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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玲玲是后者。她没有很大的反应,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别乱说。”
张可可听了这话,又眼见着她的反应,当下心里就有了一个判断,笑了笑,说:“你也别生气啊。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你可千万别当真,我就是说着笑的,没什么别的要诅咒你们家店的意思。”
“嗯。”玲玲应了声,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她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张可可,“我先走了,前面的红绿灯左转就是我家了。还是谢谢你帮我捡起了这些东西,还还给了我。也谢谢你今天陪我走这一路。再见。”
张可可笑了笑,说:“没事儿,昨天我也有错的。那行吧,你自己过马路小心一点儿,我先走了,拜拜。”
说完,张可可就冲着玲玲挥了挥手,然后转身走了。
第二天,张可可和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请了个假,说她过敏了,起了疹子,又红又肿的,脸上也起了,觉得怪吓人的,所以要请假一天,去医院里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今天就没法儿上班了。
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虽然觉得张可可才刚开工没几天就要请假,影响挺不好的,但是生病又和别的事儿不一样,生病不是张可可的本意,所以没办法怪张可可。而且张可可虽然自己说她是过敏了,但谁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毕竟还没有确诊,万一是具有传染性的呢,自己的店还开不开了。而且张可可说她脸上也起了疹子,让她在面包坊里,怕吓坏了客人。但要是让她去后厨,万一她的手碰过了什么食物,染上了什么不好的病菌怎么办呢。
不管怎么想,都是得不偿失,还不如就批了张可可一天的假,让她好好去医院里把病看好呢。于是好好吃面包坊的老板大手一挥,就准了。
张可可其实并没有得什么疹子,她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她之所以要请假,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是时候回警局一趟,将手中现有的那两盒药好好分析分析了。
张可可回了警局,直奔张启东办公室,说她是来将自己这些天的发现和张启东说一说的。张启东带她下了楼,两人到了小徐她们的办公室,几个人凑在一起,一起听,一起合计。
“这两盒药,是我潜伏的这几天,分别在不同的人身上发现的。其中一盒药的来源你们可以猜到,但另一盒药的来源你们绝对猜不到。”张可可略带骄傲地撂下了这一句话。
张可可的话让马一来了兴趣。绝对猜不到?那能是谁?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问:“是谁啊?这案子统共就那么几个嫌疑人,好好吃面包坊老板,妙妙面粉厂工人,好吃面包坊老板,还有好吃面包坊的面包师,以及那个送货的工人。不过那个送货的工人已经被我们彻底地排除在外了,所以剩下的嫌疑人就只有四个,还能是谁?”
张可可得意地笑了笑,说:“你要是这么想,那可就错了。其实,在这个案子里,还有一个嫌疑人,她打从一开始,就被我们所有人都忽略了。我们从始至终,可以说压根儿就没想到过她。”
“哦?这么神秘?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啊?”这一次,吕一也忍不住插了一嘴儿。
张可可笑了笑,说:“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好吃面包坊老板的女儿,玲玲。也是一中高二年级的学生。”
第93章 可怜的马一()
张启东在听清了张可可的话后,愣了一下,但是他忍住了想说的话,而是对着张可可说:“说说看吧,为什么会觉得好吃面包坊老板的女儿玲玲是那个犯人。”
张可可见张启东并没有提出质疑的话,就有些高兴,感觉自己受到了鼓励,就继续说了下去:“因为据我打探到,玲玲非常讨厌她们家的面包坊。因为玲玲的志向是去当一个化妆师,但是因为她家的面包坊,她不得不放弃她自己喜欢的东西,逼迫自己去学习自己不喜欢的。做面包,揉面团,其实她都不喜欢。如果面包坊倒闭了的话,那对玲玲来说,将会是她最乐意见到的结果。”
“嗯”张启东应了声,“还有其他能够证明玲玲才是那个在面包里下药的人的证据吗?”
“当然有了。重头戏来了。”张可可将自己的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那两盒药,放在了桌子上,“虽然有两盒药,而且都是泻药,但是明显一盒被打开使用过,而另一盒,几乎还是全新的。好好吃面包坊老板那里搜到的这盒泻药这么新,所以她作案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为了能够进一步论证,可能还是得麻烦一下马一。”
说着,张可可笑眯眯地看向了马一,笑容和当日张启东让马一和吕一两个人吃下面包时的笑容一模一样。
马一看着桌上的那两盒泻药,忽然明白了什么,神情痛苦地摇了摇头,有些抗拒地看着那两盒泻药,说:“不是吧,又是我”
虽然说两盒都是泻药,但泻药和泻药之间还是有不同的,加上每个人的身体状况是不一样的,所以药效发作的时间,带来的感受,以及后续的副作用,都是不一样的,只能委屈了马一,让他把两种药都吃一遍,看看反应了。
张启东和小徐当然也明白张可可的意思,知道她并不是故意要整马一,而是真的没办法,就看向了马一,说:“马一,辛苦你了。”
马一看了看张启东,又看了看张可可,最后看了眼小徐,见后者虽然有些不忍心但也并没有出声阻止,就叹了口气,说:“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十八年以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说完,马一就咬了咬牙,狠了狠心,一仰头,把玲玲那儿发现的,仅剩下最后一包的药粉,和着水,尽数喝了下去。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都看着马一,好像不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就会不见了一样。
和上次一样,过了大约十分钟,马一就捂着肚子,冲出了办公室。
小徐因为让马一以身试药的事情,就觉得心里有些愧疚,也追了出去。吕一是个很慢热的人,来警局这么久了,也就和小徐,马一熟一点儿,现在他俩都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张启东,还有张可可三个人,就觉得挺尴尬的,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张启东虽然平时还算是平易近人吧,没什么领导的架子,但毕竟也是张可可的上司,就觉得怪尴尬的,想了想,也跟着吕一,一溜烟儿似的跑出了办公室。
张启东看着这一个个儿的,心里觉得好笑,但也没说什么,摇了摇头,也起身跟着他们出去了。
小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孔,瓮声瓮气地问里面的马一:“马一,你还好吗?没事儿吧?”
“没事儿”马一的声音低低的,透着一股子虚脱。
小徐担心他本来好好儿的一个人,这样直接喝泻药,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危险,而且马一因为老是要迟到的关系,十天里有八天是不吃早饭的,就担心他的胃会不会出什么事儿,想了想,说:“要不我帮你去警局对面的粥铺里买碗粥来?喝粥养胃的,喝了对身体好,也对胃好。”
马一的声音从厕所隔间里传了出来,说:“行,那就谢谢头儿了。”
“嗯。没事儿,这次真是太辛苦你了,买粥也是我应该做的。”小徐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了原地。
小徐前脚刚走,张可可和吕一后脚就到了。张可可掐着鼻子,对着隔间里的马一抱歉地说:“马一,对不起啊。我这都是为了能够尽快地把案子给破了,所以才你别生气,别怪我啊。”
“没事儿没事儿,我都明白的。你也不用太愧疚了。”马一安慰张可可。
张启东也走了过来,说:“你上完了厕所就快点出来吧,我办公室里有梳打饼干,你干吃一包就好了,记得别喝水。”
马一在隔间里摆了摆手,说:“没事儿,局长,头儿帮我买粥去了,不用麻烦了。”
张启东摇了摇头,说:“粥是能养胃,但是你现在是拉肚子,按照我平时的经验,还是吃梳打饼干好,梳打饼干也是养胃的,都一样。粥太稀了,没有梳打饼干好。”
“哦,这样啊。那,那什么,吕一,你快给头儿打个电话,让她别买了,反正我也吃不了,就别浪费钱了。”
“没事儿。”张启东摆摆手,示意吕一不用打这个电话,“你吃不了又不妨碍,买回来了,我们也可以吃的嘛。警局对面的粥铺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张可可,你来警局次数不多,应该没吃过吧?”
张可可点了点头,说:“嗯,没吃过。”
“那正好。我跟你说,那家粥铺也有点儿年头了,工作日去买排队的人还少点儿,要是双休日去买,少说也得排上半个小时。”
“哦,这样啊。那我还真是挺赶巧的。”张可可点了点头。
“行了,咱们也别在这儿说了。马一你好了就快点回办公室里来,继续讨论案情。”张启东说完,就率先转身离开了原地。吕一虽然一直都没说话,但早就忍不下去了,见张启东走了,二话不说也跟着走了。张可可想了想,也跟着两人走了。
小徐拎着粥铺的粥回到警局的时候,发现马一正在座位上可怜兮兮地吃着梳打饼干,吃着吃着,忽然抬头,对着一旁的张启东说:“头儿,我饼干吃得好噎啊,你要不赏我一口水喝吧。”
张启东摇了摇头,说:“这不行的。饼干只能好吃,你是拉肚子,不能喝水,喝水就前功尽弃了。”
马一没办法了,只能苦着一张脸,继续低头,把梳打饼干塞到嘴里去。一旁的吕一看着有些不忍心,就走到了马一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兄弟,别难过,谁让你昨天别了局长的车呢。”
马一听了吕一这话,才反应过来,说:“局长,原来这不是飞来横祸,而是你早有预谋啊。局长,你这是恶意报复啊!”
张启东听了这话也笑了,说:“你别乱说啊。什么恶意报复,我可没有这意思,你也别被吕一就这么牵着鼻子走了。”
张可可扭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小徐,说:“徐姐,你粥买回来啦。”
小徐看了看她眼前放着的空碗和干净的碗筷,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张可可高兴地叫了声,然后就走上前接过了小徐手里的粥,放到了桌上,扭过头对着张启东说:“局长,徐姐把粥买回来了,你们快来啊。”
张启东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对着她说:“你自己先盛到碗里吧,你盛完了再给我们好了。”
“嗯,好。”张可可应了声,然后就拿着勺子,预备将粥盛到自己的碗里去。
小徐愣了一下,出声阻止了张可可,问:“哎,等一下,这什么情况?这粥,这粥是买给马一的。”
张可可点了点头,示意小徐放心,说:“局长说了,马一师兄因为闹肚子的关系,所以不能喝这个粥,虽然养胃,但还是干吃梳打饼干更适合他一些。局长说徐姐你既然去买粥了,那就不能浪费,叫大家一起分了。我是女孩子,局长让我去食堂讨个空碗,再讨副碗筷来,我盛好了,他们再一起吃。徐姐,那你吃吗?”
小徐摇了摇头,笑了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笑容莫名有些牵强,说:“这样啊,那是马一没口福了。那行,你们分了吧。我不饿,就不吃了,你吃吧,多吃点儿,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的,饿不死,你不用心疼他们。”
张可可点了点头,开始把粥盛到自己的碗里。盛好了以后,张可可舀了一大勺,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尝了尝,发现味道真的很不错,就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这叹息声在马一听来,简直是羡慕嫉妒恨。他佯装不悦地冲着张可可说:“张可可,过分了啊!女孩子家家的,吃东西就不能小点儿声嘛,你说说你,有哪个大姑娘是像你这样的?”
因为马一是干吃梳打饼干,所以就喷了张启东一嘴儿的饼干屑,后者不悦地弹了弹肩膀上的饼干碎屑,对着马一说:“马一,你差不多得了啊。我看你这才是打击报复吧。”
吕一和张可可一直都看着马一,自然也知道他把饼干碎屑喷到了张启东身上的事情,都是笑得不行。小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儿。她也想跟着大家一起笑,但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根本就笑不出来,只能尴尬得牵动下嘴角,假得不行。但好在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也就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第94章 真犯人,假犯人()
不记得是哪本书上曾经说过,说是一个人他觉得心里幸福不幸福,有没有安全感,会不会很容易就满足,很容易就快乐,和这个人的原生家庭很有关系。
小徐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她还有一个弟弟。小的时候,父母离婚了,打官司的时候,都说要小徐的弟弟,不要小徐。小徐那个时候虽然年纪小,但也不至于连这些都看不出来,看不明白,当时就觉得很伤心。那么点儿大的孩子,哪里会知道“重男轻女”这种词汇呢,只一心觉得肯定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不讨父母喜欢,所以父母才会要弟弟不要自己的。
后来法院把小徐判给了小徐的妈妈,小徐的妈妈在离婚之后很快就又结了婚,找了个男人嫁了。那个男人不大喜欢小徐,小徐的妈妈也嫌弃小徐是她的累赘,就把小徐扔给了乡下的外婆外公带,只在过年的时候抱着自己和后来的那个老公生的孩子去看望小徐。
所以,可以说,小徐的生长环境里,父母的爱,是一直一直,都缺席的。小徐后来努力考上了警校,脱离了原来的家庭,但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渴望安定的。
她进入了警局以后,因为为人靠谱,又肯吃苦耐劳,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她。而且小徐又很好相处,不常发脾气,也不会使什么小性子,不挑三拣四。干警察这一行,小徐身上的每一个性格特点,都是值得人人称颂的好品质,所以跟警局里的人,都打成了一片。
警局里的女警察很少,除去其他科室的,侦察科的女警察就只有小徐一个人。都说越是稀少的,就越是抢手。这条定理,在警局里也一样。大家都乐意和小徐相处,而小徐自己也一直觉得,自己和大家彻底融为了一体。这份“觉得”,让小徐的心里充满了安全感。
可是这一份安全感,在张可可到来之后,彻底被打破了。
张可可和小徐,几乎可以说是两个极端了。
张可可的家境不错,父母也很爱她。因为是独生子女的关系,所以从小,就是在一大家子人的呵护中长大的。张可可很天真,也很烂漫,很容易相信别人,很热心,也很容易,就获得快乐,感到快乐。
最后的这一点,是小徐最羡慕,也是小徐最羡慕不来的。
那份被保护长大的无忧无虑,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对她放下心防。
小徐不喜欢这样的她。因为张可可就像是一面镜子,把她照得很彻底。在张可可的映衬下,小徐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和别人,究竟是有多不一样。自己,又是有多不如张可可。
可以这么说,小徐有多自卑,那么在她的内心深处,就有多讨厌张可可。她讨厌她可以才进来这么几天,而且是在潜伏在外面出任务,偶尔来一趟警局的情况下,还能和大家的关系保持得那么好,简直是很不可思议了。
但是小徐不可以把她对于张可可的不喜表露出来,不仅仅是因为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