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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不再看他。
林风清走到一旁安静站在那里,目光一直盯着跪在地上的林云横看着的林雨初身边,停下。
目光打量着他,许久之后,说道:“以后,好好待你爹。”
闻声。
林雨初眼皮动了动,他抬起头,目光看着面前神色冷肃英俊的林风清,抿了抿干涩的唇,出声说道:“嗯……”
“我会的。”
他目光盯着面前林风清,目光漆黑明亮,白皙精致的脸庞绷紧,神情严肃又认真,说道:“我会给他养老送终。”
“好孩子。”
林风清闻言,脸上浮现欣慰赞许的神色,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比你爹强多了。”
“……”一旁还跪在地上的林云横。
顿时抬头,不满冲着前方像是达成某种协议一般的祖孙两叫道,“你们背着我偷说什么呢!”
“还有,小初,养老可以,送终就不必了!我们修仙的不兴这套。”
闻言。
林雨初抬眸,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他面前的林风清听见他这么不着调,眉头顿时皱了皱,转头对着他呵斥道,“让你跪着,你怎么这么多话!”
“跪着还不安分,给我去跪祖宗牌位去!没跪满三天三夜,你别想出来!”
“……”林云横。
林雨初顿时目光怜悯看着他,早让你闭嘴别说话了。
何必呢?
唉!
像我,从来就不多说一个字。
一大清早的,林雨初就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穿好衣裳,然后将自己床上的小被子叠起。
认认真真的叠被子,将被角不平褶皱的地方给仔仔细细的压平了,最终叠成一个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形状。
林云横曾见过一次他如此叠被子,当时就嘴角抽搐,说道:“你这叠的什么?”
“被子啊。”对于自己叠的标准豆腐块无比骄傲满意的林雨初毫不犹豫说道。
“……不,我问的不是这个。”林云横说道。
打从出生起就从未自己动手叠过被子的林云横,并不是很能理解林雨初这种每次从床上起来就要自己动手叠被子的行为,并且还是叠的很奇怪的四四方方豆腐块的形状。
除了他之外,林云横就没见过第二个人有如此行为。
“你这都是什么破习惯。”林云横抱怨了一句,见他坚持不改,也任由他去了。
林雨初目光瞅了他一眼,心下冷哼了一声,豆腐块是男人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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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祠堂
这里是林家祭祀奉养历代祖先之地; 故而祠堂乃是全部用的上等紫檀灵木修建而成,地面铺满了灵玉。
林雨初一走进祠堂; 就感受到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清凉之意; 以及浓郁的灵力,扑面而来。
这股清灵之气,仿佛一盆冰水; 从头浇下,让他整个人透心凉,从头凉到脚。
鬼气森森的。
林雨初抬起头,朝前看去。
只见这祠堂,空空荡荡; 面积极大,却空无一人,并且光线昏暗; 墙壁上的青铜烛台上; 点燃的橘黄灯火,随着四下的轻风,而轻轻摇曳着。
更加鬼了……
更别说; 前方大殿中央摆放着的那一排排的灵牌位。
说个笑话,夏日到了; 该清凉下了——
林雨初的目光只是略扫过这座林家祠堂; 面色却是无比平静的; 眼神淡然冷静,一切如常。
但是这种如常,在此时,此刻,此地。
却显得是那般异常。
一个身穿着雪白衣裳,乌发如墨,肤白如雪,唇色殷红,玉雪可爱,精致漂亮的七八岁男童,面无表情的站在鬼气森森的祠堂门口处,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
视线一换,前方是无数,密密麻麻,一排排的乌木灵牌位。
完、全、就、是、鬼、片、现、场、好、吗!
——
哦,我错了。
并不是空无一人,林雨初目光盯着前方灵牌位前,视线微微往下几分,只见一袭肃穆沉重黑衣的林云横,腰背挺直,姿势庄重而恭敬的跪在那里。
林雨初眼中闪过一道意外,他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轻慢随意,风流雅致,而放浪不羁的林云横居然还会有如此庄重沉稳一面。
或许,我从没看清过这个男人。
这一瞬间,林雨初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他所看见的仅仅只是这个男人展示在外,世人所见的浅层表面。
其内里,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对他,一无所知。
这是当然的。
林雨初目光看着前方跪在在先祖牌位前的,一袭黑衣庄重肃穆的林云横,心下想到,我和他认识不过一天。
不了解他,是理所当然的。
正如那个男人,也同样不了解他一样。
我和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初见的陌生人而已。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说出那番话,因为他这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林雨初眼中闪过一道困惑,脸上神情奇怪极了,又好奇极了。
这正是促使他今夜来到这里的原因。
↑而不明真相,一路上暗中给林雨初各种帮助的林府众人,比如假装不小心在林雨初面前透露了祠堂所在地位置的管家,以及对于夜行的林雨初视而不见,假装没有发现他的林府巡夜守卫们……
在不着痕迹(自以为)的给小少爷提供了帮助,让大少爷和小少爷父子团聚之后,都脸上流出了既欣慰又感动的神情,小少爷果然是心里挂记惦念着大少的!好感人的父子情深啊!
嘤嘤嘤,被自己的脑补给感动哭了的林府众人……
大少你出息了!
老爷只不过是催你成亲传宗接代,你直接就跨过成亲和漫长的耕耘(造人)这艰难的两步,出门一趟就带着白白胖胖、能跑能跳能打酱油的儿子回来了!
不愧是大少,从不走寻常路!
成亲是不可能的,打死,跳楼都是不可能的。儿子嘛,你是要这个白白胖胖的林雨初,还是要乖巧听话的林雨初,或者是那个白切黑的……林雨初?
而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林雨初,则是抬起脚,脚步轻轻的从祠堂大门,往前走去。
他脚步又轻又快,敏捷轻快如同燕一般。
来到了林云横面前。
目光好奇的盯着他。
“既然来了,那就同我一起见见老祖宗们。”
老早就察觉到他的到来,只是一直没出声的林云横,在他走近之后,轻笑了一声,转过头,目光看着他,俊美如美玉般无暇的脸上,微微含笑,“来,给我林家列祖列宗磕个头。”
他伸手拉了拉身旁的林雨初,说道。
闻言,林雨初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抿了抿唇,抬头目光看了一眼前方上面摆着的一排排的林家先祖灵牌。
一声不吭,二话不说,当场就噗咚一声,跪下了。
他跪在林家历代先祖牌位前,垂下头,额头贴着冰凉散发着丝丝寒气的灵玉地板上,然后——
“咚咚咚。”
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看见他如此果断毫不含糊的态度,林云横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孩子。”
他伸出手,修长白皙异常好看的手,轻抚上他的头。
林雨初顺势,往他身上靠了靠,把脸埋在他衣袍上,使劲的蹭了蹭了。
像只犯困的调皮灵动小猫一般。
惹得林云横不由轻笑几声,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困了的话,就在爹怀里,睡会。”
林雨初闻言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闭上了眼睛。
有些答案,来时候,他觉得很重要。
但是等真的来了,他却发现,其实并不重要。
这世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寻根问底,问个究竟。
就这样吧……
以后,他们有的是时间。
是真情,还是假意,时间总会告知一切。
阴冷寒凉,而空旷安静的玉殿灵堂内。
无数的灵牌位前。
一袭黑衣的俊美成年男子,怀抱着白裳的孩童,跪在冰冷的地上。
橘黄的灯火,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远远看出。
一大一小两道黑影,相依相偎。
亲密无间。
似一人般。
——
三天后。
等林云横一脸神清气爽的从祠堂里出来的时候,早早等候在祠堂大门外迎接他的林雨初……一脸眼神死的表情盯着他,我现在要求退货,恩断义绝,父子情断,还来得及吗?
我就知道,我他妈就知道!
这世上就没那么好的事情,天下没白吃的午餐!
那一夜,林雨初跑来林家祠堂找受罚跪先祖牌位的林云横,原本是心里有一大堆话要问他,却最终什么也没问,并且决定,就这样吧……就这样接受他,尝试着去与他做父子。
或许,这也不错。
反正……
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林雨初从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他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不会再犹豫。
所以,当夜他就给林家列祖列宗磕了头,认祖归宗。
这一夜之后,林雨初便成为了修真界第一丹药世家林家当代家主的唯一长子,下一任家主继承人。
然后第二天。
当林雨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在林云横怀里,当然,他不是惦记林云横温暖柔软的怀抱,只是疑惑而已。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从柔软舒适的床榻上爬起,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是一间宽敞明亮而布置的典雅文秀的房间。
屋子很大,目测有五六十平,被一扇玉兰屏风隔成两居,他现在躺在的是一张两米宽的红木雕花高脚床上,前方是一张红木的圆桌,摆放着两个红木圆凳,再往前则是窗户了,窗边摆放着一张软塌,榻上放置着一张低矮的长几。
至于房间两旁摆放着的红木高脚桌上,则是摆放着青瓷花瓶,花瓶里插着新鲜尚且带着露珠的芍药。
所以……
这到底是哪里?
林雨初从坐在床榻上,目光盯着前方向上半支开的窗户,能够看见窗外庭院风景,低矮苍劲有力的青翠松柏,嶙峋的假山,姹紫嫣红的花丛……
以及从微微从窗外吹进来的夹带着清晨水露草木清新之气的风。
我昨夜不是在祠堂吗?
怎么一觉起来,在这里了。
就在林雨初疑惑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嘎吱一声,正对着床榻的前方大门,从外被推开。
一袭青色长褂的林清风,手上拿着厚厚的三大本泛黄的古书籍走了进来。
“你醒了。”
见前方床榻上听见动静而抬头看来的林雨初,林清风目光看着他,语气平静说道:“既然醒了,就来把这些丹方背了。”
112。前车之鉴()
此为随机防盗章; 防盗比例70%时间72小时,请支持正版订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爷爷在听了他的人生理想之后,笑的停不下来。
兰摧看着面前绷紧了一张白皙稚嫩小脸; 神色满是认真严肃的对他诉说着自己的未来理想的小孩,顿时乐了。
他唇角止不住的上扬,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看着面前的小孩; 说道; “考科举啊……”
“嗯,很有想法。”兰摧说道,然后忍不住又笑了,“爷爷; 爷爷我很感动,你……”
他忍笑目光看着面前林雨初说道,“你今天的书背完了吗?”
“……”林雨初。
脸上表情秒变哀怨,原本的斗志昂扬顿时消失不见; 声音低了三度; 小声说道:“……没。”
“那还不快去背!”兰摧脸上表情顿时板起,他让自己看上去严厉而不近人情; 对着面前小孩严肃教训说道; “想考科举; 那就从现在开始; 好好背书!”
“一书背不下; 何以考状元?”
“……可是爷爷,科举不考医书啊!”林雨初目光看着面前年轻俊美至多不过三十岁,完全不像是当爷爷的人的兰摧,脸上神情顿时哀怨说道,“我早就想说了,我以后是要考状元的人,又不是做大夫,为何整天要背这些医书!”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不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的事情上!”林雨初一脸严肃的说道,“所以,爷爷,我现在宣布,从今天开始,我……拒绝再背这些无用的医书,我要去读有用的书,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兰摧。
他目光看着面前神色严肃而紧迫的盯着他的小孩,心下忍不住想道,这小孩到底是认真的想……考科举,还是只是不想背医书,而故意找借口来推脱?
半响,他收回目光,对着面前的小孩笑容如春风拂面,又如春花灿烂,温声说道:“可是,小初,我们没有户籍啊。”
“听说人间考科举是需要户籍的。”兰摧说道。
“……”林雨初。
闻言,顿时如遭雷劈,又霎时如丧考妣。
“什么!?”
他失声叫道,目光看着前方俊美不可方物的兰摧,“原来,我们真的是逃犯和逃犯的家属吗!”
林雨初一副备受打击,宛若被击沉的模样。
生无可恋jpg
“……”兰摧。
这一刻,他非常想知道这小孩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
这不怪林雨初会这么想。
主要是,主要是兰摧太可疑了!
一个年轻俊美,气度非凡,浑身清贵,看面相至多不过三十的单身男子,带着一个小孩,蜗居在这么一个山沟沟里的小山村里。
怎么都很可疑好吗!
而且还自称爷爷,天知道,每次林雨初对着兰摧那张完全可以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年轻俊美且清贵不凡的脸庞,得承受着多大的心理压力,才叫出“爷爷”这两字。
我一定不是亲生的,肯定是捡来的。
说不定是什么身世不凡的落难少主/少爷,被忠仆带着逃难,躲藏在这个偏远的深山老林里。
然后,林雨初抬头默默地看了一眼前方俊美清贵,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给人做下仆的兰摧一眼,默默地把自己这个猜测给×掉。
还不如说,他是我亲爷爷的远房年轻小弟,岁数相差很大的那种。然后全家罹难,带着尚在襁褓的我,远避逃难。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不是正常人!
不是普通人!
这种猜测一直让林雨初心下藏着一股深深的不安,好像眼前的平静只是短暂的,在未来某一刻,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
所以,林雨初才会想去考科举。
他想离开这个小山村,想带着兰摧前往京城,天子脚下,行事总得有顾忌。而无论是什么人,想暗害一个京官和他的家属,总要掂量掂量。
这是,这时候的林雨初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自救的办法了。
然而,兰摧无情的打破他的妄想。
在听见兰摧的话之后,林雨初心下一点都不震惊,或者说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早有预感。
我们不是普通人。
看着面前失声喊出那句“逃犯和逃犯家属”的小孩,饶是兰摧,此刻都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出声。
而绷紧了一张脸,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