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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陈奕霖也会给那些忧郁症的人灌输十九的这个理论,因为陈奕霖本人其实是一个非常注重仪式感的人。他觉得如果没有了仪式感,那么很多事情就都会变得很随便了,这是很不好的。十九的理论,在陈奕霖的心里,是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和地位的,所以一定要保持下去。自己的母亲当初是在三十八岁的生日当天去世的,那么这些人,也要在和十九有关的生日里离世。
陈奕霖很聪明,他知道,如果有很多人在和十九有关的生日里自杀的话,警方肯定会找他的麻烦,所以,他就决定,要去勾引一个警方的人。这样的话,他就可以通过对方的动向,推测出警方的动向,从而更好地隐藏自己。
陈奕霖在警局外面蹲守了很久,最终,他把目标定在了张可可的身上。他知道张可可几乎每天都是开车上下班的,也知道张可可非常喜欢去一家面包坊,所以他就策划了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就为了能够接近张可可。
果然,和他所料想的一样,张可可上钩了。陈奕霖良好的气质,和不俗的谈吐,让张可可被他吸引,甚至,慢慢儿开始有点儿喜欢上了他。
但是,这个时候,变故出现了。警方怀疑到了他的头上,嫌疑人在他和夏医生之间摇摆不定。那个时候,陈奕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夏医生的身上,总之他一定得是清白的。他不能坐牢,他更不能死。
而为了能够让自己好好儿地活下去,就只能营造出夏医生畏罪潜逃的假象。陈奕霖知道唐府附近的路段都是有监控的,而他,又是绝不能够出现在监控里。
第163章 陈奕霖的计划(上)()
那天,陈奕霖打电话给夏医生,说自己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太累了。他不想再活下去了,觉得挺没意思的。人活着什么都不容易,什么都不顺心,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呢,为什么要这么难为自己呢。
夏医生说陈奕霖的主治医生,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自然就慌了。加上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自己的病人已经一连自杀了三个,要是陈奕霖也想不开自杀了,那就是第四个了。于是夏医生急忙摇头否认,说并不是这样的,让陈奕霖不要想不开,活着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都不可以放弃自己生命。接着,夏医生还问了陈奕霖现在人在哪里。
陈奕霖说自己在家里,然后就把具体的地址都告诉了夏医生。后者二话不说就开车前往了陈奕霖的家里,想要劝劝他,打消这个念头。到了陈奕霖家里,果然,茶几上就放着一把水果刀。夏医生快步上前,率先将水果刀转移了位置,从陈奕霖的面前拿走了。然后,她才坐到了陈奕霖的身边,说:“为什么忽然会产生这么一个想法呢?好端端的,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吗?”
陈奕霖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和你倾诉我心中的苦闷。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夏医生走到了陈奕霖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子,以一种小孩子仰视大人的姿势,看着陈奕霖,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说:“没事儿,咱们慢慢说,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咱们不着急。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听你说,所以咱们别怕。你要相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个世界上,你都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着,好吗?”
陈奕霖点了点头,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淡了些许。夏医生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说:“所以,说出来吧,没事儿,我会听你说的。不管你是要说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我都会听你说的。”
陈奕霖点了点头,想要开口,但是才张了张嘴,就又顿住了。夏医生以为是陈奕霖心里还有什么顾虑,就温和地看着他,说:“怎么了吗?是还有什么顾虑吗?没关系的,你不要想太多,也不用特别担心什么,尽管说吧。”
陈奕霖望了望四周,然后踌躇了一下,开口说:“那个,能不能到你的诊所里去说,这里我不想在这里说,我总觉得这里太压抑了,我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陈奕霖的想法,夏医生是可以理解的。很多病人也是这样,如果某一个地方,或者是某一件事物,给他带来什么很不好的体验,甚至是恐惧感,心里就会下意识地抵触,想要逃避。这是人的大脑保护主人的一种方式。
而且诊所其实是非常适合心理治疗的,因为诊所内的色调,布局,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会让人在身处其中时觉得舒服,以及放松。如果能回诊所去,夏医生当然也是赞成的。
于是夏医生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了。那我们走吧,我们回诊所去。”说完,两人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陈奕霖的家里。下楼之后,陈奕霖借口自己的车子送去保养了,所以要坐夏医生的车子走。这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夏医生当然是欣然同意了。
于是,在唐府外的监控视频里被拍下来的,无论是进唐府的,还是出唐府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夏医生的车子而已。这个做法,从一定程度上,减弱了陈奕霖的嫌疑。
到了夏医生的诊所之后,夏医生先让陈奕霖自己坐一会儿,她去切点儿水果过来。等夏医生切好了水果,陈奕霖借口有些口渴,想要喝果汁。夏医生听他这样说,就准备起身去给他从冰箱里拿果汁喝。陈奕霖让夏医生坐下,说自己来过夏医生的诊所都已经那么多次了,所以他自己来就好了。
夏医生看他挺坚持的样子,就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杯子就放在底下的柜子里,果汁在冰箱里,总之你自己找找看看吧,都在的。”
陈奕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原地。他从冰箱里拿出了果汁,然后又从地下的柜子里拿出了杯子,将果汁倒进了里面。做完这些之后,他扭头偷偷看了眼依旧坐在客厅里的夏医生,见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并没有扭头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就又把头转了回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安眠药,然后把整整一瓶都倒进了夏医生的那杯果汁里。
安眠药很快就在果汁中一点一点地溶光了。陈奕霖将果汁拿在手里,轻轻地晃了晃,安眠药就彻底不见了踪影。
陈奕霖确认了一眼之后,就拿着两杯果汁,走回了客厅里,将放了安眠药的那杯放到了夏医生的面前,另一杯放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拿起来喝了一口,抱歉地看着夏医生,说:“不好意思啊,夏医生,刚刚出了点事儿,一时就有些想不开。不过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事儿了。我已经好多了。”
夏医生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通常来说,抑郁症的病人如果有了轻生的念头,那么将是非常难逆转的。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已经钻进了牛角尖,如果要把他们劝回来,拉回来,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行。可是陈奕霖,他却在从他家到私人诊所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就说自己好多了,而且是自我调节,并没有心理医生的干预,这太不可思议了。
夏医生想起自己之前在整理陈奕霖的档案的时候,总觉得陈奕霖并不像是一个真正的忧郁症患者。他有点儿像是一个因为不想去学校,不想做作业而装病的小孩子,装得很像,龇牙咧嘴,满地打滚,但就是,就是少了那么点儿感觉。
但是这点感觉很主观,只是夏医生自己心里的一种直觉而已,并没有任何的理论支持。所以夏医生也不敢妄下结论,关于陈奕霖到底是不是在装忧郁症的这个事情。但结合今天的事情来看,总觉得怎么看怎么像。
夏医生看了陈奕霖一眼,发现后者正好也在看她,就有点儿心虚,还有点儿尴尬。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这份心虚和尴尬,就拿起果汁,喝了一大口。
刚入口,夏医生就觉得这果汁的味道有些不大对劲儿,和自己平时在喝的有点儿不大一样。她皱着眉勉强咽了下去,陈奕霖看到她皱眉,就故意问她,说:“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夏医生摆摆手,还咳了两声,“就是今天的果汁好像味道不太对,感觉怪怪的,很难喝。以前都没有这样过,难道是过期了吗?”
陈奕霖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地摇了摇头,说:“不会吧。我刚刚倒的时候看了眼保质期,没有过期啊。要不你再喝一口试试,要是味道还是难喝的话,那就把那瓶扔了吧。”
夏医生听从他的建议,又喝了一大口,还是觉得难喝,就摇了摇头,说:“不行不行,这太难喝了,应该是已经变质了,我要去把那瓶丢掉。你也别喝了吧,要是一会儿闹肚子就不好了。”说着,夏医生就站起了身,朝着厨房走去。
把果汁扔掉了之后,夏医生又走了回来,抱歉地对着陈奕霖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是我招待不周了,变质的果汁也拿来招待你。”
说着,就一步步走向了沙发,准备坐回去。这时,她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脚步晃了晃,差点儿跌倒在地上,好在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沙发的一角,这才没有让自己摔倒。
陈奕霖心里明白,肯定是安眠药发挥效用了,也不上前去扶夏医生,而是就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因为如果他扶了夏医生,后者的衣服上就会沾上他的指纹,这对他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夏医生回头看了眼茶几上的果汁,终于注意到自己的果汁和陈奕霖的果汁其实是有细微的不同的。自己的果汁看起来更混浊一些,陈奕霖的果汁看起来更清澈一些。自己的果汁还隐隐有发白的迹象,而陈奕霖的果汁,则完全没有这样的迹象。
夏医生回头看了眼陈奕霖,手指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惜还没来得及等她说出口,就身子一软,摔倒在地了。夏医生摔倒的时候,手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上的相框。相框随着她的动作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第164章 陈奕霖的计划(下)()
陈奕霖等夏医生彻底不会动弹了,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双橡胶手套,以及一双塑料脚套,分别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和脚上。
陈奕霖走到了夏医生的身边站定,然后俯下身子,将她抱了起来。期间,因为夏医生的手边就有一块碎玻璃碴,陈奕霖在去抱夏医生的时候没有注意,玻璃碴划开了橡胶手套,伤了他的手。不过陈奕霖当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尽快将夏医生转移到车上去的这个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关注自己手上的刺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陈奕霖将夏医生转移到了她车子的后备箱里。因为唐府里虽然也是有监控器的,但是唐府很注重保护住户的隐私,所以监控器最多只能拍到门口的路,并不能拍到住户内部的院子。而陈奕霖刚刚来的时候,是坐着夏医生的车子直接进来的,根本就没有cctv可以拍到他。转移夏医生的过程,也尽管大摇大摆,并不用担心会被拍。
陈奕霖拿起了后备箱里一个原本用来换备胎的扳手,狠狠地砸在了夏医生的额头。粘稠的鲜血很快就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流到了后备箱里,到处都是。陈奕霖把那个扳手又扔了回去,因为扳手是凶器,如果丢在其他地方,最后被警方找到,扳手上有鲜血,反而解释不清,还不如扔回后备箱里面,到时候后备箱里都是血,扳手上有血,也只会以为是浸染到了。
陈奕霖回到了夏医生的房子里,然后开始收拾东西。他用吸尘器将相框的碎片收拾了一下,然后就上了夏医生的房间。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陈奕霖拿着大衣的手忽然顿住了。
自己到目前为止,做得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那群傻警察即使怀疑他是凶手,但拿不出证据,就没有办法治他的罪,所以,他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他放下了手里当季的衣服,而是故意拿了一些非当季的衣服,一股脑儿地塞进了行李箱中。
接着,他就开着夏医生的车子,离开了唐府。他把车开到了咖啡厅,然后停下。从包里拿口罩和墨镜的时候,陈奕霖忽然顿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伤口,而且流了点儿血,把伤口周围的橡胶手套部分都染红了。
陈奕霖低咒了一声,然后把手套摘下来,放到了包里,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最后拿液体创口贴把伤口封住了。做完这些之后,他看了眼方向盘,发现方向盘上果然也有血迹,不过好在面积并不大,而且因为方向盘是深色的,所以并不显眼。
现在也没有办法来处理方向盘上的血迹了,只能随它了。陈奕霖下车,将门把手细细地擦拭干净了,将上头沾到的血迹都擦掉了。确认看不出来了之后,他才转身走进了咖啡厅。
后面的事情,张启东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小徐在一旁听陈奕霖淡淡地,甚至是略带一丝自豪地说着这些话,心里止不住地愤怒。张启东问陈奕霖:“你做这些的时候,心里就真的没有后悔过吗?黄晶晶也好,胡天一也好,李天平也好,刘瑞琪也好,还有夏医生,他们的死,都或多或少和你有些联系。你做这些,难道你的良心,就真的过得去,真的不会痛吗?”
陈奕霖笑了笑,笑容里一点儿苦涩,或是愧疚的意味都没有。他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做错,为什么会觉得良心不安。反而是姓夏的那个贱女人,她一直都让那些患者活下去,不停地给着他们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她才是错的人。”
张启东看着他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他记得从前有个老警官曾经对他说过,有些罪犯在进了警局,陈述了自己的罪行之后,会痛定思痛,知道自己错了,并且悔恨,这些罪犯,其实并不算罪无可恕的。但是有些罪犯,他们的心理,其实已经扭曲了。
那些罪犯本身价值观就是有问题的。他们觉得他们做的什么事情都对,他们觉得自己杀人放火都是有理由的,甚至是正义的。这些罪犯他们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我们没有办法教化他们,只能用严厉的刑罚,让他付出代价。
很显然,陈奕霖他,就是属于后者的。
吕一带走了陈奕霖之后,张启东给马一去了个电话,问他张可可怎么样了。马一说:“局长,你放心吧,张可可好的很,你不用替她担心。医生说了,她身体底子本来就不错,伤口也不算特别深,再住一段时间,她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这样啊。那挺好的。陈奕霖的案子结束了,大家也难得可以松口气儿,这样吧,明天我和小徐,还有吕一,我们来医院里探望探望张可可。”
“嗯,那也行。”马一点了点头,想着应该局长没什么要说的话了,就准备挂电话了。这时,张启东出声阻止了他,说:“等会儿,你小子通知张可可的父母了没有啊这事儿?”
马一一拍脑袋,说:“哎呀,我给忘了。”打从张可可出事儿,到现在,马一奔波不停,根本就没有停下来想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忘记了要通知张可可的父母。
“你呀你呀。行了行了,快点儿打电话通知一下人家父母吧,毕竟是千娇万宠的宝贝女儿,现在人在医院里,怎么能不让他们知道呢。我不跟你多说了,一会儿还得去忙活结案报告的事儿呢。你别忘了给张可可父母打电话。我挂了。”说完,张启东就挂断了电话。
马一等张启东挂了电话之后,迅速就给张可可的父母去了一个电话。老两口儿听到张可可出事儿的消息,当时就慌了,说要来医院。着急忙慌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