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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白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高昂真头,很是优雅地缓缓走了过来,在喜乐身旁绕了几圈,便跳到暖塌上去了。
善柔眉头一簇,很久没见这狐狸了,怎么又出现了。
小白狐扬起头,晶晶亮的琥珀色眸子突然满是敌意,虎视眈眈地盯着善柔看。
善柔一惊,连忙起身,退了几步,小白狐这才走到善柔刚刚坐着的位置,慢悠悠地趴了下来,双爪交叠,尖尖的长嘴挨在毛茸茸的爪子上,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旁若无人。
善柔沉着眸子,不好发作,只是冷哼一声,便朝一旁侧门而去,红玉连忙跟了上去,一直跪着的喜乐这才敢起身来,忍不住笑了出声,大胆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小白狐,栖凤宫里伺候久了的人都知道,这小狐狸就是外强中干而已,这晶亮亮的眸子最会骗人。
火房内,小札哼着小曲忙碌着,一旁案几上依旧是一片凌乱,今日他再尝试新品种,调了好几回味道,都没成功。
“来来来,快替我尝……”见善柔进来,正高兴着,又见红玉随后而到,便不说话了。
“尝什么啊?怎么又这么乱了?”善柔蹙眉问到。
“新口味,你尝尝。”小札说着舀了一匙汤羹递了过去。
善柔试了试,微微蹙眉,摇了摇头,道:“味道重了。”
“重了?我怎么觉得是淡了?”小札连忙又试了一口,难道是一早上试太多重口味的了?
“真淡了啊!”连喝了几口,还是淡了。
“重了,要不红玉尝尝!”善柔说到。
小札看了红玉一眼,撇了撇嘴,才把手上的汤盅递了过去,红玉将手中小食蓝搁在旁边,取来汤匙和瓷碗,舀了一小匙,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对善柔道:“主子,是淡了。”
“我就说吧。”小札又将汤盅取来,放入炉子上那双唇锅中,填了些调料和药材,口中念念有词,转身取来毛笔,再墙上画了几笔,是善柔和红玉都看不明白的符号。
“这是什么?”善柔问到。
“秘方!”小札得意地说到,又取来材料忙碌了起来,今日要送去雪玉宫的汤还没做呢!
“还挺神秘的!”善柔笑了笑,又道,“还是不多打扰你了。”
“别走。”小札抬头,“你先在大厅里等会,我这忙完了,可还要学你那做糕点手艺,说好了的,你可别耍赖!”
“我才不会,今日就专程来的。”善柔没好气地瞪了小札一眼,又道,“你先忙吧,赶紧做好了,一会我慢慢教你!”
小札这放心地让善柔离开,扫视了案几上的材料一眼,方才注意力都在这些东西上面,十分确定没让红玉碰过。
“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自顾自地念叨,朝门外看了一眼,才转身又开始忙活了起来,主子和青奴都不再,留他一人守着这冷冷清清的栖凤宫,他的时间可都在这火房里给打发了。
善柔回到大厅中时看,小白狐不已不见了,偌大的厅中仅有一个暖炉静静地燃着,时不时传来炭火爆裂的声音,善柔懒懒地坐了下来。
红玉连忙上前,将手中食蓝上的厚厚的玄色方巾微微掀起一角来,道:“娘娘,换过来了。”
“红玉,这气温又降了,回去取件长袍子过来吧。”善柔只是看了一眼,便斜倚了下去,换掉的是一模一样的白瓷汤盅,谁都察觉不出来。
“是,奴婢这就去。”红玉笑了笑,便提着那食蓝退了下去。
善柔取来零落在一旁的方形枕,心下有些纳闷,这东西倒像是抱枕,竟会在这里出现,也没思量什么,轻轻抱着,慵懒地斜躺着,小眯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小札也该回来了吧……
喜乐进来了,见柔妃躺着,连忙取来锦被,小心翼翼道:“娘娘,小心着凉。”
善柔睁开眼来,点了点头,喜乐才敢替她盖上锦被,依旧小心翼翼地,手都还有些颤抖。
“你唤什么名字?”
“喜乐。”
“谁给取的?”
“小札公公。”
“喜乐,欢喜快乐之意吗?”
“是。”
“公主这两日可有捎话回来?”
“婢女不知……”
“门外守着吧,本宫要小憩一会儿。”
“是。”
101劫难开始()
雪玉宫。
玉妃亲自上前来将小札扶起。
“扎公公,快起来,在我这儿就像在栖凤宫一样,无需在乎那么多繁文缛节。”
“是,娘娘!”小札笑了笑,将手中东西递给了桂嬷嬷。
“扎公公可是学乖了很多,比以前懂事了很多。”桂嬷嬷还好没忍住开了口。
“多亏嬷嬷上回同小札争辩,要不小札还没机会学乖呢!”虽是学乖了,性子还是一点儿没变,直来直往,喜欢玉妃,却不喜欢这桂嬷嬷,上回要不是她同宁妃一伙诬陷主子,主子也不用受那么久的罪。
“你!”桂嬷嬷在年轻的奴才中倚老卖老惯了,怎么受得了小札这嘲讽。
“嬷嬷,伺候用膳吧。”玉妃淡淡地说到。
“是,娘娘。”桂嬷嬷瞥了小札一眼才退了下去。
“扎公公留下来一起用膳吧?”玉妃浅笑地说到,虽不合规矩,但这小公公可是常和皇后一齐用膳的,当然不能怠慢。
“不敢不敢。”小札连忙摆手,只觉得这玉妃娘娘越来越平易近人了,“小札可不敢放肆,何况一会还有事呢!”
“既然扎公公还有事,那就不多耽搁你了。”玉妃仍是和善地笑着。
“娘娘赶紧用膳吧,小札告退……”小札就盼着她这话了,心急着回去找善柔学做糕点呢。
小札退去后,玉妃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小腹已经明显隆起了,如今事事比先前还要小心,这腹中的孩子虽不是她玉氏全部保障,却也目前唯一的保障了。
“主子。”桂嬷嬷急急而来,竟是一脸愤恨。
“怎么了?小札年纪还小,你就别……”
“娘娘。”洛太医的走了出来,手中端着正是小札方才送来的汤盅。
“怎么了?”玉妃心中一惊。
“娘娘,这汤中有毒,是夜哭。”洛太医眉头紧锁,身后跟着的玉太傅亦是一脸复杂。
“夜哭?”玉妃手中茶盏瞬间掉落。
“是一种无色无味之毒,日间饮下,夜里发作,腹中不止,彻夜哭声不止。”洛太医解释到。夜哭,很久没见这毒药了,竟还有人能寻得到!
玉妃只觉得自己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结果呢?”
“无药可救,腹痛不止而亡!”洛太医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玉妃脸色全变,皇后,没想到皇后竟要如此致她与死地!是她看错了吗?
“玉儿!你现在明白了吧!”玉太傅厉声。
“老爷、老爷,息怒!”桂嬷嬷连忙朝玉太傅使了个眼色,洛太医可还在一旁呢!
玉妃仍是一话不发,眸子尽是震惊,仿佛还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一般。
“洛太医,此事,你看……”玉太傅冷静了下来。
“太傅放心,老臣这就将这罪证呈到宗人府去!”洛太医亦没有想到会出这事,无奈摇了摇头,便急急退了下去。
洛太医走后,桂嬷嬷亦是十分谨慎,连忙差人保守在门外。
“玉儿!后悔了吧,爹爹若真听了你的劝,我玉氏一族可就灭在那皇后手上了。”玉太傅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份折子来,“啪”地一声重重甩在桌上。
玉妃这才惊醒一般,猛地抬起头来。
桂嬷嬷连忙将那折子取了过来,打开一看,亦是惊了,“主子,你瞧瞧!”
玉妃连忙取来,只是大致浏览了一番,眉头便紧紧锁起了,“这东西哪里来的!?”
这是一份摘录,详细纪录了皇城中和北部边境损失的军饷数目。
“扎公公花了大把银子买的,那军爷昨日亲自登门拜访,那这东西狮子大开口,扎公公给了他十万两,他要我五十万两!”玉太傅冷冷说到。
“人呢!”玉妃连忙问到。
“你说呢!”玉太傅眸子掠过阴鸷。
“玉儿,你说这皇后会是我玉氏一族的靠山吗?即便爹就此辞官还乡,她能放过我们,能放过你肚子里的孩子。”玉太傅冷笑了起来。
玉妃没有说话,手不自觉地覆在小腹上,心中仍是无法完全冷静下来,她真的看错了吗?
“玉儿,她是天朝的公主,皇上自是不会允许她有第一个子息,可是你别忘了她为何主动和亲而来,月国的野心十多年前就昭然若揭,岂能没有任何算计!”玉太傅看着女儿那神情,便知她心中依旧犹豫。
只是,他这话却是完完全全惊醒了玉妃。
“桂嬷嬷,你去宗人府一趟,把事情都替本宫交待清楚了!”
“是,奴婢遵命!”桂嬷嬷心中大喜,这一回,人赃俱在,看谁还能替皇后辩解!
102令牌()
已是午后,寒王仍同南宫俊在屋中密谈,紫萱不愿了解那么细枝末节的琐碎过程,独自在庄内游逛着,昨夜一场大雪过,整个的别庄便银装素裹了,这么寒冷的天气,几处梅枝上竟起了花苞,预示着冬季即将过去了。
青奴跟在她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唉……”紫萱叹了口气,在一丛梅枝旁止步了,“小札没在身边还真不习惯。”
青奴没有回话,却是独自点了点头。
“不过也清净多了,你说是不?”紫萱转过身来,笑着问到。
“是。”青奴答到。
“青奴,如果小札……”紫萱迟疑了,想想还是作罢了,待回宫后,在找机会同寒王讲这事,这几日来,她已经没了多大的戒备,都恨不得掏心掏肺给他了,只是有些事还是硬是给瞒下来了。
青奴那清澈的眸子掠过了一丝复杂,仍是低着头没开口。
“青奴,皇上怎么偏偏挑中你来伺候我了呢?”紫萱又问到。
“青奴不知。”她真的不知道,不知皇上为何派她来,更不知太后为何要她好生伺候这主子。
“知道自己的生辰吗?”紫萱问得随意,从梅花林中走了去。
青奴紧跟而上,道:“正月初一。”
“真的!”紫萱止步,一脸惊喜。
“是。”青奴仍是淡淡的语气,生辰是容嬷嬷说的,每年都是容嬷嬷在正月初一早上偷偷地给她送面线和鸡蛋吃的。
“正月初一,再过半个月到了啊!”紫萱这才缓过神来,只是算着她到钟离来的日子,却没主要到这些节日。
“是。”青奴仍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紫萱早已习惯了,转身迈开步子,心中却暗中有了计划,娇唇畔忍不住浮起了笑意来。
这一片梅花林甚大,虽林中分布了几个温泉小池子,热气腾腾飘荡在林间,但毕竟是室外,四周的空气依旧是冷冰冰的。
“青奴,你可见过谁还有这种玄色面具吗?同你的一模一样的?”紫萱仍是问地随意,心中却突然有种不安,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一会回去定要问问寒王,独孤影究竟是何人!
“没有。”青奴答到,想起了萧太后那日的话,狄狨的奴隶就剩她一个了吧。
紫萱蹙着眉头,若有所思依旧朝前而去,取出袖中那小锦盒来,正是南宫叔叔帮她寻回的那个。
精致的发钗仍旧静静地躺在锦盒中,发鬟上插的是寒王昨晚送的,镶着名贵的红宝石,做工相当精巧,一看便知出自名家出手,也不知他怎么来得,这荒郊野外的,竟说要送就能送了。
轻轻推开隔层,里头躺着的却是一枚圆形令牌,不甚大,小巧玲珑,玄色,一面正中央刻着一个“萱”字,而另一面则刻着一个“令”字。
这是十岁那年,追上了父皇赢来的,一支精兵,五千人,见此令牌,绝对服从,几年来都是黑影叔叔替他操练着,皇兄亦有一支却是一万,这是并非秘密,天下皆知,只是无人见过罢了。
谁都猜不到,父王会允许她带走这五千精兵,只是,她途中丢失了令牌。
103要是我走?()
“皇后娘娘……”身后传来了德公公的声音。
紫萱连忙将锦盒盖好,收入袖中,这才转身,道:“怎么了?”
“皇上和南宫大人出来了。”德公公气喘吁吁来禀。
紫萱心中一僵,不想动了。
“皇后娘娘,皇上和南宫将军都出来了,正大大厅中等着你呢!”德公公催促到。
“哦。”紫萱低低应了一声,很不情愿地迈开步子,事情谈完了,南宫叔叔和皇兄就该走了,他们本就不是来看她的。
“皇后娘娘……”德公公见皇后走了神,连忙唤到。
“嗯,走吧,走吧!”紫萱叹了口气,这才朝大厅方向而去。
青奴仍是低着头跟在后面,德公公反而放慢了脚步,看着皇后远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息。
宫中一早就来消息了,小札出事了,可是,他怎么也不相信小札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无奈,他不相信没用,得寒王不相信,得宗人府不相信才有用啊!
紫萱步入大厅中时,寒王同南宫俊详谈甚欢,一见她来,连忙起身,拉过她的手,蹙眉道:“这么冷的天,怎么到处乱跑,也不怕又染了风寒!”
“呵呵,公主自小就在屋内待不住,王上还真得提防着她哪日出了宫就大半月不回来的。”南宫大人打趣地说到,这小主子可是出了名的喜欢到处跑,后来在宫中待了整整七年,人人都猜是惹了什么大祸,被轩皇暗地里禁足了。
寒王握着紫萱的手一紧,连自己都莫名,笑了笑,问到,“你会吗?”
“会的,要是真走了,就不是大半个月了,永远不回来了!”紫萱一副正经认真的模样。
“你敢!”寒王微微逼近,眸子却仍是宠溺的笑意。
“就敢!”紫萱毫不示弱。
“那本王就舍了这江山,去寻你。”寒王先退让了。
“你一定寻不到的!”紫萱嬉笑了起来,拼命压着心中那股酸楚。
“那就永远寻你。”寒王煞是认真。
“才不要,倒时候我岂不成了祸水红颜,人人……”
一阵轻咳声打断了两人的打情骂俏,正是南宫大人身后的侍卫。
“皇上,马车都已经备好了。”德公公连忙出声,打破尴尬气氛,紫萱偷偷白了那侍卫一眼,那侍卫亦是白了她一眼。
“时候不早了,也该启程了。”南宫大人笑了笑。
“真不多留几日?”寒王问到。
“不了,呵呵,不多耽搁王上了,正事要紧、要紧啊!”南宫大人说罢便朝门外而去。
门外,雪花不知何时又翩翩而落了,不知为何今年钟离的冬季比往年冷了好多好多,雪总是接连地下着,已经记不住下了几场了。
南宫大人和那侍卫上了马车后,紫萱终于忍不住,上了车,寒王也没多阻拦,只是在一旁耐心地等着,他一会有的是耐性同她算账!
车内,主座上的不是南宫大人,而是穆子轩。
“哥,这东西给你。”紫萱从袖中取出了一把银白匕首来。
104如此之快()
“这么宝贝的东西,你也舍得给我了?”自小就喜欢她这匕首,从来没遇见过送她匕首的那个丑叔叔。
“怎么,不要啊?”紫萱没好气地问到。
“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我帮的了?”自小就随身携带的东西,现在竟能割爱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