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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都成!”紫萱乐呵呵地挨近,重重在他那线条很是好看的侧脸印了一吻。
“还有一个。”独孤影笑着,双唇逼近。
这时,小札的声音传了过来,“萱主子,到了。”
“到了。”紫萱眯眼一笑。
“嗯。”独孤影话语放落,唇却直直覆下,紫萱一笑,他便侵入,一阵缠绵,气喘吁吁,紫萱仍由他霸道着,眸中却掠过了一丝哀伤和不舍,圈在他脖颈上的手有得一紧。
真的,不舍得。
很不舍得。
独孤影先下了车,亲自将紫萱扶了下来。
拜月教的总坛已经从百纳迁到月国焱城很多年了,整个总坛都是照着大祭司的意思建造的。
占地极大,却没有什么宏伟庄严的建筑,亦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宫殿,中间一个宽大的圆形祭坛,围着祭坛是一圈一圈的低矮的屋舍和环形长廊,一座正殿,几处花园,仅此而已。
然而,却是自然而然透出一股肃然来,大祭司已经离开很久了,如今教中事务皆有教主打理。
没有任何人招待,门前亦是没有任何人把守,教中弟子从来就问教中事宜,不相干之事,便是不相管。
天色渐暗,小札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独孤影搀扶着紫萱,小心翼翼地。
“别那一脸紧张的,不碍事。”紫萱笑着看他。
独孤影没回答,看了她一眼,仍旧是搀扶着。
入了大门,直直而入便可以直接到祭坛了。
“那传说是真的吧?”独孤影问到。
“盛世在现吗?”紫萱问到。
“嗯,师父也提起过的的。”独孤影答到。
“你说现在算吗?”紫萱笑着问到。
“现在?”独孤影蹙眉。
“嗯,现在,父皇算是一代霸主了吗?现在算是盛世了吗?”紫萱看着他,眸中掠过一丝认真。
独孤影迟疑了须臾,道:“不算,百纳为属国,并未真正纳入月国疆域。”
“嗯,钟离也一样。”紫萱补充到。
“不一样了。”独孤影淡淡说到。
“一样,父皇都把钟离赐给你了,封你为王,属狄狨一族。”紫萱笑了。
独孤影摇了摇头,并不与她多争,似乎没什么意义,然而,两个人达成一致的结果,盛世真的还未再现。
继续而前,出了长廊便前前方那宽阔的祭坛了,只有中央放置这一个古老的火架,什么都没有了。
“倒是简单。”独孤影打量着四方。
“嗯,大殿里也很简单,也没有什么神祗,就是每月十五子时,月光就正正照在大殿中央。”紫萱说着拉着独孤影往大殿而去。
这大殿简直是空无一物,没什么独特的,就是屋顶不是瓦片所砌,而是个琉璃顶,仰头便看见漫天的星辰。
“大祭司怎么不回来?”独孤影问到。
“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带琉璃走了。”紫萱仍是拉着他往里走,继续道:“其实昊天叔叔在跟不在都一个样,小时候我同皇兄常跟这母后过来,总是大半天都找不到他。”
出了大殿后面,便是个小花园了,园中有个石亭。
“就是这儿,最多的时候就见到他在这里逗着琉璃玩,那时候他才会笑,要不根本就见不到他的笑容,其实我头几回见他可害怕了。”紫萱说着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独孤影仍旧是站在细细打量着这亭子,四方石柱上刻着古老的图腾,这图腾他似乎小时候在师父房里见过,又似乎不太像。
“主子,要不要在这儿用膳?”小札从另一旁走了过来。
“好啊,你去熬汤!”紫萱却是看向独孤影,这段日子他跟着小札学熬汤,味道竟是远远胜过小札熬到。
“呵呵,驸马爷跟奴才来吧!”小札乐呵呵地说到。
紫萱骤然一愣,看想独孤影,独孤影亦是转头看她。
“走吧!驸马爷!”小札催促到,这两主子成天都腻在一起,似乎分开一会儿都舍不得一般。
独孤影朝紫萱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这才同小札一道朝左侧而去。
紫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她怎么可以现在才发现呢?
小札他怎么可能记不起任何事来呢?
这总坛他的火房在哪里可熟悉的了!
独自一人静静地坐着,手轻轻抚在大肚子上,双眸尽是温软,这孩子呀,一定一定要比她坚强的,陪着她走过最艰难的日子,一定一定能比她勇敢的。
“叫你什么好呢?”
“娘给你取个名字吧!”
“独孤……”
“独孤……”
思索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要唤什么是好,无奈摇了摇头,还是丢给独孤影去伤脑筋吧。
火房处。
小札依旧忙碌着,而独孤影在站在门外,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手中握着一纸密函。
容嬷嬷和司空武一而再地占卜萱儿的命盘,无论用什么方才都测不出,与其说是乱卦,倒不如说是空卦。
怎么会这样,不论结果准确,还是有误,皆不能能丝毫运势都测不出来的。
“还说了什么吗?”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地可怕。
一旁黑衣侍卫低着头,怯怯道:“司空大人说了,唯有一种可能,王后娘娘她一直撑着的,心未亡,神不灭……其实早该走的了,她定是遇到谙熟禁术之人,向来世借了命。”
“多久?”独孤影冷冷问到,双手骤然握紧,那一纸密函瞬间化作纸屑,掉落了一地。
“司空大人没说,他亦只是猜测罢了。”黑衣侍卫如实回答。
这时,小札的声音传来了,“驸马爷,好了,你要不要先尝尝,嘿嘿,看看萱主子能不能尝得出是我做的。”
独孤影抬手,黑衣侍卫立马隐去。
小札端着汤盅走了出来,整个人却瞬间给愣住了。
独孤影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汤盅,转身缓缓朝院子里而去。
院子里,石亭中,紫萱仍是轻轻抚在隆起的大肚子,不知同孩子聊着什么。
独孤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亭后,就这么端着汤盅,听着她自言自语,眼角的泪缓缓滑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走到前面来,一脸温软的笑,道:“等久了吧,和小家伙聊什么呢?”
紫萱抬起头,却是骤然蹙眉,“你……你的头发!”
只见独孤影那三千青丝皆是白尽,怎么会这样!?
“你头发怎么了?”紫萱急了。
“头发?”独孤影亦是蹙眉,锊起一缕发丝来,眸中无奈掠过,却是故作轻松,道:“定是你医术不精,看样子真得留给凌枫那小子了!”
“怎么回事,我配的药明明没有错呀!”紫萱锊起他的发来,小脸上尽是不解。
“不碍事的,定是哪里弄错了,为夫都不在意,难不成夫人嫌弃为夫太老?”独孤影轻轻攫取她的下颌来,笑着问到。
紫萱打量着他,不由得笑了出来,道:“见过我父皇母后了,你就不怕了?”
270等()
三个月后。
十月了,秋意正浓。
轩皇一纸圣旨便册封独孤影为钟离往,赐婚紫萱公主,没有任何解释,如今天下议论最热的莫过此事了。
独孤影和紫萱在钟离住了一个多月便回雪山了,独孤影事事亲力亲为,悉心照料,从未提起冬眠的事,至于司空武和容嬷嬷占卜一事亦未曾提起一丝一毫。
雪山上,神殿已经快要完成了。
山腰上早已进入了寒冬,雪花纷纷飘落,气温很低很低。
寝宫中,四方的大火炉皆被点燃,一事温暖。
紫萱倚坐在榻上,眉宇间尽是疲倦,昏昏欲睡,只有小札一人在一旁静静侯着。
百纳来函说是小太子已经启程了,要来拜访影王,那小太子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老早就盼着能见上一面了。
脚步声传来,虽然踩得很是小心翼翼地,只是在这空荡荡的宫殿里却像是无处遁逃一般,一声一声都藏不住。
紫萱微眯着眼,唇畔泛起一丝暖暖的笑意,是他回来了。
上山后便开始很虚弱很虚弱,有时候一睡就是睡一整日,有时候醒着却不想动,赖在榻上,只要他闲了,就来陪她,告诉她这山上的传说,告诉她他经历过的每一件事,告诉她他对未来的憧憬。
独孤影止步,挥了挥手,小札便识相地退了出去。
紫萱仍是不动,假寐着。
独孤影挨着榻沿坐了下来,双眸却尽是哀伤,这些日子来,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提起。
轻轻将她搂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唇畔泛起一丝无奈的笑,低声道:“再睡下去,我就走了哦。”
紫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仰起头看他,嘻嘻笑着,道:“神殿就这几日竣工了吧?”
“嗯,就这几日了,司空武和容嬷嬷已经在准备祭典事宜了。”
“陪我去看看吧,好几日没过去了。”紫萱说到。
“嗯。”独孤影这才放开了她,取过一旁暖暖的白狐裘来,什么事都答应她,即便是偶尔的无理取闹,只要她开口,他必定点头。
搀扶着走到了殿外,替她戴上了兜帽,再揽入怀中,这才走了出去。
这座大殿就新建的,离神殿并不远,往山顶的路早已被清理过了,没有积雪。
“母后来信了,说皇兄还没回宫呢,正亲自寻一个通缉犯。”紫萱笑着说到。
“通缉犯?”独孤影蹙眉。
“嗯,就是上回把皇陵所有妃子和婢女都放了的那个秀女。”紫萱答到。
“怎么费那么大心思?”独孤影不解。
“不清楚,皇兄的行踪也一直不定,也不知道要来看看我。”紫萱嘀咕了起来。
“要不我们下山去?”独孤影问到。
“别了,再过一个月这孩子就该出来了,和你一样,要在这雪山上出生的。”紫萱笑着说到,还有一个月应该能挺过去的吧。
“辛苦你了。”独孤影止步,双眸温软,轻轻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给孩子取个名字吧。”紫萱说到。
“独孤……”独孤影故作沉思状,思索了良久,却是作罢,道:“还是你取吧。”
“我想了好久都想不出来,还是你来吧。”紫萱蹙眉说到。
“那我再想想,不急。”独孤影淡淡说到。
两人继续而前,司空武和容嬷嬷皆在殿外等候着,见了二人连忙迎了出来。
“王上,王后娘娘。”齐齐行礼,不敢看紫萱,亦不敢看独孤影,低着头。
紫萱朝二人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这神殿亦是高耸入云霄,殿内很是宽敞,好些地方还没有完全完成。
百家饭祭天拜地,百家砖砌起主殿,百家泪为净水召回大祭司亡灵。
“这就是婆婆的真实相貌吗?”紫萱仰头看着已经完成的神像,欣喜地问到。
“嗯,实际上还凶了点。”独孤影笑着说到。
“好像有点。”紫萱不由得想起萧太后那刻薄的声音来,确是,有些凶的。
司空武和容嬷嬷静候在一旁,视线这才敢远远地落在紫萱身上,皆是满满的无奈和惋惜。
“影。”紫萱似乎想到了什么,仍是仰着头,话有些急。
“怎么了?”独孤影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拥着她,淡淡问到。
“就叫做拜月教吧?好吗?”紫萱看着神像,蹙着眉,一脸认真。
“拜月教?”独孤影不解,这不是月国的国教吗?
“嗯,婆婆名字里也有个月字。”紫萱说到。
独孤影却是笑了起来,道:“师父又不是月神,你就不怕你林教主说你妖言惑众?”
“怎么不可以了,就叫拜月教,以明月为神,庇护狄狨一族千秋万世。”紫萱并没有开玩笑,仍是痴痴地看着那神像。
司空武和容嬷嬷皆是大惊,此时明月正当空,透过琉璃瓦直直照射而下,洒在神像上。
明月为神,这不正是拜月教吗?
“嗯,就叫拜月教,你呀就来当教主好了。”独孤影笑着答应。
“好呀,等过了这个冬天,我睡醒了。”紫萱回头看他,嘻嘻而笑。
“回去吧,站太久了。”独孤影眸中尽是宠溺,藏着一丝心疼。
“好。”紫萱点了点头,声音明显的虚弱。
走到殿门前,回头再看一眼神像,总有一股莫名的情愫,说不明道不清,也没有多少力气去多想了。
送走了两个主子,容嬷嬷仍旧站在殿外,远远地看着,一动不动。
“嬷嬷,走吧,不早了。”司空武劝到。
“萱丫头要是真睡过去了,还能醒来吗?”容嬷嬷问到,双眸早噙满了泪光。
“看天意吧。”司空武淡淡说到,也不敢多问,也不知道到底王后娘娘的命盘总是空,她到底是不是借了来世的命。
只是这么看着王后娘娘的身子越来越虚,谁都不敢多问,提都不敢提,就连小札都不敢多嘴。
一提起,王上便怒,灭口,绝杀。
容嬷嬷回头看了神像一眼,无奈摇了摇头这才亲自上前将门合上。
明月当空,正是十五之夜。
月光将山路照得很是清晰,司空武和容嬷嬷离开后,整个大殿便是空无一人了,还未竣工,还未正式立教,并没有任何留守的弟子。
高大的神像很是肃穆,在月光的照射下,越显庄严,然而,传神的眉梢之下,冷敛的眸盼,一行泪却静瞧瞧地流了下来。
奉明月为神,立拜月教。
等了千百年,终于等到了这一日,他的女儿尊她为神!
殿前,一个白衣男子的身影渐渐清晰,身姿颀长,一袭干净的白袍,怀里睡着一只小白猫,容貌俊美如画,一股清华之气中隐隐藏在邪魅的气息,亦正亦邪,像是九天谪仙,却又似魔界妖孽。
不管过了多少年,他依旧是这副不老的容颜。
“明月,你终于回来了。”轻轻冷冷的声音里透出了一丝感慨之气。
“王,属下来迟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声音,没了主人一贯的刻薄和趾高气扬,却是恭恭敬敬。
“这一劫就快过去了。”男子轻轻抚着怀里的小白猫,转过身。
“王,紫萱公主何时能醒?”声音里透出了急切来,带着一起怯意。
“只要他能再现当年那场盛世。”男子淡淡说罢,身影却是渐渐模糊,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整座大殿,沐浴在月光之下,安安静静。
然而,山腰上却是喧闹了起来。
大殿门前众人焦急地等着,议论纷纷。
婢女进进出出,产婆和御医早已赶到。
谁都没想到,王后娘娘会早产,足足提前了一个月。
屋内,却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叫喊声,谁都不知道屋内到底是什么情况。
门前,小札静静地站着,双手紧攥,指甲插入手掌,早已渗出血迹来了。
独孤影终于是忍不住,正要推门而入,容嬷嬷却急急上前拦住。
“滚开!”独孤影的声音沉得可怕。
容嬷嬷却是死死地拦住:“王上,你别进去了,一会就好,快了!”
独孤影眸中阴狠掠过,然小札却急急而前,挡在了容嬷嬷面前,这眼色他之前见过的,正是因为问起萱主子身子虚弱的事。
“萱主子说了,不许你进的。”小札毫无畏惧,直视独孤影的双眸,他那个笨主子,就怕他在身旁,自己会太脆弱了,怕自己意志会崩塌,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