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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妃娘娘驾到!”门外突然传来通报。
玉妃不由得蹙眉,对这柔妃,可没有多好的印象。
玉太傅起身来,低声对桂嬷嬷道:“照顾好玉儿。”说罢便要走。
“爹……”玉妃开口唤住。
“爹会考虑考虑的。”玉太傅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去,而善柔正迎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的依旧仅有红玉一人。
玉妃仍旧斜倚着,温婉而笑,道:“柔妃妹妹快请坐,今日怎么得闲来看我了?”
“恰巧要到栖凤宫去,顺路上来瞧瞧玉姐姐。”善柔坐了下来,亦是一脸浅浅笑颜,“姐姐的气色这么快就恢复了!”
“是呀,多亏太医细心调理,还有洛大御厨的每日三餐的细心照料。”玉妃心中小札最是感激,太医和洛御厨早就没怎么把她放心上了,甚多时候都是敷衍了事,桂嬷嬷一早就想禀告皇上却被她拦了下来,下人敢如此放肆,原因永远只有一个。
“姐姐怀上的可是皇上第一个子息,当然要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若是天晴了,姐姐千万要出门晒晒太阳,对身子骨百利而无一害。”善柔好心提醒到。
“那是自然,多谢妹妹提醒。”玉妃仍是优雅地浅笑,善柔眸子掠过一丝轻蔑,她这笑到是同公主有几分相似。
“皇上带公主出宫去了,要不这时候也该来看姐姐了吧。”善柔淡淡地说罢,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
“皇上同公主时常来,不过都是午后。”玉妃修养极好,并无一丝愠色,皇上就只来过一次而已。
“也不知皇上带公主出宫到哪里游玩了,这大雪天的,公主最怕冷了。”善柔无奈摇了摇头。
“有皇上在,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冻着的。”玉妃笑着说到。
“那倒也是,皇上那么宠公主,都让她自有出入凌华宫了。”善柔顿了顿又道,“姐姐入宫这么多年,也是第一回见吧?”
“因为是皇后嘛,本就是夫妻,皇上的寝宫,皇后娘娘自然是能进的。”玉妃仍旧不受一丝挑拨,原以为这女人会比宁妃高明很多,终究也还太嫩了,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也是也是。”善柔笑了起来,接过红玉手中的小食蓝来,“这是妹妹亲手做的几款最拿手的糕点,本就要给公主送去的,路上才记起公主出宫了,姐姐尝尝,都是刚做的,还热着呢!”
玉妃微微蹙眉,刚要开口,一旁桂嬷嬷立马上前来,道:“禀柔妃娘娘,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有令,主子的饮食只能由洛御厨亲自照料,还请柔妃娘娘见谅。”
“哎呀,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善柔连忙又将东西递给了红玉,一脸甚是尴尬地看向了玉妃。
玉妃笑道:“早就听闻柔妃妹妹亲手做的糕点是一绝了,不知今后还没有机会尝尝。”
“那是当然!”善柔亦笑。
又闲聊了几句,善柔的话里不再带刺,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寒暄,不一会儿玉妃便倦了,善柔也没多打扰便告辞了。
“主子,还去栖凤宫吗?”出了雪玉宫,到御花园,红玉才低声问到。
“时候未到。”善柔沉着眸子,不知心中在思索些什么。
“主子的意思是……”红玉不解,自是看得出来主子这几日的异样,就是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也轻易不敢多问,这主子的性情越发的阴晴不定了。
“先回宫吧,一会你就知道了。”善柔没再多说,快步朝落霞宫而去了。
只是没走几步却止步,连忙侧身躲到一旁,红玉亦躲了过来。
只见不远处,萧太后和容嬷嬷被一群侍卫簇拥着。朝广宁宫而去。
“主子,皇上不会是动手了吧?”红衣连忙问到。
“没这么快啊!”善柔纳闷了起来。
“打听到皇上没下令软禁宁妃,只是宁妃这些日子都没出宫罢了。”红玉亦是昨日问了宫里的侍卫,才知道宁妃宫外那些侍卫并没有阻拦宁妃出宫。
“没软禁她,却防着有人劫走嘛!”善柔冷冷一笑,见前方一群人走远来,才走了出来。
“主子,若是萧氏除了,玉妃便是最大的威胁了!”红玉那清秀的脸蛋亦邪恶了起来。
“玉妃……她一直都是……”善柔冷冷地说着,加快了步子,李太医可还在等着呢!
主仆二人快步而前,却不见很远处一双犀眸紧紧地盯着她们。
“主子,太后娘娘回来了,咱赶紧过去吧!”孙嬷嬷催促到。
宁妃这才转身,紧缩着眉头,朝广宁宫方向而去……
善柔回到落霞宫之时,李太医已经等候许久了,红玉亲自守在门外,不敢有一丝大意。
屋内,善柔仍是隔着垂帘同李太医说话。
“东西寻到了吗?本宫可是给了你整整五日的时间!”厉声中透着一丝威胁。
“禀娘娘,已经寻到了,微臣也带来了。”李太医虽然被赐了座,双脚却还是不由得发软。
“本宫怎么就能相信这东西就是正品?”善柔轻蔑一笑。
“娘娘!奴才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蒙骗你啊!”李太医一下子跪了下来,对这柔妃的畏惧更甚于皇后,她身旁的红玉便是他当年私通那昭仪的婢女!
“要不……”善柔缓缓起身,掀起珠帘走了出来,“要不……李太医你试试?如何?”
“娘娘饶命啊娘娘!奴才已经试过了这夜哭确确实实是真的,保证白日里服下,夜哭便会腹痛不止,哭声不止!”李太医吓着一脸血色全无。
“拿来本宫瞧瞧。”善柔缓缓地蹲了下来,似乎一下子有了耐性,“李太医,你胆子不是一向很大的吗?皇上的女人你也敢动,怎么了,人老了,胆子也跟着小了?”
李太医慌乱地取出袖中一个木质的玄色小瓶子来,颤抖地递了过去,“娘娘,微臣保证,此药绝对一入热汤定立马无色无味,银针是试不出来的。”
善柔打开来,轻轻嗅了嗅,道:“其他的呢?”
李太医听得明白,连忙回答,“中毒的症状就是只腹痛而已,一旦服用,寻不出病因,更寻不出中毒迹象!”
“夜哭……”善柔站了起来。
“正是正是,正是因此药在白日服下,夜里发作,腹痛难止,彻夜哭声不止,故名为夜哭!”李太医见柔妃不再提试毒一事,心下才稍稍安稳了下来。
“最终的效果呢?”善柔问到。
“死……”李太医如实禀告。
善柔一愣,随即大笑了起来,“李太医啊李太医,本宫还以为你胆子小了,没想到你胆子比本宫还大啊!”
“老臣罪过罪过……”李太医又是低头,仍是战战兢兢。
善柔收起了那小木瓶来,在一旁暖塌坐了下来,又问到,“皇后可是怀疑了有人知晓小札为假太监一事了?”
“老臣猜测应该是有人知晓了,皇后娘娘才会如此审问老臣。”皇后的一切他可是统统都禀告了这柔妃,毕竟栽在她手上的罪证多,而她绝对比皇后来得心狠手辣!
“可知道怀疑的是谁?”善柔蹙眉问到。
“老臣不知。”
“她可有怀疑你了?”
“禀娘娘,皇后娘娘虽有审问,但似乎并没有多大怀疑老臣。”
善柔撇了撇嘴,沉思了良久,才抬手挥退了李太医,这回没了赏钱,李太医只是纳闷,却也不敢多问,急急退了出去。
红玉这才进来了,见主子沉思也不敢打扰,静静侯着一旁。
“红玉啊……”善柔开了口。
“奴婢在。”红玉上前一步应答。
“小札公公可是不信任你了。”善柔起身,端起一旁热茶来,轻抿了一口,才继续说到,“扎公公建议本宫换人,你说该怎么办?”
“奴婢一切听娘娘的,娘娘要奴婢走,奴婢立马消失,绝不在宫中出现!”红玉心慌了,却还是强作镇定,弃车保帅,不仅用与战场,更用于宫中。
“你慌什么?”善柔笑着拉起红玉的手来,“放心,本宫还是比较喜欢你的,你走了,谁陪本宫说话呢?”
红玉没敢多说什么,似乎这段日子才真真正正认识了这主子,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看样子这回她是跟对人了。
098军机?()
“还不起吗?”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邪魅,萦绕在耳畔。
紫萱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拢紧棉被,又睡了过去。
虽外头的天阴沉沉的,雪又下了,屋内却很是温暖,寒王一袭明黄睡袍,随意敞着,一手支着脑袋,侧躺在紫萱身旁,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安静的睡颜,这两日,总喜欢看她笑,同以往那端庄的浅笑不同,眼儿弯弯,梨涡浮现,似乎换了一个人儿似的。
指腹轻轻流连在她娇嫩的脸上,小心翼翼地,紧闭的双眸、小巧的鼻子,然后是轻抿着的双唇,轻轻摩挲,忍不住又靠近,落了一吻,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
察觉到唇上的异样,紫萱微微蹙眉,迷迷糊糊睁开双眸来,一下子便迎上了那温软的眸子,眉眼惺忪,眸子却透出了笑意,这家伙又偷吻她了。
见到她眸子里的笑意,他亦笑,大手游走而下,惹来她张口惊呼,这下子他才满意侵入,加深了这个吻,又一次吻地她意识涣散、浑身无力、呼吸艰难,然而,几日的温存,却只限于吻,不曾有过进一步的逾越。
她心中明白,抑或说两人心照不宣,然而,这样她亦满足,爱极了孩子,可是即便有,孩子亦终究要随她一起离开,不要、也罢。
呼吸越发的困难,小手不由得抵住他的胸膛,轻轻推着他。
“不够暖吗?”他放开了她,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为何手总是那么冰凉,凉得他莫名地不安。
“好暖了。”紫萱笑了笑,整个人都窝进他怀里去,唇畔浮着丝丝浅笑,要是一辈子就那么赖在他怀里该多好啊?
“不早了,该起了。”虽是这样说,却紧紧拥着她,昨日的围猎,兴致大起,到了深夜才回来,还没到别庄时,她就在怀里睡着了。
“你要对萧大将军出手了吧?”紫萱抬头问到。
“嗯,怎么也关心起朝政来了?”本是温软的眸子里却瞬间掠过了一丝戒备,险些就忘了她的身份。
“昨日问了南宫叔叔,有父王的承诺,一定会没事的。”紫萱不经意地说着,此事父王既然已经插手,她便可完全的放心了。
“嗯。”寒王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埋首在她肩窝中,双眸却早已沉下,是她月国想趁机侵入,竟还能有这幅虚伪的嘴脸,仿佛恩赐他一般!
“你是不是也软禁了太后娘娘?”紫萱突然想起这事来。
“什么叫也软禁?”寒王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宁妃不是被软禁了吗?”紫萱说到。
“呵,朕还用不着如此特殊照顾她。”寒王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紫萱一愣,缓缓蹙起了眉头,昨日起,他就不用“朕”这个字了。
“不谈这事儿了,难得到这别庄来,一会陪我陪你四处走走。”寒王亦是立马发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
“起了吧?”伸手抚她微蹙的眉头,柔声问到。
“臣妾伺候皇上更衣!”紫萱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在塌前侯着。
寒王心中顿时一惊,身子一僵,她觉察到了吗?
099争?()
见寒王愣着,紫萱却抬起头,扑哧一笑,道:“皇上,起吧,臣妾……啊……”
话语未落,整个人便被捞了过去,结结实实撞进他那厚实的胸膛之上。
“好啊,敢耍我啊!”他的双眸邪魅了起来。
“不敢了不敢了……唔……”
不似方才那么温柔的吻,仿佛惩罚一般,霸道不已。
两人皆是气喘吁吁,鼻目相对,皆忍不住笑了出来。
“坏!”紫萱娇嗔到。
寒王微哼了一声,道:“皇后该起了,朕伺候你更衣。”
“不敢不敢。”紫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在他面前她总不愿意多想。
寒王方要开口,帘外却传来了脚步声,婢女的声音随即传来,“皇上,德公公在门外催了。”
相视一笑,终于各自起身来,谁也不伺候谁了
已是中日之时,饮过茶后,德公公又来报,南宫大人已经到未央亭中了。
未央亭是一座别致的亭子,建在一个甚大的温泉池子中央,四周温泉环抱,热气腾腾而上驱走了冰冷的空气,淡淡的酒香弥散开来,不一会儿便浓烈了起来。
“这酒香浓味重,确是难得的好酒!”南宫俊一饮而尽,这酒煮温了比前夜在酒楼里喝起来还有味道。
“我就说吧,明日要走时,带上几坛也给父王和母后尝尝。”紫萱眯眼笑着,仍旧被寒王轻轻拥在怀中。
“好好好,皇后娘娘亦是畏寒地很,这酒她定喜欢。”南宫俊并没察觉到紫萱眸子的异样,仍是笑着说到。
“南宫大人,昨日提议之事,不知考虑得怎么样了?”寒王放下酒杯,淡淡地问到。
“王上的提议自是再好不过了,只是,钟离南疆的兵力似乎不止这些吧?而西南部接壤百纳的几个要郡亦不止这个数吧?”南宫俊蹙眉,甚是认真,寒王想月国出兵防止萧氏部下在南疆和西南部叛乱,昨日报的确不是真实数据,不用调查,单凭猜测便知道隐瞒的数量不少了。
“本王报上的可都是实情,除非萧氏瞒着本王另有储军?”寒王亦是蹙眉,认真地说到,心下却是冷笑,看样子他这好皇后还未查到钟离的真实军情。
南宫俊道:“此事便不得而知了,既然王上报上的是实情,那我月国定按此实情斟酌出兵一事。”
当年许下七王爷给这小寒王十年的修养时间,十年已过,此钟离内乱之际,皇上不开战便是格外开恩了,看在紫萱公主的面子上出兵相助,没想到这寒王竟还如此防备,月国若真要知晓钟离兵力,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代本王谢轩皇天恩。”寒王站了起来端起酒杯,眸子甚是真诚。
南宫俊亦站起,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紫萱没有注意这几句对话中的含义,反正父王出兵了定不会有事了,昨日才知晓南宫叔叔是来商议军机大事的,本不悦父王干涉,听得南宫叔叔却说这只是国家大事同她无关,才放心下来。
穆子轩站一旁,仍是低着头,眸子却尽是不屑,若非被紫萱这臭丫头看上了,寒羽根本就没机会同他争这天下!
唇边浮起冷笑,却不知,这天下根本不用他来争!
婢女们送上了菜肴来,寒王便不再多讨论军机之事,紫萱习惯地替他夹了菜,自然而然,这两日来都是这般。
话题远离了朝政军机,气氛便又热闹了起来,一阵谈笑,紫萱硬拉穆子轩坐下来一起用膳,意味深长地看了穆子轩一眼,心中也早已有了猜测。
100防错了()
栖凤宫。
皇后不在,小札公公不知终日忙活着什么,也不见人影,喜乐本不是正殿的婢女,这几日都被小札使唤来守着着大厅。
“小札又在火房里忙活了?”善柔一进门便主人一般,在主座上坐了下来。
“禀……娘娘……是的……”喜乐胆怯,声细如蚊。
“回娘娘的话要大声点!”红玉厉声训斥。
“是。”喜乐的声音这才有了点大。
这是,小白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高昂真头,很是优雅地缓缓走了过来,在喜乐身旁绕了几圈,便跳到暖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