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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灰尘很多,瞬间就让她的白色衣裳染上刺眼的污垢,她却浑然不觉,只是转头对金木道:“今夜我替青竹守灵,劳烦金木统领在这里摆个暖炉。”
其实,在金木的心里一直以为她先前所说守灵,不过是和王爷置气而已,不过是设置灵堂后来祭拜一番罢了。哪怕如此,也是对一个奴婢最大的尊敬了,可是,他没有想到,她说的守灵,竟然真的就是守灵。
几名丫鬟面面相觑,因为先前金木统领已经交代了,今夜要让她们代替夫人守灵的,如今夫人就这么跪了下来,那她们该怎么办。
金木也是皱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不过看秦落烟的样子又不像是做做样子,想了想,他又道:“夫人,要不让这几名丫头陪着您吧。夜深绵长,也有个人说说话。”
秦落烟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直到盯得金木心中打鼓,她才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她回答道:“不用了,青竹是个喜欢清静的性子,有我就够了,她必定不希望陌生的人来这里看她狼狈的样子。”
那几名丫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在金木的示意下离开,不过很快又乖巧的将暖炉搬了进来。
秦落烟跪着,视线落在眼前摆放着的蜡烛上,火焰跳跃,她的思绪却非常的纷乱。
金木见她执意守灵,又有些不放心,便将牧河唤了来,牧河是个激灵的,赶紧找了蒲团也跪了下去。
“夫人,您还没吃晚饭吧,要不我让厨房给您做些吃食过来?”牧河见她一动不动,似乎满脸的哀伤,忍不住想说几句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秦落烟回过神,短暂的沉默之后,摇了摇头,“牧河,青竹的身世你知道吗?这世上当真没有一个亲人了吗?”
牧河一怔,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青竹姐姐是六岁的时候被王爷在山中捡到的弃婴,青竹姐姐的武功也是到了王府之后才学的。青竹姐姐也是个可怜的人”
“孤儿啊”秦落烟听了心中越发难受,忍不住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夜风冰冷,金木早已离开去了傅子墨那里,堂屋里,只有牧河安静的陪着秦落烟守灵。
主院的卧室内,家丁往暖炉里又加了些炭火才退出去。
软榻上,傅子墨抱着小御景坐着发呆,小御景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金木从偏僻小院回来,单膝下跪向傅子墨禀告了秦落烟的消息。
“她竟然替一个丫鬟守灵”说话的时候,傅子墨嘴上是嘲讽的冷意,“金木,你说她这是演戏给睡看?”
金木却皱了眉,“王爷,金木倒觉得夫人不是在演戏,她就是在为青竹守灵。”
“一个丫鬟而已。”傅子墨摇了摇头,脸上的线条却柔和了几分,不过一想到白天在山洞里见到她的情景,他的心中就像是燃烧着冲天的火,她口口生生说无尽没有碰她,可能吗?他不信!
“夫人和其他人不一样,金木觉得在夫人的眼中,没有丫鬟和奴才。就好像在她的一暗中,人,就是人。”金木向来不会和傅子墨顶嘴,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却忍不住为秦落烟说了这么一句。
傅子墨有些诧异的看向金木,不过随即又释然,“的确是不一样。”
他站起身,将睡着的小御景塞进了金木的怀中,自己则是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金木想问他去哪里,可是他走得快,金木还未问出口,就已经不见了他的人影。
灵堂里,守了两个时辰牧河打了一个哈欠,却猛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影,吓得险些出声,可是在出声的刹那,又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傅子墨对他摆了摆手,牧河赶紧起身退出了堂屋外。
秦落烟感觉到身后的冰冷视线,却没有回头,只是在听见他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凉凉的说:“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相信?”傅子墨来到她的身边,弯腰倾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看向自己,“不是本王不信你,而是本王不信无尽。”
她诧异,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等他解释。
他不说话,而是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拉着她就往外走。
“你要干什么?”他抓得很紧,秦落烟用力也无法挣脱分毫,只能踉跄的跟着他走。
“本王带你去看看,为什么本王不信!”说这句话的时候,傅子墨已经一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几个起跃就跳上了房顶,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傅子墨已经带着她从一座座建筑物上飞跃而过。
约莫盏茶的功夫之后,傅子墨终于凤栖城南面的一个青楼停了下来,晚上正是青楼最热闹的时候,门口的姑娘们拼命的摇摆着身段招揽客人,青楼里更是传来各种各样奢靡的声音。
傅子墨带着秦落烟直接落在了青楼的后院里,然后拉着她来到了一个凉亭处,之间他伸手在柱子上拍了拍,凉亭中的石桌就开始下陷,然后露出了一条向下的通道来。
通道两旁都点着铜油灯,摇摇晃晃的火焰,明明灭灭,让通道的深处多了一种幽深的感觉,隐约之中,有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
那血腥之气带着恶臭,秦落烟本能的捂住口鼻几遇作呕。
“跟上来!”傅子墨走在前面,转身粗鲁的扯了她一把。
秦落烟一个踉跄往里跌去,跌坐在石阶上碰到了膝盖,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第243章 可悲的无尽()
傅子墨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要伸手扶她的意思,“起来。”
当他用这种漠然的目光看她的时候,她已经个感觉不到脚踝的疼痛了,因为心中的某处,也一样抽痛着。
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不经意间,她竟然也会在乎他对她的态度了。
她咬了咬下唇,将眼眶里的湿意逼了回去,然后固执的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傅子墨回过神继续往前走,没有注意到秦落烟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与痛心。她忍着脚踝的疼痛,艰难的跟上他的步子,他走得很快,她却也固执的不落后半步。
终于,傅子墨来到了一道石门前,他伸出手在石门上有节奏的敲打了一阵,不一会儿,石门开了,站在门口处的是一名黑衣人。
虽然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可是秦落烟还是认出了她,这黑衣人正是给她穿衣服的那个唯一的女性黑衣人。
“霓婉,人呢?”傅子墨冷声问。
被唤作霓婉的黑衣人错身让开了道路,恭敬的答道:“在里面的隔间里”她话说到一半,看见傅子墨身后的秦落烟,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呃场面很混乱。”
秦落烟这才知道,这个黑衣人叫霓婉,霓婉,多么好听的名字,只可惜她蒙着脸,看不清她的容貌。
傅子墨从霓婉身前经过,见秦落烟还愣愣的站在门口,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冷笑道:“不用盯着霓婉看,她不比你丑。”
秦落烟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毕竟一直盯着人看的确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她这才跟着傅子墨往前走去。
霓婉站在两人身后,扫过秦落烟一瘸一拐的腿,又看向两人前去的方向,忍不住道:“主子,那屋子里很混乱,夫人过去的话”
傅子墨冷冷的回头,没有说话,只是那么冷冷的看了一眼,霓婉就吓得跪倒在地。
“霓婉逾距了。”
那密室里到底有什么,能让霓婉那么紧张?秦落烟越发有些好奇了,这里是真正属于傅子墨的地方,这里的人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人,这些人的本事似乎比金木等人还要强大很多,什么东西能让他们紧张?
也许,不是紧张,只是不愿意让她看见罢了。
秦落烟不知道,远处的霓婉看着她和傅子墨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傅子墨率先来到了隔间的门口,那隔间的门是用铁棍编织成的,从编织的缝隙里能看见里面的情况。他转过身,见秦落烟还一脸茫然的表情,脸色更沉,粗鲁的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扯了过来。
秦落烟只觉得一阵眩晕,再然后就被隔间里的场面所震惊得忘了眩晕的反应。
隔间里,一个面容狰狞的男人将一头猪压在了身下,他的神情已然癫狂,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都散落着凌乱的衣服,还有一张半面的铁质面具。
男人的脸,非常的丑陋,上半张脸似乎经受过重创,仿佛快要融化一般的只留下一对恐怖的红肉,下半边脸却生得皮光柔滑很是完美,正是这样的反差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觉得那丑,则越丑,那美,则越美。
隔间里,让秦落烟无法忽略的,还有五六头倒地身亡的猪,似乎刚失去不久,整个场面就如同霓婉说的异样,很混乱!
饶是作为现代女性的秦落烟,曾经看了无数的社会新闻,可是当如此真实而扭曲的一幕发生在先前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阵阵作呕。
傅子墨的脸色,从头到尾都没有变化过,一直冷得让人胆寒,看见她干呕,他一声冷笑,“你看,无尽就是这样,不管是男人、女人、老的、小的,甚至是畜生,他都不会放过,你如此美好,而他却放过了你,你觉得,可能吗?”
他的话,无疑对秦落烟来说才是最残忍的,他给她看这个场面,就是为了告诉她,无尽是个多么变态的人吗?
她哪怕心中作呕,却依旧咬紧牙关再次往无尽的方向看过去,无尽眼中猩红,明显就不整成,她反驳道:“现在的他和下午的他明显不是同一种情况,你是给他用药了,还是怎么了?”
“喂药?”傅子墨摇摇头,道:“无尽修炼的本就是一种邪门武功,他越是碰那些纯净的人,越是能提升武学,所以但凡是有可能,他谁也不放过,他的属下,不分男女都没有一个人逃脱过魔掌。他现在这样,不过是因为受了重创走火入魔了而已。”
可是,无尽是真的没有碰过她!
秦落烟心中也越发疑惑,如果无尽真的是那么一个谁都不放过的人,那他为何独独不愿意碰她?甚至在看她的时候,眼中还带着浓浓的嫉妒?
这不合理!
一定有什么原因,一定有!
秦落烟咬着下唇,仔细的思考着,没有发现傅子墨越发冰凉的眸子。
他以为,她的沉默就是默认了,她果然被
心中的火焰燃烧了他的理智,他终于近乎崩溃的大吼一声,一手掐住了秦落烟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他碰你!你哪怕反抗不了他,你还不能选择死吗?你为什么要贪生怕死?你为什么不咬舌自尽!就像那些贞洁烈女一样为了保护自己的清白而去死!如果你死了,本王就不会这么痛苦!”
傅子墨说话的时候,整个人身上弥漫出一种恐怖压抑的氛围,不单单是只有怒火,更多的还有忧伤和绝望。
他忧伤,绝望,仅仅是因为她没有用生命去反抗吗?
秦落烟被掐住了脖子,因为缺氧,她的脸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死亡,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傅子墨眼中的绝望让她猛然的惊醒过来。
一瞬间,她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傅子墨无尽,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秦落烟强忍着窒息的感觉低吼出这句话,然后,她看见了傅子墨眼中的惊恐。
第244章 第一次表白()
“嘭!”
在秦落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子墨的瞳孔瞬间变黑,仿佛化身为一个永生的恶魔,他活在痛苦之中,所以恨不得用自己的力量去摧毁这世间的一切。
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秦落烟身后的铁栏杆上,不过一拳就让那铁栏杆成了粉碎!
秦落烟吃惊的看着他,根本忘记了此刻的恐惧,她只觉得他此刻恶魔的样子,却让她的心脏狠狠的抽痛得,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拳头被断裂的铁栏杆划破,鲜血从他指缝间流下,他的意思却有着恍惚的迷失,又那么一刻,他的瞳孔里,只剩下一片无尽的黑。
“子墨”秦落烟鼻头一酸就哭了起来,然后伸手握住了他的拳头,滚烫的血液流到她的掌心里,触觉太过清晰,却也提醒着她此刻的真实。
许是她哽咽的呼声唤醒了他的神智,他的意识竟然渐渐的恢复了过来,漆黑的眸子又有了光亮,直到他看清她担忧的表情,他才眉头一皱,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子墨”秦落烟又唤了一声,可是傅子墨却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他的目光落在秦落烟的后方,突然,他面色一沉,狠狠的将秦落烟拉进了怀里。
几乎一刹那,秦落烟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扑了过来,等她回过头的时候,就看见无尽一双嗜血的眸子狠狠地盯着她,没了铁栏杆的阻拦,无尽看她的时候就好像饥饿的狼在看自己的猎物。
而此时,秦落烟才看清,无尽的下本身因为剧烈的摩擦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他原本就被傅子墨伤了子孙根,如今却又因为欲望而将下半身全都磨烂,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狰狞。
她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吼!”无尽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猛地想秦落烟扑了过来。
秦落烟来不及尖叫傅子墨已然抱着她后退,只是,退开三丈开外之后,他就嫌弃的将她推向了霓婉,霓婉一把接住她,拉了她就往外走。
“子墨怎么办?”秦落烟有些焦急,不断的往后看去,可是霓婉的动作太快了,她只来得及看见一个残影。
霓婉的身手利落,带着她很快就出了密室,到了密室门口,她正要关上石门,秦落烟赶紧抓住了她的手,“你家主子还没出来,你就不担心吗?”
霓婉看笑话一般的看着秦落烟,“你在开玩笑吗?那个废物会伤到主子?”
话虽如此,可是秦落烟总觉得,如果无尽是傅子墨心中的阴影的话,那无尽对傅子墨来说就不会是个废物,而是一座需要越过的高山。
无尽说他和傅子墨许多年都不见了,傅子墨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那他们曾经见面的时候是多大?
七岁?九岁?还是十二三岁?
不管是哪一个年龄,秦落烟都不敢继续往下想,她的背脊发凉,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曾经有那么残忍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过。
也许,傅子墨从头到尾都不是在怪她没有用死来保护自己的清白,不是在怪她失了清白为何还有脸活下去,也许,还是他把她当成了他曾经的自己吧。
不过,记得谁曾说过那么一句,当排除掉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哪怕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眼泪汩汩的往外涌,秦落烟拼命的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霓婉怪异的看向她,“你到底在哭什么?”
秦落烟摇摇头,紧咬着下唇什么也不说,只是担忧的趴在石门上够着脖子往里看,似乎想看见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
霓婉翻了个白眼,终是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吧,这么多年来,我从未见主子输过。”她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在担心什么。
对于她的安慰,秦落烟恍若未觉,只是继续等着,直到一会儿之后,傅子墨浑身是血走了出来。
她迫不及待的冲上去,一把就抱住了傅子墨,哭道:“傅子墨!我告诉你,他真的没有碰我!也许别的女人他不会放过,可是,我不一样!因为我对你来说不一样,所以他不会碰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