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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两本书,我都会雀跃到不行。后来到了大学,我经常会到书店蹭书看,不过买书的习惯依旧在,我会存一点钱,选一本自己花了几个月时间才敲定的书。因为资金有限,所以不是喜欢的都能买,必须只能挑一本真的真的喜欢到不行的。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在网站上看书不用钱,直到有次发现冯铮在弄网上支付,我才知道这个是要买点数卡充值的,每次看书的时候会自动扣费,为了保证我看书的畅顺,他一次都充值一百块,但是很快,我就看完了,不知道是那些书太贵了,还是我真的看书太快了,对于这个事情我很不好意思,偏偏冯铮做得十分开心。他对于我花钱这个事情上,有独特的看法,他说这是一个刷存在感的最好方式。
冯铮对我是真的好,这点我知道的,但是对一个人好,未必就是最爱这个人,我也是明白的。人都有好奇心,所以我很想进去他的书房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过去的蛛丝马迹,可是翻别人的隐私,似乎不太好,即使我是他女朋友。他的睡房就什么痕迹都没有的了,除了他的电脑,我有次想用电脑,是顺手打开的,发现需要开机密码,可想而知,他是不想让我打开他的电脑的。一个独居的人,电脑需要设定密码的话,那么这个人到底是多没有安全感,还是他过度地防备?这样说来,那么密码很可能就是在我住进来之前,故意设定下来的了。所以我没有笨到去问他电脑密码是多少,很多事情不能问,问了也是自讨没趣,别人也没法给你台阶下来。他老是说我这个人自以为是,其实整天猜测他的心思,我也是很累的。
我刚用鼠标点开,忽然,我的手机响了。
本以为是冯铮打电话来,没想到又是一个陌生号码,瞧着有点眼熟,似乎是过年的时候看到过,手机响起很久之后,我才接起来。
我没有想过自己会再见赵子墨,更没想到他在东莞。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我跟他坐在神木馆。为什么选在这儿,大概是我觉得在这儿有安全感。大哥在我耳边说了句:“有什么事情,喊我一下。”然后重重地拍了我肩膀,又回头看我,点了点头。他应该也是感觉到我四周散发出来的气场不对劲。我一只手握着水杯,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掐自己大腿,努力装作镇定。
“最近好吗?”他开口问道,我猜到他会这样问,但没想到他真的好意思说出口来。
“很好,其实你不用来找我的。”
“我过来出差,顺道看看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清楚你这个人,所以我才愿意出来见你一次,好让你死了这条心,我不想你以后再打扰我的生活。”
“我想你知道事情的全部。”
“为什么我要知道?”
“因为我爱你。”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我看着他的双眼,只瞧出两个字:无耻。
赵子墨是南方人,家里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总共三兄弟。哥哥早年出来打工,在工地上腿受了伤,好了之后走路不利索,也就没办法在工地上继续工作,后来便跟着别人出去在一个小学门口摆摊,平时卖点小零食,到了冬天卖热乎乎的玉米跟番薯。弟弟不爱念书,也是很早辍学,路走偏了,跟着当地的混混整天混日子,有次聚殴被抓了,别家都是家里有点背景的给放出来,可因为当时一个路过的人被无端卷了进去,还被打得昏迷了大半年,他弟弟自然就做了替死鬼,顶了这个罪名,不过他们家有收了真正犯事者的一笔钱,现在还在被关着。
当赵子墨告诉我这些的时候,他盯着窗外看,眼神里面似乎没有焦点,我以前不清楚他的事情,如今知道了,却发现自己毫无办法有些许的怜悯之心。
在我来了东莞之后,有天他出门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一个交通意外,当时一女事主的脚受伤了,他好心去帮忙,后来还陪着上医院。谁都没想到那个被撞的女孩子会是一个集团公司董事的千金,跟家里吵架跑出去了,又不小心给撞了。女孩对赵子墨心存感激到心生爱意的过程不到两三天的时间,于是女追男的把戏上演。奇特的就是女方的家里不但没有嫌弃赵子墨的出身,反而很乐意将他招进来做过门女婿,他们家就一独生女儿,大概也是爱女心切,把男的招进门,能避免女儿嫁出去受婆家的气。
赵子墨说:“我也无可奈何,你能理解我吗?”
第42章 台湾男孩程念志()
我在赵子墨身上完全见证了什么叫一夜之间飞黄腾达。我可以理解他,父亲是残疾人,大哥也腿脚不利索,弟弟不争气,整个家就只能指望他一个人来帮助大家脱贫致富了。
赵子墨说他结婚是无可奈何,但是他心里爱的还是我,那么我可以理解为他来找我真正目的在于想要找我言归于好并且当他的小三,还是说只是想真诚地道歉,希望我不要恨他?如果是后者,其实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有冯铮了,从前我是很生气,但是发生了许多事情之后,我明白在这个感情的世界里面,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仁义道德可讲,爱情面对现实,特别脆弱。
我想到冯铮,不知道他面对现实跟爱情,选择的会是哪个,但是有点可以肯定的就是,不论是选择哪一个,他都能输得起。一直以来都以为只有我自己是感情里面的受害者,不过在跟冯铮相处之后才发现,爱情都是一件棋逢敌手的事情,你给了别人多少的伤害,自己也会得到同等的痛,甚至更痛。不过前提是,彼此相爱。我不爱赵子墨了,他已经伤不了我,但是他还爱我,所以他伤的就是他自己。
“若冰,你还适应你的工作吗?”他突然问道。
“适应。”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我已经辞职的事情,“其实你不用愧疚,什么都不用的,你就好好地过你现在的生活,不要再找我,可以吗?”
“你一定是生气了,你每次生气的时候都叫我不要再找你。”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好吗?”
“给我点时间,我们能像从前那样好了。”
我不愿意再跟他多费唇舌,正要起身离开,没想到被他一把扯住,生生捏疼了我的手腕。
“难道你就这样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吗?颜若冰。”他恶狠狠地说。
“你放开”我的话儿没说完,有人已经一手扣住了赵子墨的手,用力一甩,我原本来抓住的手得了空,自由开来。
“你这小子,我警告你,不能欺负女孩子!”大哥一手扣住赵子墨,一手夹着烟。
“你是什么人?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不要多管。”
“我不管你们什么事情,反正我看到的就是你欺负女孩子,在我的地方就不能这样,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赵子墨可以说是被大哥扔出去门外的,我看到他站在门外一脸的不服气,看了我几眼,才转身离开的。
他,变得越来越陌生了,我在他的眼中,也再也看不到我的倒影。
有人说,当一段爱情走到了尽头,两个人分开的时候,要么就是两两相厌的和平分开,要么就是相互恨上,还有的就是一个忿忿不平。而忿忿不平的人是不舍得抑或是不甘心,我猜想不甘心是占据多数,不为什么,因为人类是群自私的动物,而爱情更加是件自私的事情。
大哥没有问我跟赵子墨之间是怎么回事,他拿了份冰淇淋给我,叫我吃吃看。我不喜欢吃甜食,想拒绝,但是他又是一副很凶恶的表情,我只好怯怯地把话吞回去肚子里。说起来很奇怪,我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喜欢甜食,巧克力之类的,冯铮说我因为不爱吃甜食,所以太瘦了,所以他给我买了很多零食塞在家里,偏偏我还是不愿意吃。
“吃了甜品就要笑,要开心哦,再见。”离开的时候,大哥这样对我说。
我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
“笑!笑!笑!”
我努力地裂开嘴。
“对嘛,长那么好看却不笑,那么吝啬做什么。”
在我后来的人生里面,每当遇到伤心难过的事情,我都会记得这个晚上,大哥站在神木馆门口,对我说:“笑!笑!笑!”不要吝啬自己的笑容,一定要笑着面对这个世界。
冯铮没有问我去了哪里,我是蹲在星世纪的小区门口等他回来的,抬头看夜空,难得有几颗星子,泛着微弱的星光。
“怎么不打给我,打算蹲在这里多久?”他问。
“傍晚的时候我打过给的,你没接,后来刚好孟阿姨买菜回来。”
“恩。”
“然后我又出来了。”
“恩,我知道”
“嗯?”
他松开原本抱着我的手臂,走出去阳台抽烟。他有洁癖,从来不在屋内抽烟。我心里犹豫要不要把赵子墨的事情告诉他,想着想着,太困了,人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冯铮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上拿着手机。他转过头看着我,起身朝我走来,把手机递给我,原来他拿着的是我的手机。
“今早你手机响过来,我接的电话。”他说。
“哦?谁打来的。”
“他说他叫赵子墨。”
“你听我说”
冯铮没让我把话说完,就出了房间。我没见过生气的时候还表现得如此冷静的冯铮,这让我心里更加害怕。
等冯铮出门之后,我才敢下楼,孟阿姨今天休息,冯铮没有吃早餐就去上班了。整个房子都安静得让人感到空虚,其实这是不是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苏启仁的餐厅一个月工资一千八,中午吃员工餐,固定的十块钱一顿,我的上班时间是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中午吃饭就是半个小时,轮换着去吃饭的,其实这对我而言问题不大。但是苏启仁对我也很好,他不用我轮换,到了点直接就喊我去吃饭,反正半个小时内,我早吃完的话就自己坐着休息。我不知道为何他会对我那么好,奇怪的是餐厅的员工并不会因为这样的特权而挤兑我。这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
每当周五开始,就会很多客人,他们大多数是从东莞的外镇过来的,不过我后来发现竟然还有的是从惠州跟深圳过来的,这些客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台湾人。以前我只知道很多台湾人到大陆来投资,不知道原来还有那么多过来做打工一族的。这些所谓的台干,有刚毕业出来一年不到的菜鸟,也有在大陆呆了近十年的老油条。在这些人里面,我算是比较熟悉的,一个是来自高雄的小年轻程念志,一个是也在这条街上开店的中年男人,大家都喊他小满哥。每次程念志来的时候,小满哥都喜欢抓着他来开玩笑,程念志人很老实的样子,不论别人怎么开玩笑,他都是好脾气,这也是使得我留意到他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
那天我刚收拾好一桌子,到门外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却发现有只孱弱的小猫咪在花盆之间颤抖,发出微弱的喵喵喵叫声。就在我在考虑要不要把小猫咪抱进去餐厅的时候,有一双手先于我把小猫抱起,我抬头一看,正是程念志,他一心低头看着手中的那团柔弱。嘴里碎碎念着:“不要害怕啊,不要害怕啊,没事了”
等安抚好猫咪之后,才抬头看我,问:“请问有热的毛巾吗?”于是我急急忙忙冲进去餐厅厨房找个毛巾,一心急之下把毛巾直接接在开水的水龙头下面,结果滚烫滚烫的开水就淋在我手上,滚烫锥心,随之而来的是我自然反应的一声惨叫:啊!后来大哥说,我这叫声,应该整个步行街都听到。
大哥抱着猫咪坐在一旁细心地擦拭,而后喂她喝热好的牛奶。程念志在我身边帮我上烫伤的药膏,他拿着棉花棒,低着头,一点一点地轻轻点在我手的皮肤上,生怕弄疼我一样。我说:“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没那么疼了。”但他依旧固执地轻柔。
有一次我在家无聊翻看杂志,看到说巨蟹座的男人温柔顾家,程念志就说过,他是巨蟹座的
第43章 第一次做可乐()
我似乎就是传说之中的花草杀手,因为神木馆门口的花花草草在我的照料之下,似乎越来越无精打采。苏启仁看看那堆植物,又看看我,叹了口,摇摇头。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花草只是定时浇水就可以长得好的,却发现不是。
有次程念志过来的时候,看见我又在浇水,说了句:“太多了啦,花都要淹死啦。”这个时候,小满哥经过,我看着他,问:“这花是不是被我淹死的?”
小满哥摇摇头,说:“你比程小子还蠢,啧啧。”
这是难得的一次看到小满哥竟然跟程念志站在同一战线。只见小满哥拎了一张藤编椅子摆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看见他依旧是一双人字拖,短裤加一身全黑的t恤,t恤的边角都被洗得走形了。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他们台湾人口中的“台客”打扮。
我问:“小满哥,你不冷吗?”
“嘿,哪里像你们这些年轻人,弱不禁风喔!”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槟榔,熟练地放进去口中,在他正要往那堆植物上吐槟榔汁液的时候,我用力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他呛了一大口,蹭地一下站起来,朝着里屋喊:“苏老大,你家的小妹杀人咧,夭寿咧!”
“大哥,他要往花里吐槟榔汁!”我也不甘示弱。
“怎么,你不怕我?”小满哥回过头看我。
“为什么怕你?”
“这条街上的人都不敢跟我大声说话。”
我不理会他,抱着浇水瓶进去餐厅,只听到身后还有碎碎念的声音,在说:“这妹妹有意思。”
小满哥的店在步行街的中间段,卖一些台湾的小零食小玩意之类的,他的太太是个娇小的四川女人,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家都说像小满哥这种粗犷又不修边幅的男人,竟然娶得这样的妻子,又有一双如此可爱的儿女,十分的福气。但是他从来都不提及自己的太太跟儿女,每次一堆人在聊天的时候,他就会讲以前自己当兵的事情,讲跟谁谁喝酒拼酒量的事情,讲现在的小年轻怎么越来越没有礼貌的事情。程念志倒是一个很沉默的人,大哥说他太自闭,整天只知道对着电脑,就算是出门,都抱着个手提电脑出来,这样的闷葫芦,他们却觉得十分有趣。
这天店里来了个外国客人,从外表来看,我猜像是英国人,店里的妹妹过去招呼了一下又跑过来,说客人不懂中文。大哥看着我几眼,示意我过去。后来我问大哥是不是不懂英文,他笑得很欢。
我经常都会想起大哥当时的情形,他跑去跟那外国客人说:“在中国的地方请讲中国话。”
外国客人听不懂,看着大哥样子有点害怕,毕竟大哥那三大五粗的模样的确不像是一个和善的餐厅老板,像是港产片里面走出来的黑社会。我怕真的把人给吓着了,马上用英语跟客人介绍餐厅的菜色。
大哥得意洋洋地跟我们讲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一件事情。当时一家子去的法国旅行,刚到的时候去餐厅吃饭,餐单看不懂,价钱看懂了,最后点的一个最便宜的,服务员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全家。上菜的时候发现,原来他们只是每人点了一碗汤。
所以他对于外国人,都抱有一种想要捉弄人家的心态,特别是不懂中文的,他真的是个老顽童,假如我老爸还在世上,年纪跟大哥不差上下的。
那个外国客人自从那天来餐厅吃了一次卤肉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