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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儿弯腰挽起裤腿,看见父亲的假肢跟真腿差不多,最大的不同,是没有温度,而且比较硬。
“疼吗?”她眼泪汪汪地问。
“不疼。”柳成松摇头。
“安的时候也不疼吗?”
凌少川说:“安的时候要打麻药,不会疼的。”
柳芽儿松了语气,说:“爸爸只能慢慢走吧?”
凌少川回答:“没错,这个行动不够灵活,不能跑跳,不过爸爸平时散步或者到街上走走是没有问题的。”
柳成松说:“我这么大年纪了,也不需要跑跑跳跳,只要不坐轮椅就行了。”
“哦。”柳芽儿放心了不少。
看到父亲站起来了,她真的很开心。
第101章 恋恋不舍()
凌少川说:“不过爸爸上街的时候还是要慢一点,您一个人别到人多的地方,要出去一定要让阿姨扶您。”
保姆阿姨笑道:“你们放心吧,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他走一步我都跟着的。”
看过了柳成松,两个人才回去看女儿,凌少川没有跟柳芽儿争。
他觉得,他和柳芽儿的关系正在改善中,他不需要和柳芽儿争夺女儿。
回到海城,柳芽儿特别兴奋,父亲能站起来,是她最开心的一件事。
因为开心,她就觉得应该好好报答凌少川,可是怎么报答他呢?
这天晚上,凌少川没有叫她,柳芽儿在屋里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徘徊了很久,她决定上楼去找他。
这个姑娘最直接的报恩方式,就是让凌少川在床上得到最大的满足。
所以她第一次摒弃羞涩,主动上楼来了,想用她的身体来报答凌少川。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听在耳里是如此胆怯,只有柳芽儿才会这样敲门。
凌少川打开房门问:“什么事?”
柳芽儿低下头,她说不出口。
她的羞涩让凌少川十分心动,他忽然明白了她来敲门的意思:“想要?”
柳芽儿的脸更红,头埋得更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凌少川顿感热血澎湃,说:“来!”他一把抱起了她。
柳芽儿虽然主动来敲了他的门,却并不懂要怎么取悦他,也不知道床事方面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凌少川最开心,但她能主动上楼来找凌少川,已经给了他极大的惊喜。
他一边和她亲热,一边柔和地说:“以后如果你想要,都可以直接上来找我,不要等我叫你,知道吗?”
她脸红红地点头。
这样温馨的日子一直过了半个多月。
凌少川又要出门了,柳芽儿从来不问他出去做什么,不问他到哪里去,不问他究竟做的什么生意。
以前陆雨娇经常过问他的行踪,每次他要出门的时候,陆雨娇都要缠着他,问他做什么生意,他说服装,陆雨娇就问他怎么做的,为什么没有公司,也没有工厂。
她还问他把货销往哪里,他总是说:“雨娇,不该知道的就不要问。”
哪怕陆雨娇撒娇赌气,甚至以床第之事来要挟他,他也不为所动。
他不喜欢女人过问他的生意。
凌少川走的时候,柳芽儿在拖地,他走到她面前,将她拉起来,搂进怀里吻了好一会儿,放开看着她说:“好好呆在家里,别跟不三不四的男人接近,听见没有?”
柳芽儿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的是江云非的脸,她觉得凌少川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警告她不要和江云非接近。
因为除了江云非,也不会有别的男人到这里来。
她乖乖点头:“嗯,我不会。”
“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凌少川又站了好一会儿,想再说点什么,却想不起要说什么了,于是往出走。
柳芽儿看着他的背影,看见他走出客厅,一直下楼去了。
她低头继续拖地,心里暗暗想着,等凌少川走了,她就给女儿打电话。
她打电话的时候总是背着凌少川,每次凌少川出门了才打。
她每时每刻都想知道女儿的近况,想听到女儿的声音,但凌少川在家里,她总有些害怕,怕他会骂她。
她并不确定如果凌少川看见她给家里打电话是不是真的会骂她,但凌少川以前对她的凌虐已经使她对他深感恐惧,总是害怕一不小心会触犯了他的什么规矩。
柳芽儿一边拖地一边倾听着他车子开出去的声音,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凌少川却
又上来了。
柳芽儿停止拖地,直起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不走。
凌少川看着柳芽儿疑惑的眼神,咳了一声,说:“你没事跟女儿多打打电话,和她聊聊天。”
他意识到她很被动,如果他不叫她打电话,就算她再怎么想女儿,也只会闷在心里,或者趁他走了偷偷打电话。
与其她提心吊胆地偷偷打,不如他说出来让她光明正大地打。
柳芽儿“哦”了一声。
凌少川再次转身离开,慢慢下了楼,心里一直晃动着柳芽儿的身影。
到了车边,他抬头看看二楼,心里对柳芽儿满是恋恋不舍的情绪,甚至想带她一起出门。
但是,他要见的都是些大老板,柳芽儿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他又担心她不会说话。
再说,他们根本就不像夫妻,两个人就算一起出门,坐在一辆车上,也不会像别的夫妻那样聊天。
站了好一会儿,他还是独自上车开了出去。
柳芽儿听见凌少川的车子出去了,她急忙放下拖把,先给女儿打电话聊天,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了继续拖地。
跟女儿通过电话后,她心情好多了,做事也很快。
凌少川走了快十天了,柳芽儿每天忙着自己的事情,闲下来跟女儿和父亲打电话聊天。
事情不多,空闲的时间倒很多,一个人闷坐的时候,她会不知不觉地扳着指头算时间,算凌少川还有几天就应该回来了。
她没有注意到,她对他已经有了淡淡的牵挂。
进入了初夏,天气已经很暖和了,满街的女人们都穿上了夏装,袒胳膊露腿,形成了一道道独特亮丽的风景。
海城机场上。
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女郎拖着一口大行李箱步出机场,前后左右看了好一会儿,撇撇嘴,自言自语地说:“这就是海城?什么大城市,不过比小城市大一点点而已。”
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然后将手机贴在耳朵上。
不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谁啊?”
“阿姨!”女郎说:“我是柔儿。”
“柔儿啊,你在哪里?”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吗?到东城了?”
“没有,我先看看少川哥哥,您上次说少川哥哥住在哪里?”
“他在海城呢。”
“我知道在海城啊,我现在就在海城。少川哥哥在海城哪里呢?”
“……”
“哦,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谢谢阿姨!”
肖若柔挂断电话,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少川哥哥,我回来了,但愿你不要被我的突然出现吓晕。”
她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机场。
柳芽儿很闲,现在是下午时分,她做完了所有家务,无所事事,坐在一楼的客厅里翻着江云非那本菜谱。
这本书翻了几年,已经快翻烂了。
她的厨艺早已今非昔比,书上的菜几乎个个都会炒,但一有空的时候,她仍然会拿出来看一看,每看一次,她都有新的收获。
除了这本菜谱,也实在没什么书看,凌少川房间里的书她是不敢去乱翻的。
楼上有电视,但凌少川不在家,她不愿意乱动他的东西,就算他在家,她也不会上去看。
电视这个东西,不看就没有瘾,只有把一部电视连续剧看进去了才会上瘾,那就恨不得天天看了。
她因为一直就没怎么看,自然没有多大的兴趣。
和凌少川结婚两年多时间了,她还没有习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这也不能怪她,从结婚以来,凌少川就没有把她当妻子看待,所以她也没有把自己当女主人看待。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就是一个女佣,这屋里的一切东西都与她无关。
门铃响了,柳芽儿侧耳听了听,的确是门铃在响,她很奇怪有谁会来。
凌少川说要走半个月,这才过了十天,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吧。
明天才是周末,江云非今天不会来,陆雨娇是很久都没有来了。
既不是月底也不是月初,收水费电费物管费的也不会来,那会是谁?
柳芽儿一边往出走一边想:难道是凌少川的妈妈来了?那她会不会把女儿带来?
不过她在电话里没有说啊,难道是临时想起的,想给她一个惊喜?
想到有这种可能,柳芽儿立刻兴奋起来,从上次和凌少川回到海城看过女儿后,她又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女儿了,好想她,女儿在电话里也不肯说话,不知道她会喊妈妈了吗?
她和刘巧兰通电话的时候,刘巧兰说的最多的就是凌瑶瑶的事情,怎么笑,怎么哭,怎么聪明,怎么淘气……
每次她都会教凌瑶瑶:“瑶瑶,叫妈妈,跟妈妈说话!”
柳芽儿屏声静气地听,听见那头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她忍不住一脸幸福地笑。
她没有听见女儿叫妈妈,但总是希望能听到女儿叫出这两个字,一想到有人把自己喊妈妈了,柳芽儿的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
也不知是幸福的红晕,还是害羞的红晕。
这样想着的时候,柳芽儿就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女儿了,急忙跑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女郎,头上戴着太阳帽,脸上戴着一副茶色眼镜,上身穿红色短袖体裇衫,下身是牛仔短裤,看起来非常时尚和富有朝气。
肖若柔手里拖着拉杆箱,看见柳芽儿,她从上到下地把柳芽儿好一阵打量。
看见柳芽儿围着围腰,头发乱篷篷的,像在干活的样子,肖若柔心知她是凌少川家的女佣,脸上便露出了一种趾高气扬的神色,也不招呼她,只问:“少川哥哥呢?”
第102章 刁蛮的客人()
柳芽儿现在穿的衣服都是凌少川给她买的,今天她上面是白色体裇,下面是蓝色短裙,样式自然不是太土气。
但因为在家里不是做这样,就是做那样,怕弄脏了衣服,也是为了做活方便,她总是围着围腰。
这样子一看就是做女佣的,人家自然不会把她当女主人看待。
再说了,她也不习惯当女主人,她还没有当女主人的心理准备。
听见肖若柔的问话,柳芽儿知道她是问的凌少川,于是回答:“他出去了。”
“到哪里去了?”
肖若柔把手上的拉杆箱递给柳芽儿,让她帮着拉进来。
她取下帽子在脸上扇风,露出了一头染成金黄色的短发,跟着柳芽儿往里面走。
“不知道。”
“不知道?”肖若柔看她一眼,很不满意:“你怎么会不知道?”
“他出门的时候没有说。”柳芽儿解释。
“也对,”肖若柔不以为意地说:“少川哥哥走哪里,怎么会跟一个女佣说呢?”
走进一楼客厅,肖若柔问:“少川哥哥住在哪里?”
柳芽儿说:“楼上。”
“帮我搬上来。”她说,自顾自往楼上走。
柳芽儿拖着箱子,吃力地跟在后面。
柳芽儿走上楼的时候,肖若柔已经进了凌少川的卧室,在屋里到处乱翻。
柳芽儿不知道她是谁,但看她这么随便,想来应该是和凌少川极熟的人。
而且她觉得这个女人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对她颐指气使的,就算她问人家是谁,对方也未必肯回答,所以她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肖若柔把凌少川的房间翻得一片凌乱。
肖若柔打开了衣柜,看见里面有女人的衣服,马上就生气了,抓出来问:“少川哥哥又没有结婚,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是谁的?”
凌少川和柳芽儿相当于是隐婚性质,肖若柔压根儿不知道,所以看见他衣柜里的女人衣服很生气。
柳芽儿看见她抓着的是自己的衣服,因为凌少川不让她把衣服拿到她的房间里,所以她要换衣服的话,总是到他的房间里来换。
“那是……”她还没说出来,肖若柔已经把手上的衣服狠狠扔在了地上,又把里面所有的女人衣服都抓出来扔在了地上。
柳芽儿不说话,只默默地往起捡。
“不准捡!”肖若柔大叫。
柳芽儿停下来,看着她。
她生气地问:“这些衣服是谁的?”
柳芽儿淡淡地说:“我的!”
“什么?”肖若柔瞪大了眼睛,口吃地问:“你……你的?怎么会是你的?”
“是我的。”柳芽儿平静地说,又弯下腰捡衣服。
“不准捡!”肖若柔又叫起来。
柳芽儿再抬头看住她。
“你的衣服为什么会在少川哥哥的衣柜里?”
“是他让我放在这里的。”柳芽儿的口气仍然很平淡。
对方虽然有点无礼取闹,但她总是客人,是凌少川的什么亲戚,柳芽儿不方便得罪她。
说到底,她不愿意得罪的人是凌少川,但既然这女人是凌少川的亲戚,那她当然也不能得罪了。
听见柳芽儿的回答,肖若柔鼻孔里哼了一声,发出了冷笑:“少川哥哥叫你把你的衣服放在他的衣柜里?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是真的不知道。
“真不老实!”肖若柔撇着嘴:“我刚刚看你还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柳芽儿看着她:“我怎么不知廉耻了?”
肖若柔冷笑:“你这种女佣我见得多了,帮人做家务,帮着帮着就帮到男主人的床上去了,我没有说错吧?”
柳芽儿没有说话,她觉得肖若柔好象没有说错,她的确开始是以女佣的身份来帮凌少川做家务的,但做着做着,她真的就上了他的床。
“我说对了?”肖若柔很恼怒,抓起衣服向她砸过来:“把你的衣服拿起滚,下人就是下人,永远都是下人,别想往主人头上爬!”
柳芽儿很想告诉她:“我不是下人,不是凌少川的女佣,我是他的妻子!”
但她想起凌少川说过,要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于是闭了嘴,默默捡起自己的衣服,下楼去了。
柳芽儿刚把衣服放在床上,楼上又传来肖若柔的喊声:“喂!喂!那个女佣!”
柳芽儿不知道她叫她做什么,又上了楼。
肖若柔说:“把我的衣服给我装进衣柜去放好!”
柳芽儿没有动。
“喂!你耳朵聋了是不是?”她瞪着眼睛吼。
“你自己为什么不放?”柳芽儿看着她,淡淡地说。
“你不是女佣吗?我是女主人,你既然是少川哥哥请的女佣,就该为女主人做事,你如果不做,等少川哥哥回来,我就告诉他,说你偷懒,让他赶你走。”
肖若柔威胁道。
柳芽儿不想让凌少川回来因为这个女人而对她发脾气,沉默了一会儿,她从拉杆箱里拿出衣服,一件一件地放进衣柜。
“慢着!”肖若柔跳过来,从里面拿出几件衣服:“这件,这件,这件,还有这件,拿去给我洗了,用手洗,不准用洗衣机,我的衣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