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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黑影叔叔,父王这黑龙鞭你使得也蛮有气势的嘛,改日教教我吧。”紫萱仍是一脸天真地笑着,退了几步,足尖慢慢踮起。
只是,还未来得及逃,黑影早已落在她身后来。
紫萱小脸一垮,嘟了嘟嘴,心中明白这回逃不了了,看了不远处那凝眉深思的寒羽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对黑影道:“黑影叔叔,刚才的事你真不许……”
黑影迟疑了须臾,道:“只要公主回天朝,属下保证今晚什么都没看到。”
“好!”紫萱这才又嘻嘻地笑了,只是,脸好烫,还好是大晚上的看不清楚。
……
紫萱回宫后,并没有被禁足,却整整七年没有再出过宫,无人知晓原因。
006他的模样()
钟离王国,栖凤宫。
大红的薄纱幔帐高挂,龙凤呈祥的花烛跳跃,到处都是喜庆的色彩,却如何都驱不走一室冷冷清清的气氛,偌大的寝宫里就只有穆紫萱和那贴身的小太监两人,不见善柔的身影。
凤冠霞披搁在一旁,人儿娇媚,慵懒斜倚床榻,秀眉微蹙,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萱主子,皇上怎么还不来啊?!”说话的正是那白皙干净的小太监小札,他自小就跟在紫萱身边,最是忠心不二。
“可能太忙了吧。”紫萱无奈地叹息。
“萱主子,要不奴才去趟御书房吧?”小札焦急不已,眉头一直皱得紧紧的,不过十六七岁,却俨然一个小老头的模样了。
“别!”紫萱却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紧拽在手中的喜帕透露了心中的慌张,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
“要不,我去打听打听,皇上在忙些什么?”小札再次提议。
“定是忙于朝政吧,别扰他了。”她当然知道这场婚姻完全是政治需求,原以为他碍着她天朝公主的身份至少会同她相敬如宾,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冷遇。
紫萱迟疑了一会儿,无奈地笑笑,又道:“跟我说说他今日是什么样子吧!”
五年了,那个时候就觉得他长得比皇兄还漂亮,现在,不知道他变了多少,大婚之日,装扮定是更俊美吧,大礼上一直都盖着喜帕,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小札抿了抿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道:“萱主子,寒王他……他……”
“怎么了?说啊!”紫萱骤然紧笼了眉头。
见主子急了,小札这才慢条斯理地清了清嗓子,甚是严肃,道:“禀主子,寒王,身姿修长,面容如玉,龙袍紫冠,气宇轩昂,恍若天人!比咱月国太子爷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主子大可放心!”
紫萱听着听着本已杏眼怒瞪了,见小札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却不由得失笑出声。
“你越发的放肆了!”
“萱主子就要多笑笑嘛,笑起来多好看。”小札见主子终于有了笑颜,心中不由得暗暗长叹了口气,来钟离这一年不就是为了过得开心点吗?怎么能不笑呢?
紫萱没有再说什么,将拽在手中的喜帕丢到一旁便起身掀起珠帘朝门外而去。
栖凤宫是皇后寝宫,规模颇大,前面是花园,后面则是天然的温泉浴池。侯在门外的宫女见皇后娘娘出来了,连忙提灯照路,小札取来披风跟了上来。
钟离地处中古大陆的北部,才八月初便夜夜凉如水了,紫萱笼了笼披风,在亭子里坐了下来,整座花园昏暗无比,隔着好远才亮了盏灯笼。
今是大婚之日,栖凤宫却如此冷清寂静,今后的日子怕是比她料想中的还不好过了。
“善柔那丫头呢?”突然想起那善柔来,一整个晚上都没见她的人影,第一回见这丫头总觉得她和其他宫女不一样,却又说上究竟差别在哪里,这一路到钟离,除了老和小札吵嘴,其他的倒是也正常。
“刚才还在呢!不知道躲哪里偷懒去了,我去把她揪出来!”小札一开始并不怎么喜欢善柔,得她太过放肆,一路相处而来,倒也不讨厌了。
“罢了罢了,累了一日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奔波了一个月,又瘦了一大圈,明日开始好好补补身子。”紫萱蹙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札一番才,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这小札都跟了她十几年了,怎么养都不见长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虐待他呢。
“主子,寒王再怎么也不能……”小札终于忍不住了,心中对那皇帝的惦记定不会比主子少的。
只是,话未说完,便被紫萱挥手打断,在这栖凤宫说话如何能不谨慎?
007大婚之夜()
小札撇了撇嘴,一路上主子都交待清楚,这儿可还不算是家,不能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了。
“伺候沐浴吧。”紫萱起身淡淡地对一旁的宫女交待了几句,便缓缓朝浴池方向而去了。
小札看着主子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仍是满满的愤懑,这寒王也太不识好歹了!想着想着,连连长叹了好几声。
月国皇上对皇后情有独钟,就只有萱主子和太子两个子息,月国的后宫可以说是个温馨的家,而这里,何时才会是家啊?
另一侧,善柔提着灯笼独自一人走在花园的长廊里,这栖凤宫俨然是一座园林,长廊回绕,小道曲径颇多,夜黑风高的,她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都绕不出去,气温越来越低,身上的衣裳根本抵不住凉飕飕的秋风。
突然,远远地出现了一片灯火,定神一看,便见一群太监和宫女提着大红的灯笼朝这边缓缓而来。
近了,才看清楚了,来者正是钟离的皇帝寒王。
华丽的龙袍早已退去,一身墨色绸缎锦服,白日里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楚,如今那么近的距离,善柔竟看得有些失神,从未见过这么俊美的男子,只是,那如雕如刻的俊美面容上,寒潭一般的黑眸竟清清冷冷,仿佛没有一丝丝的情感。
一股疏远感立马在善柔心中涌起,他就是她的男主角吗?
一旁的太监总管德公公轻咳了几声,善柔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欠身行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寒王淡淡地说到,很久很久没有宫女敢如此直视他的了。
“是。”
善柔依言抬头,仍是无所畏惧地看向了寒王,双目对视,不见他眸子任何温度。
“你唤什么名字?”他声音只是一味低沉得好听,却太过清冷。
“奴婢名唤善柔,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丫鬟。”善柔迟疑了一会,还是开了口。这回和亲的厉害关系,她都清楚,怕是从今夜起,这栖凤宫上上下下都要被监视着了吧。
“你这是要往何处呢?”寒王亲自上前拉起善柔的手来,细细端详了起来,一脸甚是认真。
“我……我……”善柔有些猝不及防。
“放肆,竟敢自称我!”一旁的德公公连忙开口训斥。
寒王挥了挥手示意德公公退下,依旧同善柔对视,等着答案。
善柔见寒王并无不悦,努了努嘴,大胆道:“我迷路了。”
“迷路?呵呵,随朕来吧。”寒王说罢放开善柔竟转身朝原路而去。
“去哪?”善柔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寒王回过身来,眸子掠过一丝玩味,道:“怎么,怕朕吃了你不成?”
“不怕!”善柔挑衅地看了寒王一眼,快步跟了上去,谁知才到他身后,手便被牵了过去。
只觉得心突然扑通扑通地急促跳了起来,为什么这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手会如此温暖呢?
这偶遇似乎就是她故事的开端了,在他的大婚之夜。
008为何而来()
天已经蒙蒙亮了。
栖凤宫,皇后卧房外一个黑影不知从何出现,在屋子外徘徊了甚久才潜了进去,只是进屋后却发现连守夜的宫女也没有,热闹的装饰,更衬出此时的冷清,珠帘内,床榻上的人儿早已静卧安眠。
黑衣人扫视了屋子一周,小心翼翼掀起珠帘来,目光扫过床榻上的人儿,很快便落在了镜台前那几个小匣子上。
眸中掠过一丝迟疑,却还是快步上前搜寻了起来,一一翻看过去,却始终找不到他要的东西!
“找到了吗?”慵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紫萱早已懒懒地斜倚在床榻上,盯着这黑衣人高大的背影看了许久。
黑衣人猛地转身,玄色而狰狞的昆仑奴面具将面容完全遮掩住,唯一可见的那双漆黑的眸子泛着幽光,与紫萱直视。这女人功力似乎不浅,竟能不被他知觉到。
“你会武功!”似乎刻意掩饰,声音低沉地有些怪异。
“你是何人?”紫萱起身来,毫不掩饰地取来了压在被褥下的黑龙长鞭。
黑衣人瞥了那长鞭一眼,心中纳闷不已,这公主不哭着喊着抓刺客,反倒一副要打斗的架势了,着实有趣。
“刺客!”黑衣人话音一落便要朝外而去。
紫萱却是一鞭子狠狠甩出,硬生生将那黑衣人给逼退了回来。
“刺客?我看你是窃贼吧,说!为何而来!?”
“哎呦,独守空房,看来心情很差啊!”
“你!”
“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还是赶紧走!”
“急什么?要走也得把面具给本宫留下!”
紫萱冷哼一声,竟一鞭子狠狠朝黑衣人脸上甩去,黑衣人敏捷地侧身躲过,鞭梢落在珠帘上,一整排珠帘随即断落,玉珠子啪嗒啪嗒散落了一地。
黑衣人趁机退到外厅,却没急着走,笑着道:“力道倒是很足,就是鞭法不够娴熟,你这黑龙鞭是什么来头?”
“吃本宫一鞭你就知道它什么来头了!”紫萱说罢方要挥鞭,却听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
两人皆是一愣,黑衣人连忙破窗而出,而紫萱亦是忙将手中那黑龙鞭藏回了原处。
“主子……主子……怎么那么大动静!”破门而入的是小札,身后跟着一大群奴才,再后面则是一群侍卫。
只见屋内只有皇后一人,一整排的珠帘散落了一地。
“没什么事,都下去吧,本宫不小心扯断了珠帘。”紫萱说罢便亲走了过去,将窗户关了起来。
众人这才慢慢散去了,小札却还纳闷着不走。
“主子,方才是怎么回事?”
“玩那黑龙鞭呢!好久没动过了都生疏了。”
那黑龙鞭可是父王最喜欢的东西,讨了好几回才讨来的,她轻功了得足以自保,武功却一般,鞭法更是一般。
小札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提醒道:“主子,一会天就亮了,赶紧歇下吧。”
紫萱不由得揉揉了眉头,若是能睡早就睡了,他今晚真的要她独守空房吗?见都不见她一面!
“善柔呢?让她来伺候吧。”
“一直没见人影,也不知道乱跑哪去了!”小札睡前还特意去善柔房里寻人了。
“差人去找找,这园子那么大,指不定迷路了。”紫萱说罢视线便落在了镜台上,那黑衣人并不像一般盗贼,他究竟在找什么呢?
009一国之后()
紫萱一休无眠,早早地到萧太后宫里问安后便回宫休息了。
“萱主子,妃子们都来问安了。”小札轻轻扣了扣卧房的门。
“让她们在大殿侯着吧,我一会就出去。”若隐若现的声音有些暗哑,怕是真累了。
“是。”小札应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寒王终究是没有来,萱主子从小到大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蜜罐里泡大的孩子,何曾受过一丁点儿委屈,这一回如何扛得住?
良久,终于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小札这才放心地离去。
栖凤宫的大殿上寂无人声,众人皆垂首侍立,唯有一个女子,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轻抿着茶,正是四妃之一,玉妃娘娘。
同是四妃之一的宁妃却不见人影,四妃之位,如今只有玉宁二妃,另两个位置都虚闲着。
“皇后娘娘驾到……”小札故意扯着嗓子高喊,多了平日里没有的一丝尖锐。
紫萱一身华服缓缓步入,优雅地在凤塌上端坐了下来,将众妃子一一扫过,唇边浮起了浅笑。
那日父王亲自送她到城外,只交待了一句话,不管如何,既然选择了和亲,即便只是一年,也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一国之后。
一国之后,后宫的权利至尊,统帅六宫,母仪天下,不容她再任意妄为,不容她如以前那般我行我素。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妃嫔见了紫萱,心中皆是惊叹不已,毕竟是天朝的公主,除去皇后的身份,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足以这后宫三千百花皆失色。
玉妃早已起身,同众妃子一道恭敬下跪,这是心中却无比期待着,昨夜皇后独守空房之事早已传遍了后宫,宁妃至今未到,怕是要给这远道而来的皇后下马威了。
“都起来吧,在本宫面前不用太过拘束。”紫萱笑着说到,昨夜一宿无眠,将后宫妃嫔名册看了个遍,却发现这后宫三千中只有宁妃和玉妃二人妃子,皆出自官宦之家,其余的都只是婕妤,一无例外,皆是宫女出身。
“皇后娘娘,这是妹妹的一点小心意,希望娘娘能喜欢。”玉妃从嬷嬷手中接过一个镶金的锦盒恭敬地递了过去,这礼物还是她一大早起来挑选的。
紫萱打开锦盒来,眸子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便竟盒子盖住递给了小札。
“难得玉妃有心,本宫甚是喜欢。”
“娘娘喜欢就好。”玉妃退了回来,在场的妃嫔依旧是垂首侍立,静默无话,虽为婕妤,在这后宫中地位同宫女无差,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赏了个头衔罢了,极少有人得宠第二回的,若不是今日要来问安,很多人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主子了。
紫萱的话也不多,不过几句交待,婕妤们见她没什么兴致便都识相地先告退了。
“娘娘,臣妾听说月国气候温暖极了,冬日里都不见雪的。”玉妃被赐了座,离紫萱近了这才发觉这皇后并不那么高高在上,娇美的容颜透着清丽,年纪怕是比她还小几岁吧。
“是啊,本宫那琉璃宫中的萱草花都还开着呢!”紫萱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钟离这寒冷的气候。
玉妃并不知紫萱同那萱草的渊源,道:“宫里倒是没有萱草,不过今年的雪若是再降晚了,御花园里便又能见红梅映雪之景了。”
“红梅映雪……也是一番美景啊!”紫萱似乎想到什么,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010玉妃之礼()
几句客套的寒暄,玉妃的讨好并不明显,紫萱却嗅到了味道,虽不曾经历过后宫的复杂,知道的学到的,却不少。
玉妃又留了片刻后,便告退离去,才出了门便见宁妃远远而来了。
“姐姐也来了啊!”玉妃温婉浅笑,目光似水流动。
宁妃却只是点了点头便朝殿内而去了,一身广绫长尾鸾袍,五彩真丝织的拖地长尾,灿若云霞。
“娘娘,宁妃越来越目中无人了!”玉妃身后的桂嬷嬷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她呀,越发的美了,那一身鸾袍可抵得上本宫一个月的月钱啊。”玉妃优雅地迈开了步子,声音很低,却透出了冷意,继续道:“再美也不过是只孔雀,永远,成不了凤凰。”
宁妃,大将军之女,寒王忌惮大将军手中的兵权,对之甚是放纵,紫萱很清楚自己和亲而来,正是夺了这宁妃的皇后之位,父王虽早有意通过和亲控制钟离皇室,然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