遍。每个客人的房间我都去过了,福来的房间我也去了,根本就没有小豆子的踪影。”
“错,有一间房,你一定没有去过,那间客房坐落在二楼最不显眼的地方,房间的门上,上了一把大铜锁。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没有住过人了。”
苏肆安一语道破。
红姐和梁恩重闻言,相互对视一眼。顷刻间,红姐整个人便瘫软在了梁恩重的身上。
苏肆安道。
“那天,福来带我去梁村长的房间。我总是觉得那间房里有哪点不对劲儿。
直到今天中午,银川被马踢到,梁村长来看她,带了些绿豆糕。
说实话,泉水村的绿豆糕,真的不好吃。太甜,太腻。当时五儿说的一句话,她说,这东西,拿来打发小孩子呢!五儿说的没错,泉水村的绿豆糕,也只有小孩子喜欢吃。”
那梁恩重闻言,可能觉得自己拿的东西,招人嫌弃。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便忽的拍了拍桌子。
“让你说破案的事儿,怎么又扯上绿豆糕了。”
苏肆安嘴角微弯,脸上扯起一丝玩味的苦笑。
“我之所以会提前绿豆糕,那是因为,当天梁村长的房间里的桌案上,也有那么一盘儿吃剩了的绿豆糕。
当时,福来端起了那盘糕点,问我吃不吃。我摇摇头,结果福来就一口一块的,没几口间,把一盘子的绿豆糕都给吃了进去。
我一开始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可是后来,我才觉得愈发的不对劲。我和福来,那天是用铁丝撬开的门锁。偷偷的进入梁村长房间。
一般人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不是会为了不被发现,尽量保持屋里的原样吗?怎么会,看着人家桌子上的糕点,拿起就吃!
除非……。”
“除非那盘绿豆糕本来就不是梁村长房间的。”
周得意瞬间也想明白了。
苏肆安闻言点点头,“表哥说的没错,梁村长已经半年没有住过那间客房了,又怎么会在房间里摆上一盘子绿豆糕呢,尤其还是摆在画画的桌案上。
从房间的摆设布局,可以看出,梁村长很爱画画,一张小小的桌案,笔墨纸砚,染料等一应俱全。一个酷爱作画的人,又怎么会把吃食,放在自己作画的桌案上呢!”
“没错。”
梁恩重肯定了苏肆安的说法。
“那盘绿豆糕的确不是我的,我也从来不会在桌案上吃东西。”
福来闻言,忽的一个酿呛,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其实那天晌午,小豆子并没有丢。是福来趁着红姐在外面招揽客人时,偷偷用一盘绿豆糕,贿赂了小豆子。
福来把小豆子带到了梁村长住的房间,告诉小豆子,无论如何一定不要出声。然后他再在门外,将房门反锁上。大摇大摆的等待着红姐发现小豆子的失踪。
果然不出福来所料,红姐很快就发现小豆子不见了。福来在随便的把注意力引到周得意的身上,其实他应该不是想陷害的我表哥,他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一晌午都陪在红姐的身边!
然后,五儿替表哥解了围。好心的乡亲又把村长请了来。大家一时之间,纷纷都出门去寻找小豆子。
福来便也佯装出去寻找,他集合了几个村里的年轻人,大家一起去村外分头去寻。然后他再偷偷一人返回客栈,此时客栈里的房客大都出门去寻人了。福来便能明目张胆的带走小豆子,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七里之外,然后亲手掐死他。
福来,我说的对吗?”
苏肆安一步一步逼近福来,眼神凌厉,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一般。
“这些不过都是你一个人的猜测,我为什么要杀小豆子?他不过就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我们之间又无冤无仇。”
福来思路清晰,虽然言语之中,底气稍显不足,可是他说的没错,他完全没有杀害小豆子的动机。
苏肆安闻言,长叹了一口气。
“福来,时至今日,你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犯下的罪孽。
好,就让我告诉你,你真正的杀人动机。
你杀小豆子,是为了要替一个人报仇,你觉得那个人,有可能是红姐害死的,所以,你要杀了红姐的儿子,让她体会到失去亲人那样痛苦的滋味。”
“那个人是谁?”
梁恩重疑问重重?
“李环。”
此二字一出口,整个大堂的人纷纷都愣住了。
李环,红姐已故的丈夫,他又和福来有什么关系?
福来听闻李环的名字,明显的整个人都愣住的片刻,他没有想到,就连六年前的事情,都被苏肆安给翻了出来。
“表哥,五儿,你们记不记得福来的干爹。”
苏肆安再次发问。
“记得。”周得意和李五异口同声道。
“那你们记不记得福来为什么认这个一百一十八岁的干爹?”
李五抢先一步反应过来。
“因为李老翁,当时死了孙子。并且他和福来是同宗。”
“对。”
苏肆安肯定了李五的说法。
“福来跟李老翁是同宗,那么福来应该姓什么?”
“姓……李。”
福来默默接了一句,忽的站起了身。
“没错,我姓李,我叫李福来。
李环是我的哥哥,小豆子是我杀得。”
福来终究还是承认了,他知道就算自己继续否认下去。最终还是逃不过说苏肆安的神机妙算。
“苏公子,你果真是名不虚传。
其实,在你们没有来到泉水村之前,我就听说过你。参军公子和得道女仙一起渡鬼救人,除恶扶正。我还想,要是能够认识你们该多好。没想到,在泉水村,我也算是梦想成真了。”
此时此刻的福来,已经完全卸下了所有伪装,放下了全部的心里防备。或许,将一切事情坦白,才能让这个只有十七岁的男孩儿心里更痛快些。
“来人,给我拿下。”
梁恩重一声令下,那泉水客栈的门口忽然涌出了大批村民。
“拿下福来这个杀人恶魔,备上油缸,我要将这个杀人恶魔点天灯。”
“用不着你们动手,我们李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杀了小豆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苟活。”
福来促起双眼,眸子中渗出怨恨的目光。
“其实,小豆子根本就不该死。该死的是你们,梁恩重,董红。是你们这一对狗男女。
是你们狼狈为奸,害死我哥哥,我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给我哥哥报仇。
我要杀了你们两个人的狗杂种,让你们也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
“我们没有杀你哥哥。”
红姐忽的愤而突起。“你哥哥是自然死亡,小豆子是你哥哥的亲生骨肉。”
“你骗人。”
福来才不会相信红姐的话。
“你这个女人欺骗了我哥哥,休想还要再骗我。我们李家这一代,只剩下我和哥哥两个兄弟。
十年前,哥哥准备去鹿城经商。路过你们泉水村,就是你勾引了他,让他决定留下来,从此再也没有回过家。
起初,哥哥匝一留到泉水村,他每个月都会往家寄信。他告诉家里,他再一个叫泉水村的地方,落脚娶妻了。哥哥在信里说他很爱他的妻子。他们一起在村子里经营了一家客栈。只是他不能离开,因为泉水村的人,从生到死都不能离开这个村长半步。
直到七年前,忽然哥哥的信件就中断了。从那以后,哥哥杳无音信。
前年,家里闹气了饥荒,父母为了我能活命,把最后一点都给了我。
他们饿的只能去吃观音土,最后被那观音土活生生的磨断肠胃,鼓着像充了气似的肚子,胀死了。
为了活命,我想来泉水村投奔哥哥。我不知道泉水村该怎么走。我只知道,只要奔着去鹿城的道路,一定就能路过这个村子。
或许是老天爷不想让我的哥哥枉死,我找到了泉水村,找到了哥哥信里说的泉水客栈,可是我却没有见到哥哥,因为他已经死了,他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董红说我哥哥是突然之间病死的,我哥哥素来年轻体壮,从来没有得过什么羊癫疯,他怎么会突然间口吐白沫,就抽死过去。
更何况,我哥哥前脚刚走,后脚董红就怀上了小豆子。那梁恩重有家不回,天天就住在客栈里,和那董红和小豆子同吃同饮,但凡是个傻子都能猜出来,这些都是为什么。
因为小豆子根本就是梁恩重的种。
而我哥哥一定是因为发现了董红和梁恩重之间的奸情。就被他们这一对狗男女给害死了。”
福来终于说出了自己全部的心思,可怜他
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死了父母,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一个人。心里却要埋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苏肆安看着泪流满面的福来,没有震惊和痛恨,只是有着隐隐的心痛。
“福来,你真的错了,你一昧的臆断,把所有秘密都埋藏在心里。可是你却报错了仇。你哥哥根本就不是红姐和梁村长害死的。你哥哥的死因,其实你的干爹早都告诉你了。”
第141章 父女()
“我干爹?我干爹哪有告诉我!”
福来全然不明白苏肆安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肆安,继续解释道。
“你干爹今天晌午,就在这大堂之处,亲口告诉了你,你哥哥的死因。”
李五和周得意闻言也是一愣,他们中午也在这大堂中,陪着那李老翁说话,他们怎么没有听到那李老翁说过,李环是怎么死的。
苏肆安问那福来。
“你记不记得,李老翁曾说过,一百多年前,这泉水村里曾得过一场瘟疫,那场瘟疫害死了村里一半的人。就是连年轻体壮的小伙子都不能幸免。
那些年轻体壮的小伙子,会先拉疟疾,几日就会变得身体虚弱,最后哪怕是走在大街上,都会突然间跌倒,抽搐而亡。
其实这就是李环的死因,疟疾。此事,恐怕连红姐都不知情。
红姐应该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身强体壮的丈夫,会突然间倒地而亡。有人说她的丈夫应该是得了羊癫疯,她也只能这么相信。”
红姐闻言,忽的抬头看了看苏肆安。苏肆安没有说错,李环死了这么多年,红姐的确不知道他究竟因何而死?
可是,又有谁会想到,一场简简单单的疟疾就会要了人的命。
“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不可能的。”
福来显然不愿相信苏肆安的话,自己在客栈里观察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报错了仇。
“就算我哥是得疟疾死的又怎样?这照样不能证明小豆子就是我哥的种,我哥前脚刚死,这个女人马上就和这个老男人勾搭在了一起。她就不是个什么正经东西,她生出来的狗杂种就该死。”
“福来,你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
苏肆安拍着桌子,大声怒斥。这一幕,好像当年的苏三虎,大高的嗓门,发起脾气来,就会急得边拍桌子边跺脚。
“红姐跟梁村长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梁村长之所以整日待在泉水客栈,如此的照顾红姐。那是因为,他其实是红姐的亲生父亲。”
“什么?”
福来,李五和周得意闻言,无不瞪大双眼,满脸惊讶。
再看那红姐,依旧死死攥着梁恩重的手,顷刻间,泪如泉涌。
那梁恩重拍了拍红姐的肩膀,这个埋藏了三十年的秘密,最终还是被人揭穿了。
“苏肆安,此事除了我夫人和红儿知道,从来再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你又是如何猜出来的?”
那梁恩重问苏肆安,他很想知道,这个名不虚传的苏公子,到底是能掐会算,还是聪明绝顶。
“其实此事应该感谢我表哥。”
苏肆安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梁村长房间里挂着的那幅画像,那副让所有人一看,都会以为是红姐画像的画。
那副画像并不是用普通的宣纸作画,而是用的画布,水墨纺的画布。
我表哥以前做古董生意,珍玩珠宝,名家字画,他收集了不少。对这水墨纺的画布,也是颇有了解。
我表哥说,这水墨纺的画布有一个极大的缺点,就是不能在短时间内作画,那么画布就会越来越硬,待墨汁和染料不易渗透的时候,一匹画布也就报废了。
也是因为如此,这水墨纺的画布,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停产,也就是说,梁村长房间里墙上挂着的那幅女人画像,是画自于三十年前,三十年前,那红姐还没有出生,所以,画上的女人又怎么会是红姐!
可是一个不是红姐的女人,为何又会长得跟红姐如此的相像。那么也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说那个画布上的女子,是红姐的亲生母亲。”
苏肆安看了看红姐和梁恩重,微微颔首。
“梁村长,不知在下的猜测可否正确。梁村长今年四十七岁,红姐年芳二十八。也就是说梁村长十九岁时,红姐便已经出生了。
那么,在梁村长十八岁的时候,那时梁村长还没有跟现在的夫人成亲。可是当年的梁村长已经让一个女人怀上了孩子,那个女人,便是红姐的母亲。
我猜想,应该是双亲不同意吧。一个小客栈店家的女儿,怎么能配的上泉水村一村之主的儿子。
梁村长的父亲执意不肯让红姐的母亲过门,梁村长不敢忤逆家里的长辈,便只能委屈了那个心爱的女人,然后另娶她人。
可能就连梁村长本人也没有想到,那个与他情投意合的心爱女子怀孕了,她不肯打掉肚里的孩子,哪怕是忍受千夫所指,她也执拗地把那个孩儿生了下来。
那个女人为了梁村长一生未嫁,独自抚养大了他们的女儿,终于,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