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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家两个孽障,把阿棠的脚弄成什么样子,要不是这般作恶,也不会惹祸上身了。”
老夫人指给他看那包刀片:“以前你说年纪小,年纪小,难不成真的等大了,闯下滔天的祸,殃及父母才想起来要管教吗!”
老夫人只教训老三,凌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她看着心烦。
“母亲,这间屋子里头的人,我暂时不会放出去,总要找到那个挑起事端的。”
“你知道不是阿棠做的就好。”
“不会,阿棠不是会下这种黑手的性子。”
他把白棠从白圩村那个村子带出来的,那样的地方,民风朴实,再加上白岩两口子都是老实人。
但是,行凶的人,必然还在这间屋子里头。
他也绝对,绝对不会放过的。
白旗山低垂着头道:“他们两个的私塾先生都找好了,说三天以后送过去的,没想着出这样的事情。”
“这个卢娘子,不是一般人,你别两只眼睛进来就黏在人家身上,你那个媳妇本来就是个爱吃醋的,等一下再大呼小叫起来,我都要折寿。”
白旗山被老夫人一通话说的,脸上挂不住,还好母亲留了脸面,说的很轻,只有他们母子两个听得见。
“母亲,接下来的都交给我来处理。”
“别伤及无辜。”
“我知道。”
他先走到白芨面前,沉声问道:“是你们放的陷阱?”
白芨见着父亲,总是害怕的,不敢再撒谎,点了点头。
还下意识的去看凌氏,想母亲过来撑腰。
凌氏见三爷脸上的神情不太对,想要走过来。
白旗山又道:“金盏,把三夫人扶出去,不许她进来。”
凌氏在这里,除了碍事,还是碍事。
金盏还有些犹疑,白旗山又重复了一次,她才硬着头皮去扶凌氏的手臂。
“三爷,两个孩子一个病一个晕,你让我出去?”
“我会看好他们的,而你要做的就是看好你自己。”
白旗山背过身去,凌氏咬了咬嘴唇,不敢违背他的话,简直是一步一回头的往外走。
白棠往这边看了一眼,这不过是隔着一道门,又不是生离死别的,至于嘛。
桔梗帮她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大姑娘最好坐着躺着,站起来的时候,尽量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脚。”
“我知道,让卢姐姐先医治白蓬,我坐着歇会儿。”
白棠其实流了不少血,嘴唇都变成粉白的颜色、
白旗山已经站到她面前:“阿棠,你的伤还好吗?”
“就是外伤,已经上过药了。”
“那就好,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三叔,不是卢姐姐做的。”
白棠不想白旗山上来又和卢姐姐起冲突,男人毕竟是男人,要是动起手来,卢姐姐要吃亏的。
卢姐姐,原来姓卢,应该不是本地人,否则的话,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闻有这样一个美人。
“她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的伤害小蓬,又是在白府里头,没人那么傻的。”
白旗山看着卢紫莹手起针落,连手指都长得这么好。
卢紫莹分明是察觉到背后灼人的目光,回过头来看,目光根本没有差异的从白旗山身上划过去,连停都没有停一下。
“阿棠,你的脚止血了吗?”
“已经不流血了。”
“那就好。”
卢紫莹回过头去,想的是,还好今天来的人是她,要是被陵王看到白棠伤成这样,白家没一个有好果子吃的。
白旗山在荀陵郡可以算是数得上名号的,一般女子见了他,总先喊一声白三爷,然后各种不同的目光,打探,追随。
像卢紫莹这样彻底无视的,还真没有过。
他心底反而更加了一丝痒,强迫自己按捺住,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处理掉,再说其他的。
白旗山将帕子中的刀片抓起来,放到白芨面前。
白芨是真的怕了,连母亲都被支出去,他是要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你们是故意针对大堂姐的?”
“她上次就害得我们从树上……”
白旗山根本不等白芨把话说完,一个巴掌拍过去,下的是重手。
白芨的脸都被打偏过去,半边脸一下子肿起来。
但是就这样,他还不敢哭。
小孩子哭,是为了给心疼着急的人看,他知道肯定不会是父亲。
“刀片哪里来的?”
白旗山的脑子很清楚,一步一步的问。
白芨才迟疑了一下,白旗山反手又是一巴掌。
一张脸,两边对称了。
白芨惊呆了,父亲从来没有下过这样的重手。
“你弟弟差点死掉,就是因为这些刀片,你立刻,马上告诉我,刀片哪里来的!”
白芨的嘴唇一颤一颤:“是顾奶奶给我的,是顾奶奶!”
第382章 像一把刀()
顾奶奶是白旗山的奶娘,在白府的时间,不比薛婆婆少,她后来跟着三爷一家过。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份,根本没有人会要她做事,等于是白养着。
“顾奶奶,她是你哪门子的奶奶。”
白旗山冷笑了一声,回过头一看,白芨说的顾奶奶不在这间屋子里。
不过,另外有一个人。
白旗山大步走过去,这个一直缩在角落里的妇人,他的记性不坏,认得出,这个是顾奶娘的儿媳妇。
白棠没想到,三叔还有点手段,这样两巴掌,直接把一条线给摸出来了。
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那妇人,白棠是不认得,听到旁边有人喊:“谭家媳妇,三爷喊你呢,你倒是应一声啊。”
瞧那样子,害怕的不行,已经快缩到墙壁里头去了。
卢紫莹抬起头来,就看了一眼:“刚才不就是她抱着这个小的,抱的那叫一个紧,我还以为有多忠心耿耿的,原来在这儿等着。”
白旗山已经逼身过去:“谭氏,三爷同你说话,你当耳旁风呢?”
“我刚才吓到了,三爷,吓得魂儿都没了,不是故意的。”
“这会儿能听见我喊你了?”
“能,能听见。”
白旗山垂眼看看她:“你坐在这个角落里做什么,刚才是你抱着小蓬?”
“我,我……”谭氏不敢说不是她抱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这时候再抵赖,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白三爷是吧,就是这根金针了。”
卢紫莹把从白蓬背后拔下来的那一根金针递过去,白旗山接过来,好像碰到了她的手。
这样娇媚的妇人,性子倒是很直爽,根本不介意。
“白三爷进来没说一句重话,是相信我没下黑手了。”
“不是你。”
卢紫莹笑着点点头,还算有个能听得懂人话的。
这一笑,白棠的心都跟着荡了一荡,回头还是要和上官姐夫说一声,这样妖孽的姐姐,锁在家里比较好。
她出来对人笑,对人说话,自己没那个心,保不齐别人有那个意。
白棠不知道怎么想到,她在阿澈面前也提过两次卢姐姐的事情。
阿澈的表情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和说隔壁见到的妇人没有两样。
难道说,阿澈不觉得卢姐姐是美人,还是那种看多会忘记吸气的大美人。
不过,阿澈是七皇叔的身份,想来宫里头的美人应该也不会少。
他大概是打小就看得多了,审美疲劳了。
白棠一侧头,不知道自己在阿澈眼里,是不是长相太普通的小丫头一个。
“谭氏,站直了说话,两条腿不要抖。”
白旗山倒是很干脆,将金针往前头递了递。
他也是个懂医术的,知道这样一根金针从孩子的后背心扎进去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反而没有才听到出事情的时候,那么情绪波动了。
谭氏的眼珠子乱转,白旗山的手一翻,金针针尖朝上,直接指着她的眉心间。
“你好好回答我的话,否则的话,我也不会手底下客气的。”
卢紫莹把白蓬身上的银针已经尽数都取下来,还嫌这边不够乱,伸长了脖子,补了一句道:“好好审,反正我是瞧见就她抱着这个孩子。”
“嗯,卢娘子说的很是,要是你不说话,那么这根针先扎你这只眼睛。”
白旗山的手指一晃,针尖眼见着就要碰到谭氏的眼皮子。
她惊得失声尖叫起来,白旗山又加了一份力,眼皮子上很细的一点血珠。
“三爷,三爷,我都说了,是我,是我刚才趁大伙儿不注意,偷偷扎的针。”
谭氏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又彻底软了。
“很好,早说不就没事了。”
白旗山才想将金针当做证物收起来,白棠却出声了。
“三叔,等一会儿。”
老夫人一直在旁边看着听着,见差不多要水落石出了,白棠插手进来了。
“怎么了,阿棠?”
白旗山皱了皱眉头:“你放心,她也算是我院子里的下人,我会一起给你个交代的。”
“不,不是为着这个。”
白棠一瘸一瘸的过来,她不敢让伤脚落地,走路姿势很是难看。
“你觉得我审错了?”
白旗山忽然有些心生不满,当着老夫人的面,这个丫头又要来争功,早干什么去了,他没来之前,她怎么不好好把行凶的人找出来。
如今,他都认准了是谁,而且没有丝毫的包庇,她又来多事。
看样子,几个媳妇都不喜欢她,也是没错。
太自作聪明,太爱管闲事。
“三叔,我也记得是她抱着白蓬,可是,问题又来了……”
“你懂什么!”白旗山直接反驳了一句。
“老三,让阿棠说。”
老夫人开了口,这会儿对着卢紫莹又客气了:“卢娘子,小蓬的伤?”
“肯定是伤及心脉的,必须要好好养着,白家不缺好药,隔个三五年的,能补回来七八分。”
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道:“卢娘子说话又直又快,就像是一把刀。”
“做大夫的,就要像一把锋利的刀才能够药到病除,否则的话,腻腻歪歪的,病没有看好,只是来骗诊金了。”
老夫人看到金针起出来的时候,就知道白蓬这孩子伤得不轻,肯定要留下后遗症了。
等听着卢娘子再这样一说,反而豁出去了。
“卢娘子的话不错,白家不缺好药,或许不用三五年。”
“是,不惜药钱的话,两三年也没个准的。”
两人齐齐回头,看向白棠,似乎在等着她继续说。
“三叔,金针借我一用。”
白棠将金针从白旗山手中抽出来,递给一滩泥似的谭氏。
谭氏根本不敢接,一双眼瞪得老大。
“你拿着。”白棠将她的右手拖拉过来,把金针放进去,再让她捏住。
谭氏的手心都是冷汗,差点没捏牢。
白棠背过身去,很冷静的说道:“你照着我的后背心也扎一针。”
屋子里的丫环们都忍不住惊呼起来,桔梗已经想来阻止了。
大姑娘是不是疯了,这一针扎下去,就是三五年的休养,难道她没听到老夫人的话,还是她胆子太大,想要也试试这个。
第383章 很外行()
谭氏捏着一根针,像是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没关系的,我有分寸,你管你扎。”
白棠缓缓抬头,见老夫人正在深究的看着她,应该是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
但是,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阿棠,你到底在搞什么,你的脚底伤口那么深,去那边坐着歇歇气,不用来这里添乱了。”
不知道怎么了,白旗山的话语中,好像也有一丝慌乱。
他是不是也想到了,她要做什么?
白棠一动不动,将背心完全展现在谭氏面前。
“来吧,对准我的后背心扎一针。”
谭氏咬着牙,将金针举起来,她捏针的手势本身就很外行。
偏偏这个屋子里头,都是内行。
“大姑娘,你,是你要我扎的。”
“是,是我要你扎的,用点力气,别怕。”
谭氏将手高高举起,一针扎向了白棠的后背。
但是,金针没有如她所愿,扎进皮肤里。
反而被衣服的料子给卡主了,她想要往外拔,重新再来一次。
用的力气太大,金针的针头又软,已经歪向另一边。
谭氏第二次依然没有成功,歪了的针头扎进肩膀往下一点的位置,和后背心已经差了好远。
“白蓬背后的那一针根本不是你动的手。”
白棠依然没有避开,她站着不动,任由谭氏扎,也是一样扎不进去的。
“要是给你根绣花针,没准你还能用的顺手些。”
白棠将金针从谭氏手中抽出来,针头歪得更厉害了。
“不,是我扎的,是我扎的小公子,我,就是我!”
谭氏语无伦次的重复,想要去抢白棠手中的金针。
“大姑娘,把针给我,我是害怕,是紧张,所以才没扎准。”
“你连后背心的穴位位置在那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扎的准?”
谭氏又开始不停的哆嗦了,如果不是她做的,她应该高兴才对。
对自家的小公子下黑手,无论是送到官府,还是家法处置,就算不死,也至少扒三层皮。
她一点儿欢喜都没有,反而更加惊慌失措。
“谭氏,针,不是你扎的。”
“是我,真的是我,只有我能够抱着小公子,只有我可以找到机会,大姑娘,我求你了,真的是我做的,不要说了。”
她双手捂着脸,哭得一塌糊涂。
白棠同情的看着她这幅样子:“三叔,她一心想要替人背黑包,顶罪的。”
白旗山觉着自己脸上一点没光了,刚才对着白芨的两巴掌都白打了。
“她都承认了,你还要逼着她做什么?”
“因为不是她做的。”
“那么,她为什么要承认!你说啊,你说啊!”
白棠叹口气,她真的不想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还好凌氏先一步退出去。
否则这会儿,一准要扑上来撕她的嘴。
“三叔,谭氏如果要替我或者替卢姐姐顶罪,肯定是不情愿的,所以她顶罪的这个人,是她心甘情愿的。”
“难道她是在替我,替你三婶婶顶罪吗!”
“我相信,三婶婶不会对白蓬下手,三叔就更加不会了。”
老夫人已经重新站起来,走到白芨的身边,看着他红红肿肿的脸。
“祖母。”
白芨哭起来,这个时候,他总算知道要哭了。
“祖母,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不喜欢你大堂姐,先用刀片割她的脚,又想陷害她是不是?”
白芨等了会儿,很轻的点点头。
“金针是你扎的对不对?”
“是,是我扎的弟弟。”
白芨毕竟是白府的孩子,就算年纪不大,耳濡目染的,身上一些大穴道,要害还是知道的。
他让顾奶奶从府外弄了那些刀片回来,等着机会下手。
在自家院子的时候,他已经试过,只要不留意走过去,肯定就是血流了一脚。
如果是夜色,光线不明的情况下,就更好,更合适了。
好不容易,等着今天白棠出了院子,还不是往祖母那边去的。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