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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指不定是什么高人,隐居了山林,就像我父王和母后一样,隐居到凌云阁去了。”他说到。
“那一定是个老头儿的。”她猜测,印象里隐居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要么看破红尘,要么就是不得志者。
“应该是,一个人住在这山林里,定是很闷的,也只有高僧一样的人才能一个人久住下来吧。”他说到。
“可不是,两个人住在山谷里都无聊了。”她亦说地很不经意,随意打量了这内屋几眼,便走了出去。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人住的,而且是个很闷的人吧,这屋子简单地让人难以想象主人的生活,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过着怎样的日子。
“会吗?”他跟了出去,回头想想这两年多来的日子,却也记不起怎么过来得的了,只知道还蛮开心自在的,就有些辛苦,没下人伺候。
“赶紧走吧,出了这山林,寻间客店,我可是一身都是汗臭了。”她没了心情,就想早点走出这山林,走得远远的,最好是让父王知道,她不找他了,在也不找了!
“先给你弄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这儿到忘忧镇不远了。”他说着一手揽在她肩上,很是自然。
“从这儿一直走吗?”她驻足问到。
“嗯,一直朝前走,没多远就能看见村庄了,过那了小村庄就到镇上了,到时候咱就寻见客店,先……”
他话未说完,她身子一躲,躲开了他的手,却是什么话都不说朝前急速而去。
“先洗个澡,然后喝些小粥暖暖胃,再好好睡上一觉。”他继续说着,无奈摇了摇头,感慨到:“当初你就不该寻你父王的,他这么躲你,就根本不想见你嘛。”
他仍旧是没想过自己是被故意引来的,就当大哥哥就是被这孩子发现了,一直躲着她,又一直暗中保护着她,除此之外,他真真就想不起会有什么其他的缘由。
番外二十八uaiG。()
西南大山东西两向的山脚下皆有个忘忧镇,同样的名字,同样的风俗,镇上的人民安居乐业,知足常乐,不论何方战火皆从未波及这两个镇子,几百年来百姓都过有无忧无虑的日子。
钟离这边的忘忧镇似乎比百纳那边的热闹很多,茶楼酒楼里常聚着一大群人,国事家事天下事事皆谈,而如今讨论最多的依旧是几年前的话题,失踪的小凌王和狄狨的无名女王,尤其是这无名,知名度似乎都超过了其父王母后。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热闹的大街上,一个白衣少年,带着一面银白面具,身旁跟着一个七八岁,看不清楚少年的样貌,却从他一身不是身份的白袍玉带,还有高束墨发的玉惯来看,便可知出身不凡了,而那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身青衣,很是质朴,看这看样子,应该是这少年的婢女,只是,她那魅眼粉唇,眉宇间不经意流露的气质,却是浑然天成的高贵。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小女孩时不时会驻足在一旁的小摊子上,害得前面的少爷不得不在跟着停下来。
这一次,她又是在一个卖面具的小摊上停了下来。
灵动的双眸打量着上上下下数十个面具,一脸甚至认真,她觉得,她也应该拥有个面具的。
突然眼前一亮,眯眼一笑,取过了前面一个玄色的昆仑奴面具来。
“太大了。”开口的是身后的少爷,这语气,一听便知这二人并非主仆关系了。
“会吗?”她看都没看他一眼,视线仍旧落在手中的面具上。
老板却是迫不及待开了口,道:“不会,这个昆仑奴面具正称小姐您的肤色!”
此话一出,二人却皆是一愣,随之齐齐看向了那老板,眉宇纠结,甚至凝重。
老板被看得有些莫名,以为是说错话了,连忙又道:“这玄色也称少爷您的气质,您脸上这银白面具可显老气了。”
两人这才缓缓移开了视线,看向对方,依旧是一脸甚是认真的神态。
“会吗?”她锁了眉头。
“不像。”他伸出环胸的一手,支着下颌。
“我这身打扮了,人家都把我当富家小姐,咱还是换个身份,你来当侍卫。”她说得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先前就是因为抓阄输了他,不得不的扮演婢女的角色。
他们一出山,就在小村庄里见到告示,正是高金悬赏寻找他二人,二人如同被天下通缉的逃犯一般,小心翼翼地。
他端详了她好一会儿,又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心下暗叹,皇家之人就是皇家之人,这一身气质即便是粗布麻衣都很难遮掩。
“这个面具戴上,就没人看得出来了。”他说着,顺便抓过手边一定银白面具,同他脸上的相差无几。
老板被晾在一旁许久,听得他们的对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见能插上嘴了,连忙又道:“这个也好,这银白面具刚好同你哥哥的一眼,你兄妹二人这身打扮本就少有人能认出了,再戴上面具就算是熟人对面,也认不出来的。”
这话一出,二人又是齐刷刷,不约而同地转头看他。
兄妹?
一直就争着谁到奴才,谁扮演主子的,怎么就没想过到这关系呢?
“就这个了!”她一把抓过了那银白面具,往脸上一戴,乐呵呵对他笑,道:“叔叔,好看吗?”
叔叔?
老板一愣,脸上有些尴尬,又给说错话了。
而他却都不理睬她,掏钱带付账,身上的佩饰换来的钱虽多,却不经花,两人在山林里住惯了,出了山却是丝毫没有保留下勤俭节约的好品德,淡淡身上的衣裳,看似雅致朴素,却皆是真丝而织,鞋子跟不稍多讲了,且是他手上那把折扇便可买下这一整个铺子,两人订的还是这忘忧镇最有名的忘忧酒楼,付完了订金,身上的银子便所剩无几了,这下子才懂得节省。
“多少文钱?”他问到。
老板却是顿时双眸大睁,有些不可思议。
多少文钱?
还从未见过一个富家少爷这么问法的,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下怀疑了起来,语气不似方才那么客气了,道:“公子,这银白面具可是纯手工打造,里面漆的是特殊的漆料,常戴也不用担心伤了皮肤。”
老板说着,取过她手中的面具来,又解释道:“还有,你们看这面料,也很特殊的漆料,若是天热,阳光照久了也不会烫,反倒有防晒的效果,最重要的是这面具不贵,就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
她挑眉看了老板一眼,道:“纯手工打造?”
“正是。”老板点头。
“难不成还有用脚的吗?”她反问。
他本想开口的,这下子只想旁观了。
“呃……这个……”老板却是说不出话来了,这般说法是先前一个夫人教他的,他也从来就没想过有矛盾之处,这什么东西不都是手工打造的吗?1663
也不待老板解释,她又道:“咱是爽快人,你最低价多少能卖?”
老板看了一旁不说的的他一眼,又看了看她,叹息一声,亦是爽快了起来,道:“最低九两,不还价了!”
“不爽块!”她蹙眉,作势拉着他便要走。
“好!”老板却连忙开了口,道:“咱都是爽快人,也不多废话了,就一口价三十文钱。”
他心下早乐了,而她,却是握紧了他的手示意他淡定,依旧是那副小大人模样,挑眉看了老板一眼,道:“大叔,你真不爽快,既然是一口价了,我也不好再还价了,就不买了。”
“小姑娘,这真是最低价了,不能再少了!”老板显然发觉自己太过心急了,太早亮了底牌。这娃娃口口声声说爽快,却一点儿也不爽快。
“十五文钱,一口价。”她这才亮出底牌来,眯眼笑得精明。
“成了成了,拿去吧!”老板已经不想多费唇舌了,没多大意义了,心下纳闷着,这娃娃究竟几岁了,不似七八岁的心智啊!
付了账,他浅笑不语地替她戴上,她一脸愉悦被面具遮掩了,双眸却是笑意满满,似乎很久很久没同外人这么接触交流过了。
方转身要走,却是冷不防吓了一大跳,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了男子,脸戴青面獠牙面具,好生恐怖。
她明显退了一大步,有些惊,他连忙拥住她,正要开口,那男子却微俯身下来,柔声问到,“没吓找吧?”
她心定了一些,脱口而出,“好丑,吓死我啦!”
这面具真丑。
“呵呵,胆小鬼,叔叔不丑的。”男子笑着说到,取下了那青面獠牙面具来,一脸俊朗无比,浓眉大眼,看不出年纪,双眸含笑,就如邻家大哥哥一样,笑容灿烂温暖。
“你又吓到小孩子了吧!”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是个少妇。
他见了这少妇心下顿时大惊不已,不敢再开口,这不正是端木郡主吗?怎么就给遇上了!
“我才没吓到。”
小孩子三字惹得她不怎么开口,瞥了这夫妻一眼,便拉着他走了。
“这娃娃真有点意思。”男子笑着说到。
女子看了他一眼,眸中掠过一丝疼痛,低声,淡淡道:“要不,咱也要一个吧。”
男子却轻轻将她拥了过来,道:“不了,我这辈子就只会是蝶儿一个人的爹爹。”
“汐月和凌彻都在忘忧酒楼,过去聊聊吧?”她转移了话题。
他点了点头,又戴上了面具。
老板看着夫妇二人,没敢先开口,他们可是常客了,方才那套什么纯手工,防晒效果,还是这夫人教他的呢!
凌枫而无名二人正也是往忘忧酒楼而去,一路上乐呵呵地谈论着,也不似主仆二人的架势了,他牵着她,戴着同样的银白面具,到也还真是像兄妹俩。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这么能将价?”他可比那老板还要好奇,这丫头自小养尊处优,如何需要这本领?
“跟小札学的,以前在月国的时候,他老常带我出宫去了,都去母后经常去的店铺,他讨价还价的技术可是一流,宫里好多人都说小札是最富有的,私房钱可多了。”她笑着答到,只是,话一说完,双眸却是暗淡了下来。
小札……
好久好久不见了,一大帮下人里,最是喜欢这扎公公了,虽然他很喜欢啰嗦,感觉就像亲人一眼,是那种为了主子,连命都不要的人,离开月国后,他就是亲人,比雪山上的司空大人和容嬷嬷还要亲一百倍。
好想他啊!
“当初我救他的时候,就给他取了个无名的名字,倒是同你一样了。”他笑着说到,亦是怀念起那个善良简单,甚至有点愚蠢的小札来了。
走着走着,很快便到了忘忧酒楼。
这是忘忧镇里最有名的酒楼,然而,并不富丽堂皇,也并不是什么高大的建筑,不过是座三层的竹楼,二楼是诸多临窗的位置,三楼便是客房。
先前只是来预定了房间,也没上楼过,这会儿一步一步踩着竹梯,两人皆是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然而,四周的议论声却是很快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
“我看这小凌王同无名公主定是一并罹难的,这么多年了,也不用再寻了!”
“可不是嘛,皇室十几日前就差人收回告示了,我看也是没打算再寻人了!”
……
这些讨论倒还好,而有一句却让他二人险些从楼梯上滚下来。
“没想到百纳就这么个并入了月国,也不知道凌王夫妇下落如何!”
……
ps:预告失误了,瑶瑶先出现了,某月某彻明日才能写到…对不住了……那个……某猫家某人来看猫了,一年半没见了,so,暴君今天会晚上才更新,见谅见谅。
番外二十九uaiG。()
忘忧镇,忘忧酒楼,名不如其实,这酒楼可谓全镇子里最热闹之所了,若是名为自在酒楼,或许更相符合现实,之所以说“自在”便是因为在这酒楼里什么话皆可说,什么事皆可议。
而此时议论的正是昔日月国的属国,百纳。
二楼坐满了客人,临窗而坐的同外头大厅的虽隔着层薄薄的珠帘,此时珠帘亦皆被卷起。
只有左边最里的那个临窗的位置的珠帘是垂放下来的。
一大一小,对面而坐,皆带着银白的及鼻面具,低着头垂着眼,自顾自吃着,满桌的酒菜,十个人吃都不算少。
“其实我早就觉得咱轩皇该收了百纳了,你看看这才一年就单单是原本边陲的几个小镇子,全都发达了起来,之前过去,除了离城,其他几个小城要寻个落脚处都容易,现在都得提前好几日预定着。”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商旅模样。
“不管这江山谁当家,没有战争,能让咱老百姓安居乐业咱就认这样的主!”插话这人,正是在这镇子活了几十年的老人了,本是钟离族人,但凡有人歌颂轩皇如何如何,他便会急,便会将“侵略”二字说出,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老人家再也没提起过“钟离汗氏”四字了。
“可不是嘛,先前百纳种种法令同咱月国都有所出入,过关卡时候好多手续,我好几批货物都是因为这样都被耽搁了,错过了旺季,年年都得损失一大笔!”开口的是另一个商旅,经常往来这三地。
又是一个商旅,端着茶坐了过来,笑到:“呵呵,现在好了,到此都畅通无阻,我看百纳划分成的这七个大郡还很快就能恢复了以前的繁华来了。”
似乎今日聚集的都是商旅,最关心的便是商贸往来的便利,和朝廷出台的种种条款。
“当初钟离战乱后,百废待兴,也才有了三年,百纳不过一年的内乱,应该很快就能回到老样子的。”一旁静默不已的人也开了口。
小凌王失踪后,凌彻并没有归位,而是同王后终日忙于寻找儿子下落,朝中一切事宜暂交给了端木王爷,小凌王登位来,朝中本就结了不少小党派,皆不满端木府为尊权重,这端木老王爷一摄政后,朝中矛盾亦是激化。
一场内乱就这么开始了,导火索却不是朝中的党派之争,而是百纳西部边陲的几个小郡,皆着朝廷内乱的势头先动了兵,谋取独立治,这么一来,直接导致了朝中各派政见不合。
小乱引发了大乱,而两三年来,地方官员欺压百姓,苛捐杂税繁多,民不聊生,隐瞒而下民间种种疾苦亦是一夜之间皆暴露了出来,乱,大乱不已。
端木王爷无能为力,寻凌王,凌王却是避而不见,根本就不再以这个国家为己任。
这么一场内乱迟疑了整整一年,百纳流民无数,皆从离城涌入月国,一度导致数百年来日日繁忙有序的离城大乱了数日。
终是月国太子穆子轩出兵,绝对的武力,镇压了这场内乱,国内无主,如同钟离当年那般,这太子殿下独自一人在百纳宫里待了一个多月,又是处理着琐碎而两难的战后政务,期间不仅寻小凌王,就连大凌王也寻,只是皆是无果。
就在半年前,轩皇召回太子,将百纳肢解成七个大郡,划入月国版图,而西南大山改名忘忧山脉,两侧忘忧镇合二为一,仍旧沿用了忘忧这名字。
“不是听说皇上将这七郡交给太子治理,还订了契约,若是能少于当年钟离恢复的时间就无条件答应他一件吗?”有人突然问到。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这太子殿下会提出什么事来?”
“听说和咱镇子上那顾大小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