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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皇后娘娘到凌华宫侍寝是卑微,那么现在如此献殷勤,不是更卑微吗?为何小札还一再怂恿皇后娘娘呢?
下意识摇了摇头,真真不明白。
前面,御书房到了。
“主子,给,我和青奴在外头侯着。”小札笑着将手中端盘递给了紫萱。
紫萱掀起帽子来,拂去袍上的雪花,瞪了小札一眼,便径自踏进了御书房,小札撇了撇嘴,只得跟了进去。
屋内,寒王端坐在书案前翻看着奏折,侍寝那夜后,她便没再见过他了。
“臣妾参见皇上。”上前恭敬地欠了欠身。
“平身。”寒王抬头看了她一眼,便有专注在奏折之上了。
“皇上,天大寒,臣妾令人煮了莲子羹,皇上趁热喝了吧。”紫萱这才接过小札手上的东西来,走到了寒王身旁,唇边虽噙浅笑,心中却还是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搁下吧。”寒王淡淡地说到。
紫萱将瓷盅阁在一旁,抿了抿唇,又道:“皇上,趁热喝了吧,天寒,一会就凉了。”
只觉得今日他又恢复了先前那般淡漠,又或者是自己期许太多,本以为宫外一劫后,他会同先前不一样的。
“好。”寒王惜字如金。
紫萱连忙舀出一碗来,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低下小札一脸期盼地望着,连青奴也好奇地稍稍抬头,虽是小札一再怂恿,这盅莲子羹却是皇后娘娘亲自做的。
“如何?”紫萱忍不住,低声问到。
“甚好。”寒王仍是淡淡地说到,取来了另一份奏折。
紫萱端着碗,傻傻地站着,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小札在地下使劲地使眼色,比划着提醒紫萱怀中那东西。
紫萱蹙了蹙眉,刚要开口,寒王却道:“皇后若无其他事,先下去吧。”
心中微微一怔,本想拿出来的东西还是藏了进去,无奈对地下的小札笑了笑,退了下来,欠身告退。
寒王自始自终都不曾在抬头看她一眼。
屋外的寒风依旧在肆虐着,长廊中三人身影仍是同先前一样快步。
“主子,帽子,风大,把帽子戴上!”小札努嘴示意青奴。
青奴连忙追上前,在紫萱身前拦了下来。
“娘娘,帽子。”
紫萱笑了笑,将兜帽戴上,裹紧宽大的袍子,双手紧紧抱着原本藏在怀里的暖水袋。
“主子,皇上太忙了,最近朝政好像很繁忙。”小札亦上前来。
“我知道,赶紧回去吧,这儿太冷了。”紫萱笑了笑,第一回主动找他,真不巧,他太忙了。
“主子,或者那玉妃娘娘骗人,皇上根本就不喜欢莲子羹!”小札又寻了个借口安慰。
“快走啦,冻死了!”紫萱淡淡仍是笑着,说罢较快了步子,最后索性使起轻松来,只见墨色身影沿着长廊掠过,须臾便不见踪影。
“完了完了!”小札一急,主子这几个月来笑着越淡然,越是伤心,顾不上什么,亦使起轻功来追了上去,显然速度没有紫萱的快。
青奴看着小札那逐渐消失的背影,清澈的眸子里掠过了一丝复杂,又回头看了看御书房,却见许久不见的独孤大人正同德公公一齐朝御书房而去。
062原点()
德公公仍在门前侯着,独孤影蹙着眉头缓缓走了进来,为的正是萧大将军进谏调整皇城卫兵一事,如此昭然若揭的行径,竟能寻到冠冕堂皇的理由在朝上同他争议,隐忍了那么多年,此人,已经不得不除了!
封彧一见独孤影便立马站了起来,将需要他过目的几分奏折搁在一边后便退在一旁。
“莲子羹?”独孤影瞥了桌上那小瓷碗一眼,打开瓷盅来,闻了闻,道:“谁送来的?”
“皇后。”封彧如实回答,平日里主子都不会多问的。
“她亲自送来的?”舀起一碗来,微微尝了一口。
“是。”
“说了什么没?”大口喝了起来。
“没有。”
“有说是谁做的。”就是这味道和口感,第一回如此对他的胃口。
“下人做的。”
“她刚走?”还热呼呼的,应该送来没多久。
“是。”封彧禀到。
独孤影唇边泛起一丝玩味,没再多问什么便朝门外而去了。这女人第一回主动来寻他,第一回献殷勤,想做什么呢?
还真久没有以这真实的相貌见见那女人了,见多了她那大方端庄的模样,久而久之,心中便会有错觉,她真的就是这么个无趣的女人,隐忍、委曲求全、大方得体、贤良淑德,总之,一切美好词汇都能用在她身上了,总之,这假面具,再好,他都不喜欢,甚至厌倦。
栖凤宫。
紫萱一回来就懒懒地倚着暖塌上,仍旧紧紧抱着那暖水袋,一回宫来便翻看着几封密报,莲子羹一事提都不提。
“主子,要不,我们出宫去?”小札试探地问到,主子手上那几封密报是他前几日买来的,都已经是看过了的。
“这什么天气还出宫。”紫萱淡淡地说着,视线仍旧停在密报上。
“要不,我们堆雪人去?”小札再次提议,还没玩过呢!
“你和青奴去吧。”紫萱头都不抬,手中的密报报的正是萧大将军克扣军饷一事,后宫基本肃清了,她该插手朝中之事了。
“主子,别看了,你管那么多朝廷大事做什么,自个的事都不主动点!”小札撇了撇嘴。
“有啊,我今早不就主动了吗?”淡淡地笑着,藏不住眸子无奈和些微疼痛,收起了手中密函来。得确是她多想了,在他接连几日都到栖凤宫来之后,在他知晓了她是真正的公主之后,本以为会好一点的,结果又回到了原点,当初信誓旦旦地向母后保证,只是,踏入栖凤宫起,她心中便退缩了。
寒羽啊寒羽,你知不知道,仅有一年的时间,或者钟离摆脱属国命运,或者迎来灭顶之灾,父王的铁骑不可能留情的。
“主子,我去同寒王说,你是真正的公主,不是替身!看他还敢怠慢呢!”小札心中总是急着,玉妃怀孕后,寒王便不在到栖凤宫来了,他比这主子还纠结着,感觉这似乎是个定局了,进展不了。
“他知道了。”紫萱人是淡淡地说着,抱起一旁那小白狐来,轻轻地抚摸着。
小札一愣,立马蹙眉,道:“那寒王他还……”
话一出口,见紫萱眸子的疲倦和无奈,立马便后悔了。
“皇上朝政繁忙,分不出心思来,以后还是少打扰他吧。”笑了笑,似乎是解释给自己听的,说罢抱起怀中的小白狐来,便朝内屋走去。
“主子该用午膳了。”小札连忙道。
“我倦了,晚些再送房里来吧。”紫萱没有回头。
小札又像个小老头一般,紧紧锁着眉头,那单眼皮小眼睛都快被挤成一条线了。
“你话太多了。”青奴主动开口说到。
“我急啊!”小札看了青奴一眼,大叹了一声,“哎呀,就是急,反正你不懂的!”
“我懂。”青奴道。
“你不知道,你不懂!”小札一脸烦闷。
“我懂,皇后娘娘很不开心。”青奴一直看着紫萱远去的背影。
小札双眸一沉,一咬牙,暗暗下了个决定,主子不主动争取,他帮她想办法!
063终于出现()
紫萱才踏进卧房,便立马警觉,珠帘内黑色的身影隐隐可见,只是,怀中小白狐却一下子挣扎开了,朝帘内而去。
独孤影!这家伙消失了甚久,终于肯出现了。
紫萱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在暖塌上坐了下拉,端起茶来轻抿着,不动声色。
“哎呀呀,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每次来探望你,你都一脸怨妇模样?”独孤影一袭黑衣,面对玄色昆仑奴面具,掀起珠帘来,看向了紫萱。
紫萱敛着眸子,没有理睬,神色慵懒地倚了下来,小白狐又乖乖地跳到了她身上。
独孤影慢步走近,亦在榻上坐了下来,眸子透出笑意,大手攫取紫萱的下颔来,玩味地打量,“又消瘦了。”
才三四日不见,似乎瘦了,这女人怎么那么容易染上风寒呢?那夜他明明把她裹得很紧的。
紫萱眯眼一笑,轻轻抚着白狐的一手却骤然伸来,速度极快,待独孤影缓过神来,脸上那玄色昆仑奴面具早已在她手上了。
这才打开独孤影的手,起身来,笑着道:“这面具本宫很喜欢,送给我吧。”
“我警告过你的,这面具不能动。”独孤影犀瞳一眯,便上来抢。
紫萱冷哼一声,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独孤影站在屋中,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环视四周,眼眸一沉便纵身跃到房梁之上,高高俯视仍不见紫萱身影。
这屋子窗门紧闭,她定还在屋内!次次都是这样冷不防偷袭,他却每回都上当。
突然觉得不对劲,定神一看,心中顿时大惊,知晓她轻功好,却没想到竟然出神入化到如此地步,难怪满屋子寻不到人影。
原来她一直满屋子里转,只是身影太过,几乎看不出来!
独孤影那线条分明的薄唇边掀起玩索的笑意来,跳下屋梁,在紫萱原本躺的那宽大的暖塌上懒懒地倚了下来,瞳眸微眯,俊美无涛的面容尽是慵懒闲适之色。
一旁满眼好奇一屋子搜寻紫萱身影的小白狐回头看了看独孤影一眼,低鸣了几声,似乎想询问什么。
独孤影将小白狐抱了过来,轻轻安抚着,低声,甚是温柔,道:“你这小家伙,我消失那么久了,想我了没?”
小白狐见主人那认真的神情,似懂非懂的呜了一声。
“想我了呀,呵呵,想我了就乖乖地坐下来嘛,满屋子跑也不累?”独孤影显然是说给紫萱听的。
“说吧,找我干嘛?”白色身影掠过,人儿便出现在他面前了,手中把玩着那玄色面具,
“满屋子跑不累吗?”独孤影说着伸手拂去她那零落在额上的发丝。
紫萱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道:“活动活动筋骨罢了。”确是好久没使过轻功了,再这样下去都生疏了。
“看样子,你脚踝上的伤口一点儿也没造成多大影响!”独孤影笑着说到。
紫萱骤然蹙起眉头,厉声道:“你怎么知道?”他明明不再宫中甚久了,怎么会知道她被蛇咬伤过?
“紫萱公主,我倒是好奇你父王的轻功登峰造极到何种程度了!”独孤影仍是噙着温雅而闲适的笑容。
紫萱心中一惊,这家伙先前不也是误会她是替身公主吗?
“独孤大人虽身不在宫中,却事无巨细统统都知晓地一清二楚啊!”他真是只得侍卫统领这么简单吗?暗中查了甚久,皆查不出他的身份来,亦不知皇上派他出宫去了何处。
064想问出什么?()
“伺候皇上是本宫分内之事,不知独孤大人今日来见本宫有何要事禀告?”她最拿手的便是这种体面客套的话了,紫萱说着在一旁端坐了下来,虽一身素雅的锦白宫装,尊贵的气质却丝毫不减,隐隐给人一种压迫感。
“无事便不能寻你?”独孤影的语气反倒戏虐了起来,很不喜欢她这幅模样。
“当然……不可以。”紫萱眯眼,笑了笑,便将小白狐抱了过来,这小家伙暖暖的抱在怀里抵得上一个暖水袋了。
“面具先还我。”小白狐就先借她玩一阵子,这面具可不行。
“告诉我这面具怎么来的,还有这狐狸怎么来的,我便统统都还你!”本等着他自己说的,现在一起都问了。
独孤影挑眉看着她一眼,没有说话,端起紫萱方才用过的茶杯来,就着紫萱印在茶盏上的唇痕,蓄意慢慢喝完这杯茶。
紫萱脸上掠过一丝复杂,扬起那面具戴上,道:“你也是狄狨人,钟离的奴隶?”她并不排除皇上大发慈悲,没毁了他的容。
独孤影眸子阴鸷瞬间掠过,手中骤然茶盏射出,硬生生打在紫萱手上,那面具应声落地,紫萱方要捡,那小白狐仿佛能感受主人情绪一般,叼起那面具,雪亮雪亮的眸子看了紫萱一眼,便回到了独孤影身边。
紫萱原本沉着的眸子浮出客套的笑意来,道:“这小畜生我怕是养不起,你也一并带走吧。”说罢便转身要走,心中有些不安,这家伙似乎同往日里不一样了。
只是,手还未蹙即到门把,便觉腰上一暖,随即整个人便腾空抱了起来。
“独孤影,你放肆!你好大的胆子!你放开我!”紧锁眉头,怒眼瞪他,心中有了完全的定论,寒王身边的臣子,胆敢三番两次对她这皇后不敬,不管他究竟是何身份,此人定大恶、不善!
独孤影没有理睬紫萱的挣扎和怒骂,紧紧将她锁在怀中,蹙眉看她手背上渗出的血迹来,自然而然地覆下唇瓣,轻轻吮了吮,紫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熟悉而有陌生的感觉来,似乎每回贴近便会有这般感觉。
“独孤影,本宫命你立刻放手!”扬开手,紧锁眉头,眸子掠过厌恶,除了寒羽,谁都不许碰她!
独孤影没有放手,反倒将她拥得更紧,冷冷道:“堂堂天朝公主,为何和亲到属国来受尽屈辱?”
“这与你何干?对你很重要吗?你在担心什么呢?”紫萱亦是冷下了语气,这是他第二回问这个问题。
为何和亲?
父王想将势力渗入钟离皇室,免去战乱,而真正控制钟离。
寒王则想利用她的身份,牵制萧大将军的势力。
如此明显的厉害关系,亦他对钟离的了解,如何会不明白?
他想问出什么来呢?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独孤影不惊,反倒翻身将紫萱欺在身下,唇边泛着邪惑的笑意,低声道:“让他们走。”
紫萱怒视,一掌打在他胸口上,却撼动不了他丝毫。
独孤影缓缓戴上了那玄色面具,仍是低声,道:“看样子皇后娘娘并不介意被现场抓奸!”
敲门声传来了,是小札送午膳来了。
065心甘情愿()
紫萱沉着眸子,并没有开口,独孤影蹙眉,再次贴近,鼻目相对,才刚刚要开口,便听到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
紫萱瞥了他一眼,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狠狠一推,却仅能将他推开些微距离。
“果然是贴身的奴才,为何让一个假太监伺候呢?”独孤影问到。
“这是本宫的私事,与你何干?”紫萱别过头,不看他,心中来气,挑衅道:“你若真想知道那么多,有本事到我月国宫里去查呀,为难我一个离家在外的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别说查了,他若敢私闯月国皇宫,定让他有进无出!最好是父王亲自拿他,抽他鞭子!
独孤影并无理会紫萱的即将,又问道:“为何对皇上那么心甘情愿?如此虚情假意的戏码你倒是演得相当逼真!”
“我就心甘情愿对他好,怎么着?我和亲来也是心甘情愿,怎么着?小札伺候我,也是心甘情愿,怎么着?这统统都与你何干?莫名其妙!你那夜到我房里来又想找什么?身为侍卫统领,监守自盗,对皇后不敬,又是为何?”紫萱怒了起来,怒目紧锁这独孤影那深邃的眸子,一手取下发上的玉簪子来,狠狠朝他胸口刺去。
独孤影握住了她的手腕,却是冷笑了起来,道:“好个心甘情愿,你觉得我会信吗?”
紫萱亦是冷笑,“无需你信,寒王信便是。”
“你认为寒王会信吗?”独孤影仍是冷冷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