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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差点要被掐死的痕迹,这会儿整条嗓子应该都肿大,不能发声了。
她吃惊的看看白芍,再看看二叔。
很快确定,白芍没有这样大的力气,那么只能是二叔下的手。
白旗里顺着白棠的目光看过去,忽然惊慌起来,想要遮住方氏的脖子。
二叔,我都看到了,这样子用衣袖遮住,有意义吗?
但是,白旗里还是徒劳的想要遮挡住白棠的目光。
“我看看二婶婶的伤,脸上的伤。”
白棠故意强调了脸上两个字,白旗里那种惊慌才稍许有了控制。
“二叔你扶阿芍去旁边坐坐。”
白棠见方氏连话都说不出来,刚才屋子里肯定很热闹,二叔是下了狠力气的。
平时,她总觉得二叔是个怕老婆的,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雄起了?
白棠知道就算她问了,也没有人会告诉她答案的。
这一家子,如今都和她连仇带恨的,看过来的目光个个带着刀子。
特别是白芍,要不是只有她会解毒,治好方氏的脸,肯定早就大喊大叫,不许她进来了。
白棠边想着,手底下很利索,她进门的时候就关照过软枣,去打盆干净的水。
“大姑娘,还是我来吧。”
“手底下放轻些。”
白棠等着方氏的脸擦洗干净,将药水取出来,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羊毛小刷子,就用干净的毛笔替代。
要说,她这次的药粉配的那么成功,还要谢谢裘妈妈的及笄贺礼。
那双鹿皮手套是帮了大忙,因为知道沾染到了药粉都没有关系,她头一次上阵就大着胆子。
结果,药粉很成功,那些毒孢子粉都快要开花了。
但是,看着自己的胜利硕果,白棠没那么高兴。
就像老夫人说的,她下手太重了些,后来又存着报复的心,多等了两天。
医者不应该将心思用在这种地方,否则好像有些对不起卢姐姐送给她的银针。
白棠将药水涂满方氏的脸,本来有些微微刺痛的。
方氏刚被白旗里掐的差点断气,根本不知道痛了,就呆呆的,一动不动。
“我母亲什么时候才能好,你不要折磨她。”
白芍一把挥开白旗里的手:“父亲,你为什么不为母亲说上一句话,为什么不在祖母面前为她说话!”
白旗里答不上来,虽然事情是方氏做的,但是那一天,他对着震怒的老夫人,实在是没有勇气开这个口。
“那么,你为什么不为你的母亲说上一句话。”
这一句是白棠问白芍的。
白芍本来还一脸的气愤,正对着白锦里,却被白棠的这句话给问住了。
“二婶婶的做法是不对,但她为了谁,她这样子针对我,想要破坏我的及笄礼,是为了谁,阿芍,你别说你不知道。”
方氏处心积虑的最大原因,还是因为白芍。
虽然一直知道大爷外头有个女儿,但是老爷子不承认,又从来没有进过家门,所以白芍当了十几年的大姑娘。
这一次,白棠风风光光的回来。
方氏就不懂了,白棠难道背后还有其他的人在撑腰吗,怎么做什么都顺风顺水的。
深得老夫人的欢心不算,医术施针上的本事,用白旗里的话来形容,简直是一日千里。
好像老天爷突然开了眼,把十几年亏欠的,想要一次性都补偿给她。
所以,方氏害怕了,她害怕白棠将原本属于白芍的,一点一点都夺走。
“母亲是为了我。”
白芍慢慢走到方氏面前,又重复了一次这句话。
“药水,我放在这里,你每天早晚给她涂一次,三天以后应该就差不多好了。”
白棠不想留在这里,再看着二叔一家人。
“还有,她脖颈上的指印是谁掐的,你比我更清楚,让二叔拿点药膏给她擦擦,免得祖母见到,又要起疑心。”
白芍居然很顺从的,她说一句,就点次头。
然后,将那个药水瓶紧紧的捏在手心里。
白棠嘀咕了句:“那么我走了,要是再有什么,你过来同我说。”
明明,她多快走出院子了,白芍又追出来。
“白棠,我不会感激你的,本来就是你下的毒,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当你是好人了,都是你做的,我会一直恨你,一直一直恨你的。”
白棠没回头,举了手朝身后挥了挥,示意白芍少浪费点力气。
这种话,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
即便这样,白棠回到院子里,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想要看剩下的那一页绢纸,最近的事情这么多,居然一直都挤不出时间来。
但是,目光飘来飘去的,一点都集中不起来。
白棠将绢纸重新折好,放进抽屉,对着书桌桌面,发了会儿呆。
忽然,想要发泄一样,用拳头重重敲打桌面,又喊了几声。
这种时候,要是阿澈在话的,阿澈那么聪明,一定会告诉她该怎么做才好的。
阿澈,阿澈,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很想你,很想你啊。
白棠知道阿澈离开前特意过来告诉她要离开的日期,就是说绝对不会短于十天的,那么最快也要三四天以后,才能见到他。
如果,阿澈回来,是先忙十多天积累下来的公事,还是先来看她。
如果,他也一样思念她的话。
一定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白棠将脑袋往双手臂弯中一埋,做出鸵鸟状。
用老夫人的话来说,从老夫人半夜急诊开始,到及笄礼上的突变,一系列的事情,她都觉得被自己一手掌握。
但是,为什么心里面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阿澈,你回来告诉我,好不好?
我笨,所以怎么都想不明白。
第351章 挡箭牌()
苏子澈一行三人,眼见着就要走出客栈的门。
说时迟那时快,灰鹰王站在楼梯口,只见到阿大忽然往前冲了一步,在苏子澈面前挡了一下。
而阿陆飞身而起,连踢两脚,将店门重重的拍上了。
同时,三个人退的速度极快,而门板上传来下冰雹一样的声响。
灰鹰王的脸色大变,知道外头已经有人伏击。
苏子澈的身形一动,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你在外头留了多少人?”
“七八个。”
“守不住的。”苏子澈对着阿大道,“让阿四回去,我们走。”
灰鹰王听他说的是我们走,也不知道这个我们里面有没有他的份。
明明是他身边的人要多些,怎么觉得压根比不上陵王的两个。
灰鹰王也是个胆子大的,听到外头来势汹汹,非但不害怕,还一脸的跃跃欲试。
“你说外头的人是针对谁来的?”
苏子澈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阿陆已经答了:“外头来的都长得毛茸茸的,你说是针对谁来的?”
灰鹰王一下子大嘴咧到耳根:“哈哈,毛茸茸的,那就是冲着我来的,你们这么白白嫩嫩的,其实不适合打架。”
阿陆冷哼了一声,是啊,我们不适合打架,因为毛茸茸不经打,三招就都趴下了。
“哎,我和你说,真要打仗,你们这样的反而不如他们。”
灰鹰王还想凑过来,逗弄阿陆。
苏子澈冷冷说道:“做正事。”
灰鹰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怕他:“好,先做正事,出去再说。”
“出去再找找是谁把你个卖了。”
灰鹰王已经退到放沙盘的那个房间,他往楼下一看,本来客栈里的人都不见了。
再想想苏子澈的话,摸了摸大胡子下巴:“好像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主人。”阿大见灰鹰王进屋,请示道。
“跟着他走。”
苏子澈对灰鹰王的印象最多打个六分,不是他喜欢结交的种类,不过这个人目前暂时不会对他不利。
“如果是针对他来的,我们管我们走。”
阿陆的话一说完,灰鹰王居然扑过来了。
他还以为要出手了,才想伸手格挡,没想到灰鹰王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
阿陆的脸刷得绿了,这是要做什么,吃他的豆腐吗!
“你们不能走啊,你也说我的手下没什么用,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这装可怜,装小白兔的角色,也是要分人的好不好。
阿陆的五官都快挤成一团了,他是见过小白糖装可怜,心里能够接受,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这身上都什么味道啊,臭死了。
“一起出去。”苏子澈四个字一出,立场已经很明显。
灰鹰王直接把阿陆的手给甩了,又贴到苏子澈旁边去了。
“陵王,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我早就看出来了。”
真心你妹!阿陆偷偷对着他做了个手势。
阿大更早的时候就把脑袋扭过去,不想看这种场面。
苏子澈根本没有避让,他就是冷冷看了灰鹰王一眼,对方压根没敢真的摸上来。
所以说,做人,气场很重要。
阿大从窗口往外看了一眼:“门口都是人,至少有三五十个人。”
“什么兵器?”
“弓弩。”
“去屋顶。”
苏子澈的话一出,灰鹰王又反对了:“屋顶不成,还在弓弩的射程之内。”
“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吗?”
苏子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把他看得头皮发毛了。
“陵王的意思是要用我的身体做挡箭牌?”
“你知道就好。”
灰鹰王叹了口气,居然没有反对,谁让他带来的人,技不如人呢,底下三五十个人呢,他害怕,只能听陵王的。
没等外头的人有所反应,灰鹰王一把抓起沙盘的底托,那是一整块的精铁铸造,分量极重。
阿陆见着他一只手将铁盘挥起,不错吗,还是有几分蛮力的。
铁盘直接将屋顶挥出个大窟窿,见着天色了。
几人已经飞身上了屋顶,灰鹰王按照约定,挡在最前面。
底下有人用祝驭话喊了一声:“放箭。”
那块铁盘竖在前面,正好将他们挡得严实。
耳边不绝于耳的叮叮声,就是射不到人。
“哎,陵王,我说这样子也不行啊,难道任由他们射箭,还怎么跑路啊。”
“你的人,最近的在哪里?”
灰鹰王想了想道:“西北方向,五里外。”
“往那边退。”
“底下的都有马。我们两条腿,人家四条腿。”
“谁说我们没有马?”
灰鹰王还抽了个空,往后看了看身后三个人。
嗯,很好,他们也都一点不害怕,他就喜欢和胆子大的人一起耍乐。
“也对,陵王怎么可能只带这么两个人,你说吧,怎么退?”
阿陆虽然躲得很严实,视线也受阻了,看不到楼下的情况。
他就是奇怪的问了一句:“底下怎么不射箭了?”
是啊,四周像是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呼呼的风声,裹着黄沙。
灰鹰王像是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情:“不好了!陵王快说,要怎么退,我怕坚持不住了。”
“你怎么会坚持不住?”
阿陆的话,只听到一半,另一半被一声轰鸣声给掩盖住。
像是有什么重力飞射过来,击打在了铁盘上。
灰鹰王根本无法完全抵挡这股力量,想要借着后退之力,将冲劲给卸掉。
但是屋顶统共才这么大,他退得快,身后三个人退得更快。
眼见着要从另一边摔下去。
“我说你停,停,停下来!”
几乎是贴着屋檐边上,灰鹰王好不容易止住了脚步。
阿陆知道遇到厉害的家伙了,铁盘正中被击打出一个双臂展开大小的圆坑,要是再来这么一下。
再来一下,铁盘飞走,他们也没有掩护的东西了。
“这么快,就把大家伙拿出来了,灰鹰王,你得罪的人,真舍得下本。”
“陵王知道的,那人是谁。”
“嗯,所以他恨不得你现在就死,第二下就要来了。”
苏子澈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挡不下来的。”
经由他这样一说,阿陆和阿大才发现灰鹰王已经将铁盘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很明显,右手受伤了。
第352章 恨不恨我()
菖蒲见白棠一直闷闷不乐的,对着在后院浇水的香菜招招手。
香菜立即将水瓢放下,小跑过来,仰起头,眯着眼笑。
“桔梗姐姐找我什么事情?”
菖蒲觉得自己大概是眼花了,为什么看到香菜的身后有根毛茸茸的尾巴一直在摇啊摇。
“大姑娘,好像有心事,你帮我过去看看。”
“好咧。”香菜走出几步,又退回来问道,“为什么桔梗姐姐自己不去?”
桔梗笑了笑道:“你去过了,我让麦冬煮甜汤给你喝。”
香菜赶紧点头,连蹦带跳的去敲白棠的门。
“大姑娘,大姑娘,你睡了吗?”
桔梗听到这话,眼角一抽一抽的,要是大姑娘真睡了,还这样去敲门,那真是作死了。
她喊香菜去,当然是有原因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香菜的脸还不是和二夫人一样,也没看她抱怨,去和大姑娘开导几句,大概就没事了。
“有什么事情?”
白棠恹恹的起来开了门,见着香菜,果然没赶人。
“是不是脸上痒?”
“不痒啊。”香菜又用那种眯着眼睛的笑容对住白棠。
白棠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顶,这孩子越来越可爱。
“有事情就说吧。”
“桔梗姐姐喊我来了。”真实诚。
“她说了什么?”
“没有啊,就说让我来和大姑娘说说话,回头赏我好吃的。”
白棠明白桔梗的意思了:“那你进来,我看看你的脸都好了没有。”
“好差不多了,本来也不痛不痒的,刚才在后院给花草浇水,凑着水桶边一看,都快好齐全了。”
这个香菜,还真是不讲究。
白棠将自己的妆镜抱过来:“水桶边能看得见什么,你用这个照照。”
香菜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清晰的精子,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往里面照照。
“还是有些痕迹的。”
“我没看出来,挺好的呀。”
白棠又笑了:“香菜,你老老实实说,我把你的脸弄成那个样子,你心里恨不恨我?”
“不恨啊。”香菜想都没有想的回答。
“为什么啊?”
“大姑娘,我先前来偷你的东西,后来又弄坏你的好衣服,你恨不恨我?”
“你不过是被人利用,我恨你做什么?”
“我觉得我做的事情要坏多了,你都不恨我,我做什么要恨你。”香菜将镜子还过去。
“一点都不恨?”
“是啊,我还觉得是我自己活该,做了坏事情,是要受点惩罚的。”
白棠被她直白的话,弄得心情大好。
“要是你的脸一直长着疮呢?”
“不会啊,不是都治好了吗,婆婆说我长得挺好看的。”
香菜仰着下巴,故意把整张脸都露在白棠的视线中,“大姑娘觉得呢?”
好吧,和简单的人,说简单的话,果然就没有太多想法了。
白棠抬手刮了下香菜的鼻子:“行了,你去同麦冬说,让她熬上银耳莲子羹