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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躺着,探病可不是来折腾你的!”瑞晗说着,四周看了看,打趣道,“呵!我这是进了哪个部落酋长的大帐了?”
“哈哈!小弟养伤在家,闲来无事,只好冒充蛮人首领解闷!”
“你这蛮人首领倒是逍遥得很!——有美相伴,羡煞旁人!”瑞晗这话说的颇有些自怨自艾的意思。
肃王和小优成亲之后,虽然每天都来看自己,可瑞晗总觉得事情变了味。小优更是夸张,每天都早早就来请安,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都误以为瑞晗才是肃王妃,而小优是个被正妻无辜欺压的小媳妇。
见瑞晗有些发呆,淮南王用手指着身边的一个美妾,笑着说:
嫂子说的美可是指她?”又在另一人脸上摸了一把,“或者她?”
“看上哪个?让他去陪嫂子便是!”
“这个还是免了!来一趟还带个美人儿回去,知道的,我是探病来的,不知道还以为瑞晗趁着淮南王病重前来打秋风呢!再说,我一个女人家,要这么多美女做什么?该不是你想着是送给摄政王吧?!”
瑞晗话音未落,便听从后院传来一阵箫声,如怨如慕。淮南王听闻,本笑眯眯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又是她!整天吹这些酸不拉几的曲子!”
瑞晗侧头细听,曲子吹得相当有水平啊!要是放到现代,绝对能考个级别,九级没问题。
“箫声细腻典雅,吹奏者技艺精纯,尽的其中三味。”瑞晗赞道,“王府上有此等人物,淮南王殿下有耳福了!”
淮南王自嘲地笑了笑:“不瞒嫂子,这些曲子在我耳中还不如上风月巷听一首十八摸来得畅快!”
听他这么说,瑞晗突然心中一动:“恐怕王爷不是针对这曲子,是针对人吧?”见他默认,便又问道,“吹箫之人可是王妃?”
“可不就是她!”淮南王闷声闷气地说道。
“夫妻之间,哪来那么大的怨气?”瑞晗劝解道,可惜淮南王嘴上敷衍着,全然听不进去
“我听说淮南王正妃是将门之后,家世显赫,为人又知书达理,样貌也是上上之选,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对她,小王那有敢什么不满意的?”淮南王嘀嘀咕咕回答。
瑞晗轻叹一声:“如今正要用兵,就算看着朝廷的份上,对她好些!如何?
“为了政治利益?本王又不是”
“哪里又有这样难听了?”瑞晗叹了口气,春天果然是燥热的时候,但她也是管闲事了,自己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反倒跑来给别人调节家庭纠纷。
淮安王只梗着脖子不说话。
“你呀,怎就说不通,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唉!算了,你自己好生思量吧!”言尽于此,总是人家的家务,倒是瑞晗多事了。
又嘱咐两句安心静养,瑞晗告辞离开。经过垂花门,看见外门开着,淮南王妃正在朝淮南王房间的方向眺望,好像比上次见面消瘦不少,竟有些弱不胜衣,见瑞晗到来,不露声色地欠了欠身。
看她气度高华,举止优雅,活脱脱仙侠女主角的模样。真不明白淮南王怎样的想法,守着这么个美人儿,竟然还冷落着,反而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放。
从淮南王府出来后,瑞晗回天机令中取了一份材料,然后去摄政王府见肃王。
看到首领大丫鬟时芳一脸求救的表情,瑞晗便知道,肃王肯定又是心情不好了。
果然一进门就看见他闷坐着默默出神。瑞晗也不待他招呼,直接坐到旁边。
“臣刚从淮南王那边过来,他身上的伤不似作伪。你可以放心”
“当时在场那么多人看着,伤自然不是假的,但是不是故意就难说了!”肃王慢悠悠地说道,显是心情不佳:“他向来和豫王一条心,恰好这个时候伤了,不是在刁难皇上,而是在故意刁难给我看!”
“还在为出兵的粮饷发愁?”瑞晗岔开话题,转向其他方向问道。
“银钱不足,我从私库中调用了一些,只可惜,私库剩存本就不多!而世家那边,我只稍微露出一点口风,就一个个跑去皇上那里哭穷!”肃王恨恨说道,举起茶盏又想摔。
瑞晗在旁平静地说道:“茶杯也要银子的!摔了也是要重新买的,慎重!”
肃王一愣,竟真将茶盏放回案几上。
“世家什么样,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瑞晗捧起茶盏,抿了一口,感觉自己愈发淡定了,“钱粮之事向臣子开口,有碍圣上威仪,皇上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一向是将脸面看得最重,这事情在他那里就是通不过,就算是通过了,也未必真的能从对方手里抠出钱来。”
瑞晗说着,从怀中取出之前准备的文书,上面按照情节严重程度一一罗列了各层官员行贿贪墨的证据条目。
肃王看着,不时冷笑两声。
“现在天机令也算是半公开的状态,这些东西即便是拿出去,也没人会说是王爷你在背后做手脚。”瑞晗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有的时候,要挟人,比拉拢人见效的多,这还是王爷你交给我的道理!”
“都说某某人富可敌国,今天我算见着了!”
“不过话收回来王爷,要真正说到贪污,倒是咱们的人更严重些!”瑞晗说道,自从肃王成了摄政王之后,这些人自认都是功臣,行事渐渐张狂起来,让天机令查到不少阴私之事。
只是这其中竟没找到肃王怀疑那几人的半点把柄。
“好在豫王的人,还有中立派倒也不少,若能寻得一两家抄了,军饷之事可也可解决!只是其中盘根错节牵扯甚多,就要靠王爷你自己费心了。”
“嗯!”肃王只顾看着文书,敷衍地应着。过了一会儿,才又觉得冷落了瑞晗,便放下东西,执她的手道:“晗儿这次帮了我的大忙!”
“跟我你还客套什么?”瑞晗撇撇嘴。
肃王又思量了一会儿,又往后翻了几页,道:
“我看罗家,朱家倒都倒合适,只不过,他们办事缜密,罗家现有的罪名怕还不够”
“臣懂了!”瑞晗心里盘算怎样罗织嫁祸,表面上却笑得十分平和,“最迟今天晚上,王爷就能见到新的罪证了!”
“就怕朝堂上会有人喊冤说情,啰里啰嗦,这事拖不得了”
第231章欲加之罪()
突然想起某电影里经典的情节,瑞晗在肃王耳边低声说道:“那这样呢?你去皇上那里要两张事先盖了玉玺的空白圣旨,我等下直接带人过去。整这件事皇上和王爷都不知请,和皇上、王爷你有半点关系。”
“都是天机令弄权,自作主张。这事我会做得干净点,你这里也配合着拖上一拖,那边也让皇上做好准备,等到上达到皇上那里,已经无可转圜,陛下演一场戏,斥责我一顿,罚一罚就是了!”
“你觉得皇上能同意这么做?”肃王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瑞晗,小皇帝那么聪明的人精,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在他面前耍把戏。
“如果是小事,皇上可能不会配合咱们,但是王爷想想,要是真没有军费打仗,最倒霉的是谁?”
说着,瑞晗冲着肃王一顿挤眉弄眼,肃王也不笨,心中自然明白最倒霉的是皇上,要是华夏真的亡国,他不过是在做不了王爷,想跑多半还是可以的。
但是仁宗就不同了,没听说哪个叛军或是敌国,将对方皇上放跑的,那些人一个个的,指不定多想将仁宗抓去喂狗。
“这样一来,可要辛苦晗儿了!”肃王想明白了,自然心中也就清楚,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已经不在仁宗手上,无论他愿意与否,都要陪着肃王演一场好戏。
“你我夫妻,我自当护着王爷。而且,只有皇上在,王爷才能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做的安稳,才能为以后的事情谋划,对不对?”
背黑锅而已,肃王还会为难了自己不成?瑞晗心中如是想着。
出了摄政王府之后,瑞晗立刻前往天机令调集人马,等到宵禁,立刻带着兵分几路,将两家包围起来,拿人的拿人,查抄的查抄,包括其名下田产店铺全部被控制住,贴了天机令的封条。
瑞晗则等到事情差不多了,慢悠悠晃了过去。大门外面就听见罗家有人正在院里喊冤,喊了两句便没声了。估计是堵上了嘴。
瑞晗心中感叹,这些人与其在这里制造噪音,为什么不多想想,一会儿怎么求饶呢?大概他们也知道,求饶是没用,也许不光是没用,反倒会给自己增加不利局面。
“让他喊,可以喊大声点!”瑞晗下了轿,一边说着,一边从大门进入。
院子里绑了一大家子,男女老少,看到还有一个年近八旬的老者,和几个尚未成年,低声哭泣的孩子——瑞晗突然有点后悔干嘛亲自过来这一趟。
院中火把烧得噼里啪啦作响。瑞晗像是被火舌烫到一般别过眼去,正看见一大帮子穿金戴银,一身绫罗绸缎的小妾,小厮、丫鬟们,正战战兢兢地挤在一起哭泣。
瑞晗看到其中一个长得特别漂亮,打扮也是极其顶尖的年轻女人,心中一动,便叫人将她带过来。
手下人得了瑞晗的命令,拽着女人的胳膊将她推到众人面前。
“把老人孩子带到后堂安置,别太为难他们。”瑞晗先吩咐了一声。然后问那个美貌女人,“你是这府中什么人?”
“民民女,是府上二少爷的侍妾。”那女人战战兢兢的说着,像是十分害怕瑞晗的样子,瑞晗心中一阵好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会吃人的老虎。
“适才大声喧哗被打晕的又是哪一个?”
瑞晗挤出一丝笑容,似乎是想让那女人觉得她没那么可怕,只不过事情似乎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那女人更加害怕,连身子都颤抖起来。
“是,是大少爷!”女人似乎很是害怕,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躺倒一般。
“不是你相公啊,真可惜!”瑞晗漫不经心地说,一边不住打量这个二房的侧室,一头金翠,颈间挂着的玉佛是上等寒玉所制,耳环上的鸽血石,虽没有肃王前两日送她的那颗大,但是品质还要好些。
瑞晗心中估算着,这一身行头没千两银子是下不来的,这还不是正经妻室,要是那正经妻室不知道要穿成什么样子了。
“瑞晗夫人,大庭广众之下,还请放开下官孩儿的房里人!”罗家家主当今刑部尚书罗宜说道,他们罗家是世家大户,朝堂之上,乡野之中,有很多他们家族的人把控着权势。
“不知下官犯了什么过错!需要如此劳师动众!下官与马大人乃是至交,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你犯的错自然是你贪得太多了。瑞晗心中冷哼,你还好意思把马致远搬出来,觉得有用是吗?要是有用,她马瑞晗还来跑这么一趟做什么。
“没有误会,我听闻有人报告罗大人意图谋反,今天特意前来搜查。罗大人是我父亲是旧相识,我是知道的。”
瑞晗停顿片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本来我心中想着,就凭你与我父亲的交情,我也是该给你隐瞒一下。但兹事体大,我也不能轻纵不是?若是举报人所说是真的,那我也跟着摊上大事了!”
瑞晗话音刚落,便有侍卫从罗家搜出龙袍冕冠等违禁物品。这些证物是仁宗友情赞助的,针脚极其精美,绝非仓促赶制而成。
瑞晗看着那些东西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大概仁宗心中只当是件好玩的事情,并未多想。要是细想想,做工这么精美的东西,一定是从宫中流出来,当时候姓罗的反咬肃王一口,反倒麻烦了、
罗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喷出一口血来:“你这是栽赃嫁祸!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家?绝对不可能的!我们罗氏一门,一向忠心皇上,断然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罗大人千万要慎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栽赃陷害?所有的人都看见,这东西是从你家里搜出了的,我之前可是来过你家?没有吧”
瑞晗故意将后面的声音拉的很长,长的足以让罗宜听的肝颤。
“罗大人执掌刑部多年,自当知道按照刑律,如此大罪该怎样量刑。不过圣上刚刚登基,心存仁厚,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灭罗家九族,不过这个府里的其他人——”
瑞晗按下心中的不忍,吩咐左右,“男丁全部处死!家眷仆人且先扣押起来。念在世交的份上,我自会给大人一份体面,来人!上毒酒!”
从瑞晗说话开始,罗宜便一直挣扎着,他大叫起来:“我是朝廷命官!即便有罪,也该交由刑部论处!没有圣旨,你不能杀我!!!”
“谁说我没有圣旨?”瑞晗站起身:“来人!将圣旨请出来!”就知道你会来这么一手,演戏要演全套,圣旨这么关键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带在身边。
瑞晗命令刚下,立刻有人准备桌案,笔墨纸砚,瑞晗将空白圣旨展开,提笔,沾了沾墨,直接在圣旨上写道:
奉天承运皇帝。
诏曰:刑部尚书太子少保罗宜,私制龙袍,其心叵测,罪不容诛,连其累世功勋,不忍令赴市曹,加恩赐令自尽。即可执行,钦此。
虽是模仿肃王笔迹,但瑞晗刻意写得不甚相似。
等墨迹干透,重新将圣旨收好:“接旨吧!你心中就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现在绝对是没有人能够救你,断了念想吧!”
瑞晗说罢,将圣旨放在桌子上,丢下满院子哭嚎的罗家人,径自走出罗府。
崔启傲跟了上来,问道:“夫人!斩草除根,这样留下罗家亲眷,恐怕”
“交由陛下处理吧!”瑞晗淡淡的说,自己的手上沾了血,她也不能让仁宗置身事外。当然她这么做也是在赌,赌仁宗不会心慈手软,要是真赌输了,她也没什么怨言。
“是!”崔启傲见瑞晗这样决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都是没用的,说多了反倒对自己不利,便躬身送瑞晗出门。
归家已是深夜,瑞晗突然非常想看看影十七。过了垂花门,守夜的丫鬟们听到声响,开门时神色警惕,见到是瑞晗,倒都露出了然的笑容。和摄政王府不同,京郊别府的仆人多出自天机令,自然想着身为管家的影十七,乐意见瑞晗同他亲近。
影十七一贯浅眠,此刻早醒过来。瑞晗只朝他点点头,便去看穆则。厅里点了蜡烛,柔和的光线下,穆则熟睡的脸庞安详可爱,瑞晗的心一下子安稳起来。
“夫人!”影十七轻声唤道,这么将他吵醒,让瑞晗很是过意不去,却见他只穿着中衣便走进来了,皱眉问道:“怎么也不披着点衣服?”
“属下身体强健,这点冷风不打紧!倒是夫人似有心事。”
“我也是当过娘的人,就算玄鸟离去已经好几年,但我心中仍旧能感受到他刚刚离去时,我心中的那份痛苦!”
今天看到罗家那几个老人孩子,推己及人,便想到了玄鸟,还有现在生活在身边穆家姐弟。
凭瑞晗现在的身份,不是不信任肃王,只是世事难料,日后行事要愈发小心才行。若有个好歹,赔上自己的性命是活该,若累及敏儿和影十七那不就是自己的罪过?
影十七不知瑞晗脑中已经转过这么多念头,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苦思一会儿,才道:“玄鸟王子之前的画像都在敏儿那里收着,夫人可要去看看?”
玄鸟的画像挺多,几乎都是出自瑞晗的手笔,有几幅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