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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前方望去,却是有一出灯火,高高的灯笼上“驿站客栈”四字很是清楚。
“这不是官道吗?如何会有剪径强盗?那驿站又是何时改成了客店?”独孤影不解地问到。
“客官,你很久没来了吧,大战后,北边这一带好些官道都这样了,天朝那太子爷还没那么快整顿到这儿呢!”
“那客店何人开的?”独孤影一下子便听明白了。
“小的就不知道了,就提醒客官你留个心眼。”车夫一脸的谨慎。
独孤影心下冷笑,却是取了一锭金子递给了车夫,道:“马车留下吧。”
“这……”车夫却是迟疑。
独孤影却是没再多说,整袋银两都丢给了他。
车夫心下欢喜,连连道:“客官,那店的茶千万别喝!”
独孤影唇畔泛起一丝冷笑,便驾车缓缓二前了,很是小心翼翼,一点儿颠簸也没有。
车内,紫萱依旧睡着很香,没有任何的戒备和不安。
说好了,他保护她,她保护孩子。
不过一会儿,马车便在客栈前缓缓停了下来,这就是个驿站改建而成的客栈,大门敞开着,似乎专门等着客人来一般,而店内却是空无一人。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一个小二模样的小伙子快步迎了上来。
“嘘……”独孤影眯眼,一脸邪惑。
“怎么了?”店小二不解地低声问到。
“妻儿正睡着呢。”独孤影亦是低声。
店小二连连点头,道:“那客官是打尖了?”
“嗯。”独孤影说罢便下了车,朝店内走了去。
店小二看了马车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笑,便转身跟了进去。
一入门,又是一个小二迎了上来,个头没有身后那位的高
独孤影看了他一眼,竟是背着门而坐。。
“客官,一路劳顿,先喝杯茶,要什么菜一会马上送上来。”说着恭敬地替独孤影倒了一杯茶。
“随意抄几个小菜,再来一壶酒。”独孤影笑着说到,端起茶来,却是扬起手来,杯中茶水顿时化作直直朝门外射去,犹如利器一般,直入挨近马车后那几个人的喉咙。
那么悄无声息,连声音都喊不出,就这么直直倒了下去,连马儿都没有惊吓到。
两个小二顿时大惊,目瞪口呆。
“不是马上就上菜吗?还愣着作甚?”独孤影挑眉问到。
“是是,这就去,这就去!”两个小二慌得连连点头,急急便朝火房而去。
独孤影唇畔泛起一丝笑意,转过身,朝门外看去,车内妻儿睡得还真是香。
本该赶路的,只是却不忍她多奔波,思索了须臾,还是出了门朝马车而去,再多耽搁一夜也不差吧。
然而,当他掀起车帘来时,整个人却是瞬间愣了。
车内。
空无一人。
“萱儿!”
“萱儿……紫萱……”
空旷旷的院子里顿时皆一声声恐惧,不知所措地环顾四周,却是空无一人。
方才的注意力根本就不曾离开过马车的,根本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的。
怎么会这样!?
他又把她弄丢了。
又是这样,明明就在身边,明明就拥有,却轻易地又丢了!、
“穆紫萱……”
顿时,一片寂静。
然而,一个清甜的声音,带着满满的笑意,透着一丝顽皮,就从他身后传来,“客官,你要的菜上来了。”
“客官,你要的菜上来了,你吃是不吃啊?”
独孤影心中一怔,缓缓转过身,却见紫萱手中端着一盘菜,看着他,一脸嘻嘻笑意。
什么都顾不上,身影一掠便到了她跟前,狠狠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抱得很紧很紧,紧得紫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好了好了,我就开个玩笑啦,赶紧尝尝,我亲自下厨的哦!”紫萱想推开他,然而独孤影却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下去,疼得她立马松手,刚刚炒的一盘青菜就这么掉了下去,凌乱了一地。
“疼……”
直到紫萱吃痛地叫出了声,独孤影才肯放开她,仍旧静静地抱着她,不说话。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紫萱这才发现玩笑似乎开大了,真的吓到他了。
这么个胆大包天的人,怎么就这么不经吓了呢?
独孤影没有回答,只是静静拥着她,埋首在她肩上,不言不语。
“真的没有下次了,我就是看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嘛。”紫萱说着,双臂搂住了他。
独孤影依旧不说话,眸中有些痴愣,就这么静静,感受她在怀中的温度。
见他还是没反应,紫萱大声了起来,“独孤影,你说话啊。”
继续,不语。
“喂,放开我啦,你说话啊!”紫萱的语气更硬了。
仍旧,不言。
硬的不行,只得来软的了。
“真的好疼啊……”紫萱娇声。
“你放开我啦,都喘不过气来了。”这是哀求。
“独孤影,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你说说话呀。”这下,慌了。
“萱儿,你真的吓到我了。”独孤影终于是淡淡开了口,唇畔噙着一丝无奈。
“我真的再也不敢了。”紫萱认真地说到,然而当她真正体会到他此时的慌张之时,却并不是玩笑。
“很疼吧。”独孤影这才稍稍放开了她。
“嗯。”紫萱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独孤影却是骤然覆盖双唇,轻轻的啃噬着她的娇唇,真真是恨不得狠狠咬下去,只是,如何舍得?
好一会儿的耳鬓厮磨,独孤才舍得放开紫萱来。
“好去帮你做饭。”紫萱很是自觉地说到,心依旧虚着。
“大半夜的做什么饭?”独孤影睨了她一眼。
“不吃饭就走吧。”紫萱说到。
“住一晚吧,明日再走。”独孤影说着便牵着她要往楼上去。
“走吧!”紫萱却是反倒将他拉着,朝门外走。
“累吗?”独孤影任由她拉着。
“不累,你不急,我都急了,中秋之前,一定要陪我回娘家!”紫萱甚是认真地说到。
“入秋就能回去。”独孤影连忙答到。
“那你还老是耽搁,明知道这客栈有问题,还来。”紫萱睨他。
“好啊,你刚刚就装睡了!”独孤影恍然大悟。
“恰好听到了嘛,还以为是做梦呢。”紫萱赔笑到,方才真就是迷迷糊糊的。
独孤影一把将她抱上马车,然而,紫萱却陪着他坐在外面,依偎在身旁。
“不睡吗?”独孤影问到,驾车而前。
“嗯,不困了。”紫萱应了一声,靠在他肩上,明亮的眸子四下打量着,微蹙眉头思索着,前面是平坦的大道,这剪径的强盗待会会怎么对他们下手呢?
“前面有强盗,不怕吗?”独孤影又问到。
“嗯,不怕。”紫萱不经意地答到,她何时怕过强盗了?
“他会困吗?”独孤影接着问到。
“什么,谁?”紫萱蹙眉,回过头来,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我儿子。”独孤影甚是认真回答。
紫萱一愣,蹙眉,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独孤影眸中一丝笑意掠过,继续问到,“我儿子会怕吗?”
紫萱一脸诡异地盯着他看了良久,终于是开了口,有些不确定,道:“他应该,不会吧。”
“进去睡觉!”独孤影一字一句,根本就不要她回答。
紫萱双眸骨碌一转,扯开了话题,蹙眉问到:“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了?”
“女儿一样。”独孤影仍是认真。
“我就在一边看着,好久没见江湖上的人了。”紫萱扯着他的胳膊,哀求了起来,小时候经常当初乱闯,遇到的都是江湖人士,后来困在深宫,就没在同什么陌生人接触过了。
“他们已经跟着了,你都没发现。”独孤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到。
紫萱便是顿时警觉,不得不承认自己除了轻功好一点,武功真的很不济。
“不怕的话,留给你对付了?”独孤影笑着问到。
“等着!”紫萱说罢便伸手去过他腰间那黑龙长鞭来,还不待独孤影交待呢,便是翻身跃起,朝后而去。
果然,后面,一大群黑衣人,皆是手持亮澄澄的大刀,一见紫萱落了下来,便是涌而上。
“哎呦呦,兄弟们,瞧瞧,瞧瞧,这么个美娇娘。”走出的那人,说着得意忘形地顺手扯下了蒙面来,一脸淫笑。
紫萱挑眉看她,苦于手上没利器,又舍得发鬟上的珠钗,若是有以她的速度,每人给他们喉上插上一针,看他们还敢如此放肆。
另一人亦是扯下了蒙面,贼笑道:“可不是嘛,抓……”
然而,话语未落,喉上却顿时喷血而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一般。
“给我上!”方才那人,顿时怒声,大刀并不指着紫萱,而是指着她身后不远处,一脸不悦的独孤影。
然而,独孤影身影一掠,便是从身后将紫萱拥入怀中,带着她凌空而起,大手拉住她握鞭的手,手把手带着她挥起那黑龙长鞭来。
一抖手,黑龙长鞭便是咻地一声,朝那群黑衣人卷扫了过去。
紫萱一愣,随即缓过神,眸中透出兴奋来,只见众人盘起的发髻皆被打散了,个个披头散发。
“厉害!”紫萱禁不住感慨到。
独孤影唇畔噙笑,道:“想擒哪个?”
“就那没蒙面的。”紫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遵命。”独孤影说罢,仍旧是牵引着她的手,一招“白蛇吐信”,鞭梢便是丝毫不差地朝那没蒙面的黑衣人喉上点去,一点封喉,永远便再说不出话来了。
“这我也要学!”紫萱急急说到,一脸惊叹。
“谁说要教你了。”独孤影没好气地说到,看了已经是四下逃窜的众盗匪一眼,骤然握紧紫萱的手,手腕重重一抖,挥鞭朝左,鞭梢重重扫过几个窜逃的黑衣人,长鞭便是急急回转而右,从左而右,一一扫过,不曾放过任何一人。
“那边,还有一个。”紫萱却是发现了漏网之鱼。
“看清楚了哦。”独孤影说罢,便是一招“玉带围腰”便是将那最后一人给卷了过来,重重摔在一旁。
“女侠饶命,大侠饶命。”那日慌得连连磕头。
独孤影却是没有理睬,放开了紫萱的手,笑着问到。
“全记住了,都一一交给我吧,以后就不劳大侠出场了。”紫萱一脸讨好,亦是没理睬跪地求饶之人。
“看过一遍便得学会了,下回再遇到强盗,就都交给你了。”独孤影笑了起来。
234死心眼&圣女?()
山林间。
依旧只有主仆二人,一少一小。
身后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大,小太子也懒得多理睬了。
“殿下,我叫什么名字啊?”瘦弱的家丁这句话已经不知问过多少回了,总是醒来就忘记了一切。
小太子突然止步,瞥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只是,没好气道:“没有名字!”
“殿下,我怎么会没名字呢?”家丁仍是不死心,又问到。
小太子却是沉着脸,脚步越来越急了,不言不语。
“主子,要不你告诉我是不是患了什么病了,怎么把以前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家丁依旧追问。
小太子止步,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负手老牛慢步,慢腾腾地朝前走去。
家丁终于是肯停歇了,就在身后跟着,没再敢出声。
走了甚久,一路沿着小山路而上,终于是到了山顶。
朝下望去,便见一个镇子。
“这里是哪里?”家丁气喘吁吁,知道自己身子很弱,满腹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你瞧那里。”小太子指着远方那一片高高的山脉,又道:“那儿,就是冰雪高原了,雪山下面是一大片宽阔的草原,本来我母后是打算冬季来的,后来一直被耽搁着,就拖到现在了。”
“来做什么?”家丁甚是认真问到。
小太子一愣,随即踮脚敲了他的脑袋,道:“没事就不能来吗?”
“那殿下,我们休息不?天快黑了,是在这山上过,还是下山去?”家丁似乎对那冰雪高原没有多大的兴趣,就只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小太子看了他一眼,道:“山上过吧,本太子还想多吃打些野味呢!”
“那奴才让他们趁天还没黑赶紧扎营吧!”这一路上,家丁俨然就成了管家了,好些事都是他张罗了。
“你也歇息一会吧。”小太子说罢,却是翻身腾空而起,朝另一侧茂密的山林而去了。
这时,身后那一大批人在才出现,一半依旧追着小太子而去,另一半却是由着家丁张罗,寻了处空地,扎营架火了起来,大动干戈,甚有行军打仗的架势,却就是伺候这么个七八岁的小太子而已,这小主子似乎是继承了他父王和母后的脾气,自小就是喜好奢华,尤其是那张小嘴可是叼得很。
“唉,你还真是有总管的样子啊!”一个黑衣家丁挨了过来,打趣地对那家丁说到。
“我以前不会就是总管了吧?”家丁亦是打趣地说到,嘿嘿笑着,即便是记忆全无了,性子亦是没变,总是乐呵呵地。
“那我可不知道了,你先前的主子下手可够狠的,若不是遇上我们太子爷,你估计早投胎去了。”黑衣家丁说到,并没有人会故意隐瞒什么的,只是,不管说什么,他总会忘记的,然而,就是淡淡隐瞒了他会循环失忆这事。
“我先前的主子?”家丁显然很吃惊。
“殿下是在钟离皇城里救了你的,你估计是就钟离宫里的奴才了。”黑衣家丁见他那一脸笑颜顿无,连忙安慰到,“反正也过去了,你就当作是上辈子吧,这辈子就跟着殿下了,你别看他年纪小,做起事来,可是毫不含糊,这会儿定是给大伙找野味和给你找药去了!”
家丁迟疑了很久,亦是看了那黑衣家丁良久,却是淡淡到,“我就想知道,我的名字,还有我的主子是谁。”
“哎呀,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钟离早被月国太子占了,都换了主子,你以前的主子死了也不一定。”黑衣家丁无奈,似乎每回同他解释,他都固执地想知道。
“我就是想知道我主子为什么对待我,我怎么得罪他了。”家丁淡淡说到,他却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已经重复过许多次了。
“知道了,你想报仇,对不对。”黑衣家丁都能背下来了。
“嗯!”家丁想都没想,重重点头。
“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是被虐待了呢?搞不好你就真犯了什么大事了!”黑衣家丁无奈说到。
“所以,我要先问个清楚再报仇!”家丁一脸的认真。
“得,我不跟你绕了。”黑衣家丁无奈,怎么就被他给绕了进去了呢,说着便是起身,帮忙一旁的人在已经建好的三石炉上,放下大锅。
一旁的火堆是用来准备晚膳用的,这大锅则是煮水用,小太子极其爱干净,即便是露宿山林都是要舒舒服服地沐浴,他们这批人各个武功高强,跟着这太子,最大的用处去是替他背行礼,每回出宫都是一批人划拳,赢的就纯粹是护卫,贴身保护不露面,输的,便真真就是成家丁来使唤了。
甚是羡慕追踪寒羽而去的那批人,然而,却是谁都不知道,那批人此时正陷入恶斗之中,就在山脚下那个镇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