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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弗也跟着去查看,虽然带了私心只是想找自己的家人,可是每天目睹着有人死亡,遍地尸体,任是铁打的心也会被震惊。感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感受着病患的折磨。
他从前觉得战场已经很残酷,现在觉得这瘟疫更残酷。
战场上你能看见你的敌人,要死要生就看你的能力,能力差的也可以放手一搏。
而这里,你的敌人是无形的,你不知道你和谁博斗,你甚至不知道你死在谁的手下。你想活命,你没有努力的方向。几个小红点就打垮了你,你看着它们在你手上慢慢多起来,你就算把整个手臂剁下来明天它又长在你大腿上,没完没了。直到变大,溃烂……夺去你的生命……
你以为完了,谁知道呢?也许它又出现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开始下一轮的循环……
***
今天的更新完了,亲们明天见。
写这一章是真情实感,韦弗的痛苦也是军人的痛苦,想想地震,洪水等灾难发生时,有多少军人能去救自己的家人!我们有时会痛恨有些不良军人的作风,可是相信风,大多数军人都是好人,他们和我们一样血肉之躯,他们也有爱和大义,在那种氛围中,他们真的是无私的。我们不能期望每个人都是完美的,我们只能期望人性有美好的一面……
明月被俘()
明月被俘
344
现代医学对瘟疫的治疗方法最有用的就是注射病菌抗体,这种病菌抗体本身就是细菌的一种。就像发热医生都不主张马上降温的原理是一样,医学认为人体对病菌都有自己的抵抗方法,病菌对病菌的战争激烈就是发热的表现,每次战争都能提高人体的免疫力,杀死一些不良细菌。
瘟疫是传染性极强的细菌感染,这种大规模的感染最可怕的其实不是死亡,而是传染性。人就是这样,一遇到灾难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安全,为了避免被传染,就逃窜,携带了病菌往各个方向扩张,造成更多的人感染。
如果一开始就控制在几个传染源中,那么集中药力大夫一救治就可以消灭疾病。可是当被扩张后,分散的不止是药力还有大夫。
现代医学那么发达,一百个人中都不见得有一个医生,那么在古代大夫这种属于不入流的行业里,又能有几个大夫呢?
大规模的疾病一展开,仅仅几个大夫就如杯水车薪,就算安上发动机不眠不休,他们又能救几人呢?
病情无法得到控制,就越来越严重,当病菌消耗完人体的营养物质,人这个意义就没了,也是我们理解的死亡。
明月毕竟是现代来的医生,虽然只是外科医生,但是也曾经系统地学过医,对这样的病菌没有精密的化学仪器也不能发表确切的理论。只是凭一路来的观察,觉得这瘟疫其实不可怕,至少这些细菌没有经过现代化学机器污染等影响形成太复杂的细菌变异。
它们单纯很多,发病初期如果能得到有效预防是可以避免扩展的。而没感染的人,也可以通过吃大锅药来预防。棘手的是到中期或晚期的病人,这就需要知道是什么病菌,然后从患病着身上找到抗体或者血清注射才能挽救。
没有试验仪器,仅凭自己的能力,明月就算有莲符的神力,也无法弄清到底是些什么病菌。
明月从沈家的信息网中知道了韦弗占领了魏州的事,她弄懂了南宫友为什么叫她龚玥的事后没有退缩,还是带人赶到魏州,只是她们在离魏州五十里的地方被堵截了。这是魏州的一个附属小镇,全镇不过一千人,除去地震死亡,瘟疫逃跑后剩下的人也就三百人。
这个小镇名唤高平,镇里的人大都姓高,有些像家族似的小镇,排外性比较强,很多外姓的人如果不是很有本事在这小镇都站不住脚。所以高平镇虽然属魏州知府管辖,镇长却是高姓人,镇里一些法规都是家族似的家法。
高平镇也感染了瘟疫,可是就因为这样的家族似管理,控制得比较好。他们将患病的人赶到城南庙里,只允许大夫进去,其他任何人不允许出入。
同时镇里还组织了自卫队,由镇长的儿子高达负责管理,每天分三拨人在镇外巡逻,不准外人进入高平。原来用于州县间来往的官道也改在了镇外,要绕道十多里,而且崎岖难行,那些逃亡的百姓或者来往的商人怨声载道,可是也只能毫无办法地绕道。
因为高平镇给镇四周都筑起了城墙,上面高达弄了一队弓箭手,这些弓箭手配备了杀伤力很强的弩弓,射程都很远,而且都是些高手,一箭一个,就算训练有素的士兵都不一定能突破这样的防线,何况一般的平民百姓呢!
年仅十八的高达就是用这样强劲的方法保卫着高平,可是再强悍的武力也不是对抗病魔的有效武器,尽管已经有了防止措施,却无法抵达病菌的扩散。
这三百人里面老幼病残都有,大夫更是少得可怜,唯一两个大夫,一个老了,一个还没学满出师。当老大夫终于因为疲劳倒下时,高平镇似乎就断了希望。
高达的父亲高于赶鸭子上架,硬把那没出师的小大夫架了上去,这小大夫跟了师父一段时间,照着师父教的方法去医治别人,可终究因为缺少经验,遇到一些特殊的事就无法处理。
再加上这么多人就自己一个大夫,这家头痛叫他,那家皮痒也叫他……生命都重要,小大夫却不是铁打的身子,没忙上三天,也倒下了……还好不是瘟疫,是累病的。
小大夫可以倒下,镇里却不能没大夫,高于就给高达下了一个死命令,让他出去找大夫,高镇长的原话是:“我不管你怎么找,就算绑你也给我绑一个来!”
高达就带着这个‘至高无上’的命令带人出来‘绑’大夫了。请是不可能的,谁会自己送上门啊,所以他认为‘绑’很实际。
明月就这样撞上了高达的陷阱里,的确,实实在在的陷阱,因为高达在摸清明月这辆马车里装的是药材,再偷窥到她给人治病后就锁定了她这个目标,在她前进的路上,挖了一个下野猪的陷阱等着她自投罗网。
可怜明月一路来就没遇到这样的劫道,等车夫将马车赶到陷阱里时,她们才惊觉不对。
整辆马车一半被陷进了陷阱里,另一半高高地翘在空中,这还是高达想着马车上的药材还需要,全掉下去要弄上来麻烦,这才手下留情,没容明月她们跌到底。
就这样,明月和江姨都因为突然的失陷全跌到了马车前面,撞在了横梁上,两人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已经一片:“不许动”的吼声。
两人摸着额头,互相看看,以两人的武功,要出去很容易,可是这车药材难道弃了?
明月可舍不得,这车药材在魏州,那是比黄金还值钱的东西,她怎么舍得。
爬过去,还没拉开倾斜的车窗帘,就看到一人跳上了车尾,马车往下沉了沉,明月赶紧抓住车辕稳住自己,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的身影站在马车上,扬起下颚笑道:“我们没恶意,只想请大夫到我们镇住几天,看几个病人就行,诊金加倍。”
他背了光,明月看不清脸,听他声音很动听,语气也不算恶劣,就揶揄:“我们能拒绝吗?”
高达愣了愣,估计没想到这大夫还有胆子和自己讲条件,直觉地回答:“当然不能。”
明月挑眉:“不能就没什么好说了,走吧!”
高达再次发愣:“你不反抗一下?”
他做了那么周密的策划,还计划好了明月她们要是反抗自己怎么对付,没想到明月反抗都不表示一下,就同意跟他走了,这感觉好像十多人拿了杀伤力很强的弓弩去对付巨大的野猪,没想到却射到一只小兔子,严重的不平衡……
“反抗有用吗?”明月整理了一下旁边因为倾斜全掉在她身上的药材,将自己解救出来,讽刺地问道。
“没用,因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高达总算找到了一点成功的感觉,用手中的剑挑开车帘,让明月和江姨看到外面站了一圈手持弩箭的同伴,还得意地补充道:“只要你们敢反抗,他们一定会将你们射成刺猬。”
明月和江姨互看一眼,江姨挑挑眉,明月摇摇头,她明白江姨的意思,就是如果要走的话她对付这些人。
明月则从各色各样的衣服还有这些年轻的脸上看出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的百姓,他们是要找大夫看病,也算不上劫道,自己本来也是隐身,给人看看病也没什么,就示意江姨先忍忍。
“我们不反抗,是不是看了病人就让我们走?”明月伸伸懒腰,试探这人的底线。
高达想了想:“只要你能把我们的病人都医好,一定会放你们走。”
他只是要绑人去医病,又不是要杀人,这样回答应该不错。
明月失笑,这人还真诚实,可是谁知道他们有多少病人啊,要是很多,什么时候能医完啊!
想想不答应也不行,这人既然耗上了她们,怎么肯轻易放手呢,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吧,就答应了。
高达见她答应,就让手下把马车拖了上去,派自己的人去驾马车,自己端了弩守在车厢里看着两人。
明月等车子重新上路,才借助敞开的帘子看清对面的人。
很年轻的脸,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按照自己这身体的年龄,比自己还大。身体还没发育完全,俊秀的脸充满了活力,两眼黑而明亮,嘴角微微上翘,显得很坚毅。一说话露出一口白牙,又给他添了几分稚气。
明月看清他的脸就更放心了,相由心生,这孩子不是狠毒的人,一定是被逼的吧!
想着就随口问了出来:“你先给我说说病人的情况吧!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高达虽然在同龄人面前很有智慧,可是哪知道明月是两世为人的人,看这张比自己还小的脸,根本没想到要防她,就把病人的情况说了。在明月的诱导下,还把高平镇的防卫,为什么出来找大夫的事都不知不觉倒了出来,到说完都没觉得明月套自己。
明月在心里暗笑他的简单,但也释然了,知道对方的目的也就好处理。很诚恳地表扬了高平镇处理疾病的方法,表示自己一点会尽力为病人治病的。
人和人的直觉是很重要的,就像小孩单纯,却知道谁是真的对自己好一样,这样的喜恶直觉纯属本能,所以到高平镇时,高达已经收起了弩箭,把明月当做自己的兄弟,一口一个‘龚小弟’的叫。
明月女扮男装,也没有说真相的意思,默认了他的叫唤,还默认了他表示亲热的拍肩,尽管这小子的手真重,一拍上去震得她骨骼都响,她也没皱眉。
她看出来了,这高达和兄弟们都很朴实,大家表示亲密的方法就是拥抱拍肩,她要拒绝,这小子一定以为她不把他当兄弟。为了免生枝节,她就把这举动当做舒经活络吧!
反而是江姨看不过眼,提醒高达说:“高小弟,我家这小子学医,没有你强壮,你下手轻一点吧,免得还没给你们的病人看病,大叔我还要先给他正筋骨。”
一句话让高达斜眼看看明月,丝毫不内疚,还取笑明月:“龚小弟身体太弱了,长这样像女人似的,手不能提,拳不能打,难怪去学医。不行啊……等这事了结了,你在我们这多住一段时间,哥带你去打猎,多跑动跑动把身体练强壮一点。”
明月失笑:“大哥身体强壮却不会医,小弟身体虽然弱却医术不错,各人擅长不一样,不能强求。”
高达被说的无言,半天瞪了她一眼,咕哝道:“不识好人心,你多强壮一点会死啊……瘦成那样,风一吹就倒,别说给人看病,别自己先倒下就行!”
明月心一动,又笑了,这小子,这是在关心她吗?
彼时几人正站在高平镇外等人开城门,高达正对着明月,夕阳西下,暗红的霞光照着众人,给明月清秀的脸上洒了一层淡色的光,一笑,唇红齿白,脸颊边很浅的旋涡似把霞光都网罗进去,说不清的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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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还是三更,还有二更……
单刀直入()
单刀直入
高达看呆了,他从来没见过有人笑得这样好看,直到城门打开,他被自己的兄弟撞了一下才回过神,看着龚小弟走了进去,他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觉得龚小弟的笑比镇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笑得还美……那漩涡仿佛盛了酒,会醉人……
高于比高达就有见识多了,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镇长,南来北往的人也见的多了,一看明月马车上的徽号,还有江姨和赶马车的人,就知道自己儿子惹了不该惹的人。
可是人都请到了,这时再放人走也有点不现实,高于转念间已经有了决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眼前这几人要识趣就好好留下,否则拼着得罪沈家也要留下他们。
还好明月没想过要以沈家的势力压人,一来就问道:“病人在哪,带我们去看看。”
高于就有点羞愧,为自己一瞬间的自私,这小大夫还真是医者父母心啊!
高于也顾不上寒暄,抓了一些才做出来的野菜馍馍塞给明月江姨,就亲自驾着马车带几人去城南庙。高达将防卫的工作交给自己的同伴,鬼使神差地跟着上车,他老爹有点奇怪,高达呵呵笑道:“我跟去看看龚小弟需不需要帮忙。”
他爹也没摸清明月江姨的底细,却相信自己儿子,想着他跟去必有道理,就默许了。
明月还真饿了,顾不上理她,吃着高于递给的野菜馍馍。这野菜有点苦,杂在米面里煎成饼,因为少油有点干涩,没吃一个就噎住了她。
江姨见状慌忙找水,一个羊皮水袋就突然递到了明月面前,她抬头,是高达,笑着揶揄:“刚才说你身体弱还不服气,吃个馍馍也会噎到,不弱是什么?”
明月被噎得翻白眼,瞪了她一眼,也不接他的水袋,江姨找到她们带的水袋,提起来已经没水了。
高达见状,得意地收回自己的水袋,笑道:“不要拉倒,我正好自己喝。”
他示威似地举起水袋,刚要喝,眼前一暗,水袋已经在明月手中,好女不逞强,她可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喝了几口,总算不噎了,嘴里还有点回甜,明月觉得这野菜饼有意思,就着高达的水袋一连吃了两个。抬头,看到高达眼睛里都是笑意,看着自己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明月丢了一个野菜饼给他,瞪了他一眼:“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
高达笑:“没花,只不过有点不相信你真的会医术,你想好啊,一会进去的地方很危险,要是不会回头还来得及,否则感染上瘟疫,可是没人救你的!”
“你不相信我会医术还费那么大力气请我来干嘛?”明月失笑:“你是对自己的眼光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我的眼光当然没问题,我是对你没信心……”
马车停了,高达抢先跳下车,转身看了一眼明月:“里面的人有些很疯狂,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明月还站在马车上,就听到里面传来兽吼般的叫声,凄凉中夹杂着野蛮,她怔了怔,就看到城隍庙已经被戒严了,整个庙全被土石围了起来,只留着两道门窗,都上了石锁,外面有拿弩箭的村民看守着,里面的人根本出不来。
“放我们出去……”听到马嘶,门窗都涌来了病人,十多人,杂乱中分不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