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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药方()
不管是什么时候,女儿出嫁对于当娘的都是大事一件,白母看着自己的女儿,不免又有些伤感,连带几个婶娘都一并说着不舍的话。
这边白家人在风风火火的准备着大婚,那边唐堔敲开了沈嬿秋的房门。
“母亲。”一声没有任何感情的称呼打碎了屋子里的悄无声息。沈嬿秋独自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开着正好的红梅,没有转过头。
“再过一月我便要成婚了,算起来,也没有多少天了。”唐堔坐到她旁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沈嬿秋手边。
自从上次雁笙台一事,沈嬿秋便被唐堔禁足在了这院子里,没有他这位家主的许可,谁都不能进来,她自然也不能出去。从那之后,她便变得愈加沉默了,有时在这窗边一坐就是一天,饭菜怎么送进去的,怎么拿出来。短短不过小半个月,人竟然瘦了一大圈。两颊的颧骨都隐约可见,往日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面容寡淡的脸。
“这么多年,就算是我们之间没有母子的情分,但养育之恩我还是记得的,我现在能留一条命在这,还是托你的福,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下在我身上的毒,早就将昔日那点薄情消磨的干干净净。这么说吧,我现在还能够留你一条命在,不光是因为我们之间那点情分,还是因为阿翊。”
唐堔敲着桌子的手停了停,抬起眼来看向沈嬿秋,果然,听到那个名字,沈嬿秋才像是活了过来,眼珠动了动,勉强停在了唐堔身上。
“阿翊不知道这些,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虽然他是有些嫉妒我这个哥哥抢了他的位置,但他至少待我还有那么一点真心,就是因为这,我才不想亲手结果他的亲娘,让那一点真心也消失不见。不过其实你活着,或者死了,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早就不恨你了,心里装的仇恨太多,便没法儿再装些别的什么了。”
唐堔的一番话说完,便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身,像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既而说道:“你看我,竟说些别的了,来的正事居然给忘了。说归说,你名义上到底还是我娘,大婚之日老夫人不出去露个脸,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我不希望我和我夫人的大婚落下那么点诟病,所以还是请您受受累,替我,也替阿翊,将这场戏做足了。”
沈嬿秋嘴唇动了动,终于在唐堔消失在门口之前叫住了他。
“你等等,我……我有东西要给你。”沈嬿秋走到桌旁,打开了桌上放的一个小匣子,打开来,里面躺着一个花纹及其繁复的玉镯,沈嬿秋小心的将那镯子拿出来,当着唐堔的面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在唐堔惊愕的眼神中,蹲下身,找到了碎屑中的一小团什么东西。
等她打开之后,才看的出来那是一张纸,有些旧了,却还能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你一直都想要自己配出你那毒的解药,可始终都差了一两味药材,这个方子是全的,是当初我私下藏起来的,按照这个配,就能配出你每月都要吃的那解药。可是终是治标不治本,无法根除,说是解药,也不过就是饮鸩止渴,时间久了,你也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第321章 布局()
唐堔接过沈嬿秋递过来的,那有些皱巴巴的纸,低声问道,:“你现在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指望我能对你感恩戴德?还是说,想靠这个东西,拉拢我?”唐堔问的直接,倒是让沈嬿秋有些不知所措。
“堔儿……”沈嬿秋开口叫道,看向唐堔的眼里,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嚣张跋扈。不过唐堔冷淡的目光,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连带称呼都换的干净。
“家主当知道,我没那个意思,也不指望着你能原谅我,这么多年,你遭的罪,全都是因为我,就算你将我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我也认了,现在我做不了什么,能做的只有这些。只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阿翊,他没有参与过这些,还希望给他一条活路,不要难为他就好。”
“嗯~这点你不必担心,孰是孰非,我还是分得清的,如此,我便不再多留了。”唐堔收起手中的纸,转身离开了。
唐家可能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就连空气里都洋溢的喜悦,陆续花了几天的时间大刀阔斧的清理了唐家那些眼睛,才算是将眼前的事告一段落。
“主上,这次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拔出一个,就能接连带出好几个有关系的,若是真将他们一个不落的都清理干净,唐家也应该元气大伤了。”苏木数了数被关押起来的这些人,脑袋上开始见汗。
“大战之际,若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我们拿什么和沈夜对抗,放过了一个看似不重要的小角色,说不准,将来就会栽在他手里。非常时期,非常对待,现在能为了活命倒戈,保不齐将来也会如此。该杀的杀,牵连较轻的就先关起来,这件事你找江城跟你一起,杀人什么的,他比你来的痛快!”
苏木看着斩钉截铁的唐堔,将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再多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
唐堔吩咐完苏木,瞬时眉眼带笑,脚步轻快的从苏木面前飘走了。看着这个甩手掌柜,又看看身后被关起来哀嚎连连的这些人,苏木有些命苦为什么这种苦差事要落到自己头上。感慨了一番命运的不公,去找他的好师兄江城去了。
静安手里捻着一串佛珠,面不改色的看着面前的经文。全然忽视了面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一盏茶的功夫,唐堔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静安的对面,让这老和尚察觉出一些什么来,却在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嘴里念叨着‘罪过,罪过啊!’低下了头,恨不得埋进书里。
唐堔嘴边和脖子上的印子还没消,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的杰作,新换的衣裳到没看出还有哪里不妥。只不过他一双眼睛很明显没有焦距,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可是又想到些什么?”静安任由着自己眼瞎,在心里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又将视线挪回唐堔那张脸上。
“现在各方的准备皆无所差池,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有件旧事,当时没有深究,现在想来,倒是疑点颇多。”
第322章 疑点重重()
“旧事?说来听听!”静安被勾起了心思,索性放下了手里的佛珠,将经文也合起放到了一旁,转而倒了茶放在了二人面前。
唐堔失距的眼睛回了神,略带疑惑地说道,:“不知道前不久箫家发生的那场变故,你可曾又过耳闻?”
静安思索一番,给出了回复:“你说的是,箫家家主萧瑾被杀,箫家嫡系萧离继位的事?”
“不错,正是此事。当时我就在现场,亲眼所见。萧瑾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我托一位朋友打听出来的。”唐堔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本来萧瑾的所作所为被翻了出来,他自己也承认了,加上萧离那孩子手中的信物,没什么值得怀疑的。而且沈夜又过去蹚了一趟浑水,我急着回来,便没仔细想过。现在再想起来,当时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你是指,萧瑾的罪状有假?”静安问道。
唐堔摇摇头,:“不是,萧离的爹娘,乃至萧老家主皆被他所害这件事错不了,我说的疑点不是指这些。你想,像萧瑾这样的人,既然能爬到家主这个位置,不管他用什么法子,不管他得了谁的帮助,能管着箫家这么多年,应当不会是个等闲之辈。可这次这么容易就被解决了……”唐堔顿了顿,:“还有,那突然跑出来作证的证人,突然出现的信物,甚至还有我们从萧莫口里撬出的真相。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了吗,为什么萧离之前查了那么多年,什么蛛丝马迹都查不到,而这次好像所有的证据都自己跑了出来,轻而易举的就将萧瑾及残党处理了,还让萧离把家主之位夺了回来?”
“难不成,这背后还有其他人在搞鬼?他帮着萧离这桩陈年旧案沉冤得雪,目的呢?好处呢?总不能是为了做善事吧!”静安有些不明白,难道除了沈夜,还有别的什么人也在背地里暗自操纵着这一切,就算是真的有,那么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先前我觉得,这是沈夜下的一个局,扳倒萧瑾,扶持萧离,这样,箫家就成了无主的一盘散沙,谁会去听一个毛孩子的吩咐,如此一来,不攻自破,不是正如了沈夜的意。可若是综合这些疑点来看,又不像是沈夜能够干出来的事,这个人,应该比沈夜知道的多的多,甚至,当年萧瑾谋害一事,他都有可能知晓!”
唐堔说出自己的推测,让静安心下一凉。
“若是照你说的,这人真的知道当初萧瑾做的那些事,那他又是已什么立场知道的,帮凶,还是旁观者,亦或者……”静安没在往下想。
“亦或者,他就是主谋!”唐堔接过了静安没敢说的话,盯着他的眼睛里闪着些别的什么东西。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着现在看起来不着边际的话。
“萧瑾之所以会有谋逆之心,和萧老家主和萧离的父亲脱不了干系,要么就是父亲不重视这个儿子,要么就是手足打压的太过厉害。世家里的谋权篡位,脱不开这些。”
第323章 联系()
“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那段时间应该算是大乱之后最昌盛的时期,小门小户都子嗣众多,更何况是箫家这种世家,萧老家主的儿子肯定是多的没边儿了,这什么东西一多,就不拿着当回事了,萧瑾这在手足之间都玩不转脑子缺根筋的主,你指望他能想出这损招,收集党羽,密谋夺位,我觉得是不太可能。”
唐堔丝毫不掩饰他对萧瑾的鄙夷,虽然正主早已经死的连灰都不剩了。
“他自己想不到,不代表其他人想不到,若是这时候有人指点一二,给这个急于求成的人一点儿建议,那么,接下来的事,不就是水到渠成了吗!就算是他再傻,人家送上了计划,他也该知道怎么办。”
静安没想到居然会牵扯这么深,那人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指手画脚了,那他究竟想干什么?
“若真是如你猜的这般,他当年挑起箫家的灾祸,给萧瑾出谋划策,让他铲除异己,坐上这家主的位子,为何现在又要出手把萧瑾除掉,让萧瑾的仇人之子萧离重新要回这一切?”
唐堔的眸子里又起了一圈波澜,伸手把剩余的几个茶杯一并摆到了桌子上。拿起其中一个,放在了东面。
“你看,这儿,是萧瑾当年受人指使犯下杀业之事。”接着拿起另一个杯子,摆到西面。
“这儿,是现在萧离报仇雪恨之事。”唐堔又拿起一个茶杯,没有着急往下摆,反而拿在手里把玩,说起了另一桩事。
“萧离当年是被阿翊带回来的,之后便一直养在箫家,连萧瑾都不知道他落下一个孩子,唐翊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还将人给带了回来,一件跟他不相关的事,一个和他没有关系的孩子,他为什么会如此上心?”手里的茶杯被摆到了北面。
“既然猜都猜了,那不妨就猜的大一点。”唐堔拿起了最后一个杯子。说出了两个字——沈夜。
“沈夜与我是旧识,可是自从他有次从山崖上滑落,失踪了一个多月之后,整个人就变的不一样了,现在根本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找不出从前的一点影子。而且自他出来之后,他本家的术法就没在见他用过,整日里拿着一根玉笛,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邪术,十分厉害,修为普通的人,根本抵挡不住他几招。”
静安惊愕的看着他,好像明白了意下所指的是什么了。
“你难道是怀疑,他修的这邪术,和当年乱世时,百家疯抢的那秘法有关系!”
“不然你怎么解释,失踪了一个月,修为大胜,难不成是有什么隐世高人,看他可怜,将一身修为尽数传授与他,这种话本子上的天方夜谭,怎么可能会发生!”唐堔轻笑几声。
“但是那秘法当年那么多人都没找到,他又是怎么得到的?”静安一脸疑惑的看着唐堔。
“我若是知道,也不用在这和你这个和尚没凭没据,胡乱猜测了!”唐堔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了最后一个位置上,四件事情之间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联系,却又互相有解释不通的地方,没办法拼合在一起,这零散的线索,终是缺了最重要的一块。
静安不说话了,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324章 思虑()
“我还是觉得,你这猜测是不是太不着边际了?天底下哪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沈夜随随便便坠个崖,就能找到那被百家灭了门,掘地三尺都没翻出来的秘法?”
老和尚一张脸遍布愁容,他今天听唐堔说的太多,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过来,若是深究,这几件事里,确实有那么点蛛丝马迹,能维系唐堔的猜测,不过就凭着这么点证据,说事实就真如唐堔想的那样,也太过儿戏了些。
“眼下倒是还有些时间,可以慢慢查一查这最关键的一步,究竟是什么。”唐堔手指点着桌子正中心,被四个茶杯团团围住的地方。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总有一只手在推着我们向着他所希望的方向走。”唐堔站起身,眼睫垂下,眨了眨:“但愿是我想多了。”
没等静安再说些什么,人已经走到了门外,循着门前不远的活水,走远了。
接着黑夜的掩映,一大队人马训练有素的向着云城的方向赶去,正是唐翊忆安阁的人。
作为枢纽的云城,在金家之事后,就已经被沈夜密切控制起来,而箫家家主的更换,更是让这控制从暗地里,变成了明面上,人手多了一倍。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都会有人来回巡视,留意着一切可疑的情况。
忆安阁所在的雾隐山距离云城很近,但中间也隔着不少的镇子和村庄,都安排人把手的话,未免太过草木皆兵了。可唐翊若是想将他这些人都带到唐家去,迫不得已只能从云城穿过去。走水路太过明显,风险也大,万一被人围剿,逃出来的可能性小了很多。而若是御剑而行,途径云城上空一准儿会被发现。思来想去,还是小心些,尽量避开沈家人,从云城过去最为保险。
本来应该锣鼓喧天,喜气洋洋的云城街道上,几乎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商铺一律紧闭着门帘,各家也都紧闭门户,除了门上挂着的红灯笼暗示现在还在过年,怕是说者是座死城都有人信。
身穿夜行衣的众人小心的摸着边在云城的大街小巷穿梭着,时不时停下躲避过往的巡夜人。堂堂忆安阁阁主,也不得不藏在一堆臭鱼烂虾之中隐藏行踪。索性后半夜人都困乏,没什么精力四处乱看了,不然他们这么多人,倒还真是个麻烦事。
在城中耽搁了许久,终于赶在天亮之前全部撤出了云城,在镇子里分散开稍事整顿,御剑向着沽城而去。
唐堔在秘密的策划着这一切,想要将沈夜借着大婚的由头吸引过来之后,在徐徐图之,通过在各处埋伏的种子,一步步瓦解沈夜的势力,最后将他困在唐家。剩下的,唐堔没敢继续想,他没有把握能将沈夜一举歼灭,可若是他都露怯的话,这些人,更不必说了。
沈夜的修为他见识过,靠着体内这顽毒,或许还能与之抵抗一二,虽然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