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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变了。
细细追忆,叶枫晚却记不起,徐哲是何时变的了。
昔日,徐哲虽不会骗他,却总是瞒着他,喜事与人通说,若那事不喜,则定是憋在心里,一人肩扛。
曾经,叶枫晚对此恼火极了,却偏生因为他总是来的太迟,再遇之时,徐哲的计谋早已铺开。
为了顾全大局,叶枫晚只好压下难耐,尽数配合徐哲,只想自己不会坏了徐哲的事情,徐哲行之所为,皆可顺之实之。
叶枫晚曾无数次的想,明明明明徐哲才是生活在那个现代的社会里,自小见不到血腥,碰不到武艺,四肢躯干软绵绵的,连打人都打不痛的那个吧。
为何
为何,明明是这样的徐哲,却总是把他这个晓功行武的古人放在一旁,万事皆一人负起呢。
他很没用吗。
他总是坏事吗。
为什么阿哲什么也不跟他说呢。
如果,阿哲能与他坦言相对,那该有多好啊。
叶枫晚总是这么想着,不料,当昔日梦境成真,叶枫晚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只因,徐哲的变,绝非是叶枫晚想要的那种。
他之所以心中急切,总是想让徐哲对他坦言相向,盖是他想,憋在心里的事情说一说,辛苦的布局分一分,小哲多半能轻松一些吧?
然而现在的徐哲
“阿晚。”
眼前之人,青衫如故,却是面容冷峻,瞧不见半丝温情。
他扫摆入门,继而扣起门扉,走至桌边,倒茶一碗,将他之所谋,与房中之人一一说清,毫不隐瞒。
然而,半响话毕,却是起身推椅,口吻平淡:“在此期间,你就一直在此处呆着吧,我已吩咐哑仆每日三餐即送,厕桶洗漱皆备,若还有什么想要的,今夜好好想想,明日清晨告知于我,我午后才走。”
此时夕阳逢魔,天际云层,翻卷猩红。
日光不亮,却亦不暗,然屋内暗似暮入深末,昏暗无光,烛火零星。
屋中的另一人,并未立在窗边,并未坐在桌旁,而是被扣在床榻。
似是许久不曾见光了,他的面色惨白极了。
“阿哲。”
他张开口,好似破锣,嗓音沙哑。
“阿哲,我想出去。”
“不可。”徐哲道,“无需离屋,此处最是安全。”
那人哑声重复道:“阿哲,我想出去。”
徐哲的口吻平静,堪称冷漠,道:“阿晚,我在护着你。”
那人哑笑了声:“阿哲,你这是强迫。”
徐哲不欲再言,提脚扫摆:“阿晚,你只需听从于我的、服从于我,如此,你就是最安全的。”
p:painandpeace。心安之处,痛而诉之。
“阿晚,我受伤了,好疼。”
“哪里哪里!”叶枫晚放下手中活计,匆忙跑去,到了眼前,才发现,不过是
“阿哲。”叶枫晚无奈,腮帮子鼓了鼓。
徐哲翘着嘴角,笑意盈盈,眸色狡黠,他将残着点红色的食指,伸到了叶枫晚的跟前。
“阿晚,我流血了呀,好疼的。”
“真是的,你自己不就是医者嘛。”这种小伤甚至都称不上是伤,仔细再瞧,也就是血滴一点,就算想再多上那么点红色,多半都需要去狠狠的、用力的挤压指尖。
只是嘴上抱怨,叶枫晚牵起徐哲的手,干脆将对方缀着一滴血的食指含到了口口里,用舌头轻柔的上下舔动。
由于嘴中含了东西,叶枫晚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这哪里叫伤啊搁在我们小时候,被师兄们指导武艺时,这种小伤,我们都是不管的,至多至多也就这样含一下了。”
反复舔了几下,叶枫晚松开徐哲的手,掩住下颚,将掺了些味道的唾液一口吐出。
手刚落下,就有清水一碗,递到身前。
叶枫晚接过,仰头灌下几口,抹抹唇角,无可奈何:“你啊,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怕痛了,曾经曾经”
曾经,哪怕身上中了十几、二十几支箭,也不见喊一声痛的啊。
这样一想,叶枫晚又觉得,因为这么一点小血珠就唤他喊痛的小哲,当真是极好极好的。
果不其然,只听徐哲笑而说道。
“因为都结束了嘛”
“以前,不觉得疼,是因为不能觉得疼。”
“现在,我觉得疼了,自然是因为”
徐哲明眸半眯,笑意缱绻。
“心安之处,有痛即说,有何不好?”
q:questionandquiet。问之不绝,回之无声。
“阿哲,你说,接下来,我们该去哪里才好呢?”
“我想想桃花林、南涛海、终南山、华山巅”
“良驹两匹,醉中吟风,风中奏舞,舞中踏野”
“大金之北、漠北以西、蛊毒虫怪、湖畔西子”
“雪山、海底、峡谷、皇宫、古墓”
“颠倒日夜、大江南北、依偎树梢、一宿赏月”
“这般一想,我们已是去过了许多地方。”
“唉,但是你也说了,一年有四季,一季有六时,二十四时道尽十二足月,这世间之大、之奇,遍布天涯、觅遍海角,哪怕是同一地点,昨日的这处,也与今日的有所不同。”
“只要是与你一起,再走一遍,似乎也新意不减。”
“唉呀,不该不该,怎的只有我一人自语呢,阿哲,你也说说,你想去何处?”
“唉,说了这么多,问了这么多,阿哲你为何总不吱声?”
“阿哲,我在问你话呢,你还在吗?”
静
…
r:releasea。沉眠一世,浮梦一场。
深夜时分,烛火如故。
又到了粑粑与儿砸的例行谈话时间。
小哲的深夜课堂又开课了。
今日,两人的话题略有严肃。
“阿晚,对于死亡二字,你是如何看的?”
白衣如雪,单披在肩,徐哲解开了发带,脱去了外衫,他单穿着里衣一件,背靠墙壁,坐至床里,腰后垫一软垫,倒也不会靠壁受凉。
两人是横着坐的,叶枫晚双膝曲起,坐在徐哲身旁,红火摇曳,烛光幽幽,正衬皮肤,白里透红。
“死亡啊”叶枫晚眉头半蹙思索半响,口吻迟疑,道,“死就是死了,亡者就是不在了之于死者,自然是万物的终结,而之于生者,死者虽死犹活。”
徐哲稍稍一顿,又问:“那,如果这些记得死者、缅怀死者、为死者悲而痛之的生者终于一日,也魂消身死了呢。”
“这”叶枫晚思考的久了些,道,“若只是平民百姓,算不得什么名留千史的大人物,自然当记得他的亲人、朋友皆离去之后自然,不过黄土一?g,尘归尘,土归土,万物归一,留不下名,留不下人,留不下身什么也留不下了。”
徐哲叹了声:“记得有先辈曾道:人之一生,生而不同,死而无异此话非也,若当真无异,便也不会有什么‘遗臭万年’、‘流芳百世’了。”
叶枫晚不太明白,今夜的小哲,怎的突然说起了这般话题。
“那你呢,阿哲。”叶枫晚追问,“对于死亡你又是如何看的?”
徐哲沉思片刻,回忆道:“曾经说来不信,阿晚,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主义主义这是我们那个时代的词啦,总之,就是凡事都习惯往最坏的境地想。”
叶枫晚不太理解“主义”的意思,却是晓得徐哲想表达什么,说来不信?叶枫晚冷笑一声:“什么不信,看看你过去的那些‘丰功伟绩’,我总是不知该如何说你,现在好了,悲观主义者,这五个字可真是恰当极了!”
见今夜的话题极有可能转向批。斗大会,小哲一急,用手捂住了身边小黄鸡的尖尖嘴。
小哲睁着眼,仰着头,眨眨眸,遥着首
试图萌混过关,装作无事发生,徐哲继续道:“我们那个时代的外国人番邦异域人,说过这样一句话”
“deathlastreleasedhisfrompaiandsurvival好啦,我知道你肯定听不懂,用汉话来说,就是‘死亡让他从生的存在与苦痛中得以解脱’语序比较符合我的那个时代不过应该也听得懂?”
“什么!”这都是什么狗屁鬼话!叶枫晚当即气起,怒道,“生之不易艰难,且行珍惜,怎的还会有人有人”
不对!叶二叽反应过来了,随即更气了!
“徐哲!你竟然对这种狗屁不通的话如此如此信之喜之?!”叶枫晚气的连脏话都骂出来了,都把那听之古怪的外邦语给记住了,可不就证明了徐哲对这句话分外喜爱吗?!
“好啦好啦,莫气莫气,阿晚你先坐下啊,头都要撞到了。”徐哲扯着叶枫晚的衣袖,挠着男子的手心,亲昵的倾过身,在叶枫晚的唇角亲了几下。
他解释道:“曾经只是曾经这么觉得,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被小哲主动亲了几下,叶枫晚的怒气消了些,仍是皱着眉问:“那那如今呢?”
“如今啊”徐哲沉吟两秒,道,“死亡是沉眠吧。”
“沉眠?”
“嗯,自出生的一刻起,梦便结束了;自死亡的一刻起,梦便开始了一旦死去,双眼轻阖,长梦不醒可不就是沉眠一世,浮梦一场,到时候啊”
徐哲侧过头,悄悄碰上叶枫晚的手,然后手指蹭蹭、再动动,最终,亲密无间的十指交扣。
墨发直瀑,肤白透红,黑眸含星,面若雕刻,徐哲不觉有些看痴了,想,烛光下的阿晚真好看呐。
牵起叶枫晚的手,徐哲低下头,轻吻着男子的指尖。
他轻声道:“到时候,待我们两人也要沉眠做梦了,可也要像现在这般,牵着手,靠在一起,继而阖眸入眠这样可好?”
s:snowandsound。二月白雪,雪夜奇声。
名剑之会,声动天下,西子湖畔,藏剑山庄。
西湖的雪向来不多,而今年的这场雪下的极大,自昨日申时飘起了雪花。
叶枫晚掐指算算,大概大概西湖并非无雪,但下的这么大的,怕是十多年来,也不曾有过吧。
且不说成男成女的二少爷与二小姐们,山庄里的叽萝与叽太们,迫不及待的跑到了院中,皆是乐不可支,好不欢喜。
叶枫晚依栏笑望,心生感慨。
还没感慨两声
“阿哲!你怎么跟着他们一起闹了!”叶枫晚无奈笑开,他的手中,冰冷的雪球化水,愈变愈小。
前方院落,徐哲大笑两声,捏起一个雪球,便又用力的扔了过去:“来啊阿晚!好久没见这么大雪了!来打雪仗啊!”
“是啊是啊!”一叽萝跑到徐哲身旁,笑眯眯的,把自己捏好的雪球,递到了徐哲的手里,她可喜欢这位长得好看人又好的大哥哥了,亲昵的抱住徐哲蹭了两下,跟着昂首喊道,“枫晚师兄!阿哲哥哥都来玩了!你真的不来吗!”
“是呀阿晚。”见叶枫晚仍然伫在廊里,脚步不动,徐哲眼珠转转,摸了摸叽萝软软的发,漫步前行,走至叶枫晚身前。
他凑到叶枫晚的耳边,悄声道:“阿晚,若你”
!!
叶枫晚嘴唇微张,瞳孔紧缩!
“你你当真?”他紧盯着徐哲问。
徐哲笑而颔首,抛了两下掌中雪球:“如何,阿晚,来战?”
叶枫晚盯他良久,斜眉高挑,当下弯腰,用积在木栏的白色捏了个雪球。
“好!来战!”
申时雪起,期间不停,下了一夜。
次日,徐哲推门而出,只觉眼前有白光闪过,刺目非常。
定睛瞧去,雪已停了,却是将天地之间染成了银白素裹。
“呼”徐哲初张口,便是一口温气吐出。
“唉呀!阿哲哥哥,你醒啦!”
徐哲侧眸看去,可不就是昨天给他递了雪球的小叽萝。
徐哲还未说点什么,就见那小叽萝两步蹦到了他面前,面色犹疑,咬唇半响,对他招了招手。
心中好笑,徐哲装模作样的弯下了腰:“怎么了?”
小叽萝悄声问:“阿哲哥哥,昨晚,你在房里跟枫晚师兄干了什么呀?”
徐哲心中一跳,笑容不改,奇道:“与往日一般,正常睡下,怎的了?”
小叽萝目光不信,但见她再怎么盯、用力的盯、死死的盯
青衫好看的大哥哥仍旧面色不改,笑容依旧。
小叽萝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听错了,她奇怪的说:“就是昨夜我们我我路过你和枫晚师兄房前,听到了一些声音那些声音有些奇怪,就、就是反正就是分外奇怪!”
徐哲:“”
这
小哲直起腰来,微微一笑,反问她道:“那个时辰你怎的还没睡下?还在我们屋前闲逛?”
顿时,不解思索中的小叽萝猛然一僵。
她冰棍片刻,嘴巴一瘪,眨了眨那双黑的透亮的明眸大眼,讨好的牵起徐哲的衣角:“阿哲哥哥,你别跟别人说啊,就是我们昨夜太贪玩,又出来玩了个雪没多久就回去啦!看!我今日也起的很早呢!”
t:teiqueandtear。技之不熟,落泪千行。
“阿、阿哲,我疼”叶枫晚生出泪意。
“阿晚,我、我也疼”徐哲也疼的眼眶发红。
床榻之上,两人面面相觑,一丝。不挂,对视一眼,蜜汁尴尬。
“春春那什么图里,好像没、没有这般困难啊”叶枫晚面色涨红,结结巴巴道。
徐哲没有结巴,但是也不好受,他眉头蹙眉,沉思着:“这多半就是纸上谈兵之典故了吧。”
“那、那怎么办”叶枫晚有点不知所措。
徐哲阖上双眼,沉重叹道:“这只能说,万事开头难,技巧一道,仍需磨练吧”
于是,问题来了。
当下,这个第一次,究竟是忍着开头艰难,继续磨练呢,还是
嗯,两人都疼哭了呢,要不,还是算了吧。
事后,叶枫晚皱眉半天,翻个身,戳了戳小哲的腰肉。
“阿哲。”
“怎么了?”
“就是”叶枫晚努力的回忆着,“你们的那个现代社会,不是好像很很开放嘛,那个名为电脑的东西里什么都有,女子们双臂、小腿、甚至大、大腿和腰肢都能光裸着出门上街甚、甚至还有”叶枫晚有点说不下去,涨红着脸,将头埋在了软枕下,小声道,“你的那个房间叫什么画室还是工作室吧,我进去过,我还看到你你画了那种图呢”
冷不丁被儿砸突然被扒出了黑历史的小哲:“”
慢着,以前的他画过那种图吗???顶、顶多就好看一点穿着泳装的女孩纸吧!!背景正好是蔓藤蔷薇什么的就是极限了!!他应该没画过更'哔'的吧!
徐哲双眼无神,忽觉自己风评被害,身为爹爹的伟岸形象荡然无存。
久久没有听到回声,二叽憋不住啦,又把头从枕头下窜了出来,声音又小三分:“就是你们那个时代好像比大唐还要开放,就就你难道,就没有磨练过所谓的技巧吗”
徐哲:“”
诶嘿?
身体动了动,小哲蹭到了叶枫晚的身边,就着儿砸露出的耳尖通红,倾身就是一咬。
“阿哲!”叶枫晚捂住耳朵,厉声叫道。
徐哲见他恼羞的厉害,也不逗他,装模作样的叹气道:“唉,技巧一道呢,也是有的诶,阿晚别急不过嘛,与方才相同,现代磨练的技巧再多,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u:unusualandurge。行之欲事,允之否之。
徐哲与叶枫晚相携离去,隐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