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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顶着微肿的唇,看着唐堔在一旁忙活。他们住的这间小院里有自己的一个小厨房,若是想自己生火做饭,也是可以的,就因为如此,白露才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将那鱼带了回来。
第266章 暗查6()
经过一番考量,这条漂亮的锦鲤还是进了滚烫的油锅里,被做成了红烩的口味。唐堔挽起袖子,欣长的身影立在灶边,井然有序的做着面前的菜,怕是谁也没见过,他们捧在高高云端,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唐公子,会毫无怨言,甚至满怀笑意的去做一个伙夫。
即便是在做饭,铺面而来的烟火气也掩盖不了他本身的那不随波逐流的‘公子气质’。白露没想到,这人就算是做饭也是这样温温雅雅,似是在摆弄什么俗世珍品一般。周身不见一点狼狈之色。
才做至一半,那诱人的馨香就铺满了整个院子,并且还有要往外飘的趋势。唐堔抽空回过头,就看见白露眼睛不眨的看着他,她每次看他的时候几乎都是这样一种目光,一种毫无掩饰的喜欢。能让他明显感受的到。
“把你嘴角的口水收一收,马上就快好了。”白露没应,只是在心里接上一句:也只有借着这个当才干光明正大的看着你流口水,这要放在往常,还指不定要被嘲笑多久呢。
很显然,唐堔的手艺实在是没的说,还不到几句话的功夫,就来了两只循着香味蹭过来的大型灵犬——江琰和连翘。两个人动作一致的用力嗅着鼻子,把目光锁定在了唐堔的身上,吞咽下口水,定定的看看唐堔,看看白露,又看看锅里咕噜冒泡的鱼。
“主上,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技能啊!”江琰古怪的看着唐堔,随即又将目光移到了白露身上,:“主母你真厉害!以后像这种技能可以多开发开发,有助于我们劳苦下属缓解压力。”
听着江琰嘴里没毛的话,唐堔一击眼刀飞了过来,顿时堵住了江琰还欲再说些什么的嘴。
“夫人,这也到了饭时,我们干脆把膳食一道端过来吧!”没等白露发表意见,连翘就将江琰脱出了院子,没了江琰的聒噪,院子里有恢复了情景,只有鱼儿和各种食材互相碰撞的声音,调动着白露的味蕾,连带她的胃。
还不算暗的天色已经没了落日的余辉,四个人落座在院子里的木桌上,对着面前的饭菜大快朵颐。点的有些过早的灯随着晚风的渐起,烛火轻轻摇动,有些要灭的趋势,却总是能在最后起死回生,仿佛只是虚惊一场。
江琰吃着那鱼,看着一副快要把舌头也吞掉的样子,恨不得把鱼骨头也吃进肚子里。白露也不负他望的直朝着那鱼下筷子。‘劳苦功高’的唐堔见众人满意的紧,不动声色的笑了,带着一副深藏功与名的出世感。
唐堔对他们这些人向来是管的松,没那么多规矩,同桌吃饭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所以江琰和连翘很放的开,没有了那虚伪的客套和见外。比起江琰,唐堔的吃相甚至比两个姑娘还要文雅,之前白露也以为他是刻意伪造出的一副好形象,后来才知道唐堔那根本就是骨子里带出来的,根本不需要刻意伪装。
“白日叫你查的事有什么眉目了吗?”唐堔又给白露夹了一筷子菜,看着她全部吃下去才转头看向江琰。
第267章 暗查7()
江琰埋头苦吃的脑袋闻言露出了边,嘴里含着食物就像含糊不清的说,但考虑到这样似乎不太妥当,当机立断吞进肚子里,连带灌了几口茶水才答话。
“查了,不过被藏得太深,若是真想知道些什么,还得从萧瑾那个老家伙身上下手,他一定跟当年的事脱不了关系,因为就现在看来,无论当初是谁挑起的事,又是怎么发展成那副样子的,最终受利的,只有他萧瑾,这等坐收渔利之利的好事,怎么会平白无故砸到他身上。”看着唐堔不说话,江琰接着说道:“一直跟着他的箫家大长老萧莫应该也知道点什么,他比起萧瑾好对付的多,或许可以先从他身上试试看。”
“这件事慢慢来,真有问题也跑不了,只可惜我对当年这件事不是很清楚,不然的话,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给他们去个消息,盯紧了人,非常时刻来点非常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唐堔放下了筷子,继续用‘慈爱’的目光看着白露,直至她吃完手里的饭。
在唐堔同白露解释这回事的时候,一封匿名带点恐吓意味的信,被悄无声息的放在了萧莫的书案上,信纸带着稍许的馨香,被夹杂在了其他的信件当中,
萧莫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推开了屋子的门,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是当年的报应,还是这么多年的诚惶诚恐,和良心不安。稍事休息之后,来到了桌案旁,处理着这些天堆积的有些多的公务。
箫家在外运营的产业还要继续,账目还要核对,即便他只是核对最后的总账,于他而言,也是有些辛苦了,但萧瑾的疑心病太重,纵然过了这么多年,也仍是对其他人有些心存芥蒂,放心不下。就只能萧莫来做这件事。
随手翻着桌子上堆积的有些杂乱的信件和纸张,依次拆开来看除了是一些阿谀奉承的话,就是私下寄给他求他网开一面,手下留情的私密信件。揉了揉酸胀的额头,放下了整理了一半的书案。刚要起身离开,鼻尖却掠过一丝好闻的气息,正待他想要寻找着香气的来源时,却又寻不到了,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种若有若无的气息最是能撩拨人,果不其然,萧莫在百般寻找未果之后,打散了收拾好的信件,顿时,他又嗅到了同刚才一样的香气,飘飘渺渺,在他身侧,鼻尖打着转,却就是不肯老老实实的告诉他从哪里来的。
枯燥粗糙的手指掠过书案上的所有物,最终犹犹豫豫的停在了一封不是很气焰的信上。这封信同其他的比较,委实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纯白的信封。拾起这信放在鼻尖,萧莫的眼睛变了变弧度,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封。
工工整整的信纸叠在信封内里,就连折痕都是细细浅浅的,打开信的一瞬,萧莫就被渐浓的馨香气息打在了面上,猛吸几口,深入肺腑,再次呼出的气息都好像受到了侵染,不再那么所淡无味。
第268章 暗查8()
足足停顿了近半柱香的功夫,那随之缥缈的思绪才被重新装进这副躯壳里,混着腐朽,陈旧的躯壳。
捻开信纸,在面前抖开,信纸不多,只有薄薄的两张,拿在手里好像没有什么重量,借着烛火的微光,看清了上面依稀附着着的字,字迹娟秀,甚是养眼,是整齐流畅的小楷。
萧莫耐心的一句句读着,只不过才看了几行,那本来微眯的眼睛却倏地张开,透着一阵冷若冰霜的寒,时间缓慢的推进着,眼眶有些目眦尽裂的趋势,有好几次想撇开那信纸,但手和眼却被牢牢的粘死在上面,一刻也挪不开。
脸色不停的变化,最后停留在了苍白上,额角不停抖动的青筋明显异常,连带他整张脸都显得不那么自然。
颤巍巍的双手几近的捧着那两张纸,本来轻若鸿毛的信纸此刻却仿佛化作了重若万斤玄铁,生生压在他腕子上,连抽走的力气都了胜于无。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不可能还会有人知道的!”一开始细弱蚊蝇的嘟囔声,逐渐演变成了低沉的嘶吼,他看着纸上的字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飞起来,交错在了一起,混淆着他的记忆。
粗重的呼吸缓解着他此时的紧张,但那种被缠绕的窒息感觉却并不曾消退,无形的网罩着他,斩断他所有的退路,这网越收越紧,勒住他的下颚,胳膊,胸腹,小腿,最后连带那模糊快到消散的记忆都一并绕在了一起,“砰!”的一声,萧莫倒在地上不动了。
轻薄如蝉翼的两张纸被一双同样没什么血色的纤细手指捡了起来,缓缓的抬到鼻尖松松的嗅闻片刻,微微一用力,就化成了尘灰,随着夜风卷去了不知名的方向。
来的这人悄无声息,深红的袍子裹住他略微有些消瘦的身子,调皮的风钻进衣衫的空隙中,撑的有些鼓鼓囊囊的,这人年轻的很,看起来似乎比萧离还要小上不少,稍微有那么些少年感,却又不是十分明显,因为几乎被他有些苍白的病态感掩盖住了。
这位姑且称之为少年的人,斜睨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萧莫,嗤笑一声,坐在了他书案旁的椅子上,俯身凝视着躺姿及其‘不雅’的萧莫,少年伸手悬于他头顶上方打了一个响指,随即就见萧莫动了动,却没有要醒的意思。
少年对着他小声的嘀嘀咕咕讲些什么,萧莫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皱眉,时而紧张。小半个时辰快要过去了,那少年似乎终于是问完了自己想要问的话,对着屋外摆了摆手,一个闪身离开了。在他离开后,两个身形健硕的蒙面人钻进屋子,将萧莫抬至床榻上安放好,顺带又给他带上了还半开的窗户。
那片红出了萧莫的屋子辗转来到了唐堔这处,把屋外享受这美好夜景的白露给吓了一跳。看着一阵香风刮来的美貌少年,白露的眼睛亮了亮,率先一步围到那少年身侧,上下齐眼打量起来。见她看着,拿少年难得笑了一笑,将他那病态感冲淡了几分。
“这位姐姐,怎么这样盯着我看,你再多看一会儿话,我可真是会爱上你的!”
第269章 “病弱少年”连怃()
少年的话让白露一噎,张嘴想要调侃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有些呆愣的看着他,这,脾气秉性和面相极度不符啊,被骗了!
“你怎么轻易爱上我,只怕某人会不高兴吧!”白露向着唐堔的方向挑挑眉毛,这暗示不言而喻。
“哦?只要姐姐高兴便好了,其他人,管他作甚!”少年语气甚是狂妄,眉宇间竟夹杂起一丝得意之色,让他脸色好看了几分。
“若是在吃胖一些就好了,这样瘦,抱着可是会硌手的!”白露看着少年,想要伸手摸摸他那消瘦苍白的脸。
“那姐姐看着的话,我肯定多吃些!若是能亲自喂,那更是求之不得!”这二人旁若无人的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那叫一个火热。
就在白露的爪子快要贴上那少年的脸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咳,这声咳,咳的十分明显,用意不言而喻。白露听此停住了手,悬在了那少年脸旁边,加之那少年又比她高出不少,若是单看这姿势,十分诡异。
见她停住,少年牵起嘴角,微弯身子,竟是主动将自己那被风吹的有些凉的脸贴向白露的手掌,不等这一脸一手碰上,白露眼前一花,已经被扯进了唐堔怀里。
“连怃!”唐堔似有些愠怒的看着少年,不过白露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是心里放着的那几缸醋坛子打翻了一缸而已。
那少年看着他笑笑,自顾自将凌乱的头发捋顺在脑后,:“我说唐堔,你这么久不和我联系,这一找我,就是让我来帮你忙,现在我和这漂亮姐姐多说几句话,你都要硬生生拦着,你这,有些不厚道啊!”接着把脸转向白露,露出懊恼之色:“你说是不是啊,姐姐!”
白露被唐堔抱得紧,费劲想抽出胳膊,却屡次失败,只得作罢,用露着的小脑袋对着少年不住的点着头,随即挨了唐堔一巴掌,拍在了脑门儿上。白露吃痛,消停了下来,不再多话。
“你倒是心大,看见谁都往上凑,小心蹭到他身上的毒,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唐堔的声音顺着胸腔传到白露的耳朵里有些奇怪,唯一不变的就是一如既往的好听。见唐堔一直抱着她不撒手,白露索性也便无所顾忌的赖在了他怀里,此时突然听到他这话,一个猛地抬头,看向那被称为‘连怃’的少年。由于她这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撞到唐堔的下巴,于是,后脑勺又被光荣的赏了一巴掌。
连怃和白露大眼瞪小眼,全身上下都表现着“我冤枉”三个字。
“唐堔,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是擅用毒没错,可我再毒,能毒的过你身上的毒吗!”连怃想都不想扔出这么一句,将本来就不是很清楚情况的白露再次砸懵了。毒?什么毒?唐堔身上有毒?她怎么会不知道,还是说,唐堔又是瞒着她的?
转过脸对着唐堔,等着他的解释。其实刚才连怃说出这话之后,白露就感觉到了唐堔的身子一僵,虽然他极力克制,但不敌两个人挨得太近,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感到。
说完这话的连怃也愣住了,有些后悔自己不假思索就说出的话,抱歉的看向唐堔,伸手在嘴上连打几下。
第270章 抽丝剥茧()
唐堔对着连怃摆摆手,示意没事,对上白露那稍显探究的目光:“本就是旧疾,怕你担心便没有提及,若是你真想知道,改日如数告诉你,绝不隐瞒。”唐堔说的认真,虽还是不放心,但既是旧疾,那他到现在都没事,一颗飘荡的心才算稍稍放下,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连怃还是有些愧疚,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无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还是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吧。”唐堔带着连怃到一旁坐下,倒给他一杯尚且还算温热的茶,秋季的夜晚还是有些凉了,这茶才放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被风卷走了大半的热度。
捧着茶杯暖了暖手,连怃才道出刚刚的一幕。
“我家的幻沉又不是浪得虚名,对付他还有些小材大用了。只不过是一封恐吓信就搞定了。”
看他说的容易,白露从刚刚唐堔中毒的悲伤震惊之情中抽离出来,插嘴问道,:“这么容易?一封信就,就都交代了?”
“怎么可能这般容易,我在那信上写了,有人已经知道他们当年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蠢事,里面夹杂了唐堔给我的一部分猜想,信上被我撒了幻沉,幻沉有异香,他肯定会忍不住找到打开,看见那些话,情绪激动,幻沉随着呼吸的加重深入肺腑,给他造成严重的幻觉和晕眩,直至失去意识。”
没想到这幻沉竟这般厉害,白露又离连怃远了一些。惹得连怃无奈的招呼她。
“哎!不至于吧,虽然我是擅长这一方面的,身上也带着不少,可你挨着我又不会怎么样,唐堔的夫人,我怎敢加害。”
唐堔递给他一个‘还算你有自知之明’的眼神。
“那萧莫,说了些什么?”
“不得不说,你那猜想倒是还真的靠点儿谱,不过,有些真相,还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连怃还在卖着关子,引得其余两个人都有些不爽,一道注视着他。
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当年那些传言,实在是不可全信,箫家的老家主和萧忱的去世,确实和萧慎脱不了关系,但也不全是他一人所为。”
“不全是?”白露再次插嘴。
“对,当年这事和萧瑾,萧莫,还有其他的一干人等都脱不开干系,但最重要的主谋,不是萧慎,而是萧瑾,都是在他的指使下,才发生的这一切。不过他达成目的之后就开始本性毕露了,不光是将这所有的一切推到萧慎身上,把他自己择的干干净净,就连那些当时跟着他的箫家弟子都一并处理了,除了萧莫这个心腹,当年或多或少参与那件的事的人,基本都被灭口了,做的很干净。这也就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也没人来找他们秋后算账。”
“之前我猜测,那被萧瑾害死的萧忱和萧离有什么关系,所以他们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