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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张启东接起电话以后,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先开口了,而且对方说的话,还让他狠狠吃了一惊。
第186章 财产转移()
张启东本着古时老圣人的训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原本也没打算故意偷听房东老太太的妹妹的电话,但他接起了以后,自己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对方就先开口了,说:“喂,是李时珠女士吗?”
死者房东老太太叫做李时珍,所以电话那头的男人口中的李时珠,应该就是房东老太太的妹妹的名字了吧。张启东这样想。
还没来得及等张启东否认,说自己并不是李时珠本人的时候,对方却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嗒嗒嗒地说下去了:“李时珍女士,那什么,是这样的,关于您前几天做的那个财产转移,我刚刚看到新闻,好像,您的姐姐已经过世了吧?这样的话,财产还需要再转移回来吗?”
财产转移?张启东愣住了,就问电话那头的人:“什么转移?谁的财产转移给谁了?”
这次轮到电话那头的男人愣住了。他顿了顿,似乎是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眼号码,确认了一下正确性,然后才犹豫着开口,问:“请问,这个号码的主人,是李时珍女士吗?”
张启东应了声,说:“对,这电话是李时珠女士的。”
确定了自己没有拨错电话以后,电话那头的男人松了口气,又问:“那请问你是哪位?”
听电话那头的男人话里的意思,房东老太太的妹妹最近应该是办理了什么财产转移方面的手续,所以电话那头的男人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负责房东老太太妹妹所有事务的律师。
想到这儿,张启东就开口说:“李时珠女士去洗手间去了,人暂时不在,但是她把手机落在了这里。我是李时珠女士的律师。这样吧,一会儿等李时珠女士回来了,我再让她给你回个电话,好吧?”
“律,律师?”电话那头的男人结巴了一下,显然是狠狠地吃了一惊,“你说你是李时珠的律师?这怎么可能呢?”
张启东为了套出电话那头男人的话,只能睁着眼睛继续编下去,说:“我是李时珠女士的律师。她说她最近好像要财产转移什么的,就找了我来咨询。”
“咨询?”电话那头的男人又是一愣,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冷哼了一声,语气里透着不屑,“我知道了,老太太肯定是信不过我,所以才又找了个律师做咨询的。”
想到这儿,电话那头的男人就一阵气得不行,说:“这老太婆本来脾气就不好,见谁都是一副防备的样子,没想要在我这儿都办好了手续了,还信不过我,回头还要找人再确认。她当她自己是谁啊?阿拉伯公主啊?全天下的人都想着要坑害她?被迫害妄想症吧?”
李时珠的律师这下子是真的被气到了。不过也可以理解,如果一个医生发现,自己的病人刚在自己这里看好病,也配了药,接过扭头就又找了其他医院的医生,看同样的病,心里也是不会舒服的。
不过张启东可没那么多的时间等着男人发泄自己的情绪,因为房东老太太只是暂时地上厕所去了,一会儿她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必须赶在她回来之前,打听清楚财产转移的内容。
张启东问电话那头的李时珠的律师,说:“这么说来,你难道也是她的律师吗?”
李时珠的律师点了点头,说:“是啊!她大约两个星期前找上我的,说是想要把自己的财产都转移到自己姐姐的名下去。”
把自己的财产都转移到自己姐姐的名下?这个做法太奇怪了,为什么李时珠要这么做呢?而且不偏不倚,刚刚好是在两个星期前,这个时间也巧合了吧?
张启东虽然心里的疑问有很多,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点头附和着李时珠律师的话往下讲,说:“对对对,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跟我说好像是因为和姐姐和解了,所以才打算把财产转移的。她是怎么跟你说的啊?”
不得不说,张启东真的很聪明,他这话说出去,简直就是无懈可击了。
张启东不知道整件事情,所以他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也很难猜房东老太太的妹妹到底是和她的律师说了些什么。但他这样一说,即使他说得不对,也没有关系。他说得不对,那只能说明是房东老太太的妹妹没有和他说真话,而不能证明张启东说了谎。
不管张启东的话和李时珠律师的话对的上还是对不上,后者都不会因此而怀疑他。只是没想到,张启东的运气这么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么随随便便地一说,居然还说中了。
李时珠的律师更加气愤了,说:“是啊是啊,她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她说自己和姐姐和解了,不想再这么僵持下去了,两人的年纪也大了,而且都没有孩子和其他家人,就只有彼此了,所以就打算转移财产示好,以示诚意。”
李时珠的这个律师和李时珠,说起来,也是有段渊源的了。当年李时珠和姐姐两个人争夺母亲的遗产时,就是这个律师在全权代理她的所有事务。不过官司结束了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交集和瓜葛了。
前几天李时珠找律师办理自己名下财产转移的手续,偏巧又找到了这个律师。
李时珠的律师在见到李时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很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儿的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在那里看到过。后来在李时珠填写资料的时候,律师才认出她。
因为当初负责过李时珠的案子,所以律师知道,李时珠她们姐妹俩,几乎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的。可如今,却这么突然地要把自己几乎所有的财产都给姐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事儿放在普通人家的身上,就已经够奇怪的了,又不是得了什么不能治的大病,不然活得好好儿的,干嘛转移财产呢。更不用提,李时珠和她的姐姐,一直都是不共戴天的关系。拱手把自己的钱送给仇人一样的姐姐,怎么看怎么奇怪。
律师因为这一次又要全权负责李时珠的案子,当然是要问清楚了才好。于是,律师就问李时珠,为什么要把财产都转移给姐姐,姐妹俩的关系不是不好吗?当年为了母亲的那点儿遗产,还打官司来着呢。
李时珠说,因为自己想通了,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最重要。至于其他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好在乎的。而且自己又没有子女,除了姐姐,也再没有别的亲人了,不给她给谁呢。律师想了想,这话也的确是在理,就点了点头,开始帮她办手续。
“不过现在她姐姐都死了,财产转移也都没有什么用了。反正最后还是都要归她的。”李时珠的律师说着。
张启东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动。此时,所有和这个案件有关的信息,全部都像一块一块的小碎片,浮现在了张启东的眼前。还差一块,这副拼图就能成了。可是差的,到底是什么呢?他们到底是遗漏了什么呢?
就在张启东兀自出神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律师又开口了,说:“唉,不过说起来,真是可惜啊,老太婆的姐姐要是还活着的话,肯定是做梦都能给活活笑醒了。从天而降了那么大的一笔钱,谁不心动啊。你说是吧?”
老太婆的姐姐要是还活着的话,肯定是做梦都能给活活笑醒了张启东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忽然就明白了,那块缺失的拼图是什么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自远及近,在办公室门外响起。张启东立刻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回了原处,然后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房东老太太的妹妹直接推门走近了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张启东就先开口了,说:“你今天先别等了,回去吧。”
“什么?”李时珠明显一愣,然后不解地看着张启东,眼底有隐隐的怒气。
既然今天不能把东西给她,那那么多警员一个个儿地都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早点儿和她说一声呢?当她每天都很闲的吗?当猴儿一样地耍?
张启东看出了李时珠的不满,说:“是这样的,因为上头刚刚来了电话,说是结案报告有点儿问题,所以需要修改。结案报告一天没通过,死者的东西就不能带走。很抱歉,但是没办法,这是规定。”
李时珠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个警察,在这么忙的情况下,还肯解释那么多,已经算是有耐心了,自己要是敢瞎嚷嚷,万一扣上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那真的是惨了。
想到这儿,李时珠只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点了点头,说:“好的,我知道了。那我这就走了。”说完,李时珠就拿起了桌上的手机,然后转身离开了原地。
第187章 除痣手术()
其实不管结案了与否,只要是和破案没关系的,帮不上什么忙的,在经过了警局人员同意了以后,都是可以由死者的家属带走的。但是张启东因为心里另有打算,他改变了主意了,所以他只能找个借口,让李时珠先行离开。
李时珠走了还没一会儿以后,马一就抱着一堆东西走进来了。进了办公室了以后,见办公室里早已没了李时珠的身影,就愣了一下,问张启东:“诶,老太太人呢?上哪儿去了这是?”
“走了。”张启东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
“走了?她怎么走了呢?我东西都给她拿来了。”马一看了眼自己怀里抱着的东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没办法,只能叹口气,鼓励自己,是汉子,要坚强,就准备出门,再把东西送回去。
“等一下。”张启东忽然出声叫住了马一。后者停住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你出去以后,顺便把大家都叫过来,一起开个短会。”张启东说。马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张启东在听了那个电话以后,他怀疑,整个案件,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其实死者并不是李时珍,而是李时珠。李时珍杀死了自己的妹妹,然后扮作了李时珠的样子,去做了财产转移的手续。原本是想着等自己回来了以后,再恢复李时珍的身份的,只是没想到,“李时珍”竟然已经死了。
其余的,毕竟张启东只不过是个第三者而已,不是李时珍本人,当然就不清楚她的所有想法了,只能猜到这里为止。
过了会儿,众人就都来齐了。张启东将自己心里的这个猜测告诉了他们,众人听后,都点了点头,说:“这个猜测,倒也说得过去。”
张启东也点了点头,说:“要想印证这个猜测,那就必须证明,现在活着的这个李时珠,就是李时珍。而唯一能够证明这一点的,就是她额头上的那颗消失的痣。”
如果张启东的猜想成立,那么李时珍额头上的那颗痣,肯定不可能是很早就已经点掉了的。因为李时珍还要回来,她需要恢复自己的身份,她要坐享妹妹所拥有的所有的财产。
但是妹妹的尸体被人发现,这件事情,是完全在她的掌控范围以外的。所以她只能被迫将额头上,那颗唯一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痣给点掉。也因此,李时珍点痣的地方,肯定不可能是在外地,肯定是在本地,因为这件事让她猝不及防,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再跑到外地去特特意意地,只为了点颗痣。
而且李时珍本人,心里其实也没有“要谨慎”的这种概念。这一点,从她将尸体藏在自己家地板下面,就可见一斑了。
尸体藏在地板下面,尽管是冬天,可是难道就不会腐烂了吗?腐烂了,难道只是简单地把窗子给拆了,就不会再有什么重味了吗?她太单纯了,考虑事情太片面了。
综上,可以基本判断出,李时珍点痣的地方,是在市里,而不会是外市。
老年人大多惜命,一般的那种私人小诊所,他们根本就是信不过的。李时珍现在拿到了这么一大笔钱,更加重视这一点。毕竟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到手的钱,要是人没了,那不可就亏打发了。
所以尽管点一颗这么小小的痣,最多最多,那也就是点坏了,留个疤之类的,绝对不可能会死人的,但是李时珍还是不会去冒这个险,况且她现在也不差钱。
那就很好排查了。只要把市里的几家大医院都去查一查,看最近医院里的医疗美容科室有没有接待过一个叫李时珍,或者叫李时珠的人,做的项目是点痣,然后,就差不多真的可以结案了。
确定下来方案了以后,张启东就开始分配任务了。市里面正规的大医院,公立的,私立的,加起来其实也就没几个。每个人负责一个医院,都好好儿地去问一问,然后就能有结果了。
果然,一切正如张启东所料,最后,市第一医院方面查出来,说是昨天有个叫李时珠的病人,做了点痣的项目。
张启东让负责第一医院的那个警员查下监控,进一步确认是否就是李时珍本人,然后将那一段监控传到他的邮箱里来。
过了会儿,手机响起了一声提示音,张启东把手机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那个警员发过来的监控视频资料。从视频中可以看出,那个前来点痣的女人,的的确确,就是李时珍。
张启东群发了一条消息,让所有的警员都回来,同时,他让吕一把李时珍带到警局的审讯室里来。差不多,可以结案了。
吕一联系李时珠,也就是真正的李时珍的时候,后者还挺不情愿。一会儿说让她去警局,一会儿又说让她回去,一会儿又让她去警局,这变卦变得,简直比翻书还要快,能不让人生气嘛。但又不能尥蹶子,说自己说什么都不去,再不爽,也只能点头答应。
吕一把李时珍送到了警局以后,依照张启东的话,直接就领着她往审讯室的方向走。李时珍见两人走过了办公室,仍在继续朝前走,就觉得有些奇怪,问吕一:“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办公室不是已经过了吗?”
吕一回答说:“我们不去办公室,我们去审讯室。”
虽然这是李时珍第二次来警局,对警局并不熟悉,但她仅仅凭着字面意思,也差不多可以猜出审讯室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儿,李时珍立刻大力地甩开了吕一的手,说:“不行,我,我不去!我忽然想到还有事儿呢,那什么,我就先走了,先走了”
李时珍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睨跟前吕一的眼色,趁他不注意,就想一个脚底抹油,开溜。可到底一个是大妈,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儿,体力和上的差距在这儿摆着呢,李时珍她就是脚底再抹油,她也不可能跑得过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警察啊。
所以吕一几乎是不费什么吹灰之力地,就抓到了李时珍,说:“李时珍女士,您还是跟着我进审讯室吧。否则您这样的话,是要被当做不配合警方办案的。”
李时珍听见吕一称呼她为“李时珍”,而不是“李时珠”,登时脸色就变了,变得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用面如死灰来形容,真真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到底自己现在是在警局里,而不是在大街上,就是要逃,又能怎么逃,往哪儿逃呢。李时珍叹了口气,只能跟着吕一,往审讯室里去了。
进了审讯室,张启东和小徐等了她好久了,见到她来,就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李阿姨,坐吧。”
“诶。”李时珍应了声,然后走到了对面的椅子旁坐下了。等李时珍坐定了之后,张启东开口问她,说:“李阿姨,说说吧,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