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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碰我!不要!”江宛如尖叫着哭叫着,死死的抓在栏杆上,“你要做什么,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你看着我!”我粗鲁的掰过她的脸,逼迫她看我,“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为什么?你说清楚,你为什么不认识我,你眼睛瞎了吗,看清楚我是谁!”
江枫见状,很快冲上了楼。
“你告诉你儿子!把真相都告诉他!如果当初不是我,你早就惨死了!你永远不可能重见天日!你告诉他啊!早不疯晚不疯,为什么翩翩这个时候疯?你说,你是不是装疯,你是不是也在骗我?你说!你说!你是不是也在骗我,我到底欠你什么要这要害我!”冲她咆哮完,我发泄似的推了她一下,她没站稳就摔倒在地!
江枫冲过来,不由分说就抽了我一耳光!
第132章 生不如死心彷徨()
我被他这一巴掌扇懵了,脸上火辣辣的,脑子里有瞬间的空白我那么直愣愣的盯着他,他也瞪着我,那冷血无情的眼神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心寒和幻灭我整颗心都在下沉、坠落,坠到一个暗无边际的黑洞里,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感把我重重包围。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我才撑住自己,冷笑出声,“段陪风,想跟我分手,只需要你一句话的事情,有必要拐弯抹角的给我扣上这么多罪名吗?”
“”
“我真的累了,既然我们不适合在一起,那就散了吧。对于你的指控,我不会给你解释,但也绝不会再原谅你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请你,带着你妈滚离我的家,在5分钟内彻底消失在我眼前,以后永不相见,永不相欠!”
他冰冷的目光久久的锁在我身上,高大僵直的身子立在面前,浑身的气场里都是对我的憎恶和敌视,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我撕碎我知道,我的不吵不闹不辩解,更进一步的激怒了他,让他满腔的仇恨无处发泄,也或许,更加的确定了他对我的怀疑吧。
“陆云灿——”
“滚!!!”我终归还是爆炸了,嘶吼声打断了他的话,吼完就冲进房间里,把衣柜里他的衣服全部翻了出来仍在地上,一边乱扔一边颤抖,鼻子酸酸的,泪水终于还是冲了出来。
转身看他,却只是在用心安慰受到惊吓的江宛如
接下来,他果然带着江宛如义无反顾的走了,不过他自己的东西一件都没带走。人不在了,屋子里却到处都是他的痕迹,尤其是被我扔掉的他满地的衣服,我越看越受不了,最后将他昂贵的那些衣服清理出来,亲自开车运到附近的一个垃圾场扔了!
噩梦总是来的措手不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生活里的每个细节都在提醒我,我已经失去了他。我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噩梦,早就该百炼成钢的,可并不是我在他走的第二天就垮了,无论如何故作坚强,心里巨大的失落空虚无助感还是压的我没法呼吸。我又开始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说出那些混账话,只是因为,他从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他
在他看来,我面对他当初的欺骗,应该狠狠地报复他一场和他斗个你死我活,而不是在忍辱负重中心甘情愿做了他的女人。我的妥协,反而让他始终觉得这样的我是‘不正常’的,一直在怀疑我还会狠狠的‘报复’他,尤其是何遇的一再纠缠,让他在这份感情里更加没有安全感。所以,江宛如的事情一旦爆发,他就跟中了邪似的把矛头指向了我。与其说是听信了那三个嫌犯的胡言乱语,不如说他自己早就在心里怀疑,只不过没有找到一个导火索而已。
是的,在他看来,只有我才有最大的动机对江宛如下手。
原来,我和他竟然经历了这么一场狼狈不堪又难以启齿的感情从头到尾只有算计、欺骗、怀疑、报复,所谓的甜蜜也只不过是欲望满足之后的短暂愉悦而已,从来就没有什么深入骨髓的眷恋,我们也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成为真正的一家人,更何况,我连一个孩子都无法给他。
如今终于明白,他那片曾经彻底打动我的‘痴情’,不过是流于表面的油腔滑调,是他身体需要我的时候发出的饥渴信号而已。我愿意放下何遇,放下自尊,放下高傲,完全向他打开了自己,准备好好爱他一场,甚至在方方面面都对他产生依赖的时候,他却再次把我推进地狱
我每天就陷在突然坠落的痛苦里,陷在这种失去了他的空虚里,将自己越缠越紧,反反复复兜兜转转的找不到一个出口,感觉每天的天都是暗的,喝的水也是苦的,不想见人,更不想见到镜子里的自己。
我恨他,更想他,尤其是深夜里,发疯一样的想那个男人,他的身体,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所有的所有,早就成为我生活核心部分,成为主宰我喜怒哀乐的源头,现在,都没了他就像一个大活人突然化为一缕青烟,飘然远去了。
有好多次,我都受不了煎熬,拿着手机想主动去联系他,想好了如何跟他解释自己的清白,想低下高傲的头颅去乞求他一次,告诉他,我到底有多么的舍不得他但我最终还是憋住了,一天天的熬了过来。
他给我扣上的罪名,是此生我遭受过的最大的侮辱。当他对我产生怀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和他这辈子都永远不可能了,我们之间彻底完了!再多的思念,不过是不习惯而已。
可我还是病了,病的很重。一个人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头痛欲裂,思维混沌,意识模糊,可身体的苦痛却让我在精神上缓解了不少的压力,至少身体上的难受,可以让我没有力气去纠结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好想永远这样睡下去,再也不醒来。
但朦朦胧胧中,我却听到手机铃声响了,心里猛地一阵敞亮,精神为之一振,还以为是他打来的,颤抖着手摸过手机一看,发现是公司秘书的来电。秘书在电话里恭敬的提醒我,原定于这个月开的那场季度总结大会就在今天下午3点,问我是不是确定可以出席,她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纵然头昏脑涨,我还是模糊中答应了要去公司。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不能再为男人要死要活,我必须重头开始呵,重头开始我强打精神的起了床,吃力的穿着衣服,走起路来人都是飘的,随意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开着车子在马路上却是状况百出,好几次都险些出车祸,被惊吓到之后,才稍稍集中精力勉强平安的开到了公司。上午坐在办公室里查看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资料,看到的字都有重影了,脑子痛的快要爆炸,浑身虚寒作冷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可就在这样的糟糕的状态下,我还是不想去医院。
又熬了两个小时吧,当文件上的重影越来越重,我也难受到极点的时候,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输液,床边守着我的人,竟然是老胡。
“你醒了?”老胡关切的问着我,赶紧又给我倒了一杯温水,让我喝点水。
我木然的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在对老胡简单的说了感谢后,在短暂的放松后,心却又不知不觉的沉了下去,再也振奋不起来了。
老胡没有问我发生过什么,也不抱怨我为何生病不来医院,只是特别体贴又安静的在病床边照料着我,瘸着一条腿却还是不断上楼下楼的为我奔波。模模糊糊中,老胡在我眼里变得那么亲切,虽然他对我而言是个陌生年长的男性,但他跟我接触却很有分寸,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的不适和不妥看得出他不是为了报答我对他的帮助,而是发自内心的对我好,让我在这寒彻骨髓的日子里,还不至于太绝望。
由于是老胡送我来的医院,他没有多余的钱,就只选了个普通病房,病房很简陋,里面还住着其他几个病人,他们都默认我跟老胡之间是父女关系,我没有澄清,老胡也是笑笑而已。
总之,有了老胡的陪伴开导,我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也能吃得下饭了。
可就在第三天,护士却笑着通知我说,我的家属已经为我登记把我转到了vip病房,并很快将我送到了新的病房里,这里是条件好的单间了,空气都比原来的集体病房要好了很多。看来老胡还真是贴心,以出去买午饭的名义就悄然给我帮我转了病房,处处考虑周到。
半个小时后,当我安顿的差不多了,躺在床上继续输液,闭眼想睡一觉的时候,耳边却想起一个熟悉温柔的男声,“好点了么?”
猛地睁开眼,出现在眼帘里的是何遇。
“你来做什么?”我有气无力的问了后,又别过了脸不想看他。
“病房是我帮你转的。”他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眉宇间有些讥讽的,“病的这么重,那个人也不来瞧你一眼?”
“”我没有再回应他。
他的手却又抚上了我的头发,温热的气息将我包围,很快,他俯身就凑到我面颊上亲了一下,“陆云灿,你终究还是我的”
我没有抗拒也没有说话,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自说自话。
“连我自己也没料到,这一招的效果会如此之好,看来,他其实对你并不怎么样嘛,”何遇又在我耳边嘲弄的冒出一句。
我听出点端倪,扭头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哼笑了声,稍作酝酿后,才慢条斯理的跟我坦诚到,“也没什么,就是搞定了那三个人,让他们当着段陪风的面,撒了个小谎而已,但我没想到,段陪风会这么脑残,还真的信了事情发展太顺利,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第133章 不择手段得到你()
听了何遇的话,我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猛扎了一下迎着他这幅小人得志的无所谓的面孔,我愤然扇了他一耳光!
他被我扇了后,整个神色一僵。
不过几秒的停顿后,他冷然一笑,若无其事的说,“你这么生气干嘛,我之所以敢当面跟你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压根没觉得自己这件事做的多么卑鄙。换个角度想,我这也是替你考验他,你看,他宁愿去信几个混混,也不信你,这不正好说明了你在他那里不值一提?”
我侧身躺着背对着他,刚平复不久的苦痛就如泄洪一样冒了出来,让我无处可躲又无地自容,我微微蜷缩着,艰难的呼吸着,闭上眼睛静静忍受这巨大的心理折磨就像浑身上下被紧紧束缚无法动弹,只能硬着头皮咬着牙忍下这一刀刀的凌迟。
何遇说的没错,我在意的并不是谁买通了那几个人,真正的痛点在于最该信任我帮助我的人,却借此把我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这样的痛苦,他在第一次骗我的时候就已经让我深深体验过,是我自己犯贱,没有定力,再次被他迷惑沉沦在他的怀里,最终得到第二次伤害
呵,与其说我恨他,不如说更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了一个个狗男人,就轻易的降低放下了自己的尊严,轻易把心交付出去,把自己弄得廉价而狼狈,一旦离了他,就开始要死要活,跟全天下那些贱女人没什么区别了。
这个时候,何遇又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在我耳边深情款款的说,“回到我这来吧,我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包括现在跟段培风的冲突,都是为了争回你,你是我过去现在和未来唯一仅有的目标只要可以再得到你,我会不惜任何手段。”
早就听惯了这种赌咒发誓的情话,我现在已经没有多大的感觉,只觉得更加烦躁,“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我一个都不想看到!!”
“”他没有说话。似乎被我噎住。
“你就从没觉得对不起我?”他颇有一些压抑的冒出一句。
我心里一声冷笑,“”
“云灿,别这么绝情——”
“不要在说了!”我转身忍无可忍冲他咆哮了一句,本能的伸手就想去推开他,但是手又被输液的线管缠住,我一个激动之下就撤掉了针管,也不顾针眼里冒出来的鲜血就急着去推搡他,喊叫让他滚但这个时候老胡却从门口冲了进来,不由分手就赶紧帮我按住了我手上渗血的地方,同时让何遇按铃叫护士,那满脸着急的样子也让我很快安静下来。
护士重新帮我包扎好以后,何遇看着我,迟迟不愿离开,他嘴唇动了动,还想要跟我说点什么的时候,老胡却突然黑着脸就奋力将何遇往外推,很不客气的说,“何先生,陆总现在需要静养,请你尽快离开!”说着,拖着他不方便的腿,硬是将何遇推出了门。
何遇没有再回来。
老胡默默的又帮我端茶倒水让我吃药,尽心尽力,无微不至,别看他年纪大,其实耳聪目明,脑子清晰灵活,做事也比较稳重利索,挺让人放心的。他是属于那种气质很独特的人,尽管处境落魄年事已高,但那双眼睛还是特别有神、有力量,气质里总有种临危不乱、高深大气的感觉。所以,当初我在公司人事经理的办公室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他和一般的底层员工很不一样,忍不住就决定帮他一把。
“不好意思,刚才让你见笑了。”我说到。
老胡闲坐在病房的椅子上,一边看着他手里的一份报纸,一边淡笑着回应道,“没什么,你人长得这么漂亮,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再正常不过,如果——”他想了想,也没说下去。
瞥到老胡那沧桑中不失英气的一张脸,我心里不知怎的,有点安定的感觉,不禁也调侃道,“是不是想说,你如果再年轻20岁,也想来追求我了?”
岂料,老胡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神情有些严肃,“还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吧,”他定定的瞧我一眼,说,“云灿,你我这儿就是个孩子,跟我女儿差不多大。”
第一次听到他喊我的名字,而不是恭敬的叫陆总,总觉得怪怪的。
“对了,你不是一直在寻找你的女儿吗,有没有下落?”
他垂下眼睑,神情变得有些凝重,“没有。”
“”看到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我随口安慰到,“不用太着急,等我出院后,可以去报警帮你找,运用各种技术手段,要找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另外,你有关于你女儿的照片或者其他的资料吗?”
老胡摇摇头,苦笑着,“我就在她6岁的时候,她爷爷来监狱探望我,给过一张她的照片,记得照片上的她长得很是可爱,两只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梳着两条小辫子,穿着一件朴素的花棉袄,就是个过目难忘的小仙女这张照片我在出狱后一直保留着,装在我贴身的钱包里,但有次钱包被偷了,这张照片再也找不到了,包里本来没多少钱,但我还是报了警,只想把我女儿唯一的一张照片找回来,但很遗憾,警察也找不到了”
我听得还挺伤感的,不禁又问,“那你跟你女儿是怎么失联的?你的父母呢,你妻子呢?”
“呵,”他仍旧苦笑,“父母?在我入狱期间就相继去世了,至于其他的呵,不提也罢。只能说,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我那个女儿,给了她生命,却没法亲自抚养她,保护她,让她在这世上受尽了苦难我听说她从小就过得很不好,她身边的人都对她不好,我心里一直憋得很难受却又无力改变,所以,听说了你的身世,我总会拿你跟我那个女儿做对比,看到你,就好像看到我女儿一样”
老胡越说越显激动,整个人也变得感性起来,目光慈和的看着我,“你这些年的确也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