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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太太也跟着大笑道:“看看我家的辣子,你们哪个家里缺这样的人物就领回去吧!”众人又是笑。
林氏仔细打量着曹老太太的表情,直觉曹老太太并无不喜,仙儿确实在婆家受宠,莫名地欢喜起来,扶着曹老太太就坐上了首席,又请其最先点戏。
曹老太太仔细看着戏单子,思来想去才点了一出《满床笏》。这出戏喜庆,映衬着过年显得是个好兆头。
开戏之后,人人都盯着戏台子,就连丽姐儿都目不转睛。没办法,这个时代实在是没什么娱乐消遣,有戏听那就是奢侈享受了。况且丽姐儿的前世对戏剧还有点兴趣,因此也不觉得难过。只是当丽姐儿看到芳草沉着脸凑近林氏耳语一番之后,林氏惊恐的脸色,莫名的心就提了起来。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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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艰险()
年初三在咿咿呀呀的大戏中结束,何氏与林氏笑容满面地将众位客人送走之后脸色就沉了下来,林氏更是脸色惶恐。
自从曹夫人提点林氏要多多关注外面的消息,林氏就让徐福将每天外面发生的市井传言都递到内院中听听。不想,今天芳草递进来的消息居然是外面疯传徐家的小姐,沐恩伯未过门的妻子是个徐老太爷养外室生的孽种,是个私生女!这可真是晴天霹雳,要知道这事处理不好可是会让徐家里子面子都没了的。到时候徐家又怎么在京都立足,说不定还会被御史弹劾,受皇帝所厌弃。
“我就说这事情瞒不住,即便是瞒住了也是节外生枝。现在怎么办?”何氏拉着林氏往内院走,低头私语。
芳草和陈嬷嬷都放慢了脚步,试图与何氏和林氏保持两步的距离,低眉垂首。
“已经给祖父和相公递信了,他们自会想法子的。只是这件事着实蹊跷,怎么都像是有人捣乱。”林氏眉头微蹙,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男人们做什么打算是男人们的事,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先把你从蜀州带过来的人一一排查一遍,这才是紧要。”何氏提点林氏。
林氏点点头,她很赞同何氏的做法。
“不过,您说这件事是谁传出去来的?”林氏觉得这是有人和他们徐家过不去。
“傻丫头,还能是谁,自然是永宁侯府了!你们在京都能跟什么人有过节,除了永宁侯府。”何氏怎么都觉得是永宁侯使的坏,否则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几天外面就沸沸扬扬的。
“欺人太甚!我必要报复回去!没得以为我们好欺负的!”林氏大怒。
“还是先和沐恩伯府通个气为好,虽说那边可能已经知道了。”何氏最担心的是苏宣退婚。
“该不会是廖太太使的坏吧?”何氏自言自语却被林氏听个正着。
“她想拿这事拿捏燕姐儿!”林氏转了心思。觉得娘亲说的也不错,“这老太婆太狠毒!”
“别听风就是雨,娘亲只是随口说说,她毕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许是我疑神疑鬼了。”何氏安抚林氏。
“即便她没那么大的本事,想来这事儿她也插了一脚,她惯会推波助澜。”自从林氏听了廖太太与沐恩伯母亲的死有关后,就直觉这事儿不假,且是做事不留痕迹,暗中操控的高手。
“这倒是有可能。”何氏答道。
“不行。我得先去祖父那里看看。”林氏说着就要朝外院去。
何氏拦着她道:“你且先等等,说不得亲家老太爷已经有了对策,你又何必去添乱。我总觉得这事儿就算是平息了也没完。恐怕人家还有后招。说不得那廖太太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什么意思?”林氏疑惑。
“外面传燕姐儿是徐老爷的私生女,亲家老太爷和姑爷必然是要辟谣的。可之后呢,恐怕又会说燕姐儿命硬,克死了父母来做文章,到时候就算亲家老太爷和姑爷再怎么说也会有闲言碎语。”何氏将心底的推断说了出来。
林氏听了心里一惊。不错。这根本就是个连环计!徐燕是徐熹的嫡亲妹子,那么按照年岁就是她还未出生徐老爷就死了。接着她出生了不久,徐太太又死了。再接着就是她被送到了乡下十五年,虽说徐家可以自称是高僧占卜算出来的,可到底说辞太过缥缈,反而会被曲解为徐老太爷害怕燕姐儿也克到他。给送出去的。林氏一身冷汗,她现在想到的不是追究谁,报复谁;而是害怕沐恩伯府退亲。那样的话燕姐儿一辈子就完了。退亲的女子一生有多凄惨,林氏想都不敢想。可她又怕即便不退亲,廖太太依旧会用这个做把柄,拿捏燕姐儿一辈子。即便廖太太会死,不会长生不老。拿捏不了燕姐儿一辈子。可这个克死双亲的名声,恐怕燕姐儿不管是在沐恩伯的内宅中。还是在贵妇行走的上流社会中都会寸步难行。
这到底不是蜀州,而是京都。蜀州是徐家的天下,可京都任何一个权贵都能让徐家栽个大跟头。一个被皇帝不喜,声名狼藉的永宁侯府都能如此,燕姐儿的前途可想而知。到底是轻敌了,才会有今天的结果。
林氏突然有点身子瘫软,觉得头晕目眩,要不是何氏扶了她一把,她差点就倒了下去。
“你这孩子,着急上火又有何用,小心你的身子,你还没完全好呢!”何氏焦急地道。
“娘亲,你说燕姐儿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林氏忍不住,到底是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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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夫人,外面已经传开了。”张妈妈双眼明亮。
“本来想放徐家一马的,毕竟那孩子也是个可人怜的。可那个黑心烂肝的不放手,我少不得就替他出气了。再说徐家看不上我儿子,就是不识抬举,现如今反与沐恩伯府结成了姻亲,哪里就便宜了他们。我儿子贵女无人问津,他们小门小户的怎么就能攀上勋贵?还有那个林氏,我好心好意地给他们提醒,结果他们过河拆桥,连样子都懒得做,分明是要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了。既如此,我自然是要出口恶气的,没的以为我们侯府好欺负了。我儿子是世子爷,还要出去见人的,怎么能拿这件事被人笑话。再说,我们说的哪样是造谣,都是真的!我倒是要看看徐家有没有通天的本事。”罗氏笑的美丽,好似一朵绽放的牡丹花。
“夫人好谋算。”张妈妈对于罗氏的狠辣有了另一番的解释。
“那个从蜀州来的武官想谋个什么缺来着?”罗氏问道。
“说只要不是边关就好,余的不敢奢望。”张妈妈回答。
“把这个消息递给世子好了,就说随便给个职位就是了。”罗氏接着道,“他们还算有分寸,知道不能得寸进尺。”
张妈妈点头。
“也幸好我多问了一句,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些。”罗氏懒懒地道。
“还是夫人仔细,哪里像我,根本就不曾想过。“张妈妈奉承。
“我说那老爷子怎么都不多打听打听那下流种子的品性。想来我们那个拎不清的侯爷说的含糊,那徐家的小姐也不是十全十美,这才急着订亲事。”罗氏接着道。
“到底是同乡人,知道我们在京都中打听不到的,要不夫人还真被蒙在鼓里。幸好两家这亲没做成,要不然那个扫把星进了门,岂不是会坏了世子爷的好运!”张妈妈道。
罗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喝了口牛乳,压低声音问道:“那边如何了?”
张妈妈惶恐起来,低声道:“都办妥了。”
“放心,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只要你忠心,我必会给你儿女一条好出路。你是我娘家带来的,情分自然与别人不同,且你自然知道我在侯府的难处,这些年也仰仗你不少,要不是万不得已,哪里会出此下策。”罗氏没了刚刚的兴高采烈,只是愈发地沉郁。
张妈妈的神色缓和下来,心里不是滋味。她怕罗氏不假,可罗氏说的也没错。既然罗氏许了她儿女前程,又惦记着这多年的情分,外加上她确实是服侍惯了的,也就不怕罗氏杀人灭口了。
“明天自有分晓,保证查不到夫人头上。那个贱人自己做的孽,怨不得他人。”张妈妈坚定了态度。
“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一定要大姑奶奶来闹场才是一出好戏。”罗氏脸色呆怔。
“夫人要是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张妈妈知道罗氏心里难过,到底是劝了一句。
“哼!”罗氏凄惨又冷淡的一笑道:“来不及了,许多年前就来不及了。早该走这步了,是我心软了。今天绝不再心软了。否则日后就是我后悔了。”罗氏坚定了一颗心,再不动摇。
张妈妈叹了口气,擦了擦眼睛,把原本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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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楚了?”徐老太爷脸色沉重。
“查清楚了,是永宁侯府的人。”徐寿在一旁回答。
“欺人太甚,这根本就是拿屎盆子往妹妹头上扣。”徐熹气的跳脚。
“永宁侯府那么多主子,是哪一个指示的,查出来了吗?”徐老太爷没有理会徐熹愤怒,转头与徐寿说话。
“老奴无能。”徐寿照实回答。
“那和我们从蜀州带过来的下人有关系吗?”徐老太爷接着问。
“夫人都已经一一排查过了,没有。”徐寿回答。
“真是奇怪了,京都离蜀州路途遥远,永宁侯府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徐熹不明白。
“那是亲家那边的人传出去的?”徐老太爷打算先排除内宅的人。
“老奴去夫人那里时,亲家夫人也在。她也排查了林家的人,也没有。”徐寿回话。
徐老太爷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事儿棘手。
“我们明天去沐恩伯府上走一趟,先听听伯爷怎么说才好。”徐老太爷到底还是将徐燕的终身摆在第一位上。他知道,如果他现在弃了徐燕,反而就是坐实了徐燕克死双亲的传言。既如此他就按着本心,好好地做一回慈爱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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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上门 (欠更一)()
第二天一大早,徐老太爷和徐熹派人打探好了苏宣的行程,就带着一份不薄不厚的礼去了沐恩伯府。
这份礼物着实讲究,多了是心虚;少了又是倨傲,总之是费了林氏一番心思的。
“你啊,还是好好躺着吧,没的费那么多心思,你还没养好身子呢!”何氏亲自端着皇后赏的金丝血燕喂给林氏吃。
自从丽姐儿吃过血燕之后算是开了眼界,就再不尝试了。原因很简单,那些是给林氏补身子用的,她没必要与至亲抢吃的。有过尝试就够了,根本就犯不着为了点血燕上窜下跳的。于是本来就一人吃不完的血燕愣是大部分都保存下来,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林氏就吃上一回。这回是林氏因着忙嫁妆,忙过年,又一时着急上火身体吃不消,芳草才体贴地拿出了燕窝炖上了。
“娘亲,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燕窝,我得去看看燕姐儿。”林氏说着就撩开被子要下床。
“你消停着吧,我现在忙的很,你别给我添乱!你吃了这燕窝,再睡上一会儿,养足了精神再去看燕姐儿。实在不行,娘亲代你去看,行不行?”何氏阻止林氏的一切不休息行为。
“娘亲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火烧火燎的,必是要看了燕姐儿一眼才行。要不然我吃不下,睡不踏实。”昨晚上燕姐儿就该知道外面的消息了。因为昨夜的忙乱,林氏就没顾及上,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形是如何了。
何氏想了想就同意了。芳草与丹桂有眼色地上前服侍林氏穿了衣服鞋袜,随着何氏与林氏一起去了徐燕的院子。
这时的徐燕正双手拿着绣了一半的嫁衣发呆,只觉得眼前的嫁衣刺眼的很。如果不是在正月里,不能碰剪刀针线,她恐怕早就把这件嫁衣毁了。原来一切不过就是个梦。她还是那个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姑姑,我们吃点东西吧。都快晌午了,我们还没吃早饭呢。”丽姐儿觉得徐燕神色不对,双眸闪着疯狂的光,赶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徐燕不说话,依旧是拿着嫁衣发呆。到底是圆月看不下去了,只能上前点了一支安息香。在香料的作用下,徐燕到底是睡着了。圆月上前把徐燕手中的嫁衣收了起来,给她盖上被子。安置下来。丽姐儿看着徐燕的睡容,轻轻地叹了口气。
昨晚上她才知道让林氏脸色惶恐的消息是什么。刚刚听到内容的她有些慌乱,足足过了一刻钟之后才让芳菱去给圆月递消息。让她小心服侍徐燕。例如时刻不能让徐燕身边没人,例如剪刀针线等锋利的东西都收拾起来等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丽姐儿怕徐燕想不开。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过来了,并没有带弟弟们。这种情况下。徐燕这里的氛围不好,弟弟们不适宜,还是把他们交给舅舅好。丽姐儿到了徐燕这里,才知道徐燕拿着嫁衣坐了一夜。她既不说话,也不哭,只是呆呆愣愣的。把圆月吓的寸步不离。
丽姐儿都想好了,她就在一旁陪着徐燕,也不需要劝慰。也不需要咒骂,只要陪着她就好。前世看过一篇文章说安慰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陪伴,且她做什么,陪伴的人跟着做什么就是了。如果徐燕哭,那她就跟着哭;如果徐燕骂。那她就跟着骂。徐燕的状况是发呆,那她就看着徐燕不作声就是了。
“小姐现在的样子有些吓人。我有点害怕。”圆月也一夜没睡,精神不大好,且有些惶恐。这个一直刚强的姑娘都如此了,想来徐燕的精神状态不容乐观。
“这事情还没弄清楚呢,怎么就像是活不下去了似的。不就是流言蜚语嘛,过几天就平息了,哪里就成这个样子了。”对徐燕她不好说什么,圆月她倒是可以说。
“行了,你也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和芳菱。等你吃饱喝足休息好了再回来,好好看着姑姑,也劝慰劝慰。”丽姐儿道。
圆月想了想,觉得丽姐儿的话不无道理,就转身走了。
丽姐儿又对着芳菱道:“你让小丫鬟给我摆饭,我总得吃饱了才能继续看着姑姑。你也别遵着什么规矩,与我一起吃就是了。”
芳菱想了想道:“是。”
丽姐儿今天没心情看初四是什么菜色,草草与芳菱吃完就直勾勾地盯着徐燕,直到林氏与何氏的到来。
“你怎么在这?”林氏有丝惊讶。
“我都听说了,就来陪陪姑姑。”丽姐儿使了个眼色给芳菱,芳菱就开始把徐燕昨夜一晚没睡,不吃不喝也不理人的事情说了。芳菱还添油加醋地说徐燕精神状态很不好,圆月寸步不离还提心吊胆的。
“姑姑现在能睡还是圆月实在看不过去,点了一支安息香才如此的。”丽姐儿坦然地道。
“哪里就到了这种地步了,这孩子也忒死心眼儿了。”何氏怔愣道。
“燕姐儿心思本来就重,出了这种事,谁又能受得了,更遑论是她。”林氏上前给徐燕掖了掖被角,轻轻地叹了口气。
“圆月呢?”林氏骤然发现圆月不在,询问道。
“我让圆月去吃饭休息了。她昨夜一夜没睡,还提心吊胆的,总这么着,铁打的人也支持不住。”丽姐儿道。
“做的好。”林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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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这回是看走眼了,你说怎么办,姨母就怎么办,总不委屈了你。”廖太太也听到了传言,一大早就赶到了苏宣这里,张口就是这一句。
“那些都是道听途说,怎么能信得。”苏宣柔和地笑笑,端茶来喝。
廖太太打心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