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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不把我看在眼里了吗?是不是要找王爷过来,你们才能听明白我说什么。”看着黎千隐一脸的冷凝,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悄声走到门外守候。
黎千隐轻叹口气,悠悠跪在蒲团上,望着面前慈眉善目的菩萨微微出神。
她其实哪里真是想过来上什么香,她只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每日这样困在王府里,出入都有人近身跟随,她的心里不禁愈发烦躁,像这般失去自由近乎被人软禁的日子,颍王府即使再好的景色与锦衣玉食吸引不了她。而且她总觉得心里缺了什么似的,只有出了王府她才能感觉到心里似乎稍稍落了定。她潜意识里总觉得像这般被困住不得自由的日子在很久以前她似乎经历过。外面自由的空气与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这寺庙里祥和宁静的气氛让她的心不自觉地变得平静下来。
她闭上双眼,什么都不想求,只是诚心地希望佛祖能够让她早日恢复记忆,让她记起自己到底是谁,这样她便心满意足了。
由于黎千隐闭着双眼,所以起初她并不知道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紧紧地追随着她,也并未瞧见那眼里带着的狂喜与刻骨的思念。
或许凝视着她的目光太过炙热了些,黎千隐原本紧闭着的双眼,蓦地睁开了来,看着伫立在自己面前的人影,一时竟有些呆住,这个人分明就是上次在玉器铺子里把她错认成别人的人。
上次既然已说过是错认,可是为何现在又这般紧紧地盯着她?
黎千隐心里纵然疑惑颇多,但既然面前的黑衣男子没有开口说话,她索性也以静制动,并不打算多言。
一时之间,他们只是这样静静的望着彼此,久的让黎千隐在他的眼底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等了许久,黎千隐见他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站起身欲转身离开。
黑衣男子见她站起身,仍是直直地瞧着她,看着他眼神中明显流露出喜悦与思念,她心里一怔,竟觉得这眼神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但她确信自己并未见过他。想到这里,黎千隐迈开步伐往门口走去,待要行至门边时,一声清冷的嗓音低低的传到她的耳里:
“你的伤好了吗?”嗓音虽是清冷,但话语里却带着淡淡的温度。
“你认识我?”她的脚步一顿,微微转身侧看向他。
眼前的黑衣男子虽然面容看上去有些憔悴,但五官棱角分明,确实是个十足的美男子,像这样出色的男子她若见过,势必是记得的,除非他是出现在她失去了的那段记忆里。想到这儿,黎千隐的神色不由一震,难道他真的认识她?上次并不是他认错了人,而是她不记得他,所以他只有说自己认错了人。
“曾经,你我是最亲密的人。”黑衣男子深深看她一眼,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眼里波光荡漾但最终风过无痕。
最亲密的人?她为他话里的亲昵直吸一口冷气。
他的意思是他们曾经是情人抑或是夫妻?只有这两种关系在一对男女间才会是最亲密的人。她的思绪一下子深深地陷入了他所说的话语里,等她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瞬间她的心里竟有丝微微的痛。
“王妃,王妃?”两名婢女见黎千隐久久没有出来,正打算走进来看个究竟,却发现她一个人呆呆站在那里望着前方出神。
听到两名婢女的声音,黎千隐蓦地回过神来,淡淡地道:“我们走吧。”
看着少夫人远去的背影,风茗不由有些不解:“少主为何不直接把少夫人带回来?”
“倘若人在心不在,又何必?”
他要的是她完完整的人当然也包括她的心,倘若他现在把她强行带回来,说不定就真的失去她了。他所认识的小隐最不喜欢的便是强人所难。当初他爱上她的时候,她却一心只想离开,而那时他却偏偏用了一个最笨也是错误的法子便是把她强行留在府内,最终她却绝然离他而去,同样的痛与错误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爱她,自然会按照她的方式来尊重她。
如今他们远离京城,他也不愿惊动那个不该惊动的人,上次让他们远离京城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最大极限,他知道倘若太后最终没有出面并承若退让,他早已不可能活着离开京城。如果现在再来一次,那么他和小隐势必会没有活命的机会。
他和他认识十年,了解他就像了解自己一样,该无情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有一点仁慈之心的。
自古帝王最是无情,这句话没有谁比他有更深的体会。
“王妃去安国寺,一切正常么?“
”禀王爷,奴婢二人一直与王妃寸步不离,没有任何人接近王妃。”
“知道了,你退下吧。”
“奴婢遵命。”
看来或许真是府里呆烦了,所以她才想出去透透气?想到这里,某位王爷提着的心不经稍稍放松了些许,其实他允诺让她去安国寺何尝不是暗地里试探她的一种手段,如果这一趟她去见了什么人,他最终势必会知晓,而她所见的那个人也会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因为他要彻底断了她的念头,或许她知道后会恨他,但他相信假以时日,她迟早会被他驯服的。而若只是单纯的去上香,那么事情便好办多了,她不是觉得王府闷吗?他不介意花点心思来讨她的欢心。
因为他喜欢看着她对他和颜悦色,即使她仍是没有笑容,他也觉得心里舒畅许多。
第298章 你我真的是夫妻吗?(万更)()
曾经,你我是最亲密的人?
黎千隐回到房里,她的脑海里仍是不断回想着黑衣男子所说过的那句话。
他看她的眼神,他与她说话的声音,都让她觉得莫名熟悉。
他真的认识她吗?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又有多亲密?
那样一双清冷的眼睛在看向她时却满是克制与隐忍,但是不知怎地她却完全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思念与深情。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一道微带威严的浑厚嗓音在她身后蓦地传来。
“楚月见过王爷。”黎千隐回过神,向正走进来的锦衣男子福了福身。
“你是我的爱妃,何必这么多礼。”颍王欲伸手扶起她,黎千隐却微微向后退开一步。
看着自己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颍王的脸色不由显得有些阴沉。他过来她这里本来打算告诉她明日他得空想带她出去逛一逛,谁知道,话未出口,她便让他忍不住怒火上升。
不得不说,她实在是懂的怎样轻易地挑起他的怒气,有时他不免在想,他对她是不是太过纵容了?
面对万马千军他何曾皱过一次眉头,可是看着眼前这张素净白皙的脸庞,他却完全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你对我需要这样冷淡吗?别忘了我们可是夫妻。”颍王正在气头上,连尊称都一下子忘了用。
“楚月请问王爷,你我真的是夫妻吗?”她自然是没有听漏他口里的我们二字,但下意识的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所以她用了你我二字。
“你为何这样问?还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吗?”颍王看着她的眼神蓦地变得有些锐利,他自是听明白了她话里的疏离,但她说的这句话却不免让他起了疑心。
王府上下定然不会有人有这个胆子在她面前说漏了嘴,唯一的可能便是她出府的这两次,难道有人对她说了什么?所以她才会起了疑心?
“王爷只需回答我便是。”黎千隐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兀自等着自己想听的答案。
瞬间他眼里的怒气蒸腾一空,看着她柔声道:“我们当然是夫妻,你现在只是不记得本王了,等你恢复记忆之后便一切都会明白的,到时你便会相信本王并没有骗你。”
黎千隐只是静静看着他,眼里却满是复杂。
她的心里不停地在思索着他们二人说的话到底谁真谁假,她潜意识更相信那位只有两面之缘的黑衣男子,但不由转念一想堂堂一介王爷又有何理由骗她?天下愿做颖王妃的女子如过江之卿,倘若她真不是什么颍王妃,他也没有理由独独看上她的,想到这儿,她不经又有些糊涂了。
“依本王看,你这一摔不止没了记忆,只怕这脑子也有些摔糊涂了。”他的话语里虽是责备之意,但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亲昵。
看着她一脸怅然的神情,他的脸色不由愈发柔和起来。
“这几日你就在府里好好休息,本王让厨房给你多炖些补品,你看你这么瘦,定要好好补补才行,不然本王看着可是会心疼的。”
他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看似平静地过了两日,黎千隐望着眼前开得正盛的牡丹花,不经意问着身边寸步不离的婢女:“我爹娘在哪里,怎么失忆这么久从未来看过我?”
“启禀王妃,老爷和夫人远在京城,王爷体恤他们二老年老体弱并未告之王妃失忆的事,倘若王妃想见老爷夫人的话,奴婢这就去禀过王爷。”
“算了。”黎千隐摆摆手。
听到京城二字,她潜意识觉得有些莫名熟悉但却又不自觉有些抗拒。
“如此说甚好。”听到婢女的话,颍王眼里带着一丝隐隐赞赏。
“奴婢谢王爷夸奖。”
“王妃是个聪慧心细之人,你们二人务必要小心伺候才是,倘若她身边有仼何可疑情况出现,务必要第一时间回禀于本王。”
“奴婢谨遵王爷之命。”
“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
如果他料想的不错定是有人与她说了些什么,她才会对自己是不是颍王妃的事起了疑心,而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绿芜二人,看样子绝非是一般人,想到这里他不由对她失忆前的身份更加感兴趣。
当初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刚好救了她,否则她早已香消玉殒,阎王爷既然没有收了她这条命,那么她的这条命就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带走她。
“少主,少夫人如今就这样被困在颖王府里,她出不来咱们也进不去,这可怎生是好?”风茗一脸着急地看着自家主子。
“等。”唯今之计也只有等,算算时间那个人也该到了吧?再这样无止境等下去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夜闯颖王府强行把她带走,可是带走之后呢?她会不会因此而恨他?她现在的记忆里并没有他的存在,说的更难听点,他对于她而言甚至没有那个颍王来的熟络,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妒忌的生疼,她是他的妻子,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让她暂时与另外一个男人共处一个屋檐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或许是出于王爷的自尊,他并没有对小隐用强,这也是他虽然心急如焚但却能放心的让小隐呆在颍王府的原因之一。
为今之计,他只有想办法让她回到她熟悉的环境中,这样说不定会促使她的记忆能够早日恢复。
“小隐”他喃喃地念叨着她的名字,眼里划过一道刻骨的思念。
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他都一定会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他们本是夫妻一体,她不在的这些天,他感到的不只是噬人的刻骨思念,更是无边的寂寞。
唯一能支撑他熬过这每一天漫长日子的只有他和她之间那些美好的恍若梦般的过去。
第299章 颍王府里来了个女大夫(万更)()
“柳奕风?”上次她在某人的一再催促下,匆匆离开京城,所以并没有见过他的人,但在看到眼前的黑衣男子的第一眼,她便一眼确定了他的身份,不是说她有多厉害,而是黎千隐每次在信中都不断地向她描述并抱怨某人的霸道少言,以及永远一身黑衣的装扮。
现在看来千隐在信中还真是将他的形象给描述的十足逼真,只是看着他一身的冷凝之色,她便立即明白这段日子以来他定然是最不好过的那个人。
柳奕风看着眼前的青衣少女点点头。
“我是。”
“千隐怎么好好地会失忆,又会被颖王所救?”青衣少女一脸急切地问完这句话后,不由微喘口气。自从她接到柳奕风的飞鸽传书后便立马快马加鞭一路风尘仆仆赶过来,路上都累死了好几匹马儿,想到那些马儿,她的心里不由掠过一丝愧疚。
此时面露一脸愧疚之色的正是林晓墨,她原本还有一个月就要和曲无痕成亲,但收到柳奕风的书信后她尚未来得及告诉曲无痕,只简单留下一封书信,跳上马儿就向颍州这儿奔了过来,想到曲无痕看到信后生气的模样她头皮不禁有些微微发麻。
“这事说来话长。”柳奕风明显不愿多谈。林晓墨见他冰冷的神色,思绪也立马转回到眼前的事上来,她心里的那点担心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看向柳奕风,直接道:“你要我做什么?”
“去颕王府给小隐看病。”
“可是那个颖王会愿意让千隐恢复记忆吗?”她可没忘正是小隐失了忆那个颍王才骗到了她。
“我自有办法,你只管去就是。”柳奕风看了一眼林晓墨,眼里却满是笃定。
他没想到上官千叶当初在天牢里送给他的假死丹现在竟然会用在小隐身上,这一切似乎冥冥中自有定数,而这也是目前可以接近小隐唯一的办法。
“好。”林晓墨想也不想便点了点头。既然柳奕风千里迢迢地把她叫过来,这法子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稳妥之计,而她只要照着他的法子去做便是了,她生性不是喜欢想事的人,现如今既然有直接的法子让她去做,她自然是分外高兴的。
“王妃好端端地怎么会昏迷不醒?你们是怎么照顾王妃的?”颍王看着短短时日又再度陷入昏迷不醒的人儿,不由大怒。
一旁的婢女脸色一白,急忙跪下:“请王爷息怒。”
“再去给本王请大夫来,若是能治好王妃,本王愿赏千金。”
“回王爷,颍州城内的大夫但凡医术高明的,这些日都已经请遍了。”现在根本没有其它人愿意来颍王府诊治王妃。他们自然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就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王爷而丢了自己的脑袋。
“既然颍州城里的大夫没用,那就立即去张榜贴文,告知所有人本王愿重金悬赏医术高明之人救治王妃,还不快去!”
“奴婢遵命。”青衣婢女说完急急从地上爬起,飞快向门外走去。
她在颍王府这么久,还从未见过王爷发过这么大脾气,倘若王妃这次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能府里上下都会人头不保。
整整两天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来揭榜,颍王见此情况,面色愈发阴鸷,所有奴仆都抖着身子不敢说话,偌大的颍王府一时之间竟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本王要你们这些没用之人有何用?”原本浑厚的嗓音此刻竟冷得像冰。
大厅里瞬间黑压压地跪成一片:“请王爷开恩。”
“王爷,有人掲榜了。”管家气喘吁吁跑进来,看着眼前的情况,心里不由一凛,知道王爷定是狂怒了。
“还不快让他进来。”浑厚的嗓音不由暴喝一声。
“老奴已经让她跟随老奴进府了,她应该就在后面。”管家擦擦额头上的汗。这下看来不管这位王妃有没有与王爷成亲,王爷都不可能让她离开王府了。
看王爷生气的模样,明显就是已经喜欢上了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
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十七八岁一身杏黄衣衫的年轻女子慢悠悠走了进来。
那位黄衫女子有着一双灵活的杏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