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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郭振东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去了湖边,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还算痛快的事情,必须要大声喊叫发泄一下。
霍英麒还想着不要打草惊蛇,尽快让警察赶过去再说。
没有想到,郭振东沉不住气,先打电话过来了。
“霍英麒,你今天开心吗?”
半晌,电话这边都没有说话,郭振东开心地笑起来:“不说话啊,那么说,你很不开心呢。蛮好的,你越是不开心,我就越是开心。”
“郭振东,昊子也是你的弟弟,你就忍心打得下去?他还在读书,完全和你没有利益冲突,你这个疯子!”
“怎么没有冲突?他是你的忠实粉丝,那么就是站在我的对立面。”
“你为什么把所有人都想象成你的敌人呢?”
“霍英麒,我发一张照片给你看,或许,你看了会更加开心一些哦。”
郭振东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打开微信,将他拍摄的乔满的照片发过来。
一眼看上去,就好像两个人亲密拥在一起的照片,他就不信霍英麒看了不会崩溃。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了一句话过去:那个滋味,真是甜美。
霍英麒拿着手机,气得双眼通红。
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要相信,有时候,肉眼看见的事实并非全部的事实。
意外地,没有看见霍英麒回复,哪怕是骂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郭振东又写:尽管家人和你站在一边,可是,你爱着的两个女人都不理睬你呢,一个和你青梅竹马,结果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一个和你一拍即合,结果才出去一周不到就耐不住寂寞。我真是想为你精彩的爱情鼓掌了。
霍英麒将车辆开得飞快,他恨不得立刻就冲到郭振东面前,狠狠地给他一拳头。
小时候,他处处忍让,郭振东还觉得上天的不公平,为什么好的事情都给了他。
现在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仍旧锱铢必较,心胸怎么就那么不开阔呢?
当晚,十点半了,海城。
郭振东下了船,对着岸边来迎接他的几个朋友说:“真有你们的,一个电话,立即安排好了一切!”
“东哥发话了,我们怎么敢怠慢呢。难得东哥来一次海城,今晚,我们不醉无归!”
二十分钟之后,一辆金色的保时捷停放在海城知名酒吧门口。
镜头切入酒吧内,摇滚乐几乎有着震耳欲聋的魔力,舞池里都是疯狂地摇滚舞者。
郭振东和几个狐朋狗友在大厅一间雅座里面喝酒划拳,旁边还有几名衣不蔽体的小美女。
其中一位美女将苏兄贴上郭振东后背,后者正在专心致志地跟狐朋狗友们猜拳,玩得乐不可支,孰料这后背就蹭上某种极度柔软、极度丰满的东西。
美女也是难得看见这么高大英俊的男人,一边蹭着,一边抬起手按住男人的肩头。
那个瞬间,扯着了原本肩头上的伤口。
尽管已经结痂了,还是有点麻痒,这么一按,似乎牵扯了一下,郭振东阴沉着脸回了头。
美女看见帅哥回头看她,赶紧挺了挺兄前半圆,雪白的,透明的纱裙半遮半掩。
郭振东火气直往外冒,一巴掌扇上美女的嘴巴,打得美女摔在了沙发上。
“建货,谁让你按住爷的肩膀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特么真是该死。”
郭振东站起来时,带倒了桌前倒在玻璃杯里的香槟酒,酒液往地上落,朋友们赶忙扶起玻璃杯,然后开始劝解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火起来的郭振东。
他不管不顾地对美女动手了,扯着头发,重重的拳头都落在娇弱的身体上。
女人又惊讶又害怕,泪流满面地求饶。
“大爷,我错了,不该这么做的,求求您别打了。”
几个狐朋狗友吓到了,驱散了小美女们跑来拉架。
“东哥,算了,这个女人笨,你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我们换几个漂亮的过来就是。”
郭振东打过了,火气出了一大半,然后往美女身上踹了一脚:“还不快滚?”
那个美女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满脸都是鲜血。
朋友们认为郭振东可能不喜欢这个女人,觉得不合口味。
如果欢场上遇到不合口味的女人,有的男人就会觉得脏,打一下发发火气,也是习以为常的,所以他们不奇怪。
几个男人喝了点酒,郭振东被刚才那个女人蹭了一下十分不爽,提出来先走,众人挽留不下也不反对,撞撞拳头,这一场也就散了。
郭振东一个人走出了酒吧,酒喝得不多,但是,头有点疼,再遇上风,吹得他太阳穴难受。
虽然今天打了霍英昊,他其实内心也不是特别开心。
毕竟,打的是一个弱者,是一个他觉得远远不能和自己抗衡的人,又有什么可以开心的呢?
如果打的是霍英麒,现在躺在医院里抢救的是霍英麒,那才叫大快人心,不是吗?
“包间里闷得人心里难受,出去江边吹吹风。”
“好的,我们一起去,江边有一个烧烤的摊子,还不错的。”
烧包的保时捷本来就停在门口,郭振东按了钥匙,上了车,透过车窗还往马路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走过。
看样子,应该还在高中,刚刚下晚自习经过而已。
这个清纯的样子,比刚才包间里的小美女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而且,越是年纪大了的男人,越喜欢回忆自己读书时候的意气风发。
郭振东也想起了自己的读书生涯,那个时候,他只要往自习室里一站,就会有很多学妹凑上前找他搭讪。
先不说性格,从外表上看,他浓眉大眼,高大健朗,是很多女生喜欢的类型。
“同学,准备往哪里走啊?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
说完,郭振东却对人家吹起了口哨。
坐在后座的几个男人也跟着吹起来,一阵哄笑。
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听见口哨,往保时捷的驾驶位看了一眼,又扫了一眼趴在后座车窗上的人。
这么烧包的车,这么轻浮的语气,几个男人又是刚刚从酒吧出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虽然看上去不是刀疤脸那么明显的坏人相貌,但是,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女孩子一个哆嗦,感觉非常害怕,勾着书包带子,拔腿就跑了。
“啧啧,东哥,你看看,你的小猎物逃跑了。”
“跑得还挺快的呢,看看那个长腿,真是勾人。”
“真是看不出来,东哥还是一个制服控。”
郭振东也跟着笑起来:“没事,猫抓住老鼠的时候,也不会一口吃掉,而是在自己的爪子下面揉来揉去,然后,放开老鼠,让小东西尽情跑远一点,猫再次抓回来揉来揉去,这种感觉,你们几个体会不到的。”
“哈哈,东哥果然是学霸,谈出来的高见,我们望尘莫及啊。”
几个人靠着靠背看着挡风玻璃前往前跑的女生,闷声大笑。
郭振东点了根烟,肆意愉悦的侧首往降下的车窗外吹出烟雾,眼睛却仍在斜睨着挡风玻璃前奔跑的女生,那女生对他的害怕激起了他体内某种变太的感觉。
相比打霍英昊那么没有成就感的事情,这个事情真是激发了他的成就感呢。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有了这个小东西,这个寂寞的夜晚变得生动多了呢。
郭振东让女生跑了一段路,他觉得火候到了,立即坐正,把烟叼在嘴巴里,顽劣地眯着魅惑的眼睛,一边肆意地笑着,一边开着车去追前面跑着的女生。
脚步哪有飚出去的车快呢?
车子很快追上了女生,郭振东按了按喇叭,靠马路牙子小跑的女孩闻声朝外侧看了一眼,看到刚才那辆烧包的车紧跟上了她,车中的坏男人叼着一根烟侧身对她抛梅眼,她吓得面色惨白,抓着书包从刚才的小跑变成了大步飞奔。
本来平时回家还有几个伙伴一起走的,因为今天试卷没有做完,她留下来多做了几道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安静的街道,会突然多出来几个无聊且轻浮的社会青年。
怎么办啊?她才一个人,对方有四个人,还是人高马大的男人。
女生跑得满头大汗,吓得面无血色。
这样的猎物让郭振东玩心大起,他开慢了车,笑着问:“女同学,去哪里?哥哥送你。”
“……”
女孩不回话,只是跑得很快。
她越是害怕,郭振东越是高兴,兴高采烈的加了速,车子一眨眼就又到女孩身边了。
郭振东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将香烟取下,对着窗外的女孩继续跳豆着:“女同学,你是不是不想回家呢?正好,和几个哥哥们一起去江边玩耍啊?”
女孩子终于跑到人多的地方了,她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喊:“救命——”
再往前二十米远,就是过江大桥了。
桥上车辆不多,行人三三两两,都很有秩序。
车子都是靠右边行驶,女孩想了一下,赶紧过了马路,在左边的人行道上快速跑,本以为隔着一条马路,车子不会跟着来,没有想到,回头一看,那辆烧包的车辆仍旧在自己身后。
女孩吓得快要哭了,歇斯底里地大喊:“救命啊——拜托大家帮帮忙,有流氓跟着我。救命——”
“女同学,哥哥不是流氓,你怎么可以胡乱给哥哥起外号呢?”
车子里的几个男人再次哄笑起来。
路边有行人诧异地看过来,还有几个有正义感的往女孩子身边走过来。
“东哥,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回去吧?”
后座的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看着人群,有点害怕了。
“你怎么就是一个怂包呢?”
“怕什么?我们是当众对她怎么样了吗?我们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嘛!”
“就是,不过是好心问问女孩子是不是要我们送回家去,我们是好心,我们是善良的市民啊!”
坐在后座的男人从车窗探出头去,对着惊慌失措的女孩喊道:“女同学,上车啊,哥哥送你回家啊?”
奔跑中的女孩没有想到有人过来,几个流氓还那么大胆,眼神愣了一下,然后吓得大声嚎哭起来。
“走开——你们这些坏人!”
郭振东舔着有点干燥的嘴唇,他真是爱死了这种感觉,欺负小女孩滋味真带劲。
其实,车子要开快一点,横在女孩面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郭振东不那么做,就用这种方法欺负这种清纯无辜的小女生。
郭振东左转,将车子开到女孩子身边,女孩子哭着再次往马路对面跑,郭振东又一次轻而易举地调头,到了她身边。
无论她怎么跑,他都能堵住她的路。
女孩子不敢说话,停下了奔跑的脚步,站在大桥上的人行道上哭了起来。
来往有一些行人,看着男人并没有下车,也只是持着观望的态度看着。
女孩子再次大叫起来:“麻烦你们帮我报警,或者,请给我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接我,电话号码是——”
学生是没有手机的,这个时候,也只有求助路人帮忙了。
女孩子无助地哭泣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一辆黑色的路虎离他们越来越近。
砰——
一声重响划破了夜幕下过江大桥上的宁静井然。
烧包的保时捷随着这一声响,车子往前,狠狠地撞到人行道的牙子上,车里的几个男人随着惯性往前狠狠地点了一个头。
女孩子满面泪痕,诧异无比地看着保时捷的车身变形了。
“你特么到底会不会开车啊?”
郭振东咬牙切齿地骂起来,推开车门下去,一眼就看见了黑色路虎的驾驶员。
“霍英麒?来得挺快的啊。”
对于霍英麒赶来海市,他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霍英麒的性格就是这样啊!
如果在被他刺激得那么狠的前提下,霍英麒还能够无动于衷地留在滨城,那真不是霍英麒了。
“一直以为你够无耻的了,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小心眼。没有想到,今日一见,还真是彻底颠覆我的三观,当年意气风发的郭振东,如今却稀烂到当街戏弄小孩子了。”
车里的几个男人纷纷下车来:“东哥,怎么回事?”
“怎么?还要找几个小弟撑腰,你才有底气和我对话啊?”
霍英麒故意转移郭振东的注意力,他眼见着对面的女生在路人的陪伴下疾步离开,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一定被吓坏了。
“真是笑话,我怎么没有底气了?被戴绿帽子的人是你呢,你的女人在我的怀里笑,你不是应该没有底气才对吗?”
因为霍英麒背着光,郭振东看不清楚他脸部的表情,又说:“啧啧,难怪你会一眼看中就迫不及待地纳为己有,那个白皙柔滑的肌肤,确实让人流连忘返啊。你猜猜,我去京都三天,我和她在一起做了几次?”
“混——蛋!”
霍英麒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狠狠地一拳打在郭振东的鼻梁上。
捂着鼻子,郭振东又说:“你不知道吧?就在你带着黄蕊儿回家吃饭的时候,你深爱的女人心如死灰,我们一起在云南山上遇到了,我演了一场苦肉计,将她感动得热泪横流,怎么都离不开我了。”
“你身上的伤痕——”
郭振东得意地笑起来,他就是要说这些话,在霍英麒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对啊,这么一点点疤痕,就让一个对你倾心的女人转向了,你说,她对你的爱是不是很廉价?”
“郭振东,你这个小人!”
“对啊,我承认,我是小人,你是大人物,可是,独独是我这个小人,得到了你深爱的女人。你们两个人,还没有开始滚床单吧?霍英麒,我告诉你,以后你的女人,我统统接盘过来,让她们欲仙欲死,好过在你身边守寡一般地活着。”
旁边的几个男人附和道:“东哥,威武啊!”
霍英麒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来,他不允许郭振东这么以言语侮辱乔满。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有不可思议和莫名其妙的,看着如此嚣张的郭振东,他如果还不能联想起前因后果,那么他真是傻子了!
郭振东也不是省油的灯,大力地反击着。
霍英麒红了眼睛,尽力去扯开郭振东的风衣,然后扯开他的衬衣,狠狠地捶打着他肩头的伤口。
原本才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被打得出血了。
霍英麒似乎要将自己全部的愤懑都发泄在拳头上。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谁也不肯先放手。
旁边的几个狐朋狗友眼见着郭振东占据了下风,都忍不住要加入战局,可是,郭振东本来就是赌着一口气,自然不肯被霍英麒瞧扁了,于是大叫:“你们站远点,谁都不要插手,这是我的私人恩怨!”
几个人只得面面相觑,然后默默关注着战局,为郭振东加油。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大家果然听见由远及近的警车呜呜声。
“东哥,别打了,我们酒驾呢。”
“东哥,我才出来,再被警察抓住,我就死定了。”
看着两个人还不松手,其他三个大男人担心受到牵连,思忖了一会儿,赶紧上了保时捷。
听见油门声,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