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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看见,那红姐和福来正带了一帮爱管闲事的房客,近邻。闹闹哄哄地闯进了自己的银川的那间房。
李五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定是不妙,那周得意可还在房中睡觉呢,难不成,是周得意夜里出去惹了什么麻烦。
那李五忙紧跟在后面,随着那红姐等人进了门。
此时的周得意因为昨天夜里,着实喝了不少的黄酒。还躺在光溜溜的床板儿上,睡得如同死猪一般。
恍然不知,自己已然被众人给围观了。
“天杀的,你把我家小豆子藏哪了?”
那红姐二话不说,照着周得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抓挠。
周得意在半睡半醒之间,恍恍惚惚觉得有个夜叉精朝着自己扑了过来,迷蒙一睁眼,原来扑向自己的是个真正的母夜叉。
“你把我家小豆子拐哪儿去了?”
红姐薅着那周得意的衣服领子,不依不饶。
李五听了个大概齐,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红姐的孩子丢了。可那孩子丢了,去找或者报官才是。
泉水村本就不大,一个六岁的毛头小子,又能跑到哪儿去!她们如今对周得意抓住不放,又是干什么?李五想着,当中应该是误会了。
“老板娘,咱们有话好商量。我们不过是来住店的,便是真出了什么事儿,也不能强冤枉人,您说不是!”
李五忙上前,整个人拦在了周得意面前。
周得意整个人完全睡蒙了,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知道自己本来正做着梦,却无缘无故的挨了这一顿打,真是倒霉到家了。
那红姐下的可都是死手,对着这么一个偷自己孩子的疑犯,又怎么可能轻饶。尤其是那女人涂了蔻丹的细长指甲,也不比那刀片儿钝了多少!
若不是李五上前拦了这一下,周得意今天恐怕就得毁了容。
红姐看着是李五挡在了周得意的面前,女人再艰难也不能打女人。
红姐这才住了手,两眼死死地瞪着周得意。抽抽搭搭道。
“福来说了,就是这个小子把小豆子给偷走了。”
那李五闻言,不禁规劝,反驳道。
“福来的话你也信,他是你家店里的伙计。他说那话几句是真,几句是假,你还分辨不出来吗?”
那福来说话,素来没个把门的,看见什么,都能添油加醋的一顿胡编。言语之中,向来夸大其词,不可全信。
红姐闻言,也知道是个这么个理儿。可是论谁家孩子丢了,谁能不着急。
更何况红姐是个小寡妇,身后也没个男人依傍着。日子过的哪儿还有什么劲头,不都是过个孩子嘛!
那小豆子可就是红姐的一条命。小豆子若是没了,红姐也就活不成了。
“妹子,我可该怎么办啊!”
那红姐登时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浑身好似没了骨头一般。软趴趴的在地上瘫成个一张肉饼。
“快报官呀!”
李五继续出主意。
红姐闻言,反而更手足无措起来。
“这,这,这泉水村哪来的官?对,村长,快去找村长。”
听了此话,忙有那热心的邻居去找了村长。
泉水村的村长叫梁恩重,今年四十七八岁,只有一位夫人,姓徐,是整个村子出了名的母老虎。
那梁恩重身下独有两女,都已经嫁了人,却是无有一个男根。
不时,那梁恩重闻言,便急急忙忙赶到了客栈。
这红姐一见梁恩重来了,也顾不得还有那么些的外人。便一头扑在了梁恩重的怀里。
“怎么办呀,孩子丢了,孩子丢了呀!”
如此亲昵的姿态和称谓,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福来果真说的没错,这红姐,跟那村长关系果然不一般。
梁村长倒还有那么一分理智,忙找个凳子,扶红姐坐了下来。
“我知道了,红儿,你先冷静一些,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咱们村子就这么大,好生生的一个孩子,丢不了的。你也别太担心了。”
有梁村长在这边劝着,红姐倒还缓和了一些情绪,不过仍旧是哭,止不住的哭。
那梁恩重私下里便握着红姐的手,足以看出,这二人其实感情已经很深厚了。
许多人自发奋勇的去帮忙找孩子。
有去村东的,有去村南的。那福来虽然说话没个准噗,可究竟也是个热心的小伙子。
还亲自带了三五人,特地出村去找,生怕小豆子一个人不认路,再跌跌撞撞地出没出来。
果然,到了晚上,总算是有了消息,那小豆子在村外的后山被福来找到了。
可是找到的,已然不是个活生生的孩子,不过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骨罢了。
只这么一下午的功夫,那小豆子便被人勒死在了后山,就那么一个六周岁大的孩子,也不知到底是谁能下如此的黑手。
红姐见到自己孩子尸体的时候,那可怜的小豆子,脸色苍白,浑身都已经僵硬。
早就没有了任何的生命迹象。
红姐顿时就崩溃了,趴在自家孩子的尸体上嚎啕大哭,震的整个泉水村的人都是闻者流泪。
不一会儿,那红姐便活生生哭的背过了气去。
梁恩重见到小豆子死了,更是发了疯。直接拍了板,全村戒严,在杀害小豆子的凶手没有找出来之前。无论本村的人还是外来的游客,一律不准离开泉水村。
尤其是泉水客栈里的住客,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重点盘查。
小豆子的尸体是在离泉水村七里外的碎石山找到的。
七里的路程,若是走着走,怎么也得二三个时辰,赶车的话倒是快些,不过也得半个时辰。
孩子丢的时候正好是晌午。由于客栈没有伙食提供,所以小豆子丢失的这个区间,大部分的住客都到外面吃饭去了,纷纷没在客栈内。
也几乎都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才回来,所以如果说是作案时间,几乎每个人都有可能把小豆子带出去,或骑马或赶车的,将小豆子带到七里之外,杀害然后再返回。
那泉水客栈,不偏不倚的还就在刚入村口的紧边上。
若是谁带着孩子驾车出去,还真不会有旁人看到。
如此一来,抓获凶手更如同大海捞针。
一时间泉水村被封,大家都纷纷人心惶惶,尤其是泉水客栈的住客,不仅成了重点盘查的对象,被限制了自由不说,这泉水村坐落在深山老林。俗话说的好,天高皇帝远。
泉水村几百年来,从来不按照世间的律法行事。在这泉水村,村长就是土皇帝,村长说的话,就是泉水村的律法。
那些客栈里的住客,无论在外头是经商还是大官,到了这儿泉水村,一个个都成了浅滩上的活王八,只能任人摆布。
更可况,这梁恩重跟那红姐关系不薄,此事一出,那梁村长也跟着一夜之间看了十几岁,不比那红姐好过多少。
如此一来,村子里便更有传言了,说这小豆子根本就是梁恩重的亲生儿子。
说那梁恩重的婆娘生不出个男娃来,也觉得愧对梁家的列祖列宗。
虽然表面上不让梁恩重纳妾,其实背地里根本就是纵容他在外头胡搞。
第134章 天灯()
那红姐先前的丈夫叫李环。是个外乡人,按理说。泉水村几百年来,都是不和外头通婚的。
也就是头百十年,泉水村发生了一起大瘟疫,病死了不少人。
泉水村一时没了人口,才可以跟外界通婚,不过无论是男女,只能往回迎,却是不能远嫁。
红姐从小没有爹,自幼便跟着寡母,守着这小客栈讨生活。
那红姐的丈夫曾经也是个过路的客商,因为宿在泉水客栈,见了当年还是姑娘的红姐,便一见倾心,从此留在了泉水村,跟那红姐结成了连理。
据说,那李环跟红姐成婚还不过三年,便突然间撒手去了。
便是死因,都透露着蹊跷。李环向来强壮,一日傍晚,那李环站在柜台里算账,也不知怎的,忽然间便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好好的一个人,连一丝预兆都没有,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抽死了。
后来,村里的老人说,红姐的男人是得了羊癫疯,才会抽死的。
可究竟到底是如何,恐怕也只有那死了的李环才知道。
那李环死了不久,红姐就跟梁恩重明目张胆的勾搭到了一起。
后来,还挺起了大肚子。
红姐说,那小豆子是自家男人的遗腹子,算一算时间,也姑且能对的上。
况且那个梁恩重是泉水村的村长,也算是位高权重,没几个人敢得罪他。这风言风语也才没有彻底的传出来。
不过,这回小豆子一死,红姐一下子少了半条命,那梁恩重也是气的直跳脚,连油缸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抓住杀人真凶,好按泉水村的规矩办事。
那泉水村自古便有四大刑罚,割鼻,沉河,梳洗和点天灯。
这割鼻和沉河,大都是对奸淫掳掠却不至死的罪犯和不守贞洁的妇女预备的。
而最后的梳洗和点天灯,便是对杀人,放火的重邢犯的惩罚。
先说着梳洗。
梳洗不是指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古代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行刑者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犯人往往经受不住痛苦最终咽气。
其实梳洗之刑的真正发明者是朱元璋,据沈文的《圣君初政记》记载,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把犯人剥光衣服,裸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
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
最后的便是点天灯,要是比起放风筝的残忍,那么点天灯还算是温柔一点了。
这点天灯也叫倒点人油蜡,是一种极残酷的刑罚,便要把那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
待入夜后,将他头下脚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再用油浸湿麻布,包裹着犯人的头部,点燃。燃烧部分后浇灭,待少顷,再次点燃。如此反复,直到把人折磨死。
这梁恩重为了红姐的孩子,竟然搬出了这么古老残忍的刑罚,足见那小豆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如此一来,这传言反而更加可信了些。更有甚者,便说那红姐原来的丈夫李环,就是被梁恩重和董红这一对儿狗男女给害死的。
只是这种传闻越来越虚无缥缈的,可信度并不一定很高。
虽然这泉水村已然被戒严了,可好在客栈里的人,还是可以在村子里走动的,只不过那梁恩重给限了时间,每日只能出门一个时辰,为的是让这些住客有时间出去买口饭食,不至于白白的饿死。
哪怕是杀人犯,那梁恩重也不会轻易让他死去,他还要慢慢的折磨那个犯人,好为小豆子报仇。
这苏肆安一行人,被不被限制出行,关系倒不大。
只是怕这案件迟迟不破,会耽误了赶路。
而周得意被限制了出行,这可不是个好事儿。那月灵儿还附在他身上揣着的荷包里呢!
白日里,周得意能腆着脸,独占一个房间睡大觉。
也是到了晚上,月亮一出现。那月灵儿便是会现身的。
这若是被苏肆安他们发现了,可让周得意要如何解释。
说自己一时喝多了,娶了个女鬼回来,这也太伤月灵儿的心了。
更何况,娶月灵儿那晚,周得意虽然喝的多了些,可那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当真是自愿娶月灵儿为妻,丝毫不掺杂任何其他的原因。
入夜,那周得意左藏也不是,右躲也不是。待看着苏肆安躺在床上睡着后,便偷偷一人溜出了门。
此时,客栈已经被梁恩重派人戒严了。
周得意无处可去,只好跑到了后院的马厩里。
少顷,月亮高挂。
那月灵儿又披着一身的霞光现身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就是南京么?”
月灵儿对这马厩既陌生又好奇。
这马厩之中只有一头驴,三匹马。
那驴不用说,便是苏肆安他们赶路的小毛驴。
这三匹马也是这客栈之中住客的马。一头赤红,两头深褐色。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可以看出,全部都是上等的好马。
那月灵儿觉得好玩,纵身一跃,跨上了那匹白马的马背。
不曾想,那头白马就好似有灵性一般。直月灵儿上去那刻起,便开始嘶吼,摇晃个不停。
险些把月灵儿活生生的摇晃下来。
周得意见势不妙,忙拦着那月灵儿的细腰,将她纵身抱了下来。
“这好马可不是乱骑的,马都有灵性。不是自己的主人,是骑不得它们的。”
那周得意和月灵儿本还相谈甚欢。
突然,一个黑影从周得意身后袭来。顷刻间,那周得意便被人合力套进了麻袋里。
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好小子,就知道你有问题。行呀,死性不改,深夜会佳人啊!”
周得意听了清清楚楚,能够如此胡闹的人,除了那李五还能有谁。
“五妹子,你给哥哥放开。哥哥给你解释。”
那周得意在麻袋里不停挣扎,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出去的口。
李五闻言,还象征性的在麻袋上踹了一脚。
“哪个是我哥哥,你个死色魔。到哪都改不了偷腥的毛病,要不是大黄跟我说你有问题,我和肆安还不知道,你竟然天天夜里都出来跟女鬼幽会。”
听了李五的意思,原来那大黄早就看出来周得意有问题了。
大黄那鼻子能闻出一切牛鬼蛇神。怎么会周得意天天身上那么大的妖气,还会发现不了。
“回房好好交代吧你。”
李五打开自己腰间的葫芦盖,顷刻间,放出了大黄。
那大黄小施法术,就把周得意连带着麻袋一起送回了房间。
李五回身一看那月灵儿,月灵儿此时早已经吓傻了眼。哭的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姑娘,你哭什么呀!要不,你和我一起上楼吧。”
李五本来听说那周得意被鬼迷了,还誓要手刃女鬼呢!
如今一见月灵儿哭的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顿时那硬气的心肠就忽的软了下来。
也不怪那李五怜香惜玉,这月灵儿的确是长得清纯可人,就连女人见了,也都会心生怜爱的。
不时,那李五挽着月灵儿的手上了楼。
苏肆安的房间,早已灯火通明。苏肆安,银川,大黄早都等在此处。
就等着那李五回来,好给周得意来个三堂会审了。
这李五和月灵儿一进屋。苏肆安和银川都瞪大了双眼。
月灵儿的确和他们想象的女鬼不同,苏肆安本还觉得,再美貌的女鬼,也不过就是廉倾城的模样,风骚露骨,娇声媚语,惹人犯罪。
这月灵儿的确是太过清纯了些,就像那未知人事的少女一般。
“行呀,换口味了。”
苏肆安难得的打趣周得意一回。
忽的,又发现那月灵儿好像哭过似的。
“五儿,你不是打人家了吧。”
原先苏肆安,李五和银川,大黄商量着去捉奸的时候。李五就说过,要亲手把那女鬼打到魂飞魄散。
难不成,这李五当真说到做到,把如此单纯月灵儿给爆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