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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霖好像不认为自己现在这样如自家父亲眼里的那般丢人,他这正说到兴头上,忽觉得有人扯他,顿时心生不悦,开口嚷嚷道:“你别扯我……!我……我没醉……还能喝……能喝!”
说着,又好像是找回了刚才的话头,继续说道:“以后你……你得小……小心点儿,现在阿……阿堔在咱们……咱们家地位可……可比你高,我……”
阿堔!这小兔崽子到真敢叫的出口啊!阿堔是他能叫的吗!真仗着自己喝醉了就无法无天了!白襄气的有点肝儿颤。既而又伸出手来,使劲拽了白霖一把,差点拽的白霖一个趔趄从椅子上摔下来。
第430章 记忆错乱()
这冷不防的差点被人掀翻在地,在加上白霖喝的正迷糊,当时口不择言的大声嚷嚷起来:“别……扯我!这……这谁啊!怎……怎么老扯我,真……真烦死……死人了!喝……喝个酒都……不让人好好……好好喝!”
他这一嗓子吼得可谓是气沉丹田,把桌上众人的谈笑声都给盖过去几分。皆不再言语,将目光转向了他。
白霖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迷糊着一双眼四下打量:“这……这都看我……看我……干嘛!喝!继……继续喝!”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壶,晃晃悠悠的往自己杯子里倒去,因为醉酒手不稳,大多都倒撒在了桌面上。这让看见此情此景的白槿之嘬紧了牙花子,恨不得将手边的酒坛子扔过去,呼在他脸上。
他这个念头才刚起,就见白襄腾的站了起来,还不等众人看清就一巴掌呼在了白霖后脑勺上,嘴边的胡子一颤一颤的,大吼道:“小兔崽子!几两酒下肚你就不认识你爹了是吧!居然敢这么跟你爹说话,真是反了你了!”
白霖被打懵在了当场,仰着头,无辜的看着怒气冲天的老爹,捂着后脑勺不明所以,不明白为何要打他。
“爹……你……你打我做什么!”
“好啊!都不知道为何打你!你还不该打!”白襄继续对着白霖吹胡子瞪眼,一只手还停在半空,眼瞧着就有落下的趋势。
“叔父!算了,白霖也是高兴,这才贪杯了几盏。今日阿露回来,本就是个该高兴的日子,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见外的规矩。既然他想喝,就由着他吧,不要怪罪于他了。”
白露瞧着白霖实在是被打的有些委屈,便自桌下扯了扯唐堔的袖子,示意他帮忙说几句好话。唐堔一开口,白襄也不好在继续责备白霖,拂唐堔面子这种事他可不敢做。虽说同为一家的亲戚,可白襄对唐堔总有一种莫名的距离感,就算是他不当这家主这么多年,也还是感觉他高人一头开罪不起。
“去!把少爷扶回去,顺便给他弄点儿醒酒汤醒醒酒!喝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是!”
下人应声扶着白霖离开,可白霖哪里会那么听话就跟着他走,最后还是四五个人,连拉带拽的才将这位少爷拖了回去。听得他就算是往外走也还在嚷嚷着:“别……别拉我,能走!没喝醉!起……起开!”
送走了白霖,白襄这才一脸黑线的重新坐下,对着众人尴尬的笑了笑。只不过他这笑还没从脸上褪下来,就听见‘咚’的一声,白槿之醉倒在桌子上,脑袋撞在了酒坛子边儿上。鼾声大作,不省人事了。
白襄此刻还挂着笑的表情有些怪异,心道大哥这真是不给自己面子啊,这不是当众让自己下不来台吗!所幸今晚没人在乎那些虚礼,直喝的东倒西歪的,才被下人搀扶回了各自的院子里,一场家宴才算是结束。
因为二人没在白家住过几日,所以这里也就没在专门给二人置办过新房,此番便继续住在了白露之前住过的小院。现下正值秋季,院子里的花还未尽谢,若有若无的飘着一丝淡香。
白露拉着唐堔进屋坐在软塌上,回过身刚好能看见窗外披了一身月华的廊檐石阶。白露扭过身子跪在软榻上,双手托腮拄在窗台边,细细的打量着这许久未曾见过的景。
一双手在她腰间摸索着什么,好几次不小心碰到她的痒处,引得她忍不住笑出声。正欲回身看去却突觉腰间一沉,好像是唐堔在自己腰间系上了什么东西。
唐堔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伸手带过白露的腰就将人转了个圈带进怀里。白露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紧靠着他,这才倒出空来去看他系了什么在自己腰间。
半块雕刻精美的玉佩静静的躺在她掌心,比之从前更加温润剔透。想来是主人一直佩戴在身侧未曾摘下。侧目向着唐堔腰间看去,在同样的位置挂着一块同样的玉佩。白露伸手拿过另一块,小孩子心性的把两块玉佩合二为一,看了一眼又一眼。
“这大活人摆在这儿,怎么瞧起这玉佩倒这么上心了!”白露应声回望,就见唐堔的眼睛掀开一条缝儿,向着自己手上的玉佩瞟去。
自从知道白露恢复了记忆,唐堔之前那股子绅士劲儿荡然无存,想方设法的想从白露这里讨些便宜。就算是口头说出的话都不放过,连白露多看一个物件几眼都摆出一脸不悦,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在白露身上。
白露知道他为了找自己回来受了多少苦痛,奈了多少寂寞。所以也便由着他日日粘在自己身上了。这会儿看着唐堔那半掀着的眼眸,白露知道他多半又要发作了,赶忙识趣的扔下手里的玉佩,缠上了他的一条手臂,笑得见牙不见眼。
唐堔见她这般心下满意,将她又往怀里紧了紧,这才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作为唯一一个从饭桌上下来不用别人扶的人,唐堔也只是表面清醒罢了,实际上他喝的不比旁人少。可能是多年前,因为受不了白露离世的事实疯狂嗜酒练出的酒量,才让他不至于跟众人一样变成了东倒西歪的醉鬼。
就算如此,他怀抱白露靠在这软塌上还是觉得一身的骨头都要酥了,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般放肆的醉过了,如今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他也不想再去理会了。
“对了,我一直还没问你,成歌这个小狐狸,是你从哪里弄回来的?”
白露玩着唐堔的一缕长发,放到鼻下嗅闻着。
“成歌?他呀!”唐堔浅浅一笑,还未回答,却突然起身,抱着白露向着床榻迈步而去。
三两下剥掉身上还带着酒气的长衫扔到屏风上,便着手脱起白露的衣衫来。现在的唐堔连脱衣穿鞋这种事都其力亲为,无须白露动手了。若不是白露极力拦着,只怕是当庭喂饭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来。
白露支着胳膊任他摆布,活像是牙还没长齐的小孩子等着大人给脱好衣服塞进被子里。
等到二人收拾妥当躺好后,唐堔才就着刚才的话头继续说道:“成歌是我去毓灵山时捡回来的,当时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小狐狸的样子,窝在路边的草丛里,奄奄一息眼看着就快没气儿了。让我带回去连这灌了一个多月的药汤子才算是保住他一条小命!”
听着唐堔的话,白露一脸疑惑:“唉?不对啊?我记得毓灵山是被你清过山的,按理说不应该再有狐狸这种动物的存在了啊?”
唐堔蹭了蹭她的鼻尖,轻声说道:“我当时也很奇怪,不过既然救都救了,就索性养着了。不知道是毓灵山的灵气太过浓郁,还是成歌先天慧根极好,才不过几年的功夫,就能化成人形了。”说到这里,唐堔叹了一口气,十分惋惜道“之前成歌乖巧的不像话,招人稀罕的紧。可自从我有事托江琰那臭小子照顾了他几次之后,成歌就慢慢被他带歪了,长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现在一说到这件事唐堔还是有些牙根痒痒,恨不得抽死江琰。
而此时尚在睡梦中的江琰一个喷嚏醒了过来,颇为奇怪的揉揉鼻子之后一歪头又睡了过去。
三人在白家停留了几日后,辞别众人离开了云城。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往常这种时候白露都是靠在唐堔身上睡的昏天黑地,可这次却一反常态的掀开了车帘,兴致勃勃的看着车外的一片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秋景。
“唐公子,我们不是要回唐家吗?这怎么,好像不是回唐家的路?”白露看着车外,有些不能确定的回过头来问着唐堔。
“先不急着回去,有个人可是更着急要见你呢?我们得先去一趟箫家!不过,若是让他知道你差点儿把他给忘了的话……”唐堔笑而不语。
“什么!阿露!你居然把我忘了!我自从接到消息就日日在这等你!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一大圈!你到好,居然敢把我给忘了!你个没良心的,对得起我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吗!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萧离本来满心欢喜的在萧府门口接着白露,可听了唐堔的一番话之后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全程别过脸不看她,眉毛都快甩到天上去了。
“我……我这不是刚恢复记忆,还有点……还有点……”这话编到一半,就连她自己都有点儿编不下去了。
萧离侧过脸来,正想和她说上两句什么,却突然见她神色有异。盯着自己看了许久之后,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阿露!你怎么了?”萧离边问着,边和唐堔上前把她扶起,找了临近的一处小亭子坐了下来。陆之寒吩咐下人去煲了驱寒的鸡汤给白露端来。因为陆之寒和萧离,姜茶以及一切和姜有关的东西,一并在箫家被除了名,除了某些非用不可的地方之外,几乎很难寻到姜的影子。
白露松开了手,神情有些纠结,复而又看了看萧离。过了半晌,方才开口说道:“唐公子,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有一次,就是在我记忆恢复之前,有一次我听见吵闹声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个人。我还记得当时你说是个老相识,那时我只觉得眼熟,那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现在我想起来了,那人,好像就是阿离。”
唐堔听她说完,沉思片刻之后神情严肃的看着白露,问道:“你可是看清楚了,确定那人真的是萧离?”
“嗯,是他,只不过当时不记得他而已,现在想起来了,应该不会错的!”白露肯定的说道。
这会不等唐堔再开口问她些什么,一旁的萧离有些坐不住了,瞪着眼睛一屁股坐到白露旁边,转过她的身子正对着自己,一脸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脸说道:“阿露,你这是失忆失魔怔了吧!自从你走后,我可就一直待在锦云哪里都没去过!就连这塬城都很少出,不信你可以问之寒!”听见萧离如是说,陆之寒在一旁附和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查那魂魄消失的事情,也知道有人暗自帮助沈夜收集生魂,可这人万万不可能是我啊!阿露你可别冤枉我!当初沈夜差点害死之寒,后来又对你下手,我就算再不分青红皂白,也不会傻到去帮和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吧!”
萧离的一番说辞说的白露有些懵,这和她脑子里残存的碎片有些拼接不上,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唐堔你快别在一旁装哑巴了,当时你也在场,那人是不是我你应该最清楚!”萧离的话也点醒了白露,两人一齐望向唐堔。
唐堔皱着眉,好像是哪里没想明白,但还是先开口说道:“那人不是萧离,是沈岚。阿露,你的记忆,怎么会偏差的这么严重。会不会之前在锦云的那些记忆也出现了问题?”
唐堔的话让萧离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平白背这个黑锅他可不干,只是不知道,白露为何会将别的什么人看做是他,而且还会这般肯定。
“你说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可我自己却并没有感觉的到哪里有什么不对啊。”白露此时也有些懵,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之寒,你遣人去给祁安寺的慈安方丈带个信儿,让他得空马上过来一趟,就说有急事寻他。呼~这种事情,慈安方丈应该比我们懂得要多一些,有些什么问题,还是得仰仗他。”
“好,我这就去安排!”陆之寒听了唐堔的吩咐,遣人安排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端了一小锅热气腾腾的鸡汤,几人皆倒了些许喝,用来驱寒。
“沈岚手上拿着的,就是沈夜当初在沽城一战中无处可寻的那根笛子,我们找寻的那些丢失的魂魄,也多半就是他弄走的。他先前就是沈夜的一条狗,本以为沈夜死了,他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点心翻腾不起什么风浪来,却没成想他为虎作伥,都这般地步居然还帮着沈夜做事这么多年,真可谓是忠心耿耿的一条狗啊!”
第431章 故意而为()
唐堔冷笑着,似乎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欺软怕硬,被自己吓的尿裤子的沈岚。当初那么一个窝囊废,一个他们都不放在眼里的小角色,居然有朝一日敢和他们抗衡。
萧离将碗里的最后一口鸡汤灌进嘴里,轻车熟路的自陆之寒怀里摸出一块帕子抹了抹嘴,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我记得沈岚那小子之前还纠缠阿露来着,这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贼心不死!唐堔,你这头号大情敌不亲手宰了他,是打算留着过年吗?”
“以前你这张嘴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怎么现在还这样!什么好话到你嘴里都得变味儿,真不招人待见!小心有看你不顺眼的,给你拖到一边没人的地方揍你一顿!”唐堔冷幽幽的撇着他,继续说道:“再说了,萧大家主,这个名号你才是当仁不让的吧!也不知道是谁,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躲到阿翊的雾隐山上去,说是什么哀思阿露哀思了好几个月,还不让之寒往外说。让箫家那帮老头子都急疯了,送信都送到了我那,问我你的去向。阿翊在唐家没工夫管你,压根就不知道这事,要不是之寒偷着告诉我,我倒真不知道你还能干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来!”
“啊?阿离,你怎么……还干过这种事!”白露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之前沉默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倒稀得说话了?愿意说找你的阿露说去吧!少在这拿我开涮!”被揭了底的萧离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将碗筷往前一推,起身拽着陆之寒就往外走去。路上碰到了拦路的老管家。
“家主,唐公子和夫人这次是不住之前的院子,照您说的安排进新修的暖阁吗?”老管家一脸谦和的问着萧离。
“暖阁?给阿露一个人住就行了。哼!他不是厉害吗,你们谁也别管他,箫家这么大让他爱睡哪睡哪!”萧离回头瞪了一眼唐堔,气呼呼的离开了。
“哎……哎~”老管家颇为无奈的应答道,似是已经习惯了他这位喜怒无常的家主,看着萧离走后,抬起袖子抹了抹额间渗出来的细汗。这两边都是不好惹的人物,哪一个都开罪不起,他这工作也委实不好做了些。
陆之寒回头对着唐堔无奈的笑了笑,既而又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不咸不淡的安慰道:“不用担心这个,阿离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再说了,依照唐公子的神通广大,哪至于让自己这大冷天的在外吹凉风!”
“哎~多谢陆公子!”老管家对着陆之寒行了一礼后,退到一边去了。
萧离见他许久未跟上来,一眼又一眼的往这边看着,直到陆之寒赶上他,牵起他的一只手,他这才停止了相望。
白露目送着他们远去,直到二人相依的身子远的看不见了,那飘了很远的目光才收了回来,低头想要在舀起鸡汤继续喝,却被唐堔把碗从手里抢了去。
“这汤都凉透了,再喝就起不到驱寒的功效了。以前在唐家怎么没见你这么爱喝鸡汤,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