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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三人都瘫倒在地。丁月华小心推开自己身上的展昭哭喊道:“展大哥,展大哥——来人哪,来人——”
展昭费力地喊道:“我没事,小心——”
经展昭提醒,丁月华终于抬起头看嵬名羚羊,却见她又站了起来,于是自己也赶紧起身应对她。嵬名羚羊似乎是不杀死她绝不死心,又一次向她冲来。可是,此时的她并不是丁月华的对手,只见她跌跌撞撞地冲向丁月华,手还没拿稳刀,却被丁月华一把夺走。
两个人对峙而立,皆是恨恨地望着对方。丁月华正待要拿刀扎向嵬名羚羊,却被一声“住手”止住。说时,却见丁兆蕙已飞冲着进了来。
“啊,怎么回事?展昭?”跟随丁兆蕙一起而来的闵秀秀望着地上的展昭,惊声尖叫。
“大嫂,快救救展大哥。”丁月华哭着喊着。
闵秀秀道:“放心,这力道不够,扎得不深。”她虽是这般说,却见展昭也是强忍着疼痛,鲜血从背后汩汩直流。
丁兆蕙见势,赶紧点了嵬名羚羊的穴道,让她站立不动,自己慌忙去扶着展昭。
“快,快将展昭扶到房间里。”闵秀秀说着,帮着丁兆蕙和丁月华一起扶着展昭。好容易终于将他扶到房里,却见展昭已是嘴唇苍白,浑身不沾一丝血色。只是片刻间,鲜血染了一床。
丁月华哭着拉住闵秀秀道:“大嫂,展大哥会没事吗?”
闵秀秀道:“放心吧放心吧,皮肉虽伤得深,却也终究只是皮肉,未伤着筋骨,没事的。”
丁月华帮不上半点忙,只在一旁嘤嘤地着急。
第135章 罗敷歌()
丁正书房。
丁兆蕙点开嵬名羚羊的穴道,盯着她好一阵子才道:“原来你早就醒了。”
嵬名羚羊丝毫不避他怒火般的目光,冷冷地道:“是的,我昨日便已经醒了。”
“你故意装作昏迷,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对我妹妹下手?”
“你说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单要对付她?”
嵬名羚羊咬牙切齿地道:“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曾经设计放了野利将军回大夏。是她曾经躲避在野利将军的营帐里使得野利将军从此遭受怀疑,也是她夺走了野利仁荣的地图,更是她抢走了兀卒赐给野利旺荣的金刀。想必也是她行的这个离间计,如果不是她,野利家族不会就此消亡。野利遇乞也不会遭到兀卒的嫉恨。”
丁兆蕙道:“你错了,你真以为你的哥哥李元昊是因为对野利遇乞产生怀疑治罪于他吗?事实上你哥哥早已在等这一天了,他一直在等着这一个机会,等有人给他送上这个能整垮整个野利家族的机会,不管是真是假。还有,这离间计真不关我妹妹的事情,野利家族的事情你得先去查查耶律宗真。”
嵬名羚羊的脸色变得煞白:“耶律宗真?关他什么事?”
“你自己核对核对,我妹妹在大辽已有一年多的时间,而她早已将前尘往事已尽遗忘。再说,她才知道自己是宋人,而这离间计在她身份未明时就已实行。再说那把刀应该当时在耶律宗真的手里,还有野利仁荣所绘的地图如果我估计没错,如今也应在耶律宗真手里。”
嵬名羚羊冷凝了一会,才道:“不管怎样,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都是她。”
丁兆蕙忽然紧紧地逼视着她,好一会才道:“你对野利遇乞是不是有点过了?”
嵬名羚羊道:“我对他怎样都不关你的事。”
丁兆惠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从现在开始你心里必须将他剔除出去。”
嵬名羚羊脸色冷清,却是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
丁兆蕙又道:“好,既然说开了,那我接着说。你为了野利遇乞不惜跟自己亲哥哥李元昊翻脸,甚至为了他已经到了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地步。我不是瞎猜,你们党项的那些家族我了解得一清二楚。你从小到大就跟随在野利遇乞的身边,所以你对野利遇乞可以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是也不是?”
嵬名羚羊冷嗤道:“什么难以言说的情愫?我不像你们宋人那么拐弯抹角,直接说明白一点就是我喜欢他。”
丁兆蕙道:“不对,你对他只是当英雄一般的崇拜,当哥哥一样的崇敬,那跟男女间的两情相悦是不一样的。”
嵬名羚羊道:“丁兆蕙,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无需给我找借口。”
丁兆蕙道:“这不是借口,我看得很明白。”
嵬名羚羊道:“你以为你能比我自己都看得明白?”
“对,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嵬名羚羊却不理他,道:“我懒得跟你多说。”转身欲冲出去。却被丁兆蕙率先拦住道:“站住。”
嵬命羚羊道:“你要干什么?”
丁兆蕙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想要干什么去?如今还想着找我妹妹替野利遇乞报仇?”
嵬名羚羊道:“你管不着。”
丁兆蕙道:“我能管,你的一切我都能管。你忘了你曾经和我打赌,我要五次从你的阵里安全脱身,你就给我为奴两年。难道你说话不算话吗?”
嵬名羚羊沉默了些许时间,复又道:“这事等我从辽国回来再说。”
丁兆蕙再次拦住她道:“这由不得你。”
“你想要怎样?”
丁兆蕙道:“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我说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查清事实很容易,完全不需要你亲自前往。”
“怎么容易?要怎么做?”
丁兆蕙道:“不着急,等我哪天高兴了再教你。”
“你——丁兆蕙,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由不着你,走——”说罢,强行拉着嵬名羚羊往外走。
“你放开我。”
“不放,这回你休想再从我手心里逃走了。”
两人出了书房门,却见丁兆兰脸色清冷站在那里。
“大哥。”
丁兆兰道:“二弟,你要还认我这大哥,你要还想令这个家安宁,你现在给我离开,留下她。”
丁兆蕙冷着脸道:“大哥,人是我带回来的。她如果必须死,也得死在我的剑下。”
嵬名羚羊道:“丁兆蕙,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我自己能应付他。”嵬名羚羊挣扎着从丁兆蕙的手里挣脱,却始终挣脱不出来。
丁兆蕙只顾对丁兆兰道:“大哥,从今天起我会没日没夜地看着她,你放心吧,如果她再犯下什么事,我第一个不能饶她的。”
丁兆兰道:“二弟,你怎么就如此执迷不悟?今日若不是侥幸。妹妹他们如果再出什么意外,你如何担待?”
丁兆蕙道:“如真有什么,我自当担待任何事情,好在如今事情还算不至一败涂地,展昭也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
“丁兆蕙——”
“大哥——”
两兄弟各不相让,互相对峙数时。忽然,楼下有人急冲冲地上来。
“什么事?”丁兆兰见来人来得及,生怕展昭有什么事。
“大少爷。”那人见两兄弟这样一幅情形,先是迟疑一阵不敢说话,最后还是道:“是松江县令吴县令求见狄将军和姑爷。”
丁兆兰道:“吴县令如今人在哪里?”
那人道:“吴县令在偏厅等着少爷。”
“好,你先去回,我这就去。”那人应声离去,丁兆兰扫了丁兆蕙和嵬名羚羊一眼,转后也终于离开。
丁兆兰一路到了偏厅,人一走进,就见吴县令起身。丁兆兰急忙向吴县令行礼,那吴县令却是一幅谦卑的样子道:“丁大少爷,在下听闻狄将军和展大人都在尊舍,如今是来拜望他们的。”
丁兆兰道:“吴县令得的消息真快,狄将军和展昭也是不想太过打扰地方衙门,所以轻装从简而来。如今狄将军正在前厅用餐,我这就带你去。不过舍妹夫却因临时有事出去了,待他回来我转告他,让他日后前去拜望您。”
吴县令忙道:“岂敢岂敢。改日在下再来拜望展大人。”
丁兆兰道:“吴县令请——”
“哎,丁大少爷请——”
两人出了偏厅,吴县令一路絮絮叨叨:“听说丁大少爷和陷空岛的几位义士这次在西北地边境立了不少功劳啊!这可是咱们松江县的荣耀啊!”说着,忽然看见远处小径有一个男子拉着一个女子匆匆走过,那男子霸道地拉着那个女子,那女子一身背影却偏偏也有着丝毫不落于男子的凌傲,让县令微微一震。
“咦,那似乎是丁二少。”吴县令望着那两人的侧影驻足停留。
丁兆兰顾左右而言他道:“哦,是——舍弟等下就来,吴县令先请!”
“好,好。”吴县令再不作声。心里却暗道:这丁大少平时为人谦和有礼,今日怎么却这么一副冷脸?而这展昭也奇怪,刚一进门却出门办事?不太可能。还有刚才那匆匆一瞥的女子,凭自己的阅人无数,那女子定非寻常之人。
。。。。。。
却说丁兆蕙拉着嵬名羚羊进了自己房间,强硬地把她关进房里。一边又大声喊着:“来人来人哪——”
“二少爷,什么事?”下人匆匆而来。
丁兆蕙道:“将苏姑娘的东西搬到这里来。”
“苏姑娘的东西?”那下人一时理解不过来,这苏姑娘并没有什么东西带来。当然,除了她穿来的那身比乞丐还不如的衣衫。
丁兆蕙道:“我是说将苏姑娘的床搬到这里来。”
“啊!?”那下人惊得差点连下巴都惊掉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那下人下去了,嵬名羚羊却也是一副坦然的样子,实际上早在之前丁兆蕙从西夏军营将她劫走,就一路跟她住同一个客栈,同一个房间。嵬名羚羊深知,丁兆蕙看着行事荒诞,但骨子里却是一股磊落的君子之风。只道:“什么苏姑娘,这里根本就没有苏姑娘。”
“难道你是要我让他们叫你嵬名姑娘吗?我是怕这样一来只怕你连一根骨头都找不到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丁兆蕙,你当初为什么会救我?”
丁兆蕙转过头,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看了好久,才道:“我当初一定是脑子被开水烫坏了,这才疯了似的到处找你。不过,我奇怪,从那边高的山上掉下来,你居然还没怎么样!”
“那是因为我当初根本就没掉到下面,只是在半路上被树卡住了而已。”
“那为什么你后来又在下面?”
“是隈才浪罗费尽一切救我。”忽然想起自己没必要跟丁兆蕙讲这么多,抬头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丁兆蕙道:“好了,我全都明白了,问完了。”
两人说着,却见下人又来禀报:“二少爷,大少爷让你下去陪客人。”
丁兆蕙看了看嵬名羚羊道:“对不住了,我不在的时候只能点住你的穴道。”说罢,潇洒离去。
。。。。。。
经过了两天一夜,伤口的血终于完全止住,疼痛也不似初时那般撕扯肌肤似的疼。
展昭安然地睡了一觉,睡醒却已是半夜。房内的烛火散出微弱的光,展昭看到丁月华正支着手坐在自己边上垂头小憩。
这两日,丁月华一刻不离身地在旁服侍自己,展昭心下不忍,忽不由自主地触手去触摸她的发丝。却不料,他的手刚一触碰到她,她就像惊醒了似的。
“展大哥,你又疼了吗?”展昭听到丁月华这声没头没脑突兀的声响,心知她尚未完全醒神,却将眼睛睁地分外的大,知她无时无刻不为自己悬着心。
展昭道:“月华,这两日来辛苦你了。”
丁月华道:“分明是你为我受的伤你还说这些。”
展昭抚着她的发丝道:“傻话,你受一丁点伤我都会心疼的。”
细细看,却见她一身倦意及眼下的一片乌青,便稍稍往里挪了挪指着床上空出的位置道:“上来,躺这里来吧。”
丁月华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阵疑惑,却一动未动。展昭又道:“怎么,我伤成这样,你还有什么好怕的?”说完,他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丁月华听他这话分明说得露骨,不觉一阵臊。却又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展昭半眯着眼却沉着声音用命令的口吻道:“不是这个意思那就上来。”
丁月华无奈只得听从他的,脱掉鞋上了床榻,展昭却斜侧着身子,将自己的手臂伸给她当枕。
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彼此无声却又都彻底没了睡意。
好长时间,展昭才轻声道:“月华,前些日子你心里是不是很是恼我?”
丁月华闷声了好久才勉强回道:“没有啊,怎么会呢,你别瞎想。”
展昭轻声道:“还说没有,有一次你向徐三哥打听关于我们孩子的事情被我无意中听到了。”
“原来你早知道?”丁月华转过脸看向他。
展昭半责怪半怜惜她道:“你呀,什么事都放心里,我当时真担心你会闷出病来。”
丁月华想起当日分别时他对自己的欲言又止,便道:“那你既然知道,为何又现在才说出来?”
展昭道:“我知道我亏欠你的实在太多,太多的话实在无从说起,包括我竟然几次想将你送回上京的皇宫。”展昭温柔地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内,声音里却夹杂着几丝无奈几丝心痛道:“其实,我跟你一样的心痛。我知道你心里会埋怨,我们明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
丁月华道:“是,我是埋怨过。可如今——算了,我不怪你了。只是展大哥,如果当初包大人没有认出是你,或者去晚了,一切大错铸成,你又会当如何?”
展昭道:“如果大错铸成,我完全无法原谅我自己,我会恨死自己一辈子。”
丁月华责怨他道:“可是当初我完全看不出来你喜欢我,就算如今我也还是不能相信呢!”
展昭忽然强硬地撑起身子,抬起头,望着她。两人双目碰触,说不出的一阵暧昧。展昭久久没有说话,丁月华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心里又担心着他这样支立着对伤口不利。便想着寻个机会打破此时诡异的气氛,半沙哑着嗓音道:“你怎么不说话?”
展昭仍是盯着她,过了一会实在支立不住,才又躺下一本正经地道:“我是在想,我如果告诉你你我初识的那几日我竟然时而会冒出想占有你的念头,你会怎么想?”
“你——”丁月华瞪大眼睛,似乎怎么也没想到这么露骨的话语竟然能从他嘴里说出,也更没有想到这个如玉君子竟对自己动如此的念头。一时间又喜又怯又羞又窘,忽然将自己的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从此不再看他理他。
“月华,我是说真的,其实你回去后,我心里后悔不已,甚至连杀死自己的心都有。我想过一切的办法,找耶律宗真,找萧孝穆,找皇后让他们帮着说情,如果再不行,我甚至也曾产生过要回上京将你抢走的意图”
展昭的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丁月华背对着他却也听得字字印进心里。只是不敢再说话,心里却不断地翻涌着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过了好久,才又听展昭道:“睡吧,这两天也是够难为你了。”
第136章 宿云微()
“欧阳姑娘。”丁兆兰看到一身寥落背影的欧阳也曾坐在花阶前,似乎正凝思着什么。
“丁大哥,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丁兆兰道:“哦,明日展昭要离开了,我正想有几句话跟他交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