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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要走时,我才对她说了一句,“我希望你开心!”
马菲菲愣愣地看了看我,然后对我微笑了一下,会心地点了点头,说:“嗯。”
我安心看了看她,说:“那好,我走了!”
她说:“嗯。”
从马菲菲家出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马菲菲本来要司机送我的,但我没让送,我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
顺着街道缓缓向前走,夜晚的风轻轻抚面,却不知道是寒意还是清醒。
我刚没走多远,前面突然围了几个人拦住我的去路,我抬头一看,是江源带着他的几个手下。江源的目光里充满着不屑和敌意。我知道,他要收拾我了。我想绕道走,可是他们又赌住了我。
我说:“江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源讽刺地对我一笑,说:“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吗?”
不用想我也知道,江源是因为马菲菲收拾我,真卑鄙!自己讨不了马菲菲的欢心,现在竟然来收拾我。
江源又道:“马菲菲是我喜欢的女人,你跟我喜欢的女人来往,惹我心里不痛快。”
我说:“你想怎么样?”
江源说:“只要你不跟马菲菲来往了,我就放了你。”
我说:“你休想!”
江源冷笑一声,说:“那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可以不跟马菲菲来往?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哪怕你要钱我也可以给你。”
这小子竟想收买我,真是太小看我了,我觉得自尊心上受了侮辱,我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说:“呸!”
江源愤怒地抓住我的衣领,道:“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竟然不识抬举。”
我讽刺地他一笑,说:“我跟不跟马菲菲来往那是我的自由,恐怕你管不着吧!”
江源道:“好,既然如此,那可就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放开我,然后转过背去,手一挥,他的几个手下就冲上来了。
那些人的身手都很好,是练家子,我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就被他们给制服了。
江源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许你再跟马菲菲来往。”
我又重重地“呸”了一声。
江源愤怒地道:“给我打!”
紧跟着我就被他手下一顿暴打,虽然被打的滋味很不好受,可是,我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俗话说得好,男人流血不流泪,为了马菲菲这样一个朋友,被打了,值!
他们打了我一阵之后,江源又问道:“现在后悔还来得急!”
我对着江源的脸吐了一口血水:“呸!狗贼!”
江源更是恼休成怒,命令道:“给我打断他双腿!”
江源的其中一个手下,拿起一根棍子,正准备往我的脚上一棍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住手!”
转头一看,是马菲菲。她怎么会来?难道有人报信了?不管怎么样,我获救了。
马菲菲怒气冲冲地冲到江源面前,道:“江源,你干什么?”
江源冷哼了一声,道:“走!”然后他手下就放开我,他们就走掉了。
马菲菲立刻抚着我,问道:“正义,你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马菲菲愤怒地说:“没想到江源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真是可恶,走,我带你去擦药。”
马菲菲又带着我返回到她们家去,然后给我擦药,我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马菲菲看了也满心疼的。
她说:“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我说:“没关系,我还撑得住。”
马菲菲说:“你这么做,值得吗?”
我忍着痛给了她一个微笑,说:“为了你,干什么都值得!”
马菲菲感动地看着我,然后握住我的手说:“正义,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我真高兴。”
我说:“我也很高兴!”
然后,我们默契地相视而笑。
后来,我就住在了马菲菲家,马菲菲让佣人给我安排了一间客房,我就在他们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马菲菲又让司机送我去学校。
到学校门口时,很多同学见我从一张豪车上下来,个个都很惊讶,心想,我傍上什么大款了。只有吴小夕知道我是坐的马菲菲家的车子来的。
吴小夕把我拉到一边,问道:“喂,昨天晚上你跟马菲菲在一起啊?”
我说:“是啊!”
吴小夕激动地道:“你们……你们……”
我说:“唉哟,你别乱想好不好,我们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吴小夕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说:“真的么?”
我说:“信不信由你!”然后就进学校去了。
吴小夕追着我的屁股后面叫道:“喂,张正义……”
……
我跟吴小夕刚跑到教室门口就碰见班主任,见到她,我心里立刻不舒服起来,想着她对我的绝情,我整个心情都低落下来。班主任却装着没看见我一样的就走开了。
吴小夕见我一下子就不开心了,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吴小夕过来抚着我说,要不要紧啊!我说推开她,说没事。
我跟吴小夕进教室后,没过一会儿,班主任就拿着书进来了,要守着我们上早自习。她一在,我心里总是不舒服,可是又莫名其妙的希望她在,她要是不在这里,我又会觉得失落。人就是那么犯贱吧!
后来,上课的时候,班主任并没有给我们讲课,而是对我们讲了很多话,她说,她是最后一次给我们上课,明天她就走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怎么可能,她要走了?为什么?这个消息简直让我难以接受。
下课后,班主任回了办公室,我立刻追到办公室去。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走了?”
班主任冷冷地道:“对!”
我伤心地说:“为什么?”
班主任说:“没有为什么!”
我说:“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我们两的关系,校长要开除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去讲校长理论。”
班主任说:“不是,是我自原走的,不是开除而是被调走。”
我说:“那你为什么要走?”
班主任有点不耐烦地说:“我都说了没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是吗?你不想再看到我是不是?所以你要离开?”
班主任一句话也没说,脸色冷得就像是一块冰一样,这是我所认识的方芳吗?我陌生地看着她,叫道:“你说啊,是不是因为不想看到我,所以才要离开啊?”
班主任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道:“没错,我是因为不想看到你所以才离开的。”
我说:“既然如此,你不用走,我走!”我说着,转身就要走。
结果,班主任把我叫住,她叫道:“张正义!”
我停下脚步,看她有什么话好说。班主任吸了一口气,有些哽咽地说:“你别闹了好吗?我已经决定了要离开这里,是我自己想要离开的,与任何人无关,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而离开这个地方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我厌倦这里了,所以我现在要离开这里。”
我猛地转过身,伤心地看着她,只见她努力控制自己的眼泪,始终没有掉下来,我伤心地问她道:“你就这么忍心离开吗?你就这么忍心让我伤心难过吗?为什么?方芳,你告诉我为什么?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爱我吗?难道我也无法成为你留下来的借口吗?”
班主任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道:“对,没错,我不爱你,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
我哭着吼叫道:“你撒谎!你不可能没有爱过我,不可能!”
班主任也吼叫起来,道:“张正义,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一直以来都是你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这几个字就像是一把尖刀戳进我的心窝,好痛好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大吼一声,哭着冲出屋去!
第48章 进警局()
那时候,外面刚下着雨,我冲出去,像一个疯子一样在雨里奔跑,我无法接受班主任对我的绝情,我无法接受她没有爱过我,如果没有爱过我,那我们之前算什么,如果爱过我,那为什么又要说这样的话来伤害我。我觉得我的心好痛!痛得都快要死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一种想要去死的冲动。我跑到一个铁轨边,看着火车轰轰从我眼前驶过,我想,我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解脱了。火车过后,我站在铁轨中间,我想,等下一列火车来的时候,我就卧轨!可是,特么的,当火车真正快到来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自己没有死的勇气。我在心里嘲笑自己是一个怂逼,没死的勇气是怂逼,没活的勇气更是怂逼。所以我打算坚强地活着,因为我不能被一区区一份感情就打败了。我特么的不但要活,而且还要活得好。于是,我就去找了小姐。
还是上一次的那个88号,就是我第一次给了她的那个女的。我电话里一直留着她号码。我要让自己活得快活,所以我要找小姐。
我说:“美女,你有空吗?有空的话,出来吧!”
88号问我是谁。我说,我就是上一次跟你在某某酒店,把第一次给了那个学生。我这么一说,88号立刻就知道我是谁了。
她说:“小帅哥,今天怎么想起找我了。”
我说你出来不吧,要出来的话,现在就出来,我多给你两百块。88号说,好,你在哪里?我说我在上次那家酒店开好房等你!
果然,等我开好房没一会儿,88号就来了。然后我们就疯狂地干了一炮,特么的,那么长时间以来,那一炮是干得最爽的。
就在我们完事之后,刚要准备穿衣服走人时,突然门被“砰”的一声踹开了。一伙警察冲了进来。
他们口中喊道:“不许动,不许动!”
而且有人还抬着摄影机。当时,88号还光着身子的,我扔了一件衣服给88号,意思是让她遮身体。哪知道,警察竟然以为我有什么举动,冲过来就给我一脚,一脚就把我踹翻在地上了。
紧跟着,口中又喊道:“不许动,不许动!”然后我和88号就被他们给按得死死的,根本就动不了,更别说是逃跑了。
随后,就给我们上了手铐,押上警车,然后车子鸣笛而去。我和88号就这样被拉入了警察局。
拷问我的时候,问我跟88号是什么关系,我说是男女朋友关系。警察挥手就给我一耳光,说:“别特么扯淡,老实回答,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就是出来搞一夜情的,搞一夜情不算犯法吧!”
警察又甩了我一个耳光,说:“别特么瞎扯淡,你别以为忽悠得过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女的我们早就调查过了,就是妓女,你跟妓女开房,你就是嫖客。”
我说:“谁说跟妓女开房就是嫖客了,要是我跟你妈开房,我是不是就是你爸了?”
那警察顿时恼羞成怒,啪啪甩了我两个耳光,我的鼻子嘴里全是血,手还被拷背背后的。
另一个警察幸灾乐祸地说道:“这小子嘴还挺硬的,实话告诉你吧,那女的已经招了,识相的话,你最好也招供,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想了一下,说:“那好吧,你们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
那警察说:“交罚款。”
我说:“要交多少。”
警察说:“三千。”
我说:“是不是交了钱就可以放我出去?”
警察说:“交了钱,还要蹲号子。”
我说:“蹲多久?”
警察恐吓我说:“你刚才那么不老实,就你这种态度,变本加厉,本来十五天就可以了,但考虑到你知错不改,起码得三个月。”
我心想,他妈啊!看来,今天我是栽了!
我说:“那要怎么样才可以不用蹲号子?”
警察说:“除非,你再多交三千的罚款,那样就说明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有悔改之心,那样的话,我们可以从轻发落,勉强可以考虑放了你。”
我心想,特么啊!这是狮子大开口啊!竟然一开口就向我要那么多钱,我从哪里搞来这六千块?不过想着我不能蹲号子,不然到时候我妈知道了,肯定要翻了,所以,我只好打电话给我那几个哥们儿,让他们帮我凑钱。哥们把他们的生活费全拿出来了,还借三千块,才把我从警察局里弄出来。
我出来之后,在警察局门口等88号,不知道那个娘们儿怎么样了。后来,看到88号步履维艰地从高墙里面出来了,我不知道她受到了怎样的待遇,我只知道,在那一刻,我的心是痛的。
送88号回去时,我问她可不可以改行,她苦笑地对我说:“改了行后我吃什么?”
我顿时就哑然了,然后她抱怨道:“因为你,我这半年挣的钱,全都充公了。”
我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88号说:“算了,是我自己倒霉,碰像了这群狼,我也没办法,以后,你还是别找我了,我走了!”
88号说着,转身就走了。
我带着满脸的伤痕回到学校,同学告诉我,班主任已经走了。什么?她已经走了,她不是明天走吗?怎么今天就走了。我说她去了哪里?同学说,她去了机场。
我就像着了魔一样从机场的方向跑去,无论如何,我希望我可以再见她最后一面,如果她非要走的话。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机场,飞机已经飞走了,我似乎预感到,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遇见她。
然而,就在我虚脱地仰天流泪的时候,她却拖着行礼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说:“我还是舍不得走!”
那一刻,我破涕为笑,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上机,她来到机场之后,快到上机时间时,突然发现自己放不下我,所以就没走。原来她是爱我的。
我紧紧地搂着她,很久很久,狠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和她分开。
……
当我和班主任高高兴兴地出现在学校时,却传来一个消息,李苹儿浑身疼痛,被送进医院了,一想到她有可能真的得了乳腺癌,我那心里又开始打鼓。
火急火燎地跑到医院,李苹儿被推到重症监护室,医生再一次进行各种检查,各种化验,单抽血都抽了好多次。
她哥哥李正星守在她的身边,早已疲惫不堪,而我始终没有见他父母,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两姐妹是跟着他奶奶一起长大的,他们的父母早就在他们小的时候就死了,他爸爸是在建筑工地上班的时候,从板子上摔下去,摔死了,房地产公司给了他们家一笔钱,而她妈妈也是得乳腺癌死的,李苹儿很有可能就遗传了她妈妈。李苹儿和他哥就靠她奶奶的退体金和低保过日子。我没想到,李苹儿的家庭条件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早知道的话,我早该对她好些。现在,只希望她能快快好起来。希望老天爷保佑,别让她真得乳腺癌。可是,老天爷不听话,李苹儿真的得了乳腺癌。
这是半个月之后,诊断出来的结果。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李正星当场就晕了过去。就连吴小夕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都都哭着鼻子说:“李苹儿实在是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