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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会不会怪罪你?”三皇子妃有些担忧。
“怪罪就怪罪吧。都怪罪那么多次了,无所谓了。”三皇子微笑着说道。
三皇子妃想安慰丈夫,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丈夫是冷了心吧,虽是皇子,却过得比平头老百姓还不如。无时无刻不处在算计和陷阱中,总会牵连着一些或是居心叵测,或是口是心非的人中。自己的丈夫自己最清楚。嫁给他这么多年来,从不见他争权,他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怎么就这么难呢。没有实权,没有争夺的心,却处处成为其他皇子兄弟们相互倾扎争夺的牺牲品。
皇帝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互相争斗,互相厮杀,只等着那个胜利者。拥有一切的帝王丝毫不会同情,怜悯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子,尤其是一个整天只知道吟诗作画,玩虫斗鸟,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妻妾成群的儿子。
这个儿子与皇室是多么的格格不入,对权力是都么的不屑一顾。那就成为牺牲品吧,不是不在乎嘛!既然不在乎争夺,不在乎地位,不在乎权力,那就成为陷阱,算计,相互倾扎的祭品吧。谁让你天生是皇子呢!本就应该流着为了权力而不顾一切的血液,居然幻想着作闲散皇室,清静的生活,那么就注定要受屈辱。
今上一共有八子,八位皇子都已成年,都封了亲王。只有三皇子,已过而立之年的三皇子依旧是皇子。这就是不遵从自己的父亲的下场,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慢慢的,三皇子的老师被流放,三皇子的岳家被流放,三皇子府邸中有很多或是皇帝或是其他亲王府中的探子。三皇子妃曾一度在被废的边缘,今上用各种借口、理由给三皇子府塞人。
不过,这个三儿子似乎真是心静止水了。不管做父皇的说什么,做什么,他除了跪拜谢恩,就是低头认错。委屈,欺辱,算计,陷阱,他样样都是这个反应。今上奇怪了,这儿子有点意思,还得继续观察。
可是,皇上渐渐地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儿子们却都半斤八两,谁也没把谁斗败,最多也就是个元气大伤。这可不行,最强的那个才有资格得到一切。皇上再仔细看了看,查了查八个儿子的状况,只有老三还是老样子。再仔细看看,还是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皇上顿悟了。这个儿子根本就叫人看不出破绽,他才是藏的最深的。皇上乐了,有了这么个极品儿子,自己不用担心了,可以等着大限那一天的到来了。
皇上老了,可是儿子们都还年轻,个个都是人精。皇上的心思不知是有人看出来了,还是皇上故意吐露出去的,总之三皇子府不安全了。
夜里,铜炉中烟雾缭绕,是令人愉悦的玫瑰花香。三皇子妃浑身水汽坐在铜镜前,三皇子在给她绞头发。
三皇子妃表情恬淡,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丈夫。
“今天,父皇真的没说什么?”三皇子妃问。
“你觉得父皇能说什么?”三皇子笑着对着铜镜中的妻子说道。
三皇子妃沉默了,每次三皇子进宫,她都心惶惶的,今天也不例外。
三皇子放下手中的软巾,轻轻地搂住自己的娇妻,吻了吻隔着纱衫的肩膀。三皇子妃身子战栗着,脸红了。还是这么敏感,和刚刚成婚时一样。
三皇子抱起三皇子妃直接走进内室,入了帷帐。三皇子妃有些发晕,不知是天气热,还是自己热。三皇子的吻在眉,眼,唇上轻轻落下,好像在呵护一件精美的瓷器。接着,就是快速的解着衣服,双手抚着妻子的**和腰线。
三皇子妃朱唇的一声“呻吟”取悦了丈夫,丈夫紧紧地搂着有些已经迷迷糊糊的娇妻,将自己的坚挺进入了柔软,律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身下的人已经开始低低地呜咽。
烛火映照着帷帐内两个重叠在一起,合二为一的身影,是那样的缠绵悱恻,令人脸红心跳。
事毕,三皇子一遍遍抚摸着妻子的长发,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等我。”
说着,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盖子,在早已熟睡的人鼻子下面轻轻一晃。
“玲珑,玲珑。”三皇子提高声调,叫了两声。
三皇子妃依旧睡得沉沉的。
三皇子披了一件纱衫,抱起寸率未着的妻子沐浴。那样的仔细,那样的轻柔,好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末了,三皇子抱着三皇子妃泡在水中,对着依旧没有知觉的妻子说:“我爱你。”
不多时,一个老嬷嬷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是在提醒什么。三皇子道:“都准备好了吗不跳字。
“回主子话,都准备好了。”老嬷嬷回答。
“一定要安全,就这一个要求。”三皇子的声音隐约有一丝颤抖。
“回主子话,奴才万死不辞。”老嬷嬷跪地叩首。
。。。
第二十章 京都(下)()
三皇子抱着三皇子妃走出净房,为其轻轻地擦干身子,穿了衣服,绞了头发。最后,为妻子戴上了一个手指宽的金手镯。
三皇子迅速的打理着自己,一袭黑色劲装把以往的温和,洒脱全都抹煞掉,显露的只有刚毅和坚韧。
三皇子抱着三皇子妃犹如暗夜中的一缕孤魂,飘飘荡荡地来到了后门处。门口停了一辆青帷小车,好似等待主人久已。一旁的老嬷嬷上前打开车帘,车内铺了三层棉褥子。三皇子仔细地打量一番,很满意,将妻子安顿在里面,最后看了一眼。
随后,两个衣着简单,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各自抱了一个孩子过来。三皇子上前,借着月色仔细瞧着。一个孩子突然醒了,睁了一双大眼睛看着三皇子。三皇子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长子会醒来。
“父亲,我们要去哪儿?”男孩子声音清亮。
“嘘!”三皇子将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表示噤声。
“乖儿子,今天父亲母亲要和你还有弟弟妹妹一起玩个游戏。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能再出一点声音,直到你母亲醒来,知道吗不跳字。三皇子的语气格外的柔和。
男孩子闪着大眼睛点点头。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个男子汉,就要开始保护母亲,还有弟弟妹妹,知道吗不跳字。三皇子的语气没变,可是眼神变了。
男孩子依旧点点头。
三皇子微笑,抱起自己的儿子轻轻一吻在额头,随后将孩子抱上车。三皇子又抱起另外一个儿子,同样亲吻了额头,也抱上了车。
两个抱着孩子的女子向三皇子行了大礼,道:“奴才必保主子万无一失。”
“我可以相信你们,对吧?”三皇子似乎是随意说出这么一句话。
两个女子伏地叩首,久久不动。
三皇子沉默地看着她们,没有一丝声响。
一声呼哨打破了寂静的夜,一个少年抱着一个小婴儿突然出现在三皇子的面前。
“晏殊,一切都交给你了。”三皇子依旧没有动作,只是用低低的声音说话。
“舅舅,看看妹妹吧。”那少年一身黑色劲装,却丝毫没有肃杀之气,怀里的小婴儿睡得很香。
三皇子从少年手中接过小小的女婴,爱怜地看着,除了向前两个儿子那样亲吻之外,又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小巧的西洋表小心翼翼地塞进女儿的襁褓。
“你舅妈醒来之后,一定要稳住她。告诉她,我一定会去找他们。”三皇子在外甥面前格外的和颜悦色。
“舅舅放心,只要晏殊还有一口气在,必保舅妈和弟弟妹妹安全无虞。”晏殊的双眸在黑夜的映衬中格外闪亮,要是别人看到一定会受到惊吓或是大吃一惊,因为那是双眼眸是碧绿色的。
三皇子把手搭在外甥的肩膀上,想起了很多往事。那些美丽的记忆是永不退色的珍宝,永远散发着光彩夺目的光。
三皇子看着外甥,不知不觉间,这孩子也长这么大了。姐姐,姐夫在九泉之下,也该欣慰了吧。三皇子不禁在心底感叹。每次看到这双清澈的碧眼,都会想起姐姐和姐夫,多好的一对璧人,却早早地去了。如果他们还活着,是不是也如同自己一般如此欣慰。姐姐,姐夫,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这孩子。
“舅舅,得快点了。”晏殊看到三皇子对着自己出神,就知道舅舅又在想自己的父母了。
“是啊。一切都准备好了?”三皇子回神,重整精神问晏殊。
晏殊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我等你的信号。”三皇子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晏殊迅速的将青帷小车整理好,确定了舅妈,三个弟弟妹妹的安全,还有随行的一个老嬷嬷,两个会武功的使唤丫鬟,就坐在车把式的位置上,轻轻挥动鞭子,令马车前行。
车内老嬷嬷抱着依旧睁大眼睛的男孩子,精神抖擞。另外两个婢女也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坐在一旁。只有三皇子妃依旧沉睡,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小车停在了京都城门口。漆黑的夜,什么都不见,有的只是闷热和紧张的气氛。
城门的守卫并不森严,稀稀拉拉,校尉拉着小兵就着面前的花生喝酒。
赵晏殊只是瞄了一眼,暗地里摇头。
赵晏殊随手掏出十两银子砸在其中一个小兵身上,道:“爷要见你们头儿。”
小兵看见赵晏殊出手豪爽,不敢怠慢,请了守门的校尉。校尉细细一看,咧嘴笑道:“呦,这不是赵小国公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开门,我要出城。”赵晏殊脸色很不好。
“小国公爷,这是城门,哪能说开就开。”校尉笑道。
赵晏殊懒得和他废话,掏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塞到校尉手里。
那校尉在昏暗的灯光下笑得看不见眼睛,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看的赵晏殊直恶心。
“还不快点,耽误爷的事儿,吃不了兜着走。”赵晏殊装的很着急。
“这……小公爷,您有什么事儿啊?”校尉不再嬉皮笑脸,摆正了态度问道。
“爷的事儿还要向你交待吗不跳字。赵晏殊装的不耐烦。
“银子你也拿了,怎么着,嫌少?”赵晏殊说道,又拿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塞到那校尉的手里。
“不是这回事儿。关键是爷您怎么样也要给小的们一个理由不是。”校尉笑着把银票揣进兜里。
赵晏殊抬了抬手,让那校尉离自己近点。校尉小心翼翼地把耳朵递过去。赵晏殊嘀嘀咕咕地说了两句,校尉脸色大变,连忙让兵丁打开城门,给赵晏殊放行。
赵晏殊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原来那校尉在外面养了一个粉头,家里的河东狮并不知情。刚才赵晏殊无非就是威胁了那校尉一下,没想到那校尉还真是个惧内的,一说就开了城门。
赵晏殊不放心,令车中那两个懂得武功的婢女观察是否有人追踪。还好,一切顺利。出了京都外城十里,赵晏殊一抬袖子,放出一枚袖箭。袖箭升入空出,绽放出一朵红色的烟花,夺人耳目。
三皇子府中,三皇子在得知晏殊安全出城,并未有人跟踪的消息之后,他的心瞬间安定了,他什么都不怕了。当看到那朵绚烂醒目的红色烟花在黑色的夜空绽放之后,三皇子笑了。那笑容好似惊鸿一瞥,犹如那朵烟花。
三皇子回到内室,举起油灯,最后看了一眼那金黄色九蟒袍,毫不犹豫的将油灯摔过去,丝毫不留恋。接着三皇子将自己的侍卫全部召集起来,命令他们烧毁整个三皇子府,府中的姬妾,下人一个不留。这时的三皇子有的只是冷酷,残忍,血腥,嗜杀。
三皇子府火光冲天,几乎照亮了整个京都城,照亮了整片天。百姓们全都打开门窗向外看,那种震惊令人哑口无言;京都的权贵官宦也惊得傻了眼;还有皇宫,皇帝在得知消息后,却在病榻上哈哈大笑。
这时,五十余骑人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京都城北门,向远方而去。
。。。
第二十一章 迟疑()
西北的天阴沉沉的,没有丝毫生气。暖暖的花厅中,林先生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儿来。
林海如今早已经过了四十而不惑的年纪,人生的路已经走了大半;可惜,不是越走越顺畅,而是越走越艰险。
年少得志,如花美眷;儿女双全,仕途平坦。哪怕家中几房兄弟不和,也没多上心,都是兄弟嘛,打断骨头连着筋,不会有什么大事端。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临了临了,因为皇子们争储而受了牵连,弄得全家流放千里。老妻埋怨自己,自己对着儿子也深感愧疚。
本以为安安稳稳地呆上几年,等到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一家人自会返回京都。可是眼前的这两人让林海的美梦破碎了,一切都不可能了。
两人对林海的反应丝毫没有惊讶,反而淡定的很。两人不说话,也没有动作,甚至一个表情都没有,沉默着注视着林海。一炷香之后,林海慢慢地接受了现实,镇定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前的两人林海都认识。一个是三皇子的幕僚,名叫关东南;另一个是三皇子的亲外甥,小国公爷,赵晏殊。这两人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可自己的处境是自身难保,这二人是来做什么的?
“林先生别来无恙?”关东南先开口。关东南身着一件深蓝色棉袍,脚蹬黑色棉靴,头发只用同色头巾绑着,打扮的像一个有点体面的下人。
“万事皆好。”林海战战兢兢地回答。
关东南哈哈一笑,道:“林先生莫不是把我们当作了洪水猛兽?我们可是有求于先生的。”
“关先生太抬举老夫了。老夫不过一介犯官,哪里还能帮得上关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林海想走,虽然知道根本就走不了,可还是想走,而且也行动了。
林海这一动作。把赵晏殊急得不行,赵晏殊偷眼瞄了关东南一眼,关东南倒是没什么表情,可是眼色也有些焦急。
关东南看明白林海确实是不想参与此事,也就没有挽留林海,只好林海先回家了,并且嘱咐林海明日还可以来这里抄书。林海根本就没听见这些话,他已经慌了。
林海在路上,想了很多,真的是久不在京都,自己的政治敏感性都没了。当年自己也并没有参与什么,可还不是被牵连了;可又一想,不行,这要是参与了,将来事败还得连累女儿。可是如果不参与就不连累女儿?一路上林海脸色变幻,满头大汗,焦头烂额。
林海走后,关东南看着赵晏殊,心中暗暗纳罕,才十二岁的少年就已经如此稳重了,将来不可限量。随后,又开始想三皇子的处境。
三皇子的状况并不好,兵权还没有完全到手,京都中的情况也还不明朗,现阶段最是需要像林海这样的大儒帮衬。原因很简单,天下间的读书人千千万,林海对大多数读书人有着极大的影响,要是林海出头帮衬,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当年林海获罪,心明眼亮的人可都看到了成千上万的学子写了谏言书。这绝对说明林海的影响力了。
林海是三皇子的老师,不管林海愿意不愿意,这辈子都会被人看作是三皇子一派的,所以按照道理,林海是一定会帮三皇子的。可是五年前,林海因为皇子们争储而被牵连流放西北,可以说这件事情和三皇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三皇子并没有为林海求情,这会不会寒了老臣的心。林海现在不想参与这些,会不会也和这些有关系,关东南心里有些摸不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