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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好的,姐姐好不好?”
“好,幸不辱命,祝驭国国主的病情痊愈,他经过此次大劫,心念通透,说是舍得该放手的时候了。”
这一番话,都是特意说给苏子澈听的。
“下一任的国主人选,已经安排妥当,国主说病榻前最见孝心,儿子都是一样的,只分孝顺和不孝顺。”
话说的粗糙,道理一点不错。
国主提前退位让贤,相当于甘心做了太上皇。
要是继位的儿子孝顺,太上皇的日子过得滋润有趣,还能多活十来年。
要是不孝顺的话,早晚看亲爹不顺眼,到时候大权已经交出,根本没有办法抵抗。
“选的是灰鹰王?”
“正如王爷安排的一样,正是灰鹰王,继任大典在三个月以后。”
“他的两个兄长如何的反应?”
“一个想要绝地反击,已经被废了,不过国主没要了他性命,说发配去守祖宗陵墓,另一个很识趣,半句不是没有,预备做个无实权的安乐王了。”
“灰鹰王这一次,不费一兵一卒,得了心愿,接下来该好好辅佐王爷办成大事了。”
白棠听卢紫莹说话干脆,正听得起劲,上官清越这句借口的话没有说完,被苏子澈的眼神给阻止了。
她一愣,到了这个时候,还有瞒着她没有说尽的事情?
上官姐夫说,灰鹰王要辅佐阿澈办成大事,如果只是针对碧逑国的计策,何必要用辅佐两个字。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卢紫莹已经问了问这边的情况。
上官清越乐得转了话题,把荀陵郡中发现乌香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卢紫莹身为大夫,对乌香的危害简直深恶痛绝,一定要先看到实物。
白棠想到从石头哥的后院搬出来的乌香,那个数量,决定把刚才的疑惑先放下来。
反正阿澈要做什么,她都是一百个双手双脚的赞成。
他不想说,自然有不想说的道理,没必要咄咄逼人,什么事情都打破沙锅问到底。
他们男人要做更大的事情,她只觉得乌香的事情处理不好,倒霉的是老百姓,一旦入药上瘾,那几乎就是倾家荡产的后果。
卢紫莹将她拉走:“快带我过去看看。”
等两人走出屋门,上官清越才低声询问道:“王爷的计划,不打算告诉阿棠吗?”
“她执意要问的话,我会说。”
“阿棠太聪明,她不会问。”
上官清越从白棠眼底都能看出小丫头的心事,疑惑是有的,但是对陵王太放心了,放心的不想让他为难,所以肯定不问。
“王爷的大事,进行到目前还算顺利。”
“你指的是祝驭国那边?”
“灰鹰王得了这天大的好处,不尽心尽力帮忙都不行。”
“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等他继位,心思可能会有所变化,所以我们鼻息要抓紧。”
“灰鹰王只以为王爷想要大顺国的王位。”
“我有明白这样和他说过吗?”
“没有,是他自己想的。”
苏子澈的嘴角微微挑起:“有时候,我不想做的,非有人逼着我去做,骑虎难下四个字,我算是彻底领教了。”
卢紫莹听说的慎重,已经猜想过,此次找到的乌香数量不小。
第664章 掐住要害()
可是,看着眼前的几个木箱子,还是重重吃了一惊。
“这么多!”
“我见着的时候,和姐姐是一样的反应。”
“黑市上,乌香价格不菲,谁出这样大的手笔?”
卢紫莹将木箱打开,翻出两块放在鼻端下轻轻嗅。
“果然是乌香,害人的毒物。”
“据说是从碧逑国传来的,不仅仅是这些,连种子都一起捎带过来,在城外的药田生根发芽,最多再隔两个月,能够就地采摘。”
卢紫莹默默听完,脸色发白。
“王爷怎么说?”
“阿澈已经将药田尽数焚烧毁尽,这些是来路不明的,药铺中应该还有余货。”
卢紫莹没想到,连药铺中已经被乌香入侵,说了一连串的该死该死,又说陵王处理果断,这样的东西实在应该彻底销毁才是最好。
“姐姐拉了我过来,是怕我多问阿澈几句话?”
卢紫莹回头看着她:“阿棠想太多了。”
白棠低下头来笑,卢姐姐风尘仆仆,才刚回来,她不应该说这些的。
卢紫莹见她沉默,反而心疼,阿棠才多大的年纪,越是显得懂事,才越表示曾经吃过太多的苦楚,这孩子的委屈受的太多,不知道要怎么弥补才好。
“阿棠,我这次从大顺到祝驭,一路上看了太多的大漠风景,把自己的心事也给看开了。”
“姐姐的意思是说?”
“你父母亲的往事,其中太多纠葛,太多伤楚,我本来想说,一辈子瞒着你,未尝不是件好事。”
卢紫莹的一只手搭住白棠的肩膀。
“渐渐的,我发现,你年纪虽小,心胸却远胜过当年的我,等我这几天想清楚,整理好,将那些事情全部都告诉你。”
白棠见她突然想得这般通透,心中实在又惊又喜,反握住了她的手。
“姐姐,你说真的,你真的肯都告诉我。”
“你本来就应该都知道的,是我过于纠结了。”
苏子澈眼见着两个人手牵手,含笑出来,实在不像是面对大敌的反应,冲着白棠使了个询问的眼神。
白棠赶紧把卢紫莹刚才话里的意思都说了。
她的身世,一拨接着一拨,如今才算是能真正了解清楚,也算是白棠给白棠自己的一个交代。
上官清越明白,卢紫莹愿意说出往事,就是自己先放下了,他也是替娘子欢喜。
等到陵王的事情办停,他们俩口子也到了该真正抽身而去的时候。
“来,来,先把乌香的祸事给解决干净,我们一件一件的来。”
上官清越这样一吆喝,每个人的神经都没崩这么紧了。
大部分乌香已经被归拢,应该是把伤害值降低到最低点。
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我计算过,从石永言那里搜出来的乌香,数量不小,除了水路进入大顺,其他渠道的可能性很小。”
上官清越说到这里,看一眼苏子澈。
“水路的优点是运货量大,缺点是时间周转太长,就算这次顺利过关,再要等下一拨到货,必定又是很久以后。”
“水路的渠道有限,已经都部署下去,所以他们才想采取在本地种植采摘的手段。”
“我查过了罂粟的适合生长环境,荀陵郡附近的气候,雨水,还真是都很契合,下的成本太大,肯定要选择最适合的。”
“所以说,选这里不是偶然。”
“种植需要药田,采摘下来还需要有药铺的支撑,荀陵郡中适合这两点的,非白家莫属。”
“他们盯了白家多久?”
对话中分析头尾,才发现,这盘棋,早晚是要落子在白家身上的。
“王爷应该问,他们试了几次,才在白家成功的。”
苏子澈冷冷一笑道:“这一次也不算成功。”
“要不是南城药铺那边操之过急,露了马脚,他们应该已经算成功了。”
上官清越的话不错,如果不是石永言正好看到当年侵害白棠的那个人,非要去南城药铺蹲守,被人偷袭重伤,又被兜售了所谓的神药。
这一环扣着一环,缺了哪个都不行。
“王爷,他们明明做的那么缜密,居然会因为一个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小破绽,全盘皆输,要是一定要说个原因,除了老天开眼,我实在也是词穷了。”
白棠的心口狂跳,不,他们说的这些听起来都是又紧张又精彩的,但都不是她耳朵中的重点。
对于她来说,上官清越那句好似漫不经心的话,才是关键。
“姐夫,你是说,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想要用白家来做这些事情了?”
“荀陵郡的白家,对于他们而言,条件太好,太适合,这种事情不是一两年能成的,必定是下了心思,费了心血的。”
上官清越当年见到乌香的时候,曾经想过,此物虽然毒害大,收益也非同一般,如果有大背景大靠山扶持,可以做成一桩天大的买卖。
那么,碧逑国用国力来扶持,算不算大背景大靠山。
白棠的声音都在发颤:“姐夫以为第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应该是十多年前,白家老爷子辞官回乡的时候。”
什么都要算准了点,掐住了要害。
白宗元还在宫中做太医的时候,那是太医院的领首,无论诱惑多大,都很难打动其心。
但是一旦辞官返乡就完全不同,而且那时候白宗元正值中年,身体硬朗,忽然提出要辞官,其中不明不白的原因就很值得商榷了。
这样好的机会,一定会有人想到,并且牢牢把握。
“十多年前,十多年前。”
“不知道是白老爷子心智坚定,还是其他的原因,至少那一次碧逑国没有成功。”
按着目前的状况来看,要是那时候就说动了白家,不要说药铺了,怕是乌香已经侵占了整个大顺国,国力不保,没准已经让碧逑国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我就是在想,那个其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上官清越话中有话,表示的很清楚,他不是很相信白宗元心智坚定。
他说还要细想的事情,别人更难插手。
所以,四个人一起又沉默下来。
第665章 要名声()
阿大正在此时进来回话,说送画的去了又回来,把人证也一起带回来了。
“人证?”苏子澈抬眼看他身后。
隔了十多步的位置,见着一个脸熟的,是叫阿屠吧,跟在石永言身边的。
“他看了那画,情绪很是激动,非要来见主人,还有见白家姑子。”
“让他过来说话。”
苏子澈意思是让白棠问明白就好。
阿屠果然情绪激动,手中还紧紧抓着一张画,是上官清越画的第二张。
“大姐儿,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女人!”
白棠没有很意外了,画像的时候,她已经想过应氏的嫌疑很大,很大。
“石头哥醒转来了吗?”
“醒了两次,迷迷糊糊的,他没法子认人,不过我不说假话,这个女人,这个画上的女人,我不会看错的。”
阿屠就差要剖开自己的胸口,赤心赤肺的挖出来证明真相了。
“她蒙着脸的。”
“是,蒙着脸,但是这个身段,还有这个长相,大姐儿不是送来两张画吗,看第一张的时候,我就是怀疑,还不敢肯定,结果才一会儿,第二张又送来了。”
上官清越的心理战术用的好,一下子就击中重点了。
“那么下手伤害石头哥的人,就是白家的四夫人应氏了。”
白棠朝着阿屠点点头:“我相信你,要是等抓住了人,再请你过来指认。”
“什么,这个人逃跑了!”
阿屠才不管什么三夫人,四夫人,这个歹毒的女人,是下黑手要弄死老大,怎么能让她跑了,说什么都要抓住人来问问,无仇无怨的,你就杀人,凭什么,凭什么啊!
要是凶手跑了,老大也太憋屈了,在荀陵郡混这么多年,被个娘们偷袭,人能抓到还有个交代,要是抓不到,以后怎么混!
“大姐儿,那张能见着脸的画像,我仔细看过了,要是你们这里不方便的话,我们来找人。”
阿屠将双手紧握,就是在荀陵郡挖地三尺,只要这人没出城,不怕找不到。
白棠才想说,不用他们插手。
没想到上官清越居然同意了。
“你们那边有多少人?”
阿屠双眼烁烁放光:“人要多少有多少,大街小巷的,都可以招来。”
“只要出工钱。”
“这位先生是个懂行的,只要出工钱,你瞧着那些无所事事的,都可以成为眼线。”
上官清越看向苏子澈:“王爷,既然如此,不如放他们出去。”
“好,把银子拨给他。”
阿屠一听这话,暗暗咋舌,到底是王爷,好生阔绰,压根不问要多少,直接说拨银子。
其实他们几个对老大的心思,怎么会不明白?
平时就是再美的美人,也不见老大多看一眼,但是只要是白棠出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颗心早跟着飞跑了。
后来知道白棠跟了陵王,小虎还偷偷咒骂过几句,无非是说想要攀龙附凤,贪图富贵。
渐渐的,小虎也不骂了。
陵王是真的好,长得好,为人处事好,做派好,对白棠更好。
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不是他们能够想像的。
这不前几天,小虎忽然说,要是他生为女人,应该也会对陵王倾心。
老大是很好,但是人比人,气死人。
一个平头百姓和皇亲国戚怎么比。
陵王的派头大,但是对他们一点不倨傲,反而挺客气的。
仅凭这一点,就够让他们心服口服了。
那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王爷的头衔,如今这世道,是个小小的官吏,眼睛都能长在脑袋顶上,不正眼看人的。
阿屠领了几百两银子,上官清越又说要是不够,再过来取。
几百两银子,在手里捧着沉甸甸的,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他了。
“这位先生请转达给王爷,就说拿了银子,绝对不会认真做事,只要人没离开,一定能找到。”
“这里是我后来又画的几幅画像,虽然没有给你看的那么精细,对比着找人,还是合适的。”
阿屠赶紧收下来,谢了又谢,才舍得离开。
“上官先生怎么临时又改主意了?”
“郡府朱大人的手下是不少,但是消息灵通未必能够比得上他们,他们这些人,哪里去不得,就是那句话,只要没离开荀陵郡,肯定能找到人。”
苏子澈明白,官府看着派头大,气势足,好些地方未必能够顺利进去。
想要正儿八经打听些消息,别人也不肯多说。
反而是石永言手下这些小兄弟办事爽利,再说明面上是在为石永言找凶手,能不卖力,能不起劲吗?
“阿澈,虽然矛头多半指着他们两口子,我还是不能够相信。”
“眼睛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
“可是,白旗河的身体是真不好。”
那是娘胎里带下来的不足之症,打小就有的,瞒不过白家人的眼睛。
“身体不好,出门就少,出门不多,心眼就多,而且只能聚集在身边人身边事上头。”
白棠以为白旗山已经是最坏的,其实白老三到底是在外头走动的人,很多不要脸的事情,他未必做得出来。
他知道要名声,要自己的,也要白家的。
白旗山就是太霸道,想赶走老二,挟制老四,再把白棠这个眼中钉拔除掉,万事大吉,到了那个时候,老夫人不传家主之位给他,还能给谁?
“他太托大,拿了凌氏一万两银子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迟早要还的,结果又从自家兄弟手中拿了更多的银钱去填补这个亏空。”
他不信白旗山没有怀疑过银子的来历,但是没有银子,就不能休妻。
这是当真被鬼迷心窍的表现。
“那两个小妹妹都不肯放过,怎么说都是亲生女儿,留在本家……”
“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