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你是不是该补偿点什么,反正看你精神还不错,应该不成问题!”
萧离被他离的这么近说话弄的耳朵有些痒,等到那痒解了,看见陆之寒在扒着自己衣领子,萧离才算是回过味儿来:敢情这人是在这等着呐!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之寒!你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在这么闹下去,今夜怕是不用睡了,过会儿就该天明了。”萧离一边从陆之寒手里抢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赔着笑的规劝道。
“今日睡不了就明日再睡,你可是家主,就算是睡到日上三竿,谁有这个胆子,胆敢来打扰!”陆之寒这话说的不假思索,手底下没闲着,将萧离自己藏起来的肩颈重新扯了出来。完全忘记了还有三长老这么一号人,于是乎第二天三长老前来拍门的时候,陆之寒吃了他的心都有,自此就更不待见他了。
萧离见规劝无用,眼看就要自身难保,也顾不得什么其他的了,不住的讨饶道:“之寒,明日……明日你不是还要去处理……处理事务吗!还是早些休息的好,免得遭人诟病!”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这家主都不急,把事情都推脱给我,那我这个代家主就更不着急了。反正不过是些不甚重要的事情,多一日少一日没什么要紧的,那些风言风语本来我也没怎么在意过。相比之下,还是你比较重要一些!”
萧离欲哭无泪,他只是引火烧身,自己把自己给点了。早知道他这么禁不住就不逗他了,让他安安稳稳的睡过去这一夜不就没这等事了!现在这般当真怪不得别人,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陆之寒见他表情有异,当下停下了手,看着他坏笑道:“刚才你不是还说,没什么再能给我了吗!不过依我看来,可不见得!”陆之寒卖了个关子,不等萧离回想起他自己说过的这句话,便抢先说道:“阿离,你唤一声夫君来听听,我今日便考虑饶过你!”
他的话像被施了什么咒,直往萧离耳朵里钻,硬生生给这平日里没皮没脸惯了的人闹出个大红脸,梗着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之寒见他如此难为情,长睫一敛,又给他添了一把火。继续凑在他耳边上念叨:“阿离,我把你看得比我的命还要重要,逼迫你之事我怎么会干得出来!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就是我自己,都舍不得伤他分毫。我这一生到头,也就只剩下了一个你,只要你好好的,无论怎样,我都可以!”
他的长睫微眨,蹭在萧离脸边,隐约还有些潮湿之感。这贴着他耳边说的情话更是熨帖在心上,粘的牢靠,纵是岁月流转大抵也是忘不掉的。萧离听他说过的情话不在少数,不信肯定不可能,尽信又未免太假。可萧离到底是低估了这人的能力,明明是讨人欢喜说着玩闹的话,自他口里说出来,就仿若变成了地老天荒的誓言一般,由不得你不信。再加上这人无论说起什么不着调的话,都是一脸深情,语气严肃认真的样子,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宁愿信了他的鬼话。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萧离对于陆之寒的情话一直没有什么抵抗力,基本上是他随口胡诌上两句也能哄的萧离高兴上好几个时辰。
萧离现在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蜜罐里,全身上下都被甜腻包裹着,想着他刚刚说的这番话,突然间心头一涩,一想到陆之寒都为自己做到了这般,自己却是连床笫间当不得真的私语都舍不得说与他听,未免也太过自私小气了些。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夫……夫君!”萧离歪了歪头,挨着陆之寒低低的唤出了一声。这两个字直唤进了陆之寒的心坎里,让他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酥了。当即在萧离脸上赏了一个吻,开始了接下来的动作。
这事情的发展情况跟萧离想的有很大出入,遂质问他道:“陆之寒!你不是说……!你不是说我唤了之后就……就……”
“床笫间的私语罢了,当不得真的!”
“你!”
“再说了,我刚才分明说的就是‘考虑’,那现在考虑清楚了,美人在怀,怎能如此便放过啊”
“陆!之!寒!”
等萧离真正睡过去的时候,远处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追赶这黑夜向着这边奔来。
此时才刚过辰时,二人抱着被子睡得正酣,却忽听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还伴随着三长老那略有些沙哑不受陆之寒待见的嗓音:“陆公子,您今日是怎么了?往常这个时候都在书房坐了一个时辰了,怎么今日直到现在还未去?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还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唤个医师过来给您看看?陆公子?陆……”
三长老的话被突然向里打开的门给截断了,开门的陆之寒一脸不悦的看着他,脸上困倦之色十分明显,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耐烦,似乎是在责怪他扰人清梦。
“陆公子,您看你是……”三长老听见屋里传来嘤哼声,便伸头想往里瞧一眼。他知道这二位晚上宿在一处,不过也是从旁听来的,并未亲眼见过。因为之前是萧离早起去书房,现在是陆之寒早起去书房。有什么事也都在书房禀报了,他能来此处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一直不得见。这突然有一个现成的机会摆在这里,便有点压不住心里的那么点儿好奇之意了,想要看看事实是不是如那些人传的那样。加之昨天晚上让他撞见的那一幕,已经有点深信不疑了,
屋里萧离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去。刚才他的嘤哼声不光三长老听见了,陆之寒同样听见了,于是便侧头看了他一眼,见并无异样,才转回视线。只不过这视线一收回来,就见三长老正伸长脖子向往里瞧。陆之寒轻咳两声以示提醒,顺手将那门关的又小了一点,堪堪露出他一张脸。这回剩下的地方都被他挡了个严严实实,从外往里终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第424章 旧处()
见自己偷看被陆之寒发现,三长老摸摸鼻子,尴尬的把头收回来,将那乱瞟的眼神重新贴回到陆之寒身上,低眉颔首的从那张苦瓜脸上牵起一抹谄媚的笑。本来他不笑陆之寒还可以强忍着眼瞎多看他两眼,现在他这一笑真是一眼也不想看了。
陆之寒心里十分纳闷,他和萧离同是姓一个姓,血脉里应该还有部分相连,这怎么长相能差这么多!他上辈子究竟是干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眼神从他脸上错开,向他身后飘去,落在了石桌上的那株细草上。那还是昨天晚上绊了自己一脚,被自己放到石桌上的。相比之下,那株细草都显得眉清目秀。
“这个……陆公子,您看是去书房还是……”三长老似乎也知道面前这尊大佛不待见自己,遂想着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免得哪天他一个心情不好再把自己收拾了!
“这几天又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不过是个代家主,除了大事我帮着拿拿主意外,剩下的还是你们自己处理的好,反正你们不是也不希望我过多的干预吗!”
“不敢!陆公子果决聪慧,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才之辈,若能有您从旁辅佐家主,那我箫家定能重震威名!”
三长老顺着杆子往上爬,快要把陆之寒捧到了天上。一番话说的顺溜的很,想必早已经熟记于心了。陆之寒懒得和他废话,想着赶紧把他打发走。
“你且先回去吧,那些有时间我会看的,今日家主身体不适,我还是留下来照看才放心些,不用劳烦你请什么医师,躺上小半日就能好。”
三长老到嘴边的话被陆之寒堵了回去,换成了一句‘知晓了’,便转身出了院子。
待他走后,陆之寒揉揉额角,这才关紧了房门。想着得赶快回去多看上萧离两眼,好好养养眼睛,顺带再睡个回笼觉。
此后几天,无论是谁见到萧离都是一脸诧异的目光。虽然这天是开始渐凉了,可也不至于冷到要穿披风吧。他这一身严严实实连脖子都挡住的装扮着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对此萧离没少给陆之寒使白眼,可无奈那人脸皮太厚,全然当没这回事,该亲亲,该抱抱,时不时再赏他一个笑。时间久了,弄的萧离也没脾气了。
陆之寒的信才送到唐家,唐堔就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赶来,中间才不过几日的功夫。所幸陆之寒一早就准备妥当,在江琰和唐堔到了之后没多做耽搁,休息了一晚之后便出发了。
路上,唐堔又与二人详说了始末,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这许久没回来,山上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多少变化。陆之寒先去了师父的坟前祭拜,这才带着几人往住处走去。祭拜时萧离几人也跟着一同去了,说到底也是前辈,到跟前行个礼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总比失礼来的好些。
他和师父之前住的院子里,由于很久没人打理,杂草丛生,四处都落了灰,看着有些荒凉。有那么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陆之寒一把推开他师父房间的门,眼前一花,被迎面带起的尘灰呛的够呛,回头想提醒后面几人小心些,却看见那三位站的离门边八丈远,别说被呛,只怕那衣衫上连个灰尘屑都沾不上。他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退出了屋子,等到眼前清明一片,这才重新踏步走了进去。
陆之寒轻车熟路来到了堆满了佛文篆经的书案前,看着落满了灰的经书,还有桌上那才抄了一半的经文,心头一涩,好像是又看见了于此执笔抄经的师父。
知道他心中所想,三人默契的没有打扰他,伫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半晌,陆之寒缓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身在墙壁上一番摸索,打开了那道暗门。
暗门一开,阴冷之气便窜进了房中,萧离探头往里瞧了一眼,就马上缩了回来。陆之寒取下墙上的灯点燃,一盏自己拿在手里,一盏给了江琰。四个人,两盏灯,向着这无尽的黑暗之地走去。
不知何处吹来的冷气打在几人身上,跟在陆之寒身后的萧离下意识的向着他贴去。而他也好像是身后长了眼睛,在萧离凑近之际一把抓住了他有些冰凉的手,牵在了手里,又将他向身侧拉了拉。
虽然这地方又陡又峭,十分不好走,再加上四处都是浓稠的黑,更须得小心留神脚下。可跟在二人身后提着灯的江琰,还是分出一只眼睛,将前面二人的小动作看了个十成十。当下一脸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的神情,忙转回头指着二人给唐堔看。可他的主上却是一脸早已了然的神色,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看他神色奇怪的站在原地,伸手拄拄他,示意他赶快跟上。
这地方陆之寒也是头一次来,跟身后的三人一样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此处究竟藏着什么让他师父讳莫如深的东西。地方宽敞一些了,几人站到了一处,提着灯的二位四下照去,想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
接着灯光的映照,不远处停放着整齐的棺材映入几人眼里。对视几眼后,一行人向着停放棺材的那处走去。
“主上,这些……这些不会是……不会是,我们……我们不会到人家的……人家的陵墓里来了吧!不然怎么会有……会有棺材放在这!”江琰提着灯,看着眼前摆放整齐的棺材们,暗自吞了几口口水。
萧离没比江琰好多少,拽着陆之寒的手收紧,起了一层冷汗。陆之寒拍拍他,示意无事,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木桌上摆放着密密麻麻交错的灵位,年深岁久没人清理的灵位上积满了陈灰,盖住了其上原本的字。唐堔走进了些,伸手拿起了一个灵牌,拂去了其上的积灰,那上面写了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名字。
江琰给他打着灯,看见上面的名字,出声念了出来:“蔚然!嗯……应该是个女人的名字,主上,这是谁啊!”江琰下意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将目光从眼前的名字上挪到他家主上的脸上,果然看见唐堔将一副“你傻吗,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的神情刻在了脸上。江琰干笑几声,将掏出来的帕子递到了唐堔手里:“主上,手脏,擦擦。”
唐堔从他手上接过帕子,才刚擦了两下,就听见陆之寒那边似乎是有了什么发现。
“快过来看看!这里有个箱子。”
江琰接过唐堔扔回来的帕子,重新揣进怀里,提着灯循着另一处光亮而去。
陆之寒和萧离所在的地方已经到了这山洞的一角,二人到了之后正看到陆之寒上下左右的观察着面前的木箱,试图将他打开。不过照此看来,应该是没什么结果。
“唐堔,我是无能为力了,这木箱被铁链子锁的紧,这试了半天也没能想出法子打开它。”
“哎!先别忙着看那个,喏,先看看这个东西。”唐堔刚想看看那木箱是怎么回事,却被萧离递过来的一个长条形锦盒吸引了视线,从他手上接了过来。
那锦盒做工精良,一看就不是凡品,一个盒子尚且都如此,那里面的东西也定然差不到哪里去。思及此,唐堔伸手打开了锦盒。可里面除了一个凹槽之外,空无一物,想来是被什么人拿走了。
“你看这凹槽,不觉得眼熟吗?”萧离在一旁提示到。
“这好像是……”唐堔眯起眼睛,好像是猜到了什么。
“不错,之前放的应该就是沈夜的那根笛子,因为自那日他不打招呼的溜走之后,师父发现暗门被人开过,虽然没同我说过里面丢了东西,但想来他就是那个时候将笛子拿走的。对了,那笛子现在在哪?”陆之寒接过了话继续说道
唐堔摇摇头:“不知道,那日明明见他拿着了,可最后清理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那根笛子的下落,可能是被什么别的人捡走了吧!”
“罢了,好坏都只是一根笛子,只要没他那身吓死人的邪术,就算是有那笛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陆之寒宽慰道。
“还记得沈夜曾和我们说过的,那次多年前的灭门惨案吗?”唐堔看向陆之寒。
“他说百家屠他满门,只是为了寻一个捕风捉影的秘法。”陆之寒接到。
“不错,那边的木桌上放着百十个灵位,这还应该只是一部分。在这么隐秘的地方,放着这么多的灵位,除了那件事,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合理解释了。”
“你是说,这里摆放的那些灵位,都是为了祭祀当年死去的那些人?”萧离抢话道。
“嗯,不过这也正是我好奇的,既然当年那个门派被灭门,那究竟又是谁做了这些灵位,或者说,既然这人做的出这些灵位,知道他们的名字,就一定跟他们关系匪浅,很有可能就是那门派中幸存的人。”唐堔推测到,眼神再次落到了陆之寒身上。
见唐堔看他,陆之寒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师父就是当年那门派里的其中一人?”
“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测而已。一切还得等打开这箱子再说!”
几人七手八脚的把木箱搬到了山洞正中的位置,轮换尝试着,看谁能把这箱子打开。这木箱子上的铁链肯定不只是这么简单,说不好上面有人下的咒法,单靠蛮力是解不开的。试了多次未果之后,几人都有些放弃的意思了,不过一想到这里面可能有让白露回来的法子,唐堔便又有些不甘心,继续尝试着。
又过了大半晌的功夫,带下来的灯都快燃尽了,面前这个固若金汤的木箱还是纹丝未动,连条缝都没打开。这回就连唐堔都快要放弃了,随手凝起一团幽蓝的光,对着木箱拍去。他用的正是他认为除了照路一无是处的寒冰焰。
可让人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