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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札似乎一下子学乖了,退了一步俯身低头,恭敬地回禀,“回皇上,公主自小体寒,最不耐寒,极易染上风寒,大病起来便会全身冰冷昏迷不醒了。”
寒王沉着眸子,示意了陈太医一眼,陈太医连忙上前替紫萱把了把脉。
“皇上,确是染了风寒,只是皇后娘娘这回病得重,怕要好好调养一阵子才能恢复了,老臣这就亲自去自熬些汤药,先为娘娘驱驱寒。”陈太医如实禀告,很是肯定这是重风寒。
寒王点了点头,将紫萱抱起,便要内屋而去,而萧太后却开口了,依旧端着那高傲不容违逆的架子,道:“皇上,皇后既然没事了,你也该去看看玉妃娘娘了吧。”
“母后小坐片刻,朕一会就过去。”寒王淡淡地说着,恢复了那一贯恭敬而又疏远的语气,抱着紫萱进了内屋。
善柔和小札要跟进去,却被德公公拦了下来,“柔妃娘娘,您也操劳了大半日了,先回宫歇息吧。”
“公主还没醒呢,我怎么能走,我就在这儿等。”善柔蹙眉,方要在一旁坐下,见萧太后仍是站着,不得不也站在一旁了,后宫最不能招惹的便是这个阴晴不定的太后了,上回关暗房一事后,她便能躲则躲了。
“善柔你在这等着,我去取件衣裳便来!”小札似乎对一屋子的人都不放心了,低声对交待善柔。
“小扎……公公……”刚转身呢,便对上了萧太后那玩味的眸子。
“奴才在。”俯身低头恭恭敬敬,甚至比其他奴才还要恭敬,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一旁德公公心中却是大为安慰,这小子总算是学乖了。
“皇后自小染上风寒便是这般反应吗?”萧太后坐了下来,挑眉看着小札如此模样。
“是的。”小札低着头,那单眼皮小眼睛中却满是复杂。
“你跟了皇后多久了?”并非真的太监,岂能留在公主身旁贴身伺候那么多年呢?
“十年了。”六岁那年被公主救了,便打定主意一辈子伺候了。
“呦~!这么久了啊!”萧太后叹了口气,“看着你一片衷心的份上,哀家这回就饶了你,若是再有下回……”
萧太后眯起锐瞳,看向了一旁的善柔,继续道:“若是再有下回,对主子大不敬,暗房子里是什么滋味,你先问问柔妃娘娘吧!”
善柔迎上那审视的眼色,心中一惊,上午她推玉妃之时,可是做得天衣无缝,完全的意外,连公主都瞒过了,这太后岂会怀疑,何况她不是站在宁妃那边的吗?为何总有意无意帮助公主!
小札重重地点头,道:“奴才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萧太后收回了视线,朝内屋望了望,叹息道:“折腾了大半日,哀家也乏了,容嬷嬷咱还是先回宫吧。”
说罢,由容嬷嬷搀扶着懒懒起身来,拍了拍小札那瘦削的肩膀,才缓缓朝门外而去。
“恭送太后娘娘!”善柔同众人奴才一齐行礼,心下这才安定了下来,应该是自己多疑了!
……
给读者的话:小札:月国的后宫如同平常百姓家一样温馨,我自小就是在那宫里仗着公主和太子的疼爱长大的,甚至有些横行霸道,我不是单蠢,而是不需要那么复杂,只是,早知道如此,我宁愿比善柔还坏一百倍!
075改变不了()
已经夜了,寒王都没有出来,唯有让陈太医把药送进去,小札侯着,德公公让他坐,他也不坐,让他喝口茶暖暖身子,他也不喝,就这么低着头站着,善柔终究熬不住,在一旁暖塌上支着脑袋小憩。
“给。”是熟悉的声音。
小札连忙抬头,便对上了青奴那清清澈澈的眸子。
“趁热喝。”青奴将手中热茶递上,小札这才接了过去,喝了几口,身子顿时暖了起来。
“不是让你在栖凤宫等着吗?怎么来了?”原本沉重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主子怎么样了?”青奴淡淡地问到。
“皇上照顾着呢,陈太医说已经没事了。”
“你不替皇后高兴吗?”青奴不解,若是以往,见皇上和皇后独处,小札便是欢天喜地的,这回虽有误会,也早已澄清了。
小札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道:“高兴啊,只要主子没事了,我就高兴,高兴了一下午了呢!”
虽是笑,眸子失落和无奈却难掩,青奴看得清楚,相处那么久了,他瞒不过她的眼睛的。
“你不高兴。”
“哎呀,主子都病了,我还能多高兴!不过还好啦,误会解释清楚了,皇上也一直陪着。”小札扯着笑,此事唯一的安慰便是皇上能一直陪在主子身边了,他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主子的吧,至少比玉妃会多一点吧!
“我们先回去吧?”青奴问到。
“主子还在这呢!也不知道醒了没醒。”虽心中对紫萱的病情再了解不过了,却仍旧不敢大意。
“夜了,皇上是要宠幸皇后了。”青奴说得很直接。
小札眉头一扬,随即又垂了下来,“主子指不定还没醒呢!”
“小狐饿了一天了。”青奴说到,小狐便是那只小白狐了,前些日子不知被皇后关哪去了,只有小札知道。
“先饿着吧,死不了!”小札现在哪有心思顾哪有心思顾得上那只狐狸。
……
两人就这么一句一句地聊着,德公公坐在一旁,轻呷了一口茶,无奈地摇了摇头,青奴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话了?
重重的垂帘后,与书房就这一帘之隔是寒王午后小憩的屋子,暖炉上隐隐可见有细烟袅袅而上,一室温暖而寂静。
床榻上紫萱静静地躺着,秀眉微微蹙着,双唇泛着苍白,似乎身上那厚厚的金龙锦被也无法为她抵御住寒冷。
寒王坐在床畔,背对着紫萱,凝视着前方,眸子尽是复杂,就那么一瞬间,他也慌了,比小札还慌,本该去看玉妃了,却还是留了下来,一留便是大半日。
突然身后传来呢喃低声,寒王回过头,只见紫萱似乎原本微蹙的眉头锁紧了,似乎很冷一般,往锦被中一直缩进去。
轻轻替她锊去额上的发丝,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怎么还不醒?
这一回纯属意外,只是,那又如何,即便她是当年那个小宫女,即便几年来他对她念念不忘,那又如何?改变不了月国吞并钟离的野心,更改变不了他出征月国的最终目的,侥幸逃过了奴隶的命运,有朝一日他定要一雪灭族之耻!何况,背后还有那么多人一样隐姓埋名盼着等着他,何况,彻底征服钟离亦必须借助战争,削去钟离武将的权力。
076醒来()
“冷……父王……母后……”紫萱整个人都缩到了被窝里去了,口中一直呢喃着,听不太清楚说些什么。
“父王……母后……萱儿不……”
寒王俯下身子来,却依旧听不清紫萱在说些什么,只听得出她冷,无奈运气让大掌暖了起来,毫无顾忌地探进被窝中去,眸子更是不解了,药也喝了,烧也退了,身子也暖了,怎么还这么畏冷呢?
不自觉得叹了叹气,起身朝帘外而去。
帘外,众人见寒王终于出来了,连忙都拥簇了上来。
“皇上,主子醒了吗?”小札低着头,附着身,恭敬的语气中透出了心急。
寒王挑眉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交待了德公公多备一个暖炉来,便亲自收拾起书桌来了。
善柔一看便明白,看样子皇上是要这御书房过夜了,连忙上前帮着收拾桌上的奏折,见小札一直朝她使眼色,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问到,“皇上,公主醒了吧?”她已经完全摸不透这个男子的心了,今日算是她见过的他说话最多的一回了,也是情绪完全流露的一回,那么的真实。
“睡下了。”寒王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捧着几分奏折便又进了内屋,善柔看了小札一眼,舒心一笑,跟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回到这里来,房间不大,却到处透出温馨来,珠帘后,隐隐可见公主躺在榻上,紧闭裹得严严实实,塌旁,衣裳凌乱了一地,是换下来的衣裳,只是小札拿来的衣裳都挂在一旁呢。
善柔眸子掠过一丝怨意,将手中奏折放在了书案上,刚要开口,寒王却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皇上,累了大半日了,公主我看伺候吧。”低声说着,走到寒王身后轻轻地替他揉起肩来。
“出去吧,没你的事了。”寒王淡淡地说着,翻起了一份奏折来。
“臣妾替你揉揉肩再走不迟嘛!”善柔的声音嗲了起来,先前的经验,寒王是默许的,这个月去她宫里便都是这样,淡漠如冰、惜字如金,却任由她伺候。
在后宫竞争需要资本,宁妃有萧大将军依托,公主有天朝当靠山,只是这些资本在寒王的眼中刺,为有玉妃,最能单单纯纯地得宠!
思及此,善柔眸子掠过了一丝冷笑,玉妃,倒是她的榜样,她资本当然也只能是孩子了!
两回都收拾不了玉妃,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只是,下一回定不会再让她躲过了。
突然,满是算计和阴谋的思绪却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
“出去,朕不希望再说第三遍”低沉的声音不仅是淡漠,更透着一股令人恐惧的冷意。
“是,臣妾遵命。”很容易便能分辨出来同平日不同了,不敢再纠缠丝毫,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分割线……
天气是不是回暖了?
紫萱睡得迷糊,只觉得很暖很暖,完全不同平日里那般,往被窝里藏了好几个暖水袋都还是暖不了。
或者是小札又添了个暖炉了呢?
眯着眸子,想起身,却动弹不得,惺忪的眸子立马大睁,瞬间清醒了过来,只记得她在御书房,太后来将误会澄清了。
怎么会这样?
一下子发现了揽在腰间那强有力的手臂,而身上的明黄的睡袍并非自己所有,怎么回事?
热源正是身后那紧贴着自己的精炼而赤裸的身躯,这一屋子的装扮,身上的明黄睡袍,一切都宣告着主人的所有权,寒王。
077一个位置()
他就埋首在她颈脖间,呼吸和心跳一样平稳,睡得很安静。
第一回醒来的时候,他还在身旁,亦是第一回他睡在身边,而她清醒着的。
紫萱不敢再动,却睡意全无,屋内仅远远地燃了一盏灯,窗外似乎还暗着呢,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来,只觉得昏沉沉,脑袋隐隐作痛,索性不再想,灵动的双眸骨碌转了一圈,眸子透出羞赧,带着欣喜,和一丝丝不已察觉的狡黠来,缓缓地闭上了,静静地感受着身后这个男人的气息和紧贴着她的躯体,如同那日在漆黑的林子里被他背着,一样的感觉,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疏远冷淡,那么近那么温暖,害得她轻易便满足了。
寒羽啊寒羽,我带着一个秘密,千里迢迢来嫁你,我可以帮你成就霸业,可以帮你拦住父王的铁骑,只要你在心中为我留着一个位置,只要一个便可以。
小札不会懂,但是母妃懂,父王也懂,所以才会答应放她自由。
突然,身后的人有了动静,放开了揉在腰上的手,却翻身将她欺在身下,埋首在她胸前。
紫萱顿时紧张了起来,一身僵硬,双眸紧闭,动都不敢动。
这时,帘外传来了德公公的声音,“皇上,该早朝了……”
有了上回在栖凤宫被呵斥的经验后,只要是皇后娘娘在,他便都不敢私自进屋,只能在外头大声唤着。
“皇上,时辰快到了,该早朝了……”
这屋子阁主厚重的垂帘,里头又有一层珠帘,第一回在这里唤寒王起,声音大小都不知道如何拿捏了。
寒王懒懒地睁开眸子来,一脸惺忪,看着身下双眸紧闭,依旧一脸安静的紫萱,唇边浮起了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无奈来,一夜裸诚相对,还是第一回如此克制自己。
似乎是习惯,在她那恢复了血色的娇唇上轻轻啄了一吻,连自己都愣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代表不了什么的,她始终只会是他的一枚棋子,而且必须小心提防的棋子。
起身来,替她掖好了锦被,这才披上长袍,走出珠帘外。
德公公听到里头的动静,连忙让侯着的宫女将龙袍送进去,再不快点早朝就要误时了……
好一会儿,紫萱微微睁开眸子,透过珠帘只见几个宫女正伺候着寒王更衣,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这才缓了下来。
寒王走后,一室又寂静了下来,两个大暖炉上袅袅升烟,窗外天才蒙蒙亮呢!
头不再那么晕沉着了,小手轻轻摩挲着双唇,轻轻叹了叹气,思索起昨日的事,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
小札!
萧太后要亲自教训小札!
心下一慌,连忙起身来,取来衣裳,而这时,珠帘外垂帘被掀起,紫萱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正是青奴。
“青奴,小札呢?”顾不上一身单薄,快步走了出去。
“娘娘,天冷!”青奴连忙将手上狐裘大袍替主子披上,声音依旧平淡,眸子却掠过了一丝惊诧,纵使很多事情她都不明白,一辈子只懂服从,但是皇后身上这件九龙真丝睡袍却一下子让她明白了一些一直难以理解的事情来。小札可以放心了吧,皇上心中岂会没有皇后呢?
“小札呢?太后有没有为难他?”紫萱一脸焦急。
“娘娘放心,小札在外头,皇上有令,只许婢女贴身伺候。”青奴仍是淡淡地答到。
紫萱蹙眉,方要开口,帘外却传来了小札的声音,“主子,赶紧梳洗好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白玉芙蓉糕,还有皮蛋瘦肉粥!”
紫萱也没让青奴伺候,自己利索地穿戴整齐便让小札进来了。
“嘿嘿,主子,才一夜没见呢,怎么感觉隔了好久!”小札乐呵呵地把早膳端了进来。
“昨日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睡在这里了?”紫萱蹙眉问到。
“昨日误会澄清后,主子你就昏了过去,皇上就留你下来了,可是一直陪着方才才走呢!陈太医说了,你这是小染了风寒,但更主要的是操劳过度,得好好补补!”小札仍是一脸笑容,见紫萱仍是蹙着眉,便暧昧地补充了一句,“皇上可是寸步不离,若不是要早朝指不定现在还陪着呢!”虽然皇上一直对他冷着脸,但是寸步不离陪着主子这是事实,而且消息早已一夜间传遍了后宫,他就愿意说得如此暧昧,只有主子能高兴。
紫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方才的情景来,小脸不由得一红,蹙眉睨了小札一眼,道:“一会儿准备准备,先回趟栖凤宫,再过去看望看望玉妃。”
“主子,这……这不太……好吧……”小札一脸不可思议,一向伶俐的主子不会真烧糊涂了吧!
“有什么问题吗?”紫萱舀起一口粥来,不经意地问到。
“主子,昨日皇上可是一直陪着你,一步都没离开过,更别说是去看望玉妃娘娘了,这事儿后宫早传遍了,你现在……”
小札话还未说完,紫萱手中筷子骤然落地,本以为方才那寸步不离是他夸张之说,却不想到是真的。
心中隐隐有那么一股类似感动的情愫慢慢翻滚起来,却又瞬间被另一股担忧压抑了下去。
昨日确实是她和善柔的无心之过,以玉妃一贯的做法和与她的交情,澄清误会并不奇怪,只是,皇上如此做了,玉妃会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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