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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靠近,窗纸里透出了微弱的光来,本就胆小,这会儿却是顿时一脸煞白,有人在里头,是独孤影大人的声音,随即又是一阵娇喘,如此的暧昧不清。
喜乐吓得整个人都僵了,好不容易双足才有了力气,连呼吸都屏住,蹑手蹑脚地离开。
她该怎么办!?
屋内,紫萱双手死死地抓在木柱上,整个身子的烫地吓人,意识尚在,死死地盯着独孤影看,戒备满满。
“你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声音大不了,却是怒意满满。
“我替你逼出来!”独孤影眸中尽是复杂,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善柔方才那一抹冷笑竟是这个意思!
“逼不出来的,你出去!你赶紧走!”紫萱连连后退,一身上下仿佛烈火焚身一般,让她的意识不停地在涣散着,药性一发,她便清楚了,这媚药根本逼不出来,只能忍!
独孤影却是步步逼近,见她这般痛苦,双拳早已紧握,只是还未近她的身,紫萱便是急急踉跄逃开,单薄的身子剧烈颤抖着,紧紧抓着一旁的垂帘,仿佛极力克制什么一般。
独孤影紧锁着眉头,仍是上前。
“滚出去听见没有!”紫萱的声音早已变了味,怒意渐掩,口干舌燥,一声娇嗔再次无法克制地溢口而出。
独孤影双眸渐沉,看得她地极力的掩藏,极力的控制,这药逼不出,在拖下去,只会伤了她。
“走开!你走开!”紫萱动都不敢再动,她很清楚,只要她松开紧抓着垂帘的手,便再也无力把持住那份想抱他的冲动,哭声渐浓,滚烫的泪终于敌过了倔强,哀求地开了口,“独孤影,帮我找寒羽好不好,告诉寒羽好不好……”
药是谁下的,她猜到了,根本没有力气去愤怒去哀伤,去恍然大悟,原来是善柔!
独孤影对她的心思,那么明显,只是,她还是开口求他了。
什么是卑微?
莫过于此吧!
“独孤影,我求你……出去,告诉寒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令牌也给你!”小脸上尽是泪水,艰难地取出怀中的令牌来,无力地扔了过去,被拽着的垂帘都嘶嘶嘶地裂开了,她忍受不了了!
然而,独孤影却看都没看那令牌一般,原本阴沉着的双眸仿佛被什么激惹了一般,顿时猩红地骇人。
“走开!”本就担心,见他眸中沉色,顿时心惊,急急想逃,却早已来不及,猛地被拉入了那她一直避开不敢直视的胸膛,双手还是紧紧地攥着,避免如何主动的触碰,她怕!
“走开好不好……我要寒羽……帮我……找寒羽……好不好。”无力的哀求,声音都颤抖着,他拥得越紧,她的意识越是涣散。
“不好……”独孤影的声音很轻很轻,就萦绕在她耳畔,低低重复着。
“好不……不好……很不好……”轻声细语,听不出任何情绪,然而一手却紧紧苷制住她,另一手却是温柔不比,缓缓拉开了她的衣带。
“不要!”紫萱用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只是根本就撼不动他丝毫,小手一抵上他那炽热的胸膛,一切一切的理智和意识,终究都再也敌不过药力,顿时消散!
第一回,感觉到她手的温度,独孤影心一怔,方才的愤怒终于是压了下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看着她一脸迷离,双眸涣散,任由她小手缠上脖颈,一步一步,缓缓朝珠帘内而去。
202善柔,不善!()
既然注定这辈子要恨我入骨,早几日,晚几天,又有何不同?!
独孤影一寸一寸温柔地退去紫萱的衣裳,冰清玉洁地肌肤缓缓裸现,曼妙玲珑,独独是背上那到一划到底的伤痕,破坏了所有的美好。
“萱儿,睁开眼睛。”他的声音很柔很柔,就吃在她耳畔,修长的手指严重她那道伤痕细细而下。
她却是一脸的痛苦,秀眉紧锁,双眸紧闭,即便是身子紧贴着他,却还是觉得不够,未尝人事,即便嫁了快一年,依旧冰清玉洁。
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燥热,只觉得难受,只觉得放不开他,他是谁?
“寒羽……”低低地唤了一声,玲珑的身子随着他骤然而下的手而弓起。
“啊……”顿时吃痛上溢出,双眸猛地睁开,腰上的力道几乎要了她的命,却仍是唤不回她的意识,仍是紧锁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双瞳游离着,透着一丝无辜,一丝茫然,还有,不再刻意掩藏的渴望。
“看清楚,是我。”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温柔地令人心生畏惧,带着怒意的吻骤然覆下,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几乎。
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的吻,似乎是惩罚,又似乎是报复,带着迫不及待,仿佛要将她硬生生吃了一般。
“唔……”
不过一声嘤咛,一丝喘息的机会,又是一阵昏天暗地,从未有过的,真正的,霸道!
拥有?
如此的拥有算是拥有吗?
他不愿意去多想,待她平静,眸光一沉,便不再有任何顾忌……
晴明神殿。
大殿上,百里瑄胆战心惊地侯着,这个大祭司着实难以伺候。
独孤明月一拢白衣,玄纹云袖,仰头看着那覆着白色昆仑奴面具的高大神像,鬓发微白,双眸却依旧犀利,眉头微蹙,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供桌上,散放着几缕艾草,似乎是占出的卦象。
“什么时辰了?”转过身,挑眉看了百里瑄一眼,冷淡地问到。
“戌时了。”百里瑄怯怯地答到,很怕很怕这个女人,当然记得,是她杀了爷爷。
“下去吧。”独孤明月说罢缓缓朝殿外而去。
“大祭司。”百里瑄小心翼翼唤住了她。
“作甚?”独孤明月没回头。
“你今日还没有……没有……”吞吞吐吐,“忏悔”二字不敢说出口。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独孤影明月沉着双眸,看不清什么情绪。
百里瑄提醒后便不敢再多说了,急急朝侧门而去,大祭司回来后,她便可自由出入神殿不似先前那般要终日守着了。
独孤明月就站在殿外,仰头看漫天的星辰,依旧蹙眉,眉宇间隐藏着一股担忧,测不出,算不出。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日在大钟寺那位白衣男子的话。
定数?变数?
这到底是占不透的命,还是变不了劫?
无论是星象还是卦象,原本都渐渐清晰,只是,除夕夜后,似乎又模糊了起来。
是转机吗?狄狨究竟是兴,还是衰?
这时,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容嬷嬷回来了。
“主子,出事了。”容嬷嬷快步走近,低声禀告。
“这会儿,还能出什么大事?”独孤明月冷冷一笑。
“善柔,不善!”容嬷嬷答到。
独孤明月这才转过身来,蹙眉问到,“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今日我在栖凤宫听到了她同身旁那丫头讨论媚药,正打算对封彧下药呢!”容嬷嬷虽是一把年纪了,说起这事儿来,还是有些难为情。
“媚药!呵呵,封彧没碰过她呀!”独孤明月却是不以为然,本就不觉得善柔这丫头是正到哪里去,她同萱丫头耍的那些个争风吃醋的小手段她可都知道。
“主子,少主让我带她到神殿来禁足,我看八成是出什么大事了,少主不让声张,估计不想让皇后娘娘知道,你说这怎么办?”容嬷嬷急急如实说到。
独孤明月心下一怔,竟要带到神殿来禁足,这分明是要这妃子从此消息,究竟怎么了?
“小札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难不成同善柔有关?”
“不清楚啊,奴婢刚过去呢,皇后和少主就出宫去了,这一回来又碰见善柔,那德公公知道的也不多,这事儿保密得紧!”容嬷嬷一脸无奈。
独孤影明月却是冷哼,道:“既然影儿这么开口了,你就大胆地把人带来,本司正闲着呢!”
“是。”一得到许可,容嬷嬷便转身便要走。
“萱丫头没事了吧?”独孤明月蹙眉问到,这才是正事呢!
“没事,太医会诊的结果早出来了,就是严重的风寒,娘娘估计来这七八个月,身子骨弱了,气短血虚的,得调养好一阵子了!”容嬷嬷如实答到。
“以后你就留那边好生伺候着吧。”独孤明月隐隐叹了口气,这媳妇怎么就不能让她光明正大地疼呢?
“主子……”容嬷嬷并不太愿意,她可是贴身伺候了这主子几十年了。
“磨蹭什么?”独孤明月沉下眸子,没好气地说到。
“哦。”容嬷嬷无奈,身影一闪便急急朝落霞宫而去了。
独孤明月的心思依旧在星象上,眸中尽是认真和不解,影儿这几日忙归忙,应该将一切都部署妥当了吧。
这一战,太多太多的未知数了!
御书房侧厅,善柔陪着封彧用膳,德公公又是不知道哪里去了,红玉伺候着,时不时地眯眼提醒善柔,善柔却是不慌不慢,这药的药效可以让她放心地等,一定是要生米成熟饭了才过去,而且一定要是捉奸在床!
皇后和侍卫统领犯下这等事,以穆紫萱的身份,只有一个下场,一辈子软禁栖凤宫,而独孤影即便是寒王的心腹,亦是必死无疑!
事不能张扬,但人定是要处置的。
思及此,善柔那精致的小脸上忍不住展开笑颜来,回过头却是冷不防撞入封彧那淡泊的眼眸里去。
“笑什么?”封彧淡淡问到,已经时不时会主动说话了。
“难得有机会陪皇上用膳,也不知道公主怎么样了,小札到底有下落了没?”善柔试探地问到。
“独孤大人在查,相信他。”封彧说着替善柔盛了汤递过去,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做了,这些年来最常陪他用膳的应该是玉妃吧,她总喜欢在饭后喝一小碗汤,他记得的。
“谢皇上。”善柔一喜,越发地觉得寒王不似以前那么难以捉摸了,近了很多,也真实了很多。
“爱妃慢用。”封彧却没有打算多留,这个时候总是习惯地往一个地方去,心里总是空落落,很陌生的感觉,扰得他心慌,仿佛有股什么要冲破一般,总要到冷宫去才能平静下来。
“皇上,你是不是又生公主的气了,不去看看她吗?”善柔急急起身拦下,只觉得怪异,以为他会主动过去的!这个男人倒是心里再想些什么?如此忽冷忽热,虽不是对她,但是亦让她不得不起疑,好生奇怪!
难道,如今还仍是在穆紫萱面前做戏吗?!
“没有,皇后身子不适,你也别过去打扰了。”封彧的声音透出了一丝认真,这是主人的命令。
“皇上,你就陪我过去一趟吧,柔儿心里惦记着公主呢,小札又没找到,她这会儿指不定正哭着呢!”善柔不依不饶了起来,拉着封彧的胳膊不放。
封彧回头看她,眸中流落出一股异样来,竟是点头答应了。
红玉一喜,连忙取过一旁的外袍来替善柔披上,一整日提心吊胆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定下心来回去好好睡一觉。
出了御书房,也没多待人,只有红衣一名婢女,善柔大胆地挽上封彧的手,见他没有说罢,便是挨地更近了,除了宫入宫那会儿,太久太久没有这般挽着他大大方方地走在御花园里了。
一路上封彧竟会主动同她说起话来,并不是什么大事,无关紧要、不痛不痒,只是,她一谈起小札一案的进展,他便是不谈。
不一会儿便到了栖凤宫,整座宫殿难得地灯火通明,门前侍卫见了封彧自是恭恭敬敬行礼,没有人认得出什么异样。
宫内早已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婢女太监都不太多,各种忙着自己的事,少了小札,大伙心里虽存有希望,却也都清楚,这般大动干戈地找了,仍是无果,定是凶多吉少了。
而青奴,尚没有人发现她已经不见一整日了,同她甚是熟悉的喜乐此时正躲在自己屋里,胆战心惊地纠结着要不要同乐铭说娘娘同独孤大人的事呢!
203辱()
屋内。
一室寂静,微弱的灯火依稀映照出床榻上的人影。
紫萱一身无力地埋首在柔软的被褥中,似乎是睡着了,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动静,独孤影仍欺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在那光滑的裸背上流连着,这那伤疤顶微微一顿,随即沿着疤痕一划而下,犹如当年那一刀,一划而下,就此注定了这段孽缘。
“萱儿……”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吻缓缓落在她颈间,如何温存都不够,如何亲昵都不算拥有,轻轻的啃噬,眸中的沉色又起,轻易没了自制。
“萱儿……看着我……”翻过她无力的身子,执着地要她睁眼看清楚自己,全然忘记了处境,忘记了自己是无耻地趁人之危。
吻一而再吃上她唇畔,轻唤着她的名字,“穆紫萱……紫萱……”
双臂轻抚一路而下,还是满足不了心中那一股拱手相让的疼痛,什么都可以争,天下亦可以争,独独有些人的心,根本不给你任何机会去争。
紫萱的手指微微动了,凝着尚且未回过神来的双眸,仿佛明白不了眼前的一切,痴痴地看他,看他一而再吻上自己微张的双唇。
终于,吻真真正正地覆了下来,温柔地闯入,辗转而深,流连不止。
药效已退,没有了方才的回应,紫萱只是一动不动,双眸大睁,尽是空洞。
“萱儿……我带走……”他却意乱情迷,不能自已,终于舍得放开那娇唇,流连而下,她耳畔低撩的气息再次浓浊了起来。
仍是一室寂静,唯有他渐重的气息,含在她垂耳的吻转而为啃噬,寸寸噬咬在她雪白的脖颈间。
突然,一股湿热渐渐染上他的侧脸,独孤影顿时僵住,这股湿热透着血腥味,是血!
猛地抬头,却见紫萱那被吻得微肿的唇畔不断涌出鲜血来,一股一股,仿佛止不住一般。
“穆紫萱你……”怒声大吼,却是满满的惊慌,她竟然咬舌寻死!
“滚开……”紫萱的声音很低很低,一开口血更是翻涌而出,锦白的被褥早已展开了朵朵妖红!
“穆紫萱你给我张开嘴巴!”独孤影早已慌乱,颤抖着手拉扯着被褥想擦去她嘴上血迹,如如何都擦不去,紫萱死死地看着他,原本空洞的双眸尽是骇人的恨意,入骨的恨意,双唇紧闭,而血却仍是不停地从唇畔流出来。
“你放开!不许这样,穆紫萱!”独孤影怒吼着,攫取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嘴,只是,她却一倔倒底。
“我走,我马上走,你放开,我马上就走!”几乎是连心都要颤抖了,慌得完全没了理智,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穆紫萱你放开啊!”手劲加大,见她忍不住蹙眉,便是连忙松了手,生怕在伤到她。
急急下榻,衣衫不整,几乎是求她,“穆紫萱,我走,我马上走!”
终于,紫萱张开了嘴,然而,就在这瞬间,眼前一黑,整个人昏迷了过去,唇畔的血还在不停地翻涌而出,原本因药物的影响不该冰凉的身子还能保留着温度,只是小脸却是苍白不已……
“来人啊,宣太医!”
独孤影如何会离开?
门外,封彧骤然止步,只主人的声音,整个人怔住了,似乎才缓过神来,自己怎么可以到这里来?!
“皇上,这声音?”善柔又惊又喜,是独孤影没错!
只是,怎么会是宣太医呢?
“来人!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