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枫晚不敢托大,毕竟此刻他尚未恢复到全盛时期,一开始他便尽了全力,不敢有丝毫大意。
然而让叶枫晚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切都和他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刚刚近身,那血衣童子便一步跨到了四尺之外,他的第一招听雷瞬间落空,人压根就没追上!
叶枫晚继而又使出梦泉虎跑,想要贴身攻击,然而还是落空了,这次血衣童子闪得更远,直接逃出了虎跑的攻击范围!
二少不信邪,接着又是一招玉泉鱼跃!三段冲刺之下,他好歹是追上了。
但是仍然没卵用。
叶枫晚越打越心惊,只因这血衣童子似是格外了解他的招式,竟每每都恰好卡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他压根就攻击不到对方!
要不追不上,追上了也打不到对方,例如他之前计算着距离使出鹤归孤山,想要在血衣童子继续后退之时追上并眩晕住对方,谁料那血衣童子竟在他出招的瞬间就朝他走近两步——鹤归落空!
他的招式用是用了,但根本无法对对方造成任何伤害啊!
语死的有点早也有点糟,叶枫晚简直描述不清他现在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
他竟然竟然几乎完全奈何不了对方!
二少感到愈发棘手,不对,这并非他奈何不了对方,血衣童子的实力并没有江湖中夸大的那般厉害,顶多也就是与现在的他持平,然而——
叶枫晚的心底翻起惊涛骇浪。
这血衣童子就像是能读到他的心声一般,对他的下一步行动清楚无比,而且对他的招数似乎都了如指掌!秀水剑法下,往往在他出手之时,这血衣童子便抢先一步避开了,而在他的招式落实到位,想要使用灵峰剑式制服对方时,这血衣童子又瞅着那啸日cd无法追击的时间空隙,瞬间便逃的更远,离开了他的攻击范围,甚至有时还能反过来给他几下。
这样你来我往了一番,竟然是叶枫晚落了下风!
血衣童子的眼神很冷,攻击在叶枫晚身上的掌法愈发凌厉。
叶枫晚咬咬牙,不信邪的又发起了一波进攻!
然而,对方还是有如神助般,对他的每一步都了如指掌,似是他的所有手段,在这血衣童子的眼中,也不过是孩童嬉戏罢了。
诡异,诡异,这简直太诡异了。
简直就像这个人是另一个他一样,对他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武功套路、出手习惯、还是惯性招式——都熟悉的不得了。
叶枫晚的余光,扫到了血衣童子那惨白惨白的脸。
不单单是毫无血色的脸,还有那无情的眼。
除了那一身红衣艳丽的过分,简直不像是活人拥有的眼神。
叶枫晚扶摇直上高高跃起,跳到了最高的屋檐之上。
血衣童子静静的站在地面,没有追上去,只是仰着头,静静的看着斜上方的金衣男子。
他的眼神,仍旧是冰冷无神的。
叶枫晚下意识的就面色不愉的退了半步。
这哪里是活人拥有的眼神?
加上那种时刻都被对方掌握一切的感觉,这所有的所有都诡异的让叶枫晚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他从未如此深刻的意识到,毛骨悚然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是他的实力是全盛时期还好,偏偏他现在也就是与这血衣童子不相上下,而一旦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提前预知道,这还要怎么打?
这人到底
他这次的确托大了。
叶枫晚忍不住道:“你到底”
叶枫晚想到了红衣教,想到了尸人。
这人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正午当头,温风吹过。
宽大的流袖被高高吹起,艳丽的红盖住了那冰冷的眼。
风自血衣童子的方向,吹向了他的方向。
叶枫晚心中一寒。
他感到眼前一晕。
叶枫晚的身体晃动了几下,从高高的屋檐上摔了下来。
一声巨响过后,尘埃四起,叶枫晚重重跌倒在了地上,连千叶长生也滚了老远。
他四肢无力的翻了几圈,滚到了血衣童子的身前。
叶枫晚动不了了,徒有那双眼,无一丝惧怕恐慌之意,锋芒锐利的与那俯视着他的血衣童子对视,森冷冰寒的吓人。
叶枫晚艰难的张唇道:“你竟然”你竟然随风下药!
那血衣童子突然轻轻一笑,娇小的身体一踏,便侧身坐在了叶枫晚的腰上。
“欧阳晚”如今不过十三出头,便已经将近五尺出头,而这体型娇小的血衣童子,看起来才不过四尺左右。
这血衣童子果然不愧于童子的名号。
勉强抬着眼皮,叶枫晚望向那坐在他小腹上的血衣童子,只觉得视野迅速变得模糊开来。
那小小的人,幼童的模样,坐在他的身上,叶枫晚在晕眩中,简直像是看到了他幼小的师弟师妹们,在缠着他嬉戏玩耍。
欧阳锋还道,给了他药,让他若是敌不过,便朝对方撒上一把。
叶枫晚自是不愿意动用这种玩意的。
谁料,他还未曾出手,对方便竟然先一步对他用了药。
那一阵温风来的可真是正好。
尽管意识模糊不清,叶枫晚的面色上却无一丝倦意,字字有力清晰,道:“你待如何?”
血衣童子未语,却是倾了倾身。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着血衣童子不断前倾的动作,叶枫晚浑身僵的愈发厉害。
最终,血衣童子完全趴了下来,趴到了他的身上,那头未绑起的黑发,零零碎碎的撒满了叶枫晚的肩膀以及脸颊。
叶枫晚茫然的微微启唇。
此刻,他竟然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恶意与杀意。
血衣童子的脸,贴在他的脖颈上。
很凉,很冷,冰的叶枫晚打了个哆嗦。
然而,那贴在他胸膛上的身体,却犹如那红色的衣服一样,滚烫灼热的厉害。
叶枫晚努力撑着眼皮,那倦意却也越来越深。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在一切即将彻底暗下之前。
“”
一阵风儿喧嚣刮过。
风太大,叶枫晚没听清楚。
但是后一句他是听见了的——
“做个好梦。”
这个声音和最初听到的截然不同,有点熟悉,但也好像很陌生。
随后,叶枫晚再也支撑不住,眼皮一沉,便沉沉睡去了。
徐哲又在在叶枫晚的身上趴了半响,他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叶枫晚沉睡的面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顺着脸颊的线条勾勒了一番。
是啊,这五官的每一丝细节,都是他费心耐心的捏出来的。
他的叶枫晚是只成男叽,他有时也脑洞过叶枫晚的正太体型。
而这个叶枫晚,并非正太,也并非成男,而是介于两者之间。
这不仅仅是那个属于他的叶枫晚,属于他的游戏角色了。
这样的觉悟一直都有,从那一夜叶枫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不单单只是一个虚拟的二维人物起便存在了,但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清晰过。
徐哲一时失了神,又微微晃晃脑袋,嘲笑自己何必多想,弄得多愁善感。
确定叶枫晚是真的睡着后,徐哲起了身。
他想做点什么。
徐哲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
但是他站了良久,除去把千叶长生又塞到了叶枫晚的手里,将他放到墙角靠好外,他什么都没做。
徐哲转身离开了。
叶枫晚再次醒来,本以为自己也会断一条胳膊,或者手骨碎裂什么的。
但是他的状态好的出奇。
血衣童子这个人不对劲,但叶枫晚却想不出这个人到底哪里不对劲。
但不论怎么说,不管是为了阻止血衣童子的暴行,还是为了报仇,或者是搞清楚这个血衣童子的身份究竟是什哪怕不用叔叔说!这个人也得抓!得抓啊!必须得抓啊!
二少迅速检讨了自己一番,就此和这个血衣童子彻底杠上了。
类似于——
血衣童子:你别追!别追!你怎么还追!
叶枫晚:你跑?你跑?!你无论怎么跑我还是追!
血衣童子:你这个小妖精怎么这么磨人!
叶枫晚:在我这个小妖精把你彻底磨的再也跑不动之前!我就是要狠狠的磨你!磨你!磨死你!
徐哲被叶枫晚追的有点痛苦,虽说儿砸是个路痴,却也是直感惊人,尤其是在他想做某件事,要追某个人的时候。
好在,血衣童子的名声早都刷出去了。
好在,叶枫晚与徐哲碰面后不过一月不到,那九阴真经便落在了王重阳的手里。
好在,全真教掌教王重阳为免江湖仇杀不断,终于提出了“华山论剑”一事。
此消息一出,天下皆惊。
皆因王重阳道:华山论剑,胜者为天下第一高手,并可拥有九阴真经。
徐哲小心翼翼的拿下那张人皮。面具,仔细熨平保存妥当。
他没有自己的房子,仍然出没在不同的客栈中用以暂居。
这些日子,躲避叶枫晚一事,实在让徐哲有些心力憔悴。
徐哲说过,叶枫晚是他理想中的,只能存在于武侠世界中的另一个他。
对于“另一个他”对“血衣童子”,乃至“罪大恶极的反派”的态度,徐哲不用多想,便也心理有数。
哪怕是恶人阵营,叶枫晚毕竟也是藏剑子弟。
哪怕小事上叶枫晚念着情谊,不会对他动粗出手,但若真的涉及到大事——
徐哲扯扯嘴角,苦中作乐的想,到时候叶枫晚不直接对他来上一发大风车,已经是足够客气的了。
好在,除去那第一次交手,这些日子便也只是擦肩而过罢了,徐哲成日换脸又不穿红衣,且出手次数也急剧减少,尽管叶枫晚一直追着他的消息,也始终没有真正的碰上过。
以及——
徐哲的盯着摆满一床的人皮。面具,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眼神渐渐幽深了下来。
他的眼中,倒映的不仅仅是那一张张惨白而稚嫩的人皮,还倒映了一座山,五个人,以及一本书。
是的,华山论剑,华山论剑终于要到了。
待华山论剑开始,待华山论剑结束,下一个步骤,便也可以开始进行了。
…
下方有图,二少小黄鸡小哲与二少纸质小人…唯一看不到图的app党请自由的:3
第207章 二次射大雕48()
一二零零年,华山山脚。
华山,又称西岳,自古以来便有“华山天下险”、“奇险天下第一山”的说法,因其山势峻峭,壁立千仞,四面悬绝,又上冠景云,下通地脉,是少有人烟的。
然而,本应了无人烟的华山,此时的人,却是密密麻麻的。
盖因王重阳的一句,九阴真经如今就在我的手里,而华山论剑的胜者,便可得九阴真经。
这王重阳的名头可不小,是一位纵横江湖的英雄好汉,只因愤恨金兵入侵,毁汉田庐,杀汉百姓,便曾大举义旗,与金兵对敌,在中原建下了轰轰烈烈的一番事业。
哪怕后来义举失败,几经波折后出家为道士,这人也并未就此没落,反而以一人之力盖了全真观,继而改名为重阳宫,又收了众多弟子,还教出了如今已经小有名气的全真七真人,可说是一代天纵奇人。
这样一个人说出的话,在江湖上肯定是有分量的。
也正是因此人的一句话,对九阴真经贪恋不已的人们,不论其武功是高是低,哪怕只是想来凑个热闹的,也纷纷聚集到了华山脚下。
如今,距离华山论剑开始,尚有五日。
华山论剑,论的是天下第一高手,胜者得到的是九阴秘籍。
作为华山论剑的发起人,王重阳早些时日便来到这里。
他在华山的四面八方都安放上了数块巨石,并道,唯有将这巨石以自身武功粉碎者,方可上山,若是连这般都无法做到,便也不过是白送性命罢了。
大多人皆知其好意,除去少数有几个抱有侥幸心理的,偷偷摸摸爬上山外,其他人,都是会先来试试这石头的。
然而,将巨石移动者有,捏下小份石块者有,在石面上按下手印者有,却始终无人能将这巨石打成碎末。
于是有人道:“莫不是那姓王的瞎说!哪有人能将这么大的石头,用武功碎成粉末呢?肯定连他自己都做不到吧!”
这样的言论渐渐流传了起来,但才过了一日不到,便被人打了脸。
来人一身锦衣青袍,看长相不过而立,实在算不上江湖上的老人,加上那脸蛋长的俊俏,一身气质也卓越无比,这人一现,那熙熙攘攘的场面便不觉一静。
来者目不斜视,看了看那插在巨石旁的木板,以及上面所写的字。
有一江湖人道:“唉,小兄弟,你也别信这上面说的啦,我们正讨论怎么去跟那王重阳理论呢!哪有人能将这么大的巨石击成粉末呢!”
青衣人并未理睬那人,而是两步走上前,又沿着那巨石走了三圈,伸手在那巨石上摸了数下,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摸了个遍。
片刻,那青衣人便似胸有成竹一般,微微笑了。
众人只见众人也不觉得那青衣人做了什么啊,好像就是在那石头上摸了几下,然后貌似有什么规律似的,在几个点上重重按了几下,然后然后
然后这巨石怎么就噼里啪啦分崩离析的碎了个一干二净啊!!
这也太风轻云淡了吧这!
轰鸣声起,轰鸣声落,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这青衣人开口了,淡淡道:“还不出来?”
无人应声。
众人对视了一眼,像是在说,这人是不是在叫你?
青衣人冷笑了声,又道:“你当真不出来?”
嗖的一声,只见眼前虚影一闪,又是一道青衣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那碎石的旁边。
这人同样一身青衣,只是这身高以及样貌,却是一眼便能知道不过是个黄口小子。
这小小的青衣人恭敬的垂首弯腰,道:“师父。”
青衣人——黄药师不言语。
徐哲等了半响,黄药师还是不说话。
于是他偷偷摸摸抬眼皮瞅了一下,干咳了几声,却不料黄药师竟然一直在垂眸看他,这一偷看,便被逮了个正着!
噫!师父的眼神简直可怕极了!
仗着个子矮,脸蛋小,瞅瞅自家师父还得把头扬起来,又是从小就被黄药师陪着一起长大,徐哲对着黄药师装起苦来,简直轻门熟路的很。
徐哲眨眨眼,便软着声音说起了好话:“师父,你离岛都好几个月了,哲儿可真的想死你啦!这还是哲儿第一次和师父分开这么久,师父不在身边,哲儿无论做什么,心里都不安的七上八下的!”
黄药师自然不会被这几句花言巧语便骗过去,面不改色道:“你出岛,就是为了找师父的?”
徐哲抓抓头,嘿嘿笑了两声。
这石头已经碎了,等着的便也是几日后,华山论剑的那一日了。
四周人多,黄药师不想当只被人围观的猴子。
他转身便走,徐哲瞅了眼那碎的不能再碎的石头,紧跟其后。
身后又传来了吆喝声,似乎是刚刚从另一个方位赶来的,来人高声道:“唉呀唉呀听我说!听我说!东北角那儿的石头被一个乞丐弄碎啦!咦!这边的石头也碎了?!”
徐哲的脚步一顿,料到那乞丐必定就是洪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