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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灵应了一声,将白蕊扶到了桌边坐下,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只是水是凉的,茶杯看起来也不太干净,南宫灵拍了拍手,很快有人走了进来,片刻之后,温水和干净的茶杯都送来了。
白蕊捧着茶杯,小口地抿着水,想着接下来的对策。这将她抓来的人,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反派,因为普通的反派不会长得这么俊俏,看他衣袍上的补丁,难道是丐帮的人?可丐帮的人不应该抓她呀,除非他是南宫灵?
“小女子白蕊,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公子救阿蕊于水火之中,阿蕊若不知道恩公名姓,怕是睡也睡不好的。”喝过热水之后,白蕊觉得喉咙里和胃里都舒服了不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总得搞清面前的人是谁,再想如何应对,毕竟与不同的人打交道,所用方式也是不同的。
“在下南宫灵,白姑娘不必谢我,我并非救你之人,而是抓你之人,当不起白姑娘这声恩公。”南宫灵板起脸,冷冷地对着白蕊说。他虽然惊艳于白蕊的美貌,却不会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原来阁下就是丐帮的新任帮主,年少便扬名天下的南宫灵!”白蕊脸上并未出现南宫灵料想的那些错愕、惊怒的神情,她望着南宫灵的眼神,竟比刚才更温柔了些,眼波盈盈流转,让心肠再硬的人,也不可避免地软了下来。
“你不生气?是我派人迷晕了你,又给你喂了软筋散,将你关在了此处。我既然将真实身份告知于你,说明我根本没准备让你活着离开丐帮。”南宫灵继续冷冷地陈述事实,意图打碎白蕊的伪装,让她露出害怕、惊惧的一面。
可白蕊并未让南宫灵如愿,她眼中虽然泛起了泪光,可是望着他的目光中,却并无半丝怨恨,反而带着些理解,白蕊又喝了一口水,一只手轻轻地覆在了南宫灵的手上,柔声道:“我知道,像南宫帮主这样的少年英雄,是绝不会也绝不想为难一位弱女子的,你将我带来这里,一定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而我,又怎么会忍心怪你?我只怪命运无情,竟让我在这样的境遇下遇到了南宫帮主。”
白蕊慢慢收回了手,垂下眼睑不再看南宫灵。南宫灵的心,却因为白蕊的话,为之一颤。是啊,年少时,他也曾行侠仗义,管天下不平之事,因此与楚留香结为了知己。可现在,他却采用卑鄙的手段,将楚留香的义妹掳来,只为威胁楚留香。
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南宫灵实不想让一位仰慕他的姑娘失望,或者说,他只是不想让白蕊对他露出失望鄙夷的神色来。
南宫灵叹了口气,走到了门外,低声吩咐了一阵。当他再进来时,望见白蕊抱着膝盖蜷缩在椅子上,整个人小小的一团,看起来无助又可怜,尤其是那双未着鞋袜的小脚,莹润如玉,让人很想握在手中把玩,可是当看到白蕊清澈又纯净的目光时,南宫灵觉得自己不该生出那样的杂念。
婢女们很快送来了热腾腾的饭食和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南宫灵让人退下之后,亲自用热水沾湿了帕子,然后握住了白蕊的脚踝,替她擦拭了双脚上沾到的灰尘。
白蕊羞红着一张脸,想自己穿鞋袜,可是她手脚皆使不上力气,只能再次歪倒在南宫灵的怀中,任由他轻柔地为自己穿上了鞋袜。
“吃吧,想必你该饿坏了,如今已是午时了。”
南宫灵洗过手,将碗筷放在了白蕊的面前,自己规规矩矩地坐到了另一边,仿佛刚才那个抱着白蕊为她穿鞋袜的人,是他孪生兄弟似的。
白蕊确实饿了,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心里却十分佩服无花和南宫灵这两兄弟,这装模作样的本事,她可得好好学学,不过就南宫灵的表现来看,她今日的演技似乎还不错?跟无花多学两招果然是正确的。
因为服食了软筋散的缘故,白蕊吃起饭来也比较艰难,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掉了两次筷子,还漏了不少饭菜在桌上。这倒不是白蕊故意表现的,实在是右手无法让筷子好好听使唤。
南宫灵瞧见白蕊垂头丧气责怪自己的模样,鬼使神差一般拿过了她的筷子,稳稳地挟了一筷子菜喂到了白蕊的嘴边。白蕊有些惊讶,但还是张开了嘴,接受了南宫灵的投喂。有了第一口,自然就有第二口、第三口
南宫灵离开小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在白蕊身上浪费了一个时辰,可是想到白蕊那窈窕的身姿,盈盈如水的双眸,他觉得,不该用“浪费”来形容与白蕊度过的这段快乐时光。
三日之后,当得知南宫灵抓来了白蕊的消息时,无花匆匆赶了过来。他知道之前雇中原一点红杀害白蕊的人正是南宫灵,如今白蕊落到了南宫灵的手中,他会怎么折磨她?
第47章 情哥哥()
白蕊一颗葡萄吃完,听到门口传来一声熟悉的“阿弥陀佛”;抬眼一看;原来是无花来了。南宫灵年纪小好敷衍;无花却比他心思深沉许多;白蕊这几日一直在想,该如何在无花和南宫灵这对兄弟的手中求个全身而退;只是她还没完全想好,无花就出现了。
“无花哥哥?你怎么来啦?”
白蕊就像自己正在丐帮作客一般;见到无花很是自然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南宫灵一愣;没想到白蕊对无花的称呼如此亲密;可是看白蕊对无花投去的眼神;一丝暧昧也无;应该只是把无花当做朋友吧。
南宫灵站了起来;他没想到无花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白蕊的面前,这跟他们之前的计划不同啊,还是说楚留香这么快就来了?南宫灵朝无花抛去了疑问的眼神;但无花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因为他的目光只在白蕊一个人身上。
“阿蕊;不用怕;贫僧既然来了,定不会让你再受制于人。”
无花一脸正气,走的是英雄救美的路线;好像他出现在这里;是来将白蕊救走的一般。白蕊不知道无花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她看了眼南宫灵,见他也望向了她,白蕊心思一转,偎到了南宫灵的怀中,开口道:“无花哥哥误会了,我仰慕灵哥哥许久,自愿留在他身边,哪有受制于什么人。”
无花没想到几日不见,自己这个嫡亲的弟弟已经让白蕊对他产生了情愫,竟睁眼说瞎话,为抓她的人开脱。他笑了起来,发觉现下的情况有趣得很,不知道楚留香知道了,会作何想法?
无花笑了起来,双手合十道:“原来是贫僧误会了南宫兄,看来贫僧只有亲自下厨,来向南宫兄赔礼道歉了,不知阿蕊可愿一道去厨房露两手?想必南宫兄还未吃过你亲手烧的菜吧。”
白蕊从未踏过出小屋半步,南宫灵自然没有尝过白蕊的手艺,他甚至都不知道,白蕊会做菜,听无花的口气,白蕊的厨艺似乎很是不错。
“灵哥哥,你想尝尝我做的菜吗?”白蕊仰起了小脸,望向南宫灵。她还记得自己是被南宫灵掳来的,没有得到他的首肯,她怎么能离开这小屋呢?
南宫灵今日已经没有再对白蕊用软筋散了,因为从早上到现在,他一直都待在这小屋中,白蕊不可能逃得出去,他也相信白蕊是真的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给白蕊服食伤害身体的药物呢?
但南宫灵并非会因为美色而全然忘记自己是谁之人,他心里对白蕊其实还有两分怀疑没有打消,此刻正好借着无花的手试探她一番。如果白蕊一直在骗他,那么等她到了厨房,一定会向无花求救,毕竟白蕊肯定以为无花是来救她的,根本就不会想到,无花其实与他是一伙的。
等白蕊到了厨房,一切便自有分晓了。南宫灵笑了笑,将白蕊的一缕发丝别至耳后,说道:“无花大师都这样说了,我自然要好好尝尝阿蕊的手艺。去吧,我正好去寻坛好酒,等会儿见。”
白蕊跟着无花去了厨房,踏出小屋时,她还回头朝南宫灵看了一眼,对他笑了笑。夕阳的余晖落在白蕊的肩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有神采了,这样娇美的小姑娘,自然该生活在阳光下,而非密不透风的小屋中。
南宫灵觉得,如果无花试探下来,白蕊是真心愿意留在他身边的话,他可以不用再将她关在小屋中了。后院很大,在楚留香的事情了结前,白蕊可以在院子里赏赏花,看看鱼,他还可以为她造个秋千架,南宫灵知道白蕊很喜欢荡秋千。
***
厨房里,无花忙活了起来,他并非第一次进南宫灵的后厨,所以很快就准备好了他需要的食材,锅灶的热水也咕嘟咕嘟冒出了气泡,切得薄如蝉翼的萝卜片丢下去时,翻起的水花很是漂亮。
白蕊倒是没有什么下厨的心思,她倚靠在灶台边,望着无花气定神闲处理萝卜的模样,觉得他杀人时,恐怕也像刚才切萝卜时那般干脆。他究竟希望她如何表现呢?是向他求救,说出南宫灵绑架她之事,还是替南宫灵再解释两句,“打消”南宫灵在无花这里的嫌疑?
等无花一道素萝卜摆盘完成,开始处理素鸡时,白蕊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无花的双手,仿佛被他娴熟的厨艺迷住了一般。
无花做完了两道菜之后,将砧板与灶台让给了白蕊,同样没有开口说什么。白蕊想了想,烧了道西湖醋鱼。当鱼在油锅中翻腾,醋的酸味在厨房间里蔓延开来时,无花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南宫兄并不喜欢吃鱼。”
“啊?是这样吗?可是鱼都快烧好了诶,无花哥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白蕊望着锅中的鱼,嘟起了嘴,一脸的懊恼之色。
无花微笑着说:“见阿蕊处理鱼的手法温柔,竟像是在对待情人一般,贫僧一时忘言,还望阿蕊莫要怪罪。南宫兄虽然不喜吃鱼,但这饭桌上,总有人会喜欢吃这道鱼的,定不会辜负阿蕊的一番用心。”
白蕊有些疑惑地问:“除了我们三人,难道还有客人要一道用饭?还是说无花哥哥不仅能喝酒,鱼也可以吃?可是和尚不是不能吃荤腥的吗?偷吃的话,佛祖知道了要怪罪的吧。”
无花瞧着白蕊将西湖醋鱼盛在盘子里,还雕了一朵萝卜花做装饰,不由笑道:“我虽然是个和尚,但和尚也难免会有动凡心的时候,比起让佛祖怪罪,我更不愿让阿蕊失望。”
无花伸出手,将白蕊因为低头盛菜落下的一缕发丝重新别至耳后,他修长的手指抚过白蕊的耳廓,来到了她的耳垂边,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白蕊只觉耳垂那里一重,惊讶地仰起脸,发现无花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珍珠耳环,而另外一只,已经在刚才穿入自己的耳洞了。
白蕊的脸慢慢红了起来,脸上又是羞赧又是惊讶:“无花哥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珍珠赠美人,阿蕊是个聪明人,想来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无花微笑着朝白蕊走近了两步,白蕊背后是灶台,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花的手,揉捏起她另外一只耳垂。
第48章 楚灵一战()
无花觉得白蕊口中唤出的一声又一声的“灵哥哥”,实在刺耳得很;他搂住了白蕊的腰;让她贴到自己的身上;真切感受自己与南宫灵体格的不同。
白蕊并未挣扎;因为她知道挣扎也无用,她只是在无花的耳边轻轻说了句:“情之一事;讲求你情我愿,我喜欢依附强者;但不喜欢被人强迫。”
“呵。”无花轻笑出声;放开了白蕊;又往后退了两步;给白蕊留足了空间;然后问道;“阿蕊觉得,南宫灵与我,谁是强者?”
白蕊重新拿起刀;在萝卜上雕刻起来,她背对着无花;声音却十分清晰地传达到了无花的耳中:“谁能让我过得舒服;锦衣玉食,富贵荣华,谁又能保护我;不让我被人伤到一根头发;谁便是我心目中的强者。”
无花没想到白蕊对于强者的理解竟是如此;但仔细想想,站在白蕊的角度,她说的也无半丝错漏。江湖风云变幻,一个女人想要平安快乐地活下去,依附一个强者无疑是最简单的方式,而这个强者如果不能保护她,纵使他武功再高,也于白蕊无益。
无花走到白蕊的身边,目光从她雕刻萝卜的双手,慢慢移到她的脸上,试探性地问道:“想必在阿蕊心中,香帅定是个毋庸置疑的强者了?”
听到香帅二字,白蕊的脸上一点儿笑容也没有了,冷冷地说:“无花哥哥可是在消遣我?上回在百花楼被人刺杀,是你救了我,这回在百花楼被劫,也是你第一个来救我。两回性命攸关之时,都不见香帅踪影,在我心里,他还不如这段萝卜,萝卜还能喂饱我,变朵花逗我笑,他呢?恐怕不知躺在哪个女人的床上,早就忘了我这个义妹了。”
白蕊很少有这般冷若冰霜的时候,无花观察着她脸上的所有表情,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她有说谎的痕迹。白蕊要么就是演技高超到可与他相媲美,要么就是真的不在乎楚留香了,无论是哪种,都让无花觉得,征服她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男人大多好胜,无花知道自己的武功也许胜不了楚留香,可是在白蕊身上,他可以赢得很彻底。楚留香若是发现,他心心念念想救之人已经背叛了他,不知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当白蕊将雕刻好的萝卜花递到无花面前时,无花望着白蕊手中那朵栩栩如生的灵花,展颜一笑,在白蕊的手心落下了一个轻吻。
***
三日过后,楚留香只身来到了丐帮,他已经调查清楚了丐帮老帮主任慈被害一事的真相。任慈被害,并非是被逐出丐帮的乔峰所为,而是现任丐帮帮主南宫灵所为!
南宫灵既然是一切阴谋的参与者,那么楚留香觉得,从百花楼劫走白蕊的人,多半也是南宫灵,毕竟一点红也证实了,上回让他去刺杀白蕊之人,看起来像是丐帮中人。无论是为了白蕊,还是为了真相,楚留香都是要找南宫灵当面说清楚此事的。
花厅里,只有南宫灵一人背对楚留香的方向坐着,并不见丐帮的其他弟子。楚留香却并未放松警惕,因为他总觉得,这花厅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楚留香,你来了,我知道你终究会来的。”
南宫灵很快开了口,随着他开口,身下的椅子慢慢转了过来,楚留香瞳孔骤然一缩,因为南宫灵并非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失踪许久的白蕊!
白蕊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南宫灵的怀里,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在动,而那双眼睛正含情脉脉地望着楚留香,看得楚留香心都碎了。
“南宫灵,我没想到你竟会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你怎么忍心伤害一个小姑娘?”楚留香知道南宫灵与任慈有杀父之仇,他杀死任慈的手段虽然残忍,但也算是有情可原。可是白蕊与南宫灵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也不知道白蕊被南宫灵抓了之后,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楚留香想到那日白蕊怀疑南宫灵,说丐帮不安全,南宫灵可能工于心计。那时他还生白蕊的气,气白蕊没有证据就乱怀疑他的朋友,可现在,楚留香只想狠狠打自己两巴掌,为白蕊所受的苦,也为自己的无能。
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要眼睁睁看着她受苦,他还是个男人吗?楚留香脸上没有半点笑容,他凝视着白蕊的脸庞,白蕊也正望着他,眼中的情绪很是复杂。
南宫灵的手抚上了白蕊的脸庞,笑道:“小姑娘?我可不觉得阿蕊还是个小姑娘。我邀请她到丐帮作客,怎么算是用卑鄙的手段?接下来,那才叫卑鄙。”
南宫灵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