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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司徒箬芯,墨清颖还是有些好感的,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自顾倒着茶,墨清颖轻轻吐道:“我听得出,公主有满腔无奈,有着一段不堪的过往在公主心里头扎了根,生了刺!”
将茶杯斟满,墨清颖拿起走到司徒箬芯身边,将之递给她,“可是公主是公主,一切只能忍着!”
接过茶杯,司徒箬芯轻抿了一口,起身之时,忍不住叹了一声,“可是我不想再忍了!”
司徒箬芯走至窗边将窗户打开,“你看到了什么?”
顺着窗户望去,那人来人往的街道,那不断的吆喝声,有着富家子弟在闲逛,有着老实人在卖东西,但是也有人在使诈。
有人在算命,坑蒙拐骗;有人在乞讨,很是可怜!
司徒箬芯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得到,就必须会失去,而失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有些选择是不得不!”
回过头,司徒箬芯对墨清颖说道:“有些人,生来就没有选择!”
“公主找清颖出来,应该不是为了感叹吧!”墨清颖对于这世道不公已经麻木了,她知道,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
“要清颖说,这世上没有谁是无辜的,有的,只是弱者!”墨清颖眺望着街道,“一些人,之所以落魄街头是因为他们没有实力,若有,他们会比那些富家子弟,更狠!”
“没有谁是圣母,有的,只剩下利益!”
司徒箬芯轻颔首,叹道:“是啊,只剩下利益,只是弱者!”
“墨清颖,你不是一个善渣,但是相对那些天天把善字挂在嘴上的人,我更欣赏你,跟你合作一些事,我也比较放心!”
墨清颖收回目光看她,“清颖只是把看到的想到的认为的,说出来罢了,但是清颖没爹没娘的,要人脉没人脉要实力没实力,怎么跟公主合作!”
“能让公主提出的事,绝对不是小事,清颖何德何能呢?”
“不要拒绝得太快!”司徒箬芯道:“你只要知道,外头,你可以有平阳王兄,宫里的合作人,唯有我是最佳人选,就可以了!”
“至于合作不合作,你可以仔细想想,我等得起,为了表达我的诚意,那穆婉凝注定跟后位无缘就是!”
墨清颖跟穆婉凝不对盘,当日要进宫可不就是因为她么,只是千回百转的,墨清颖还以为她要翻上天去了呢!
如今有司徒箬芯盯着她,那么她肯定要倒霉的!
只是墨清颖可不想搞太多的的势力,跟司徒昊合作,那是不得已,并不代表她有多大的野心,这司徒箬芯图的,恐怕不简单啊!
墨清颖只想赶快回去,不想惹事,眸光轻敛,道:“公主肯替清颖抱不平,清颖感激不尽,只是清颖还是那句话,得公主看得起,公主所谋之事,清颖真的无能为力!”
“你又不知道我要干嘛!”司徒箬芯笑道:“拒绝得,有点快哦!”
墨清颖摇头,“清颖只是觉得,公主的事,绝对不是小事而已!”
这话,是事实,司徒箬芯轻点头,“的确不是小事,却也不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只是,却是不得不找你的事而已。”
墨清颖不解看她,司徒箬芯坦言道:“因为,只有你,才能说得动平阳王兄出手,你还觉得,你无德无能么?”
第一百三十二章多管闲事()
抬眸与司徒箬芯相对,她也绝对她没什么好让人图的,在皇城唯一的作用,恐怕也就剩下司徒昊了。
不过竟然需要司徒昊出手,这趟浑水,她可不敢贸然去掺和。
见墨清颖沉默,司徒箬芯又道:“你别紧张,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并不难,只是他不想做而已,我司徒箬芯有生之年,若说还有什么遗憾,也就只剩这一件事了。”
司徒箬芯叹了口气,走至桌边落座,将手中杯斟满,又帮墨清颖倒了一杯。
“你知道,三年前,皇上,是如何上位的吗?”
墨清颖跟着在她对面落座,突然,有点可怜起司徒箬芯,故而她还是没有打断她的话。
司徒箬芯清眸之中,闪烁着忧愁与哀伤,“三年前,皇上上位,太后为了阻止平阳王兄,竟然拿我丈夫,还有我未出月的孩子做代价,他们说,我丈夫通敌卖国,皇上大义灭亲,而平阳王兄在此事上不如皇上的果断,所以就成了今天的局势!”
“皇上念手足之情,留我一命,但我知道,是平阳王兄保的我,我想让他替我丈夫平反,他拒绝了!”
“皇上因为愧疚,对我百般谦让,可是这样,也弥补不了,太后拿我丈夫儿子做代价的事!”
好吧,墨清颖知道她想干嘛了,也大抵知道司徒昊不帮她的原因。
如果一旦这件事水落石出,司徒昊推泼助澜,太后势必下不了台,就看看这司徒珩,能不能再来一个秉公处理,铁面无私了。
太后秘密操控人杀了司徒箬芯的丈夫跟儿子后又说是司徒珩杀的,司徒珩想阻止却是木已成舟。
只能说皇家的水,真的很深。
墨清颖没有贸然同意,因为这件事,可是大事啊,司徒箬芯也没有逼她,只是让她考虑一下,三年她都等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等的呢?
就知道司徒箬芯来找她绝对不简单,却也没想过会是这种大事。
她不是圣母,所以在这件事上,她有可能,不会帮忙。
宫里的穆婉凝,司徒箬芯帮她搞定,这个,她也就不用操心那么多了。
跟着菲语走在街上,从出来后,她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菲语有点担心,却没叫她,因为她看得出来,墨清颖那是思考着什么。
“抓小偷啊,来人啊,快帮我抓住他,那是我儿子的救命钱啊!”
一个大妈的哭喊声响起,墨清颖回过神时,菲语先一步把她拉到一边去了,恰好三个贼头鼠脸的人就跑过去了。
墨清颖看着身后摔在地上的大婶哭得那个叫激动的,墨清颖回过头,脚尖轻点,手中软钢丝再次弹出。
这个,她回来的第二天就又重新做出来的,这一次又长很多。
“姑娘!”菲语是杀手,对于什么仗义的行为她可做不来,别说抢劫了,就是人奄奄一息倒在她身前,她一脚踩过去都是轻的呢!
可是墨清颖管了,她也不能坐视不理了。
墨清颖的软钢丝缠在了树上,身形一荡,一脚啪啪啪,三个人直接给她踢飞了。
墨清颖落下时,右手还是有些吃痛,真是的,还没好!
一个拿了钱袋的人爬起来连忙就跑了,菲语过来时,墨清颖连忙叫她去追。
而剩下的两个爬起来后,竟然一人一把刀朝墨清颖扑过来。
墨清颖把软钢丝从树上抽回,软钢丝如灵蛇般瞬间缠住了就近一个人的手猛地一扯,那人吃痛地把刀丢下了。
而墨清颖的右手跟着传来了痛意,动作也跟着慢了。
“那臭丫头右手有伤!”
一个人笑了,竟然直接攻击她的右手。
墨清颖因为痛闪躲得慢了点,手臂让那人打了下,墨清颖咬住下唇,左手直接扣住那人的喉咙,身子一弯,把他给摔出去了。
剩下的一个此时已经从地上把刀捡起来了,只是刚要过去时,直接让一颗石头击破脑袋,愣了下,就倒下去了。
另一个人看这情况,连忙起身要跑,可是跟着另一颗石头就打中了他,很快就步了那人的后尘。
三个人,菲语追的那个,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的。
“姑娘!”菲语连忙跑到墨清颖身边扶她,“姑娘你的手刚好,不能乱来的!”
“我才没乱来呢!”墨清颖忍过那阵痛楚后,接过菲语手上的钱袋,转过身去找刚刚那个大婶。
那个大婶已经起身了,对着墨清颖千恩万谢的。
“大婶,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要是再被人抢就麻烦了。”
墨清颖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刚刚帮忙抓小偷已经很出奇了,如今竟然还要送人家回去。
菲语狐疑看她,看来,心事重的,要不然,她不会这么给自己找事!
墨清颖这话让那大婶也有些后怕,故而也没拒绝,就是不断地跟她说谢谢。
“姑娘真是好人,不过看姑娘的手好像受伤了,姑娘若不嫌弃,我家里有祖传的一点药膏,姑娘拿去贴贴看!”
这妇人姓张,丈夫早死,儿子又身染重病的,还好她小时候跟自己的父亲在山中采药,认识一点草药,就以采药为生,把采来的草药处理好后拿去药铺换点钱。
“不直接换药么?”墨清颖好奇地问着,张婶尴尬道:“就一家小药铺肯收我那几根草,偏偏我儿子的病要大型的药铺才有那种药,我攒了很多天了,才够可以买半两!”
“但是这半两,也就只能再拖几天!”张婶说着,眼眶都泛着泪光。
她刚换了钱,得回家拿钱凑够了才能出去买。
墨清颖跟着她绕了很久才看到一个简陋的茅草屋。
里面杂草丛生的,还有几只鸡到处跑,张婶可没敢让墨清颖进去,就说了句让她等会,然后就跑进屋子里了。
墨清颖看着鸡,菲语见她眼睛好像在放光一样,来不及阻止,墨清颖已经走进去了。
墨清颖的动静很小,看她那样子,菲语真的不敢相信,那是她一直跟着的姑娘,竟然想偷鸡不成。
她缺这只鸡么?
菲语默默地转过头去,突然墨清颖喊道:“菲语,有鸡蛋!”
闻声,菲语才回过头看她,见她毫无形象地蹲在那,一手抱着母鸡一手拿着鸡蛋的,心里头挺无语的。
鸡蛋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
墨清颖抱着母鸡屁颠颠跑到她身边,“你摸摸这鸡蛋,刚生的,热乎乎的!”
“姑娘,你受什么打击了?”菲语忍了半天还是问出来了,这么幼稚的行为,不是受打击了是啥!
“咳咳咳!”屋子里头突然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张婶的声音更显得格外焦急,“峰儿,你忍住,娘马上给你买药去!”
“出事了!”墨清颖果断地把鸡跟鸡蛋塞给菲语就跑进去。
菲语收回盯着手上的母鸡,那母鸡也跟着在盯她,“咯咯!”
母鸡冲着菲语叫了两声,菲语果断地把它扔出去了,鸡蛋犹豫了下,她是拿进去找墨清颖了。
破陋的屋子,简单的布置,好些地方都有蜘蛛网呢,屋顶,墨清颖觉得,这下雨肯定会漏水的。
床上的少年脸色比白瑾寒还要难看,白中带黄,感觉跟一只脚踏进了棺材一样。
他捂着心口一阵猛咳,噗的一声竟然咳出血来了。
看着张婶这么紧张她的儿子,回想自己的母亲,墨清颖只剩下一阵嘲笑。
随后连忙走至张婶身边,“张婶,你跟菲语去买药,我留下照顾他!”
放她一个人去,然后半路在被人劫了就麻烦了,菲语刚想拒绝,墨清颖直接甩给她一个冷眼,菲语当下只能跟张婶出去了。
墨清颖没有体会过母亲的半点温暖,羡慕之中没有想让人人跟她一样,而是想,去维持!
少年不认识墨清颖,也说不出话,只能死命地咳着,墨清颖不懂医,只能做最蠢的方法帮他拍着后背。
“水,水!”
少年艰难地吐着字眼,墨清颖连忙起身去给他倒了。
“水来了!”墨清颖把他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喂给他,可是这才刚喝了一口,他就给吐了。
“你慢点喝!”墨清颖继续帮他拍着后背,少年勉强地抬眼看她,很美的一个姑娘,他做梦吧!
刚这么想,少年突然闭上眼睛倒下去了,吓得墨清颖连忙把杯子放下扶住他。
而这一扶才知道,他的身体竟然有些冰冷。
“喂,我好不容易多管一次闲事,你别这样行么?”
墨清颖探着指头触到他鼻孔边,确定他还有呼吸才放他躺回床上。
有菲语跟着,一切倒是挺顺利的。
张婶回来后把药熬好让张程峰服下后,张程峰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张婶,他怎么会病成这样,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彻底好起来!”墨清颖问着,张婶无奈摇头,“这是小时候给冻的,慢慢的,就这样了!”
“大夫说,除非有浓烈的纯阳药物,要不然,也就只能拖个一两个月了!”
张婶话到这里,突然哭了出来。
“纯阳药物!”墨清颖眸光一亮,刚想开口,菲语连忙拉住她小声道:“姑娘,使不得!”
“别那么小气嘛!”墨清颖将她的手拿开,对张婶说了句她明天再来,然后拉着菲语就跑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烈酒出事()
张婶连药膏都还没来得及给墨清颖呢,瞧她走得那么急,张婶也不好喊她,反正她明天要来,到时候给她也一样嘛!
待她回到将军府时,天已经黑了,菲语已经是劝了一路了,可是墨清颖就是无动于衷。
“好啦菲语!”到院子外,墨清颖真的是受不了她了,站住脚步回头说道:“不过一株火灵芝嘛,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拿一株给他怎么了!”
“你看张婶伤心成那样子了,你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菲语冷着张脸,认真说道:“如果活着是痛苦,大可一起去了,菲语不觉得,不忍心!”
“噗!”墨清颖直接喷口水了,她怎么给忘了,她是个杀手啊!
“算了,这件事你别管了,也别跟你家王爷说,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还有三株,出去一个多月,也没用它,放着积灰也是积灰,不如拿出来救人好了!”
墨清颖说着就要进院子,菲语连忙拉住她道:“姑娘有没有想过,姑娘要是突然病发怎么办!”
“哎呀!”墨清颖甩开她,很是不耐烦,“你别这样操心有的没的可以吗,你家姑娘我好得很呢!”
“还有,我的设计图快画完了,很快就跟你家王爷没有关系了,你也可以回去了,瞎操什么心啊!”
是啊,菲语给忘了,她不是墨清颖的人。
“谁告诉你画完就没关系的!”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墨清颖身后传来,吓得墨清颖连忙转过身去。
只见院子门口处,不知什么时候,司徒昊就冷着张脸站在那看她。
“你怎么在这!”墨清颖看见他,突然就想起蓝芫浊,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蓝芫浊的易容术那么厉害,当日又阻止她动手脚的,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对了,蓝芫浊胸口有伤,如果说,司徒昊身上也有,那么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墨清颖盯着司徒昊的目光慢慢变得狡黠,司徒昊不知道她想什么,只好强调道:“你脑袋别装太多大草乌了!”
莫名的话,墨清颖却没有想着顶他,而是笑嘻嘻地走到他身边。
看着她那坏笑的样子,司徒昊当下给了她个爆栗,“你想干嘛!”
“哇!”墨清颖吃痛地摸着脑袋,气呼呼地指着他,“我能干嘛,听着,我心情现在很不好,你,跟我进来喝酒!”
墨清颖说着,自个就先进去了。
司徒昊一脸懵逼,丢给菲语一个冷眼,“她干嘛了!”
菲语也没搞明白,只能摇头表示不知。
墨清颖一进院子就跑去找沁儿了,拉着她小声说了几句,吓得沁儿差点腿软。
“姑娘,这行吗?”
“不行也得行啊!”墨清颖小声道:“记住,要最烈的酒,能让人尽快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