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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的萱儿不管哪一点都讨人喜欢,人人都喜欢,寒羽呀,定会很喜欢你的。”
“真的吗?”
“嗯,萱儿,寒羽会喜欢你的,只是,然后呢?”
“然后?”
“他喜欢上你了,然后……然后你就离开了,他一个人怎么办呢?”
“母后……你言过其实了,萱儿被父王惯出一身缺点呢!哪能让人人都喜欢呢?”
是呀,哪能让人人都喜欢呢?哪能让他喜欢很多很多呢?
幸苦地扮演这隐忍大度,顾全大局的皇后,他只喜欢一点点吧。
真真很想知道,以真实的性子面对他,他会如何,不知道会不会嫌她太皮了?
本就只打算在他心里占一个小小的位置,不是无关紧要,却不会太过重要,这样子以后便只会偶尔回忆,不会那么难过了吧!
不是她隐忍,好欺负,只是,一直一直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努力着,很怕很怕他完全不喜欢完全的利用,却更怕他太喜欢怕他付出太多,而今,总算做到了,虽然,心中某个位置还是会一直痛着呢?
这样爱着,是卑微吗?也许也算吧。
寒羽,原谅我的自私和欺骗,有些事,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也许,这份爱,注定与你无关了,只是萱儿想尝尝情的滋味罢了,幸好幸好,你心里还有其他人,萱儿走了,你不会难过太久。
良久,小札才缓过神来,心中满满的心疼,单眼皮小眼睛却还是迷着笑了起来,“小札懂了,恭喜公主!”
紫萱无奈地笑了笑,心却不由得疼了起来,终于做到了,能放心了,却做不到不心疼。
小札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脸上是无奈,是无力,他终于彻底明白了,亦是彻底无可奈何。
也许,只能是这样了。
而他,如今对青奴未尝不是这般,喜欢过,有一点点挂心便好,不要太喜欢了,不要全部,终究是要走的,让人一辈子挂心,占满了心,这是件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
夜深人静,咿呀咿呀,门开了又关,小札长长叹气一声,回自己屋里去了。
一个黑衣人缓缓从花园中走了出来,脸尽被那玄色昆仑奴面前遮掩而去,唯有那一双犀瞳,深邃而不已,看着小札远去的背影,瞳中掠过了一丝不悦和疑惑,慢步走到了紫萱房门前。
站了,良久,按在门上的手还是收了回来,又是良久,见屋里的灯灭了,才转身离去。
168祭拜之事()
腊月二十九,晴明殿祭神的日子,萧太后在的时候这些事都是由她老人家来做的,如今这任务落在了紫萱手上。
小札早已不用到处去打听这些事情了,刘嬷嬷早成了他的顾问了。
昨日斋戒一日,今日午时如时到底便可,一切晴明殿里的祭司都安排好了。
紫萱依旧不习惯带一大群婢女,只让小札和青奴跟着,刘嬷嬷说是有要事要回趟秀宫,一早就不见人影了。
御花园里的梅花依旧开得很热闹,整座园子俨然成了梅园。
“青奴,这儿以前有种梅花吗?”紫萱若有所思地问到,记忆里那年来的时候是春末了,这园子里依旧争奇斗艳的各种名花皆有。
青奴还未开口,小札便连忙解释了,“主子,以前这御花园没那么大,有一半是座梅园,是当时的七皇子所有,后来改建的。”
“这你都知道?”紫萱笑着问到。
“嘿嘿,前几日问刘嬷嬷才知道的。”小札乐呵呵地答到,笑得很真,昨夜就下了决定,事情既然有了结果,接下来一切随着主子吧。
“他住的宫殿还在吗?”紫萱止步,想起一事来,关于母妃和父王真正的故事。
本来只知道母妃是离城林大将军的女儿,同父王好不容易在走到一起,只是,在那七年里,母后告诉了她真正的故事,以毒养毒,以毒解毒,两年的时光逆转,一切回到最初。
两年的记忆里,皇后曾是七皇子的歌姬,就住在这宫里,虽然不会有痕迹,却还是想看看。
那日偶遇大祭司,她本想问的便是这事,很多不解,连忙母后也不清楚,一直无暇深思,昊天究竟是谁,为何他有这改天换地的本事,这片大陆的最高的神祗又是什么?还有拜月教的预言,盛世,是大一统的盛世,还是如今这相安无事?
“就是那晴明殿了,之前七皇子的宫殿改建的。”小札答到,见主子没反映,蹙眉拉了拉她的衣袖,问到,“主子,怎么了?”
“没事。”紫萱这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
“那晴明殿以前就是七皇子的,咱来了那么久了,还没进去过呢,一会祭祀结束了,咱到处逛逛。”小札唆使起来。
“好。”紫萱笑着点头,七皇子的事连皇兄都不知道,何况是小札呢?
“皇后娘娘,神殿除了主殿能进,其他地方皆是禁地。”青奴在一旁听得清楚,连忙开口提醒。
“咱偷偷进去。”紫萱却是笑了起来。
小札乐了,对青奴道:“你要不要也……”
话未说完,却又突然住了嘴,一天里总有好几回这样,忘记了该保持些距离的,越发明白了主子为何怕留下寒王独自一人的心情了。
“走吧。”紫萱眸中掠过一丝无奈,淡淡说着便朝前而去了。
前面不远处便是当初玉妃动了手脚又佯作跌倒的拱桥了,整个大湖已经融冰了,湖对岸的宫殿很是威严。
这时,一行人缓缓从另一旁而来了,正是寒王和善柔,身后带着一大群婢女和太监,而最显眼的莫过于寒王身边那一身锦白宫装的男子,身为侍卫统领,依旧是不着任何侍卫的衣裳,只是,那俊美无涛的面容上却不见往常那轻懒的笑意,直勾勾地朝她看了过来。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独孤大人陪同在寒王身旁了。
“主子,独孤大人又出现了。”小札低声,上一回主子说的刺客,他自是相信的。
“是呀。”紫萱淡淡地应了一身,走了过去。
“皇上。”笑着问候,微微欠了欠身。
“走吧。”寒王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迈出了步子,却是牵起了善柔的手来。
紫萱只是笑了笑,直接忽视了独孤影,走在寒王另一侧,剩下怕是没两个月了吧,她有她的事要准备了,惟愿他把心思都放到善柔身上去了,心虽痛地真实,却还是会笑,本就是自己自私而来,瞒下所有事为圆一个梦罢了,如今陷地再深,心再痛都该是无怨无悔的。
“公主也是第一回到神殿吧。”善柔连忙找了话题。
“嗯,听说神殿是七皇子的宫殿改建的,这花园曾有一半是七皇子的梅园。”紫萱笑着说到。
独孤影却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位置,走在她身后把青奴和小札挤在后面了,听了这话,骤然抬起头来,满眼复杂,梅园,原来真的有梅园!
“七皇子?”善柔不解,却看向了寒王。
“嗯。”寒王只是点了点头,他的记忆里,肃亲王似乎多次提起过这位皇叔,当年肃亲王企图对月国发动战争,亦是因为这七皇叔留下的恩怨。
“皇上,过几日咱出宫去吧,宫外可热闹了。”善柔转移了话题,对钟离的历史可没多大兴趣。
“好。”寒王淡淡地说到。
“那我们去哪里呀?要不,公主出个主意?”似乎总是这样,三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话的总是善柔。
“听说大年初一夜的不夜街最是热闹,就让柔儿陪皇上一起去吧,天寒臣妾去不了。”紫萱笑着看向寒王。
“好,皇后身子要紧。”寒王亦是看她,视线停留了须臾才转开,只是有些莫名的熟悉,如此大方明理,似乎曾经有人也有过。
“爱妃小心地滑。”揽上善柔的腰肢,上了石阶,不是有意关心,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对于皇后,需绝对的距离,主子很早很早之前的命令,对这唯一的妃子,那应该是要好一点吧。
“皇上也小心。”善柔笑着点头,对这不经意的关系,心下暗暗欢喜了起来。
紫萱低着头静静地走着,亦是静静地听着,唇畔泛着一丝欣慰,眸中却依旧难掩那一丝丝失落。
突然,一脚踩空,惊呼声还未出口,就那么瞬间却站稳了,身后的人挨得很近很近,几乎是贴近才支撑了她,免去拐脚之痛。
待她缓过神来,他已经退去,仍静静地在身后走着,就那么一瞬间而已,快得几乎没人察觉到异样。
只是,她却清清楚楚,没想到独孤影竟也有这般速度!
“公主,你小心点?”善柔蹙眉说到,方才那一幕,在众人眼中,却不过是皇后走得有些不稳,独孤影大人小小扶了一下罢了。
“嗯。”紫萱点了点头,看了寒王一眼,却又对上他那略带疑惑的眼神,连忙又低下来头。
寒王亦回过头,竟鲜有地蹙起眉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大困扰着他?每每有些场景会觉得熟悉,皇后的一个眼神,或者柔妃的一脸哀怨都会让他莫名的想去回忆一些东西,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小札正想上前去,却怎么都绕不开独孤影的阻拦,很明显,这家伙是有意的。
“独孤大人,主子还不劳你伺候。”低声说着,一脸不悦,奈何他的轻功还没精湛到能用在这么近的距离上。
独孤影低低冷哼,没有回答。
“独孤大人,你是狄狨族人对不对?”小札也懒得徒劳挣扎,乖乖地跟在后头。
“你还知道些什么呢?”独孤影却有了兴趣,那女人怎么可能不查他,只是,即便是她最后真的动用影阁查他,一切也都晚了。
“知道你对主子心怀不轨就够了。”小札恨恨说到。
“你家主子对皇上真是死心塌地,卑微至极!”独孤影冷笑,她对寒王的情,让他不解,让他痛恨,甚至他让有些不屑,爱得如此卑微如此忍气吞声,现在竟还有意无意地把所有机会让给善柔,这真的是那个在他面前伶牙俐齿,伶俐无比,大胆敢为的穆紫萱吗?
若是以前,小札会怒会气,会想解释很多很多,只是此时却只是淡淡道,“你也不懂。”
独孤影微微蹙眉,懂?他真的不懂?
前方,晴明殿到了,今日本不想出现的,只是因为这地方,还是来了。
大殿之门不似平日里那般紧闭了,大大方方地敞开着,却只有祭司一人在门内侯着,年纪同紫萱相差不大,一身纯净的白袍,五官小巧甜美,漆黑的双眸干干净净,不染一丝红尘杂念。
她是冰雪神教尊者百里氏的孙女百里瑄,是教中众长老占卜出来的圣女,暂代了祭司一职,就等着大祭司归位行册封之礼了。
紫萱打量了她一眼,并没多放在心上,有着宗教,祭司是不能踏出神殿半步的,这些规矩她也懒得去多问,刘嬷嬷说了,这祭拜很是简单,只要按照老祭司的要求来便是了。
下人们都被留在殿外了,唯有独孤影一人跟了进去。
殿内的摆设同一般庙宇没有多大的差别,整座上的那尊高及屋梁的大神祗,却带着白色昆仑奴面具,同先前在宫外见到的一样。
“皇上,这是雪神对吧。”善柔挨着寒王,低声问到,上回上山祭拜过的。
百里瑄微微蹙起秀眉来,本是和善的双眸却突然凌厉了起来,狠狠瞪了善柔一眼,就是这么突然,惊地得善柔连忙放开了手,同寒王保持了距离,在大殿内确不能这般亲昵的。
见善柔这般反映,百里瑄唇畔瞧瞧地浮起了一丝狡黠的笑意,亲自点上香火一一递上来,寒王早已习惯,祭拜了多年了,年年都是这个时候,需三跪九叩之礼。
柔妃一步一步跟着寒王照做,紫萱却只是一跪三扣便停了下来。
三跪九叩?即便是父王祭拜神祗亦不需如此大礼,这是什么规矩?!
独孤影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竟是一身警觉和戒备。
169嬷嬷救急()
见紫萱不再动,那百里瑄又是蹙起了眉头,冷冷低声提醒,“皇后娘娘,还有两跪六扣。”
这是祭拜的规矩,爷爷昨夜交待了好几回的,不论什么人都不许有特例,她自是厌烦这些规矩,无奈夜夜逼迫,长老们亦是逼迫,这年纪轻轻的却要独守这神殿,当一个刻板的祭司。
紫萱蹙眉看着仍在跪拜的寒王和善柔,正要再跪下去,突然,吃痛声喊出了口,脚踝处骤然传来疼痛,下意识地甩开脚,顿时无力地跌坐了下来。
被甩出去的竟是一条一寸多长的小白蛇!却是口吐黑血而亡,
神殿里怎么会有这种毒蛇?!咬人一口便会身亡,中此毒,一日内寻不到解药,亦是同这毒蛇一般口吐黑血而亡!
“皇后娘娘!”独孤影连忙上前,一旁寒王和善柔亦是慌张地看了过来。
“毒蛇!”善柔连忙躲到了寒王背后,寒王蹙眉,正要唤人宣太医却被百里瑄制止了。
“皇上,这白蛇殿内再常见不过了,一日内不至于之命,叩拜之礼不可中途而废,更不可有人打扰。”鲜少跟陌生人说过多少话,声音似乎还有些稚嫩呢,却是认认真真,一字一字说着,似乎比寒王还有权威。
寒王依旧紧蹙眉头,“皇后她……”
“皇上,过祭拜时辰是对神的不敬,来年钟离将会有大难。”这也是夜夜交待的,她其实不过是传达罢了。
“皇上,没事的。”紫萱不着痕迹地挣开独孤影搀扶的手,笑着又跪了下来,她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钟离的国教是什么,因为钟离的教派在国家的统治里太过低调,也不知道干涉朝政的权力有多大。
独孤影将寒王的异样看在眼底,眸中掠过一丝复杂,退到紫萱右侧,俊朗的眉头微微蹙着,额上竟是隐隐冒着冷汗。
“请皇后娘娘先行完三跪九拜之礼。”百里瑄开了口,一脸认真,这跪与拜可不止三叩九拜那么简单!
“哎呦,娘娘你的脚这是怎么了?”
紫萱方才一叩首,刘嬷嬷的声音便突然传来了,手中端着一整盘香烛,快步走来,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全塞给了那祭司,连忙扶住了紫萱。
“娘娘,这你的脚步怎么了,怎么都是黑血,不会是中毒了吧?”
“赶紧赶紧,老奴宣太医去。”
众人都还不知她怎么就进来了,她便把紫萱给搀扶了起来。
“刘嬷嬷,你怎么给进来了?”独孤影这才笑着开了口,暗暗松了口气。
“祭司大人问秀宫要了送些香烛,我顺道替钱嬷嬷送了过来。”刘嬷嬷看着那祭司,一脸无害的笑,又问到,“祭司大人,这香烛可是你要的?”
“正是。”祭司连忙点头,却又道,“嬷嬷,大礼未完,皇后娘娘不能走。”
她当然知道这嬷嬷是谁,宫里的一切爷爷都了如指掌的。
“没瞧见这都中毒了吗?皇上可做个主,就让娘娘回去吧,柔妃娘娘替代着也成的。”刘嬷嬷看向了寒王。
紫萱刚要开口呢,寒王却先开了口,甚是认真道,“送皇后回栖凤宫,赶紧宣太医,这儿柔妃娘娘替代便可。”
百里瑄却偷偷瞧了刘嬷嬷一眼,竟没有似乎丝毫的阻拦,她见过这大祭司的真实面貌一回,对她总是心存着些畏惧。
“那臣妾先行告退了。”看了他一眼,由着刘嬷嬷搀扶着朝门外而去,却是完全忽视了一旁的独孤影,心中早已纳闷了起来,这究竟怎么回事?这个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