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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的时候,前去打听大牢情况的吴禄带着情报首先回来,将一张草图放在吴远明面前,解释道:“世子,我花银子买通了一个扬州大牢的老狱卒,根据他的描述,我画了扬州大牢的草图,做了标高和画了排水沟的位置,还有观察到的兵力部署情况,我也标记在了上面。”
“很好,你很有长进。”吴远明夸奖吴禄一句,然后才与姚启圣共同研究起那张草图。扬州大牢的面积占地很大,院墙高度在四丈以上,攀爬进墙很难办到,唯一的出入口仅剩下有内外两道门的大牢正门;再外里,大牢有一个长宽都在三百步以上的大院,院子两侧尽是清兵看守的营房,前侧是伙房;关押犯人的牢房又有一道总大门,内有大小狱房一百余间,全是青石墙壁,整个牢房的地形与其说是监狱,倒不如说象一个屯兵堡垒,强攻智取都十分艰难。
“我去探察情况的时候,正好遇见一个刚从里面放出来的扒手,我向他打听了顾炎武先生他们关押的地点,应该是在这个狱室。”吴禄指着草图最里侧的一个画着红圈的狱室说道,又介绍道:“扬州大牢原来有一百五十多个看守,现在犟驴子又把他们带来的五百人全部布置到了大牢里看守,大牢里原来的厨子全部被换成军队伙夫,以前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现在也被抛弃不用,用的水全是从运河里直接挑来的。”
“又是伍次友那个狗汉奸的安排,不过我们现在怎么进大牢都不知道,在水井里下毒或者下蒙汗药是做不到了。”吴远明摇着头说道。姚启圣却指着草图的一处说道:“有希望进去,大牢的排水沟!”吴禄眼睛一亮,忙点头说道:“对,那个地方能进去,我听那个指点我画草图的老狱卒说,当年扬州十日的时候,他就是钻进了那个水沟逃得的性命。现在那个地方虽然用铁棍挡住了出口,但只要时间和工具足够,我们可以把铁棍锯开。”
“虽然能有希望进去,但那些看守和鞑子军队太多了,实在不好动手。”吴远明皱着眉头,喃喃的说道:“如果能有办法让看守的军队喝水井里的水就好了,我们只要在水井里下点什么药,然后就容易得多了。”
“要不我们在运河里下毒,吓得那些鞑子军队不敢喝河里的水。”施世纶提议道。吴远明瞟一眼满脸天真微笑的施世纶,心说我这个师弟真被我干爹给教坏了,摇头说道:“不可能,运河水量太大,下毒用量实在太大,我们上那里去弄那么多毒药?除非……。”说到这里,吴远明眼睛一亮,赶紧向侍侯在一边的吴寿和吴福问道:“朱方旦在那里?”
“他正在一个丽春院姑娘的房间里。”吴福老实的答道。吴远明吩咐道:“快,你们两兄弟去把他叫过来,如果他不肯出来,就把他拖过来。”
“是。”吴寿和吴福答应一声出去,不一刻,衣杉不整脸上还沾着胭脂口红印的朱方旦被两兄弟拖到吴远明的房间,吴远明马上劈头盖脸的问道:“朱方旦,你既然是天下第一神医,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办法在运河里散布霍乱,让喝运河水的人患上霍乱?”
“霍乱?儿子,你真够缺德!”姚启圣马上明白了干儿子的计划,又笑道:“不过,这才象我老叫花子的干儿子。”
……
与此同时,正在养伤的伍次友也把李雨良叫到了面前,拉着李雨良的手,将一张事先写好的字条放在李雨良面前,字条上写道:“云娘,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请你千万不要拒绝。”李雨良阴郁多日的瘦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握紧伍次友的手轻声说道:“伍先生,云娘早已决心跟你到天涯海角,愿意为你做每一件事,什么事要说拜托呢?”
早料到李雨良会这么回答的伍次友一笑,又拿出一张同样事先写好的字条,“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而且行事手段有伤天和,所以我必须得拜托你,请你不要拒绝。”李雨良刚有所缓和的脸色又是一沉,知道伍次友又要派她去干肮脏事了,迟疑了许久,李雨良终于还是点头说道:“好吧,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伍次友长舒了一口气,又递给李雨良两张叠好的纸,李雨良展开,见纸条上写道:“我与犟驴子、南怀仁因为受伤,要在扬州盘桓治疗一段时间,江苏巡抚朱国治是个喜爱阿谀奉承的人,犟驴子和南怀仁都是天子近臣,只要他们留在扬州一天,朱国治就一天不会离开扬州,顾炎武等钦犯也一天不会押往江宁,我们仍然不算交差。”
看到这时,第一页已经写完,李雨良又翻开第二页,见伍次友用清秀的笔迹写道:“算来陈近南中的毒也应该解了,我担心他会来劫牢营救顾炎武等人,所以我向拜托你化装成因为文字狱下狱的书生,卧底到关押顾炎武等人的牢房之中,取得他们信任,打听他们与外界反贼有没有接触。一旦出现意外,立即杀掉顾炎武三人!”
“这个……。”虽然早料到伍次友又要派她去做脏事,但没想到事情肮脏到了这个地步,李雨良不由一阵踌躇为难。伍次友也早料到她有这反应,握紧了她的手,又将最后一张纸递给李雨良,这最后一张纸条上写道:“云娘,我知道这事情很卑鄙,但是顾炎武三人是江南文坛领袖,他们若被朝廷正法,可对江南文人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但他们如果落到反贼手中,以他们的名气和号召力,必然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云娘,兹事体大,伍大哥不得不求你,只要我们做成这件事,我也报了皇上的知遇之恩,可以和你携手共赴山林,从此不问世事。”
看完最后这张纸条后,李雨良久久没有说话,眼角却已有泪光闪动。可伍次友比她哭得更是厉害,两眼尽是泪水,深情的注视着李雨良,目光尽是恳求,李雨良一阵心软,终于松口道:“好,云娘依伍先生的安排。”
第四十六章 施瘟投毒
阳光似火,烤得熙熙攘攘的扬州码头石面生烟,运河里,大小船只穿梭如织,比河里的游鱼还要多上一些;码头上,成千上万的工人象蚂蚁一样的顶着烈日辛勤劳作,将一袋袋一箱箱茶叶、绸缎、生丝和粮食等江南特产和盛产搬上货船——当然了,其中最多的货物还是名闻天下的扬州淮盐,这些白花花的盐巴在扬州值不了几个钱,但是到了内地和北方以后,却是贵比黄金的东西,扬州一府能够富甲天下,大半的功劳就在这盐巴上。
“开饭了!”午饭的时候,随着工头一声声的叫喊,搬运工作暂时停歇下来。辛苦劳作的扬州工人是幸运的,在全国大部分百姓一天只能吃早晚两顿饭的时候,他们已经能够享受上午餐的美味,虽然他们所吃的东西大都是干巴巴的冷馒头就运河水,但对挥汗如雨的身体来说,却已是最好的补充。至于那些工头、货主和偶尔到码头上巡视的盐商,却是在码头上林立栉比的酒楼饭庄里叫上丰盛或者实惠的酒菜,坐下来慢慢的享受好酒好菜。
“哇……!”正在这相对悠闲的时刻,一群凑在一起吃饭的工人中突然冲出一人,跑到运河旁边对着河水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刚才和他蹲在一起的工人中有人骂道:“老九,你他娘的一会拉肚子一会吐肠子,是不是吃坏肚子了?还不去找郎中?”
“妈的,老子那来的钱去看郎中?”那叫老九的工人一边剧烈呕吐着米泔一样的胃液,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过也怪,我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明明吃的是热米饭,没敢贪凉吃冷饭,怎么会又吐又拉呢?”
“老九,怎么了?”这时候,管着这群码头工人的工头过来查看情况,问明究竟后,那工头便骂道:“还敢说你没乱吃东西,今天早上你他妈的又是喝运河水又是跑茅厕的偷懒,先后去喝了三四次,肚子当然坏了。”骂着,那还算好心的工头拿出三十文钱扔到那老九面前,“预支给你两天的工钱,快去看郎中,别他妈的拉死了。”
“谢谢王头。”那叫老九的工人捡起铜钱想要去看郎中,却发现他自己已是手脚冰凉无力,连站都难以站起来,好在他在工人中人缘还算不错,两个相熟的工人得到工头允许后,将他搀着去找了郎中。这犯病的工人走后,码头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也不奇怪,在这个拥有四千多搬运工人的码头中,一两个工人忽然患病只是家常便饭,并没有人会去留心记忆。但奇怪的事情却又开始发生了……
“哎哟,哎哟。”码头附近的酒楼上,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盐商捂着肚子呻吟起来,嚷嚷着要去茅厕,他带来的随从忙七手八脚的把他搀到茅厕里解手。只过了片刻,他带来的一个随从气呼呼的跑回酒楼大堂,揪着那酒楼老板的衣领喝骂道:“你他妈的活腻了,竟然敢拿不干净的酒菜给我们刘老爷吃,害得他现在上吐下泻,你知道我们刘老爷是谁吗?扬州知府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
“冤枉啊!”那酒楼老板战战兢兢的喊冤道:“我也知道刘老爷身份尊贵,特别交代了厨房把菜仔细洗干净了再炒,就连酒席上放的新鲜水果,我们都是用水反复洗了三次,酒菜绝对是干净的。”那盐商的随从那里肯信,扬手一记耳光扇在那酒搂老板脸上,正要再打时,那随从忽然又按住肚子呻吟起来,“妈的,老子肚子也疼了,老子就吃两个苹果啊。哎哟,回来找你算帐。”说着,那随从也是快步跑去了茅房……
与此同时,码头的工人中、茶馆里、酒楼和饭店里,陆续不断的出现上吐下拉的病人,短短半个多时辰里,这个码头上竟然出现了二十多个病状大致相同的病人,而在运河沿岸的民居中,这样的病人不知还有多少。随着时间的推移,犯病的人也越来越多,码头上的病人很快就超过五十之多,弄得码头一带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搬运工作也大受影响,那些工头们也有心中发虚,不知道下一个犯病是不是自己。正在这时,开始扶着那叫老九的工人去看郎中的一个工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远远的就向那工头大叫道:“王头,大事不好了,郎中说老九患的是霍乱!搞不好会出人命!要我们几个和老九一起吃饭喝水的都去看郎中!”
“霍乱!(注1)”那姓王的工头脸都白了,忙不迭的招呼道:“快,快,你们几个和老九一起吃饭喝水的都去看郎中,别把霍乱传染给我们……哎呀,不好!我刚才也和老九说了几句话,我也得去看看郎中。”叫喊着,那姓王的工头连监视工人干活的事也顾不得管了,连滚带爬的和其他工人一起跑去找郎中。
“霍乱?妈呀,那可是会死人的病!”码头上出现霍乱的消息很快传播开去,就象一团乌云一样,笼罩到码头上每一个人的心头,盐商货主这些有钱人自不用说,无不是争先恐后的去找郎中诊治,生怕自己患上这会要人命的恶疾,但他们动作还是慢了些,又有三四个喝过或者接触过运河水的盐商货主上吐下泻,出现了霍乱的症状。码头工人中也开始出现逃跑现象,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工人并不明白霍乱的传播原理,却知道患上霍乱会死人,性命悠关的当头,这些工人拼着今天的工钱不要,也不敢在这霍乱肆虐的码头上继续呆下去。很快的,往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码头就变得空空荡荡,仅有少许人留在这里照看货物,但也是心惊胆战,生怕自己们染上那要人命的霍乱。
运河沿岸爆发霍乱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扬州全城,全城百姓无不惶恐万分,正在驿馆大拍特钦差拍马屁的扬州知府韩世琦也不得不赶回衙门,听取差役和师爷对疫情的报告,可他人还没出驿馆,他的师爷就满头大汗的骑马跑来,举着一个书卷大叫道:“知府大人,大事不好了,全城患上霍乱瘟疫的军民百姓已经超过八百人,死亡人数已经过百。根据郎中们估计,到明天的这个时候,病人和死人起码要增加一倍!”
“这么严重?”韩世琦的脸都青了,虽说死多少草民百姓与他关系不大,但是瘟疫一旦蔓延开去,今年的吏部考评得一个‘劣’字是无论如何跑不掉了,他韩世琦别说想连任扬州知府了,就是平调到其他地方做官也是痴心妄想。那师爷气喘吁吁的点头道:“这还只是最好的打算,现在扬州城东城一带的统计,西城那边虽然还没统计,但有患病的人;还有扬州城外也还没统计,我已经派出衙役去统计详细数字了。”
“统计病人多少有屁用?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把瘟疫控制下来?那些患病的人怎么治?”平时里一副道学面孔的韩世琦急得说起了脏话。这时候,江苏巡抚朱国治、南怀仁、犟驴子和伍次友等人已经闻讯赶来查看,稍问究竟后,伍次友马上在犟驴子手心写了几个字,犟驴子立即大叫道:“还治个屁?象北京城对付天花一样,把所有患病的人全部赶出城,找一荒凉的地方让他们呆着,不准他们乱跑!扬州城是江南粮盐转运集散地,这里要是出了乱子,朝廷今年的漕粮和盐税就全完了!”
“可是把病人全部赶出城,他们就没办法治了,只怕没几个能活着回来。”韩世琦是在场几个官员中唯一一个稍微有点良知的,还知道替那些患病的百姓考虑。但他的话马上被犟驴子打断,犟驴子大吼道:“是几个臭百姓的命重要?还是皇上的漕粮和盐税重要?你他妈的要是不把病人全部赶出城,老子马上请王命旗牌砍了你!”
“是,是,卑职马上去办。”韩世琦吓了一跳,赶紧连声答应着去办。南怀仁却叫住他,“韩知府,请等一等,根据我们欧洲人列文·虎克的最新发现,霍乱病很可能是不洁饮食和受污染的水引起的,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驿馆里不能再用运河和普通河流的水,请你立刻给驿馆准备一口专用水井,严禁病人和普通百姓接近我们专用的水井。”
“呜哇……。”南怀仁的话提醒了精明的伍次友,伍次友赶紧呜呜叫着飞快在犟驴子掌心又写了几段话,犟驴子额头上的汗水马上流了下来,又大叫道:“快,派人快马去通知看守钦犯的军队,让他们不能再用运河里的河水,全部改用井水,患病的士兵和囚犯全部赶出大牢!还有扬州城里所有的盐商家里,也去全部通知到,快去!”韩世琦领命而去,朱国治和伍次友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去休息,至于笼罩在瘟疫阴影下的扬州城百姓死活,他们倒是懒得去操那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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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国治等人不关心扬州百姓的死活,瘟疫蔓延的始作俑者吴远明却不得不关心,得知扬州瘟疫蔓延的严重程度后,吴远明立即又命令吴家兄弟把朱方旦从床上拉来,又是劈头盖脸——赏了两记耳光。吴远明强忍怒气,揪着朱方旦的衣领低声嘶吼道:“混蛋,我只是叫你制造出十几个患霍乱的病人,吓吓那些看守大牢的鞑子兵,让他们不敢喝河水,你怎么给我弄出上千个病人?现在好了,全扬州的百姓都危险了,这都是你造的孽!”
“冤枉啊,我也没想到会蔓延得这么厉害。”朱方旦苦着脸说道:“本来霍乱这种病就最难控制传染蔓延,偏偏今天的天气又象夏天一样酷热,河水里霍乱病人的呕吐物发酵,毒性加强,人喝水也多,所以疫情就比预料的大得多。如果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