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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学武功?”寒羽看了她一眼,试探过,这丫头确实是一点儿武功也没有。
善柔笑着道:“就觉羡慕能就那么足尖一点地就飞了起来,在空中的感觉一定很好。”她还真是没体验过这感觉,来钟离的路上见识过几回,好生羡慕。
寒羽只是点了点头,也有再问下去,深邃的黑眸里掠过一丝复杂,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看样子那女人和小札应该是月国影阁的人了,这善柔呢?又是何人,似乎对一切并不知晓。
044不许()
这时,街道上传来了一阵热闹的炮竹声,今年的游街开始了。
只见,原本还有些宽敞的街道上,此时已是拥挤不已,长长的游行队伍缓缓前行,最前八个大汉抬着一尊佛像,只是,那佛像脸上对带着一顶玄白色的昆仑奴面具,老老少少皆是一脸喜庆,对此佛像并无多大异议,这是珞珈山上,皇家庙宇太虚庙中迎下来的新神祗,面具是太虚庙里的清虚道长亲自带上去的,何人敢要异议?
寒羽居高临下地看着那面白色昆仑奴面具,清冷的眼眸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哀伤来。善柔站在一旁,蹙眉看着那尊被高高抬着的神祗,上回重阳登高就见过类似的了,珞珈山太虚庙中,大大小小神祗皆是带着白色面具,除了颜色不同,其余的皆和青奴戴着的一模一样。
隔壁,紫萱和小札也早已停筷,站在窗旁,看着热闹的游行队伍。
“主子,钟离供奉的是什么神祗啊,好生奇怪,为何不已真面目示人?”小札始终盯着那白色面具看。
“雪神,我也没听说过,改日你打听打听去。”紫萱亦是纳闷,为何宫里的奴隶亦是这种面具,只是颜色不同?
“和青奴的好像啊!比青奴的好看多了!”小札感叹到。
紫萱见他那一副小老头模样,笑了笑,道:“怎么,咱小札看上人家了?”
“没有没有!”小札一窘,连连摆手,干净清秀的脸还是不由自己地红了起来。
紫萱仍是浅笑着,细细地打量起小札来,个子不高,很是清瘦,单眼皮小眼睛,生得清秀极了,跟了她那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以太监的身份伺候她,是该寻个机会帮他澄清身份了。
“小札,当个侍卫吧,你年纪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当太监那么久了,真习惯了就不好了!”紫萱半开玩笑地说到。
“主子,不是说好了吗?小札就一辈子伺候你,身份没那么重要!”小札有些激动了,几年前公主要赶他走的时候,亦是这样骗他的,若不是公主,他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紫萱无奈地摇了摇,苦笑。一辈子?一辈子能有多长呢?
“主子,皇上应该用完餐了吧,咱过去吧?”小札很愿意继续那话题。
紫萱点了点头,刚要转身,却有止步。
“找机会查查钟离北部冰雪高原上的几个部落是怎么被灭的。”那似乎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小时候父王同她和皇兄讲解三个国家的历史时,似乎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主子,那么早的事情可不好查,现在宫里的奴隶都没剩几个了。”对青奴那么上心,他怎么会没有查过这事呢?根本没有头绪。
紫萱挑眉,看了他一眼。
小札嘿嘿笑了笑,老实承认:“老早查青奴身份的时候就查过啦,毫无头绪,要不让影阁帮忙查查,肯定能查到的!”
“不许!”紫萱立马正色,和父王说好了,这一年,谁都不许帮她,就连自小贴身保护他的影卫黑影叔叔也没有跟来。
045毁容之仇()
长长的游行队伍朝这主街道尽头的大钟寺而去。
大钟寺因镇寺之宝上古青铜古钟而闻名,今日庙会迎来神祗,前来上香的人数徒然倍增。
寒王一行人出了天香楼亦跟着拥挤的人流朝大钟寺而去了。
“主子小心!”小札在紫萱身后帮她挡着后头不断涌来的人,前面,善柔被寒王保护地很是周到,距离越来越远。
“姐姐,姐姐,买花吗?”
“大叔,买花吗?刚采的哦!”
“大哥哥,买束花吧,买一束吧!”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衣衫蓝缕的小女孩,提着一个小竹篮,装满各种颜色的菊花了,借着个头小的优势,在人群里窜来窜去。
“大哥哥,买草药吧。”小女孩窜到了紫萱面前。
紫萱蹙眉,将小女孩拉到一旁,避开了人群,这么冷的天只这衣衫蓝缕的,多冻啊!
小札早掏出了银票来,习惯了主子的乐善好施,出手大方,见寒王和善柔的背影渐渐远,心急地对那小女孩道:“这是一百两银票,这花全我们买了。”
“大哥哥,三个铜板就够了!”小女孩眨巴眨巴那天真的眼睛,脏兮兮的小脸上展开了笑颜。
“拿去吧,去买件衣裳,这么冷的天别着凉了。”紫萱笑着将那银票塞到小女孩手中。
“不要,就三个铜板!娘说不能多拿别人的钱!”小女孩却倔强了起来,又将那银票还给了紫萱。
“好好,三个铜板就三个铜板,给你!”小札可没耐心,掏出三个铜板来,塞给小女孩,催促紫萱,道:“主子,赶紧走吧,寒王和善柔都走远了,再不走就寻不到他们了!”
方才不过一瞬间,紫萱早就将银票藏到那竹篮子里了,笑了笑,便同小札要走。
“花!你的花。”那小女孩又将她拉住了。
紫萱无奈,俯下身取了一束,笑着道:“这样可以吧?”
小女子盯着紫萱看了好久,细细地打量,“大哥哥,你真漂亮!”
漂亮?紫萱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没有大留意,轻轻抚了抚小女孩的头,才同小札离去。
“主子,追上去吧,这人这么挤,再不追,一会就寻不到了。”小札很是心急,第一回和寒王出宫,绝对不能走散!
两人皆是足尖轻轻点地,身影闪过,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便凭空消失了。
这样的速度,得确是穆紫萱!
那小女孩原本天真的小脸上渐渐浮起阴暗的冷笑来,手一松,竹篮子掉地,一百两银票也掉了出来。
穆紫萱和亲到钟离,身边没带任何影阁的影卫,看样子,这件事是真的了!
“啧啧啧,穆紫萱丫头长这么大了。”一个阴阳古怪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来者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似乎长期没有见过阳光,皮肤苍白地可怕,瘦削的脸上有道长长的疤痕,几乎毁了整个右侧脸。
“这么丑也出来丢人现眼,那姐姐女扮男装了,还是漂亮啊!”这样的话,用充满稚气的声音说出来,显得更是讽刺。
男子冷笑了起来,笑声亦是阴阳怪气,步步朝小女孩逼去,故意拉长了声音:“你再说一次……”
“那大姐姐就是漂亮,比你漂亮。”小女孩没有一丝畏惧,仍旧是小嘻嘻。
男子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把铁扇,正要出手,却被从身后飞来的一枚银镖打落。
银票出自身后那阴暗的小巷子,隐隐可见一个人影。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打草惊蛇了,如何是好!”
声音如碎玉般悦耳,是个女子。
“铁扇你可确定那公主的影卫不在她什么边!”那女子又开了口,声音里透出一丝认真。
“你就放心吧,我等这机会已经等了十年了,这一回万无一失!”
他脸上这道疤痕正是当年在西南大山拜穆紫萱所赐,若不是有那影卫在,七岁的她如何伤得了他!
046求签解签()
大钟寺中,大雄宝殿,上香的人进进出出,善柔诚心礼佛,上香,跪拜,一系列动作结束后,却发现寒王在抽签。
今日,他心情似乎很好,同平日里很不一样,先前同他出宫过好几回,皆是静默不语,冷冷淡淡的。
“主子,咱也求个签吧,听说这里是最灵验的!”小札心痒痒的。
“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就成。”紫萱笑着,目光却还是离不开寒王手上那签,他竟对这东西感兴趣,求什么呢?
小札撇了撇嘴,他想求的,主子其实能办到的,不用求这冷冰冰只木头大佛。
“相公,求什么呢?”善柔也走了过来,一声相公,唤地自然而然。
紫萱不由得无奈一笑,先前听得一声“夫人”,现在听了一声“相公”,记忆中父王和母妃都未曾这般相互称呼过呢。
“姻缘。”寒王拉起善柔的手,大方告知,说着便朝解偏殿的签处而去。
善柔却回头有些尴尬地看了紫萱一眼,紫萱回以浅笑,得体大方的浅笑。
“主子,不过去?”小札唤了一声。
“我也想求个签了!”紫萱似乎是自言自语,说着便朝签筒而去。
小札愣了愣,跟了过去。
这边,偏殿中,解签的老叟不知哪去了,位置上坐着的是一名白衣男子,俊雅中隐隐透出一股冷邪,怀中却睡着一只小白猫。
“请问解签人何在?”寒王有礼问到。
“在下便是。”男子浅笑答到。
这男子一袭白衣,颇有谪仙之姿,眉宇间却又隐隐透出一股邪气来,大钟寺高人颇多,寒王心下隐隐纳闷,也没多想便递给签去。
“公子,这签求的是什么?”男子隐隐叹了口气。
寒王蹙眉,道:“你还不知我所求为何事便叹气,这是为何?”
“此签……所求究竟为何事?”男子淡淡问到。
善柔最是相信这求签问卦,心中早已不安起来,姻缘,他求的是姻缘啊。
“如果是姻缘呢?”寒王挑眉问到。
“公子娇妻在侧,为何还求姻缘?”男子抬头看了善柔一眼。
“签文上怎么说?”寒王问到。
男子念出了签文,“痴心指望成连理,忆昔梅园初遇欢,到头万事终成空,花开花谢又一年。”
话音一落,寒王原本平静的脸色立马有了波澜,一旁的善柔眉头紧锁,在她的家乡,签文里都是借用了很多典故的,这是这架空的朝代,历史上有那些典故,她明白不了,但单单从签文面上看,这是无疑是根下下签,她同他的姻缘难道注定成空?
“相公,求签问卦之事,可信可不信啦,咱到后院逛逛吧。”善柔原本愉悦的心情一时间跌倒了谷底,却还是扯了笑颜来。
寒王根本没有搭理她,继续问道:“若所求不是姻缘之事呢?”
男子笑道:“公子,抽签问佛意,所求之事岂能说改就改呢?若问他事,请公子另求一签来解。”
寒王冷冷一笑,放下了一两银子便起身。
问佛意?他偏偏不尊佛意。
痴心指望成连理,忆昔梅园初遇欢,到头万事终成空,花开花谢只一年。
痴心指望成连理?
这头一句就错了,他何来痴心?对那女人的好感和好奇,如果称得上痴心?
出了偏殿,寒王显然没了先前的心情。
“皇上,两位禅师就快到了,臣妾还为见过禅师斗法呢,咱也去凑凑热闹吧。”善柔主动地拉起寒王的手来,低声说到。
“皇后呢?”寒王却躲开了善柔的手,看着主殿中拥挤的人群,眉头紧蹙了起来。
此时主殿中拜佛求签的人比方才还有多,不断有人从大门拥入,皆是围观禅师斗法而来的。
“小札……这儿呢!”善柔寻到了小札,大喊起来。
“小札,我们在这儿,你主子呢?”
紫萱并没有和小札在一起。
“皇上……”善柔转身,不见寒王。
047再次遇到()
今夜,皇城特别热闹,到处张灯结彩,时不时能看到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引来了街道上的喧嚣的人群驻足围观,节日的气氛在夜晚依旧很浓。
一个衣衫蓝缕的小女孩同这热闹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卖花了,卖花了,有人买花吗?”
“大叔,卖束花吧,冬节过了,就再没有鲜花了!”
挎着竹篮子,清脆的声音带着稚嫩,见眼前那两位公子走来,便又扯着嗓子喊了。
“卖花了,刚采的鲜花!”
“三个铜板一束花,卖花了!”
这二位公子正是寒王和紫萱二人,白日里在寺中,被人群挤到了寺外,正想寻小札呢,却被他带出了大钟寺。
一个下午,专门带她逛路旁小摊子,同小摊贩攀谈,又往郊外访了几处农舍,不可否认,他是个好皇帝。
一路上,她问,他不答,她便不在问,他也沉默,如同这几个夜晚一样,虽在她身边,却依旧淡漠,不相敬,却如冰,她真的不懂他。
“两位大哥哥买束花吧!”
耳熟的声音让紫萱缓过神来,只见挡在身前的这孩子,一脸脏兮兮,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笑。
“是你啊!”紫萱蹲了下来,笑着抚了抚小女孩的头,“不认得我了吗?”
寒王仍是站在,高高在上的看着这小女孩。
“漂亮的大哥哥!”小女孩想起来了,抬头看了寒王一眼,又笑着道:“这个大哥哥更漂亮!”
紫萱偷偷瞄了寒王一眼,竟见他笑了。
“你爹娘呢?”寒王也蹲了下来。
“没有爹爹,娘病了。”小女孩比先前乖了很多,眨着眼睛看着寒王。
“病了?”紫萱蹙眉。
“每天都卖一篮花就能每天都给娘买药了。”小女孩笑了,又道:“大哥哥买束花吧。”
“你娘患的是什么病,能带我去看看吗?”紫萱总是对小孩子对没抵抗力,见不得小孩子受苦。
“看不好的,大夫说了每天都喝药就可以了,大哥哥再买束花吧!”小女孩说着将一直紫色的花递了过去。
紫萱接过那花来,轻轻嗅了嗅,放要付钱,寒王却先将三个铜板交给了小女孩。
“三个铜板对吗?”寒王难得有这么和善的语气。
小女孩点了点头,收下来铜板。
“带我们去看看你娘亲吧。”寒王直视小女孩,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小女孩很乖地点头答应,看着寒王,有些发痴,这大哥哥的眼睛还真真比大姐姐漂亮。
紫萱心中一喜,看着寒王,唇边不由得浮起暖暖的浅笑来,只是,却想起玉妃那三份礼物,孩子,孩子,要是能留下个孩子,那该多好啊!
“快走吧,快走吧,指不定两个大哥哥还真能医好我娘亲呢!”小女孩主动来牵寒王的手。
寒王仍旧对她和善地笑,任由她牵着走,紫萱快步跟上,正想伸手却牵小女孩,却又缩了回来,淡淡一叹,清秀的眉宇间透出了疲倦来,他的步子很大,走得特快,跟着一整天了,好累好累。
三人渐渐远离闹市,朝城北而去了。
而宫门口,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车上正是善柔和小札,还有德公公。
“皇上和公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善柔叹息道,在大钟寺走散不久后,皇上便差人来了,之说晚些和公主回宫,让她和小札自己逛。
“最好别回来了。”小札心中正乐着,又口没遮拦。
“放肆!”德公公立马狠狠地瞪了过来,“扎公公,你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话,皇上回来了,我定如实禀告!”
小札急了,连忙求饶,“德公公,小札方才失言,失言了,就心急着主子,您明白的。”
德公公无奈,道:“皇上微服出宫是体察民情去的,皇后身子娇贵,跟着也是受累,你乐和什么呢?”
小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